第五十五章 不服可以找我吖
第節(jié)第五十五章不服可以找我吖</br> 其實所有的軍訓都差不多,說起來挺枯燥無味的,因為大部分時候不是站軍姿就是整隊列,再不然就是正步走,而且那些教官才不管是不是大太陽,反正達不到他想要的要求你就別想休息,而這個東西其實跟軍訓的實質沒有任何關系,之所以著重這些是為了最后學校領導的檢驗……領導高興了,下一次才會繼續(xù)有學生被送來,然后軍營才會有收入不是?</br> 所以說到底,這個東西其實就是一種形式主義,就是一種迎合領導愛好的‘表演’,這一點在新生們進入軍營的第三天就開始認識到了,然后那種新奇的感覺很快開始散去,取而代之的深深的疲累和痛苦……沒辦法不痛苦,從早上站到晚上,唯一坐的機會就是中午吃飯,還要跟野狗搶食一般,能不能累嗎?尤其是現在的孩子大多都是獨生子了,這一批新生中除了農村來的之外,基本都是在家里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以至于在操場上就中暑昏倒的例子數不勝數,而且男女都有,至于大部分人基本上都是等訓練一結束就好像全身散了架一樣,是恨不得就躺在地上不起來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說晚上有什么活動?別提了……還是老實的躺著恢復體力比較好,明天還有一天呢!再說了,現在不是實行宵禁么?</br> 不過有時候如果發(fā)生一些意外事情之后,好奇心卻遠比休息更重要,哪怕是再累也會情不自禁的爬起來去看,就好像現在……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挺多,所以當天晚上所有人都早早的洗完澡,然后一個個躺在宿舍里面打屁聊天正興起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外面驚叫,頓時所有人立刻全都爬起來沖了出去!</br> 因為他們聽到有人在喊,“有人裸奔?。】斐鰜砜窗。 ?lt;/br> 軍營竟然有人裸奔??太稀奇了??!</br> 更稀奇的是,竟然真的有人在裸奔……哦,也不算是裸奔,因為他的身上還背著一捆荊條,手里也拿著一把菜刀,而且一邊跑一邊喊,“我不是人,我是豬!我不是人,我是豬?。 ?lt;/br> 不用想,這個人肯定是劉強!</br> 因為他的手里有刀,一眾上去試圖阻攔他的武警也全都不敢動手,只能遠遠的圍著他干捉急,畢竟劉強平時的技戰(zhàn)術也不錯,而且關鍵此時他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如果沖上去被他砍傷了那可是自作自受……按照中國的法律,精神病砍傷砍死人都是無罪的!所以等到連長呂凡也聽到消息急沖沖的趕出來的時候,劉強已經光著屁股露著下體圍著軍營操場跑了一大圈了!</br> 盡管呂凡是又怒又罵,但是一向尊敬他這個連長的劉強這一次卻是對他的命令置若罔聞,尤其是在他的命令下,好幾個近前的武警都被劉強手里的刀給逼退之后,呂凡不得不讓人去取槍了……劉強這樣干擾軍營紀律都是小事,萬一砍傷了新生那可是不得了!但就在這個時候,在所有人的驚呼之中,劉強卻突然拿著菜刀對著自己的左手就剁了下去……</br> ……</br> 雖然因為失血過多而昏倒的劉強和他的斷手很快就一起被送去了醫(yī)院,但這個夜晚軍營里面是根本平靜不下來了,接二連三的出事,任由誰也發(fā)現了事情的不對勁,畢竟這種事情平時今年都難得碰到一個,現在卻如此頻繁……難道軍營里面撞邪了?</br> 面色鐵青的呂凡站在滿是血跡的操場上,他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所有部下,“這幾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之中有誰知道的……”</br> “報告連……連長……”其中一個武警突然舉起手,“你發(fā)現沒有,肖沖,李泉,趙子剛,還有劉強……都是我們班的,也是我們宿舍的,晚上就是他們幾個偷偷溜了出去……”</br> “也是!”呂凡經過這個武警一提醒也是立刻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們幾個偷偷摸摸出去,所以撞了邪?我是說,劉強這傻呆怎么敢對周慧蘭表白……等等,周慧蘭,你那會跟他出去說了什么?”</br> “報告連長……我跟他出去是為了在沒人的地方拒絕他,免得在大眾廣庭之下傷了他的面子,所以根本沒說什么。”周慧蘭不緊不慢的走出來回答,臉色正常的仿佛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只是這個時候眼神卻是輕輕的瞟了一眼站在人群之中的何文。</br> “也是……”呂凡對周慧蘭自然沒有絲毫懷疑,不過順著周慧蘭的眼神他卻突然記起那天晚上跟肖沖他們出去的還有一個人呢,當即大吼一聲,“何文出列?。±蠈嵔淮銈兡翘焱砩弦黄鸪鋈プ隽耸裁矗?!”</br> “噗通!!”何文原本是一直傻呆呆的站在人群之中,被周慧蘭的眼神一瞟頓時渾身一個激靈,又聽到呂凡的怒吼,陡然整個人清醒過來,然后他直接快步的沖出人群,立刻一下子就直接跪在了周慧蘭的面前,整個人更是泣不成聲,“周慧蘭,我錯了,我該死,我不是人,我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br> 其實之前何文一直存在著僥幸心理,或者說這是人的一種惰性,通俗點講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在事情沒有臨頭的時候總有覺得事情或許還有轉機,只要自己表現的好一點或許她就不會追究自己了?不過因為當事的幾個人接二連三的出事,尤其現在劉強也已經中槍,導致何文面前最后的抵抗也已經消失,因為所有人之中只剩下了他一個,頓時巨大的精神壓力差點直接讓他崩潰,當即是眼淚鼻涕一起涌了出來,更是毫無形象的跪倒在了周慧蘭面前認錯……</br> 但何文卻也是有點小聰明的,因為相比李泉還有趙子剛的那種‘致命’傷以及劉強的裸奔加‘自殘’,他情愿說出事實……不就是**了一個女人嗎?按照法律,最多算強奸罪,只要認罪態(tài)度好,了不起判個五年六年,而且表現好的話兩三年就能出來了,總比他們這樣強是不是?這是這幾天,何文就一直在偷偷的研究這些,所以在事到臨頭避無可避的時候,他選擇了‘認罪’!</br> “何文!!”呂凡頓時被何文這樣的一幕給弄懵了,好幾秒之后才再次大吼一聲,“你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你們又對周慧蘭做了什么?”</br> “連長,我認罪,我說,我全都說……”何文頓時一個轉身撲過來,直接抱住了呂凡的大腿,仿佛抱住了保護傘一般,然后立刻如同倒芝麻筒子一樣把所有的事情完全的交代了出來,“那天晚上肖沖把我們叫出去玩扎金花,不過他手氣不是很好,他手里本來有好幾千最后都輸的一干二凈,本來我們說輸完了就算了回去睡覺,不過他輸紅了眼非要翻本所以拉著我們繼續(xù)賭,最后欠了李泉兩千多,欠了趙子剛也是一千,也欠了劉強和我好幾百,已經輸到了沒東西可以輸,所以李泉就擠兌他讓他滾蛋,但是肖沖突然說他還有女朋友可以輸……”</br> “我們當時都不知道,周慧蘭竟然是肖沖的女朋友,反正我們按照約定重新過去的時候……”何文膽怯的看了一眼周慧蘭,“周慧蘭已經被肖沖騙了過來,而且他還把她的眼睛蒙住并且綁了起來,然后……然后……然后肖沖就讓我們幾個一起**了她,抵消他欠的賭費,然后還從我們手里收了一點錢。”</br> “嘩?。。?!”頓時所有人一陣大嘩,而且呂凡當時的臉色基本上可以用呆滯形容,他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周慧蘭,又看了看何文,“你說的都是真的?”</br> “千……千真萬確,肖沖當時還用偷連里的錄像機把這個過程錄了下來,他說要留著威脅周慧蘭以后也替他……”</br> “你們……”呂凡猛然一腳把何文狠狠的踹倒,“來人,給我把他綁起來,老子今天晚上不抽死你丫的,老子就不叫呂凡??!”</br> “連長?。 蓖蝗灰粋€通訊兵快速的沖了進來,“剛才來接劉強的急救車翻到田里了,他們打電話來讓我們去幫忙……”</br> “劉強怎么樣了……”呂凡猛然一愣,接著鬼使神差的這么問了一句。</br> “他……他沒事,就是他的斷手……那邊說,他的斷手被突然沖出的幾條野狗給叼走了,現在大半夜的都不知道去那里找……”</br> “嘶……”呂凡頓時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一次兩次就算了,每次都這么湊巧?當即他也有點恐懼的看了周慧蘭一眼</br> <h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