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九節(jié) 智者遠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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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九節(jié) 智者遠慮
國家發(fā)改委。方浩然得知謝援朝要來,不禁覺得有點奇怪。如果總理有事的話,正常情況都是召集他們?nèi)ブ心虾?,很少有突擊下來視察的情況。況且總理辦也沒有以前安排,這種做法很不符合規(guī)程。不過總理要來誰也攔不住,方浩然只能推掉安排好的工作,準備迎接謝援朝的到來。
謝援朝來到發(fā)改委,走馬觀花的慰問了眾人一番,與方浩然走進了接待室。馮海攔住了其他幾位副主任,悄悄的把門帶上。
方浩然奇怪的看了一眼,客氣的請謝援朝入座,笑著問道,“總理,今天怎么有空突然來檢查了,是不是嫌我的工作沒做好啊。”
謝援朝呵呵笑道,“浩然啊,我可不是來檢查工作,只要是來看望一下大家。發(fā)改委的擔(dān)子非常重,大家都很辛苦。剛才看了一下,不少老同志熬得頭發(fā)都白了?!?br/>
“謝謝總理體恤下級,是不是準備給大家發(fā)點辛苦費啊?!狈胶迫徽{(diào)侃道。
謝援朝呵呵一笑,“浩然,要錢我可沒有,你們這要是缺少打掃衛(wèi)生的,我倒能出把力。”
“好啊,那我就把中外媒體都請過來,到時候我也擺拍幾張?!?br/>
方浩然說完,兩個人爽朗的大笑起來。拋開繁重的工作和政治壓力,開幾句玩笑倒是很調(diào)節(jié)氣氛。況且以兩個人的級別和地位,也無需忐忑的拍對方的馬屁。
兩個人笑聲一落,謝援朝側(cè)了側(cè)身問道,“你一說起媒體,我到想起件事。浩然,這兩天的新聞你看了沒有?”
“新聞?”方浩然一怔,“好像沒什么大事吧,內(nèi)參我一直都在看?!?br/>
謝援朝搖了搖頭,“我不是說內(nèi)參,而是指網(wǎng)絡(luò)媒介?!?br/>
方浩然啞然一笑,“我忙的都快分身乏術(shù)了,哪有工夫看它。再說了,網(wǎng)絡(luò)平臺什么亂七八糟的新聞都有,可信度不高。怎么,那上面又爆出什么**了?”
謝援朝苦笑道,“有**內(nèi)參上會出現(xiàn),我是指沈斌那小子,一點也不讓我省心?!?br/>
“沈斌?怎么,這小子又惹什么禍了?!狈胶迫火堄信d趣的問道。
謝援朝看著方浩然,頓了一下說道,“浩然,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情況。那我就給你說說吧,這小子帶著三位女同志開著省府的車去賓館。這件事被狗仔拍攝了下來,就差指名道姓說他是總理的女婿了?!?br/>
方浩然一愣,“不會吧,我很了解沈斌,這方面他很自律。當(dāng)然了,那幾個除外?!狈胶迫徊缓靡馑嫉目戳酥x援朝一眼。
謝援朝不禁尷尬的笑道,“他那點破事,都快人人皆知了。我這張老臉,早晚都讓他給我丟盡?!?br/>
方浩然趕緊說道,“總理,沈斌還算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敢作敢當(dāng)。不過你說的這些網(wǎng)絡(luò)信息,我覺得可信度不高,沈斌應(yīng)該不是那種人?!?br/>
謝援朝點了點頭,“我讓馮海調(diào)查過了,確實是個誤會,是這小子送同事去賓館,他沒在那住。對了,當(dāng)時車上還有苗鎵祥同志?!?br/>
“看看,我就說嘛,沈斌不會干出那種下作的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種情況要是不管不問,很可能跟滾雪球似的越傳越邪乎。甚至說,在別有用心的人手里,會把這個謠言變?yōu)楣?政 府的大事件。輕者,發(fā)動群眾逼迫查辦沈斌,重者,都有可能把矛頭指向您這位總理大人?,F(xiàn)在的網(wǎng)絡(luò)監(jiān)管在意識形態(tài)方面非常松散,不光是網(wǎng)絡(luò),連官方媒體為了吸引讀者都跟著造謠生事。這個問題,我覺得中央應(yīng)該拿出一個方案了?!狈胶迫粐烂C的說道。
謝援朝不動聲色的看著方浩然,從方浩然的表現(xiàn)來看,應(yīng)該確實不知道此事。如果這樣的話,謝援朝到放心了。
“浩然,你說的這些,中宣周宇同志也明白,但是好多問題中宣那邊也很無奈。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行政監(jiān)管難度越來越大。要求嚴了,國內(nèi)外紛紛指責(zé)你壓制言論自由,封堵民主權(quán)益。稍微松一點,各種謠言紛紛冒了出來。最讓人頭疼的,就是有些半真半假的東西,還讓你無法追究其責(zé)任。就拿沈斌這事來說吧,也許是為了增加流量吸引讀者,但無形之中卻引起了很大的民憤?!?br/>
“對于這些不負責(zé)的言論,我認為可以動用行政手段來制止一下??偫?,沈斌手里可掌握著觀察集團這枚輿論大炮,難道說是官方媒體發(fā)布的消息?”方浩然疑惑的問道。
謝援朝看著方浩然,猶豫了一下,嘆息一聲說道,“根據(jù)侯再英他們的追查,所有來源都來自~風(fēng)之行?!?br/>
方浩然微微一愣,吃驚的看著謝援朝。這一刻,他才明白謝援朝不是來視察慰問的,而是來追究責(zé)任的。
看著謝援朝深邃的目光,方浩然默默點了點頭,“總理,我明白了,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答復(fù)?!?br/>
“浩然,你可別多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在這件事上,我不是總理,你也不是國務(wù)委員發(fā)改委主任,咱們只是孩子的父親。所以,我是想問一下孩子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謝援朝平靜的說道。
方浩然感慨的嘆息了一聲,“總理,謝謝您能這么坦誠的來找我。在你心里沈斌只是女婿,在我心里他是知己,是最交心的朋友。就算有誤會,悅兒她們也不該這么做。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狈胶迫怀林氐恼f道。
“浩然,據(jù)我所知風(fēng)之行與觀察集團競爭的很激烈,或許是為了打擊對手吧。這件事,和孩子們說清厲害關(guān)系就好,不要過分的責(zé)備?!敝x援朝坦然的拍了拍方浩然的手背。
方浩然長喘了口氣,“總理,風(fēng)之行的董事長是我女婿,如果連這點政治頭腦都沒有,那么他們根本沒有開辦下去的必要?!?br/>
方浩然沒有開玩笑,雖說風(fēng)之行在媒介地位越高,對他今后的政治影響越有利。但是政治分寸把控不好的話,不但幫不了方浩然,還會為他樹立起一個個強大的政敵。就拿今天的事來說,如果把謝援朝換成韓波那種黑暗理論較重的人,很可能會給方浩然造成意想不到的政治災(zāi)難。
謝援朝目的已經(jīng)達到,微微一笑改變了話題,交換了一些中央層面的看法,然后起身告辭。
送走了謝援朝,方浩然馬上打電話讓黃維過來。別看風(fēng)之行的事大家都瞞著他,方浩然知道黃維肯定會關(guān)注著沈斌一舉一動。只要有他的消息,黃維絕對不會放過。
不大一會兒,黃維走進了方浩然的辦公室,“主任,您找我有事?”
“黃維,這兩天網(wǎng)絡(luò)上是不是又傳出沈斌的緋聞了?”方浩然平靜的看著黃維。
黃維呵呵一笑,“您既然知道是緋聞,那就不必要關(guān)心了?!?br/>
“我問你,你知道是誰發(fā)布的嗎?”
“嗨,這種消息轉(zhuǎn)發(fā)的多了,誰知道消息來源是哪里。好在觀察和乘風(fēng)這樣的大集團沒有轉(zhuǎn)發(fā),不然影響更大。”黃維說道。
“這么說,風(fēng)之行的網(wǎng)站上,也發(fā)布了消息?”
“這~!嗯,發(fā)布了,這很正常。網(wǎng)站嗎,不就是想要點轟動效應(yīng)?!秉S維不在乎的笑了笑。
方浩然臉色一肅,“這很不正常,別人轉(zhuǎn)發(fā)沒關(guān)系,悅兒她們不應(yīng)該這樣做。如果是你開的網(wǎng)站,你是會替沈斌辯解,還是會火上澆油?風(fēng)之行的做法,讓我感到很不安?!?br/>
黃維一愣,不明白方浩然為何這么小題大做。沈斌那條緋聞消息黃維看過之后,并不認為能給他帶來多大災(zāi)難。更何況今天上午各大網(wǎng)站悄悄撤下了那道消息,黃維還打算拿這事當(dāng)笑料來調(diào)侃沈斌呢,沒想到方浩然對這事居然這么認真。
方浩然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黃維,不瞞你說,這件事就是悅兒她們公司搞出來的。身為父親,我對女兒的事業(yè)很少過問。如果說跟觀察集團良性競爭,怎么做都不為過。但是牽扯到沈斌,我覺得里面很有問題。”
黃維吃驚的看著方浩然,“你是說~源頭是悅兒她們公司?”
“嗯,此事已經(jīng)落實了,確實是他們干的。黃維,我想讓你去一趟南湖,幫我全面觀察一下范一舟。不管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必須要真實?!?br/>
黃維心中一驚,“怎么,您是懷疑范一舟故意在針對沈斌?”
“不是懷疑,而是他們的作法本身就有問題。雖說悅兒涉世未深,但基本的政治頭腦應(yīng)該具備。范一舟從美國留學(xué)歸來創(chuàng)辦風(fēng)之行,既然涉足媒體,不可能不知道輿論導(dǎo)向的厲害。按照常規(guī),身為我的女婿,又知道我跟沈斌的關(guān)系,根本不應(yīng)該去涉足這趟渾水。任何人做事都有他的目的,我想知道這個范一舟,他這樣做到底抱著什么目的?!狈胶迫粐烂C的說道。
“可是,我去的話,也不一定能查到什么?!秉S維也不想涉足人家家里的事,弄不好,他就成了被唾罵的人。
“黃維,你跟沈斌是朋友,悅兒從小也把你當(dāng)叔叔對待。這種事我不敢驚動別人,只能相信自己人。而且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公正的把分析結(jié)果告訴我。其他人去,多多少少都會帶有個人感情?!?br/>
黃維猶豫了一下,點頭說道,“好吧,正好借機給老母上上墳。我去辦公廳請幾天假,明天就動身?!?br/>
“不必請假,南湖天長不是申請了一個大型生態(tài)園的項目嗎,我就委任你去考察吧,算公差。記住,不管你的直覺如何,都要真實的告訴我。如果需要什么幫助的話,可以直接找苗鎵祥?!狈胶迫磺昧饲米烂?,強調(diào)著說道。
“主任放心,他們一邊是我的晚輩,一邊是我的朋友,我會一碗水端平。”
方浩然點了點頭,示意黃維可以離開了。黃維一走,方浩然皺著眉頭靠在椅子上,他隱隱感覺自己的那位女婿,仿佛在往相反的道路上奔波。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雖然這一次只是個小事,方浩然看到的卻是未來的變化。
范一舟低估了方浩然的智慧,在中國體制內(nèi)能混到方浩然這種地位的大員,哪一個不是從層層陰謀漩渦中掙扎出來的人。中國的官員跟西方政客不同,都是從底層一步一步斗爭出來的。到了中央層面,在政治問題上非常敏感,從不會武斷的去下結(jié)論。
范一舟只是從人性和親情的角度上,覺得方浩然會按照他設(shè)計的路線走。豈不知,中國高層大員們,把政治因素看的比親情更重要。這一點,可不是西方那些沒有經(jīng)歷過政治磨礪的民選政客能體會到的。
方浩然沒有給女兒女婿打電話責(zé)問此事,卻給沈斌掛了一個電話。女兒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他這個當(dāng)父親的當(dāng)然要彌補一下。這不光是為了給謝援朝看,而是方浩然覺得確實愧對沈斌。
南湖省府秘書長辦公室,沈斌正跟廖尚勇秘密商量著從哪方面著手調(diào)查范一舟。丁薇已經(jīng)傳來消息,經(jīng)過觀察集團技術(shù)人員的查探,確認是風(fēng)之行散布的丑聞。劉欣等人非常氣憤,決定讓丁大小姐立即去南湖,把風(fēng)之行在南湖的媒介通道提前堵死。沈斌沒有阻止丁薇的到來,他知道丁薇不光是為了公事,也是幾個人派來監(jiān)視他這位花心老公的。
兩個人剛商定完,沈斌的手機響了起來。沈斌看了看號碼,趕緊按下接聽鍵。
“方主任,您好,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br/>
“沈斌,沒在開會吧?”
“沒有,我這個副秘書長閑極了,有事您說。”
“我能有什么事,聽說你小子又不安分了,代表你岳父來批評你兩句?!?br/>
沈斌一聽,苦笑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看來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方主任,我以黨性保證,絕對沒有做出違反組織原則的事?!鄙虮蟀腴_玩笑的說道。
電話中停頓了一下,只聽方浩然說的,“沈斌,你有沒有違反組織原則,這不歸我管,那是紀委的事。不過,作為朋友來說,我得向你說聲抱歉了兄弟。沈斌,這事是悅兒她們公司搞出來的。雖然我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但是我要替女兒說聲~對不起。你是我兄弟,那是我女兒,不管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孩子一般見識。她要是有什么過分的行為,我絕不會輕饒了她。沈斌,其他話我也不說了,等你回京的時候,我陪你好好喝一頓?!?br/>
沈斌一怔,內(nèi)心深處頓時升起一股暖流。方悅再有過錯,能聽到方浩然這番話,沈斌心中那點不滿頓時煙消云散。十幾年的交情,多少次生生死死的并肩戰(zhàn)斗,這份情誼只有他們能體會到。
“方哥,您這么一說我都不好意思了。咱們之間還談什么對不起,你這不是要折煞我嗎。有您方哥這句話,別說我傳我的緋聞,就是想拍我 裸 奔都沒問題。方哥,可能有些地方我也做的不對。等以后悅兒告我黑狀的時候,您可多擔(dān)待點?!鄙虮笮奶摰恼f道。
“呵呵,你小子說著說著就下道。你不生氣就好,我不在乎你岳父怎么想,我倒是在乎你小子真生氣。對了,明天黃維去南湖出差,好像是上午的飛機,你別忘了招待招待。”
沈斌一怔,“黃維要來?好啊,明天我?guī)е琅貢ソ铀<热灰獋骶p聞,總得找個陪綁的?!鄙虮蠛呛切Φ馈?br/>
“你們之間的事我不參與,鬧出緋聞來也與我無關(guān)。行了,我還要辦公,不跟你瞎扯了?!?br/>
兩人結(jié)束通話,沈斌心情愉悅的吹了聲口哨。明天丁薇和黃維都要過來,這下可有陪他喝酒的人了。方浩然打的這個電話,也把沈斌心中的陰云沖淡了不少。
廖尚勇笑著問道,“什么事把你高興成這樣?”
“哦,明天來個朋友,到時候咱們一起坐坐。”
“那行,我先走了,明天等你電話。那支酒杯已經(jīng)送往總部,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绷紊杏抡f完站了起來。
沈斌點了點頭,廖尚勇剛要離開,房門一響,金玲推門走了進來。
廖尚勇看了看,對著沈斌說道,“秘書長,我先走了,您忙?!?br/>
“嗯,那我就不送了?!鄙虮笱b著在辦公事的樣子揮了揮手。
沈斌目送著廖尚勇離開,臉色微微一寒,對著金玲說道,“金主任,麻煩你下次進來之前先敲敲門。別忘了我是個男同志,萬一我在衛(wèi)生間解手,或者正換衣服,你說這有多尷尬?!?br/>
金玲臉色顯出一絲赫色,咳嗽的掩飾了一下說道,“對不起沈秘書長,下回一定注意。”
“嗯,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下不為例?!鄙虮蟀胝姘爰俚恼f道。
金玲翻了翻白眼,“沈秘書長,你這不是在說我是小人嗎?!?br/>
沈斌呵呵一笑,“口誤,口誤,我也下不為例。對了金主任,關(guān)于這兩天我那緋聞的事,希望你給你們室里的人交代交代,別閑的沒事亂說。我到無所謂,人家小劉小李還是未出嫁的小丫頭,留點口德好不好?!?br/>
金玲臉色一寒,尖聲說道,“沈秘書長,您這是什么意思,這事又不是我們室里的秘書傳出來的。整個大樓都在議論,你怎么不挨家挨戶的去警告?!?br/>
沈斌眼神微微一瞇,冷笑的看著金玲,“金主任,我只是提個醒,這么大聲干什么。你有事嗎,沒事我還要辦公。哦對了,關(guān)于你們室里的報銷審核,對不起,我還沒審核完。等我審核過關(guān)之后,自會給你簽字?!鄙虮笳f完低著頭,故意擺弄著桌上的文件。
金玲冷冷一笑,“無所謂了,你是領(lǐng)導(dǎo),你怎么說都行。我來不是為了讓你簽字,而是傳達于省長的指示。于省長通知明天上午召開全體辦公廳人員會議,專門讓我給您說一聲。沈秘書長,到時候您可別說我沒轉(zhuǎn)達到?!?br/>
沈斌一愣,“開會?什么議題?”
“我這小小的主任秘書怎么能知道呢,不過聽說是~要強調(diào)一下公車私用的問題。公職人員什么級別配備什么車,秘書處都有具體規(guī)定,沈秘書長不會不知道吧?!苯鹆彡庩柟謿獾恼f道。
沈斌被氣的反而笑出聲來,“怎么,聽著是要開我的批斗會啊。那好,明天我主動坦白交代。”
“沈秘書長,是不是開批斗會我不知道。不過,我聽說這件事造成的社會影響很惡劣。省委領(lǐng)導(dǎo)非常生氣,專門打電話責(zé)問過于省長?!苯鹆嵝覟?zāi)樂禍的看著沈斌。于萬昌已經(jīng)給她說了,明天確實要追究公車私用的問題。
沈斌身子往前一探,嬉皮笑臉的問道,“金玲啊,你能告訴我是哪位省委領(lǐng)導(dǎo)責(zé)問的嗎?只要你說出名字,我馬上打電話臭罵他一頓。不過罵之前我得先問問,他憑什么責(zé)問咱們于副省長。秘書處是有用車規(guī)定,但那晚是苗省長安排我用的,省委那邊知道這事嗎?!?br/>
沈斌心說還跟我來這一套,別說是拿省委領(lǐng)導(dǎo)嚇唬我,就是搬出中央領(lǐng)導(dǎo)我也不在乎。
金玲看著沈斌囂張的樣子,越看越生氣,“沈秘書長,我只是來傳達領(lǐng)導(dǎo)的指示,沒義務(wù)幫您傳閑話。您沈秘書長威風(fēng)八面,咱惹不起。不過我金玲安安分分的干工作,誰要是故意欺負我,我也絕不會答應(yīng)?!?br/>
沈斌呵呵一笑,“這話從何說起,好像我沒欺負過你吧?在辦公廳這些秘書眼里,一直都是你壓著我。金主任,我可都是為了工作,你可不要多想?!?br/>
“從一開始您就針對我,不就是想拿我立威嗎。好啊,既然您沈秘書長需要個對手,那我就好好的配合你一下?!苯鹆嵴f完,甩個冷臉子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沈斌苦笑著撓了撓頭,心說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盤菜了。把你當(dāng)成對手,那老子的門檻也太低了吧。沈斌無奈著搖了搖頭,對于金玲這種女人沈斌并沒有往心里去,但是于萬昌真要是在會議上那他開刀,那沈斌可要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跟他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