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絕無僅有的洞房夜
但陸浩自己肯定是別想休息的,因為結(jié)婚這天一定是每個新郎最累的日子,下午他不但要去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們鬧騰一番,還要去檢查看看晚上的酒席準備好了沒,還有煙酒……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另外,中午收的紅包,他也要需要數(shù)好并且親自做個記錄,因為這些都是人情,斬之不斷揮之不去的人情。</br> 這一忙就到了五六點,他又趕緊去敲妹妹的房間門喊楚飛和陸琪起床去吃飯……晚上這頓飯,那些親戚朋友誰不去都沒關(guān)系,楚飛卻是絕對不能不去的!</br> 而這一次再見到楚飛,陸母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立刻就以丈母娘看女婿的眼神看著他,不但熱情的招呼他,甚至晚上吃飯的時候還一直殷勤給他夾菜,問他吃的習慣不?更是一直沒話找話的跟楚飛搭訕,只差就沒問……嗯,我女兒你搞的舒服不舒服?</br> 相比而言陸豪倒是沒她那么的諂媚,好歹也是風風雨雨走了幾十年的人,最起碼的自尊還是有,但毫無疑問的是,陸豪跟楚飛碰杯的次數(shù)也遠超過了在場的任何人,至于陸浩……他忙著呢!中午的時候,因為客人太多,他連吃口飯的時間都沒有,自然那些狐朋狗友也就沒辦法找他的‘麻煩’,但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到晚上了,再不灌你灌誰?反正現(xiàn)在基本上也沒有鬧洞房一說了,晚上這頓這些損友就是朝死里拼命的灌陸浩喝酒……</br> 畢竟人生難得一次嘛!</br> 跟朋友們整完,把酒足飯飽的他們送走,然后陸浩還要一一去給親戚們敬酒……為什么?嗯,這也是這邊的規(guī)矩,當小輩結(jié)婚的時候,所有的長輩除了紅包之外,最后還要留下來再出一次錢,而且這一次的錢就是看新郎新娘怎么嘴甜怎么敬酒了,喝得越多呢掏錢也就越多。</br> 當然,陸豪作為陸浩的父親,也是必須掏錢的,而且掏的必須是最多的一個。</br> 這一番折騰也不小,畢竟陸浩也算是年少有為,加上老頭子實力在這里,他的親戚們自然也不會小氣,能出多少盡量都出,當然,為了沾染一點喜氣,這個酒自然也是要陸浩多敬上兩杯,又是一大圈下來,楚飛能明顯感覺到陸浩的腿都軟了。</br> 所以……結(jié)婚?這叫窮折騰!</br> 當然,這一幕跟楚飛沒關(guān)系,他就是摟著陸琪坐在旁邊看戲,終于等到曲終人散,然后在陪著她回家而已……沒辦法不陪啊,陸豪和陸豪這兩個家伙已經(jīng)完全喝的找不到北了,出了酒店就是一嘴的胡話,然后陸母和袁依依她們根本都拉不動他們兩個,所以最后沒辦法,楚飛一手拎著一個,把他們?nèi)M了車里。</br> 但陸浩和袁依依卻并不是要回家去過夜,而是在小區(qū)里面有另外一套新婚房,所以在把陸豪和陸母送回家之后,楚飛還得幫忙袁依依把陸浩給扶到新家去,自然陸琪也要跟著要一起……</br> 陸浩早就爛醉如泥,但到了家竟然又有了一點清醒,他躺在沙發(fā)上呵呵傻笑了一會,這才看著楚飛揮了揮手,“妹……妹夫啊,晚上你也不用回……回酒店啦,就在我這……這里睡!跟我……我妹一起睡……睡!呼……?!?lt;/br> 新房裝修的很簡潔時尚,沒有陸豪家里的那種暴發(fā)戶的感覺,看的出來應該是袁依依花費了不少心血,于是楚飛看著袁依依笑了笑,“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趕緊帶你老公進房間吧!”</br> “切,他要是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還會醉成這樣?”袁依依先嗤笑了一聲,然后卻突然媚眼如絲的看了楚飛一眼,走過去關(guān)上門關(guān)上燈,“就讓這頭豬睡沙發(fā)上吧,楚飛,琪琪,你們兩個去我的婚房睡!”</br> “嫂子,你要做什么?”陸琪頓時驚訝的開口,也是一臉納悶。</br> “嗨!你看你哥都醉成這樣了……誰跟我洞房啊?我今天晚上只能一個人呆著,躺在那床上不是更難受?再說,琪琪……你也知道楚飛女朋友多,而且他從來都沒有丟棄過女朋友,所以你們想結(jié)婚只怕也是沒機會的,不如啊,琪琪今夜你來做新娘子吧,楚飛做新郎!”</br> “呃……嫂子,這樣不好吧!”</br> “有什么不好!反正你哥也不知道!來,琪琪,你進來,我先把婚紗給你換上……”袁依依笑著把陸琪給拉進了房間里,“等下就當是你們兩個結(jié)婚好了,我來給你們鬧洞房,晚上大家一起熱鬧熱鬧!”</br> “……”</br> 袁依依會怎么鬧洞房?</br> 陸琪對此很疑惑,因為袁依依幫她換好婚紗之后就出去了,然后把楚飛推了進來。</br> 看著床頭大大的喜字,看著已經(jīng)換了一身黑色禮服的楚飛,穿著漂亮婚紗的陸琪這一瞬間幾乎真覺得自己是新娘了,所以在楚飛走過來輕輕吻上她之后,她很快就進入了狀態(tài),摟著楚飛的脖子不停的索取著她的舌頭,直到楚飛把她的婚紗長裙撩起,脫掉了她的小內(nèi)褲,然后就這樣抱起她……進入!</br> “?。?!”整個人掛在楚飛的身上,陸琪開始忘乎所以,但就在她被楚飛給弄到云端的時候,房間門卻突然打開了,然后身著一身紅色金紋新娘旗袍的袁依依重新走了進來,她的手里還拿著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來喝交杯酒了!”</br> “啊……啊……”陸琪完全沒想到袁依依會重新走進來,頓時慌張的驚叫起來,但是她雙腿因為還被楚飛被抱著呢,此時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反應,偏偏楚飛卻似乎也一點不在意袁依依走進來,他依然堅定而且溫柔的不停沖擊著她的身體,兇器在她的身體之中帶出一波波的水聲……</br> “呵呵,琪琪的身材也很不錯嘛!”最令陸琪驚訝的是,袁依依明顯看到了她和楚飛在做的事情,但是她一點也沒有回避的意思,反而是走過來,把紅酒杯放好,然后開了酒瓶倒上酒,接著就端著酒杯遞雙手交叉給楚飛和陸琪,“你們繼續(xù)忙,我喂你們喝~”</br> “嫂……嫂子……你出去嘛!不要……不要看我!”</br> “還害羞呢!我們都是女人,你怕什么……再說我又不是沒有跟楚飛玩過,他的身體,我比你還熟悉~”</br> “?。??”陸琪猛然一愣,“什么?嫂子,你跟楚飛……”</br> “咳咳!”楚飛頓時瞪了袁依依一眼,“別說的我跟你很熟一樣,琪琪才是我女朋友,你……最多就勉強算一炮友!”</br> “炮友就炮友,那我也比琪琪早一步!”袁依依也不以為意,嘻嘻一笑拉住陸琪的手,“琪琪,反正我們現(xiàn)在也是一家人了,我就跟你直說吧,你看你哥今天晚上醉成這樣,丟下我一個獨守空房……今天晚上可是我們女人最重要的一個晚上,你覺得呢?”</br> “嗯……嗯……這是哥哥的不對啦!啊……老公,你輕點嘛!”陸琪的適應力顯然很強,很快就習慣了這樣當眾*的狀態(tài),或許這跟她剛才也喝了不少酒有關(guān)?但很明顯,她現(xiàn)在沒有之前那么羞澀了……</br> “那么,你介不介意讓你的男朋友來安撫一下你嫂子空虛寂寞的心?讓你嫂子這個無聊透頂?shù)囊雇怼鋵嵠饋???lt;/br> “什么嘛……我說你怎么突然讓我當新娘子,哼……哼……不就是想跟我老公上床!啊……你這樣不怕我哥知道嗎?”</br> “他會知道嗎?”</br> “呃……”陸琪搖了搖頭,“我是不會說啦~不過,我總覺得不對耶!”</br> “有什么不對的,你哥現(xiàn)在喝醉了,所以沒能力和我上床,沒辦法陪我度過這個千金一刻的春宵,那你作為妹妹是不是應該幫他一下?可是你是女人,那么讓你老公安慰一下你嫂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反正我們都是一家人,肥水不落外人田嘛!”</br> “好像也是……可好像又不對……?。。±瞎?,我好舒服,要死了……”陸琪皺著眉頭想來想去,但因為楚飛的緣故,她此時的腦袋根本就轉(zhuǎn)不過來,紅撲撲的臉蛋也分外可愛,被楚飛一加速,頓時整個人就軟在了楚飛的身上,高潮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涌來,瞬間淹沒了她的所有意識,然后好一會陸琪才微微睜開眼睛,此時她已經(jīng)躺在了婚床之上,身邊正是身著紅色旗袍的袁依依,她跪伏在床上,高高的撅起白嫩無瑕的屁股,正接受著楚飛一輪又一輪激烈的沖刺,肉體相撞的啪啪聲響徹了婚房……</br> “你……你們……”陸琪的酒意頓時清醒了大半,你們竟然真的搞上了?喂,今天可是我哥結(jié)婚?。?!</br> “琪琪!我頂不住了!他好強,快來幫我……”袁依依伸手一拉陸琪,也頓時拉掉了她全部的防御,“來……快替我!”</br> “??!”身體重新被楚飛的巨大塞滿,陸琪頓時發(fā)出了一聲滿足的輕呼,然后她才回頭瞪了楚飛一眼,“老公!你實在太亂來了啦!”</br> “沒事的……琪琪,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袁依依微微笑著,然后坐起身脫掉了身上的旗袍,露出一絲不掛的雪白身體,然后又伸手幫陸琪也解開了婚紗,“今天晚上,是我和你共同的婚禮……我們?nèi)齻€的……”</br> “?。?!”</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