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六節(jié) 愛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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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六節(jié) 愛的呼喚
瑞查得金凱沒有下車,仿佛失去靈魂一樣呆坐在車內(nèi)。在外面交涉的是行動處執(zhí)行官亞當斯,在中國大使的怒斥中,亞當斯無奈的看了看那輛滿身彈孔的林肯,只好返回車內(nèi)向金凱匯報。他們不敢公開的沖進去,中國不是弱小的國家,這等同于向?qū)Ψ叫麘?zhàn)。
金凱嘆息了一聲,只要人落到了中方手里,他知道說什么都晚了。這件事,只能盡快向唐寧街匯報,看看怎么來彌補過失。不然的話,大英帝國將會迎來軒然大波。
格林尼治城堡方面很快傳來了消息,這座上世紀中葉的古城堡,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倒塌。金凱派去留守的人,一個也沒跑出來,全部葬身火海之中。蘇格蘭場的警官們像瘋了一樣,整個倫敦城到處都在響著警笛聲。
劉奇沒有沖動,盲目的沖出去以死相拼那是莽夫所為。他明白只有活著,才能為妹妹討回公道,才能讓黎叔的血沒有白流。
紛亂的一夜過去,凌晨的曙光重新照耀著大地。黎明時分,馬新海等人已經(jīng)乘坐了一艘漁船奔往最近的鹿特丹。只要進入荷蘭地界,國安歐洲站的官方人員可以迅速把沈斌送回國內(nèi)。馬新海不擔心其他人,他最擔心的就是沈斌。因為沈斌的身份特殊,一旦被外界知道,至少將會引起一場國際上的口水戰(zhàn)。
馬新海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除了韓成兵那些人沒有匯合,戰(zhàn)損的兄弟有四人,另外三人受了槍傷,兄弟們正用急救包處理著傷口。別看這次來的都是幫中精銳,但m16也不是吃素的。如果沒有十三沈斌等高手突襲成功,恐怕?lián)p失的還要多。
漁船在大海上飄蕩著,沈斌躺在丁薇的懷中一動不動。他早已經(jīng)清醒,但是沈斌的腦子里一直閃現(xiàn)著劉欣那悲慘的畫面。他不愿意睜開眼,怕自己忍受不住跳進大海中。
馬新海從船艙里走了出來,來到丁薇跟前蹲下身看了沈斌一眼。
“剛剛和駐英使館聯(lián)絡(luò)完,阿奇等人已經(jīng)成功進入使館。大使先生請人對欣兒進行了緊急治療,十三說黎叔的飛機已經(jīng)申請離境,八點前就可以起飛?!闭f到這,馬新海還想告訴黎叔的事,但是看到沈斌無動于衷的樣子,馬新海把話咽了回去。
“馬哥,老韓他們有消息嗎?”丁薇輕聲問道。
“他們不必擔心,我們這些兄弟別的本事沒有,只要混進人堆里,警方根本找不到他們。至于老韓,他的能耐就不用我說了吧?!瘪R新海說著站了起來。
“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到國內(nèi)?”丁薇懷里的沈斌,忽然說道。
馬新海一愣,重新蹲了下來,“沈斌,欣兒的事情大家都很難過,不過我相信她會很快好起來的。荷蘭使館二秘已經(jīng)在邊界等候,船到岸你和丁薇跟他們?nèi)ナ桂^,使館方面會盡快安排你們回國。沈斌,不要難過,留著力氣替欣兒姑娘討回公道吧。”
“馬哥,咱們船上這么多人,萬一碰上巡邏艇怎么辦?”丁薇擔心的問道。
“荷蘭在政治傾向上還算中立,再說這些年歐美各個國家的邊境我們養(yǎng)活不少人,這一點你盡管放心?!瘪R新海說著安慰性的拍了拍沈斌,站起身向幾個受傷的兄弟走去。
丁薇緊緊摟著沈斌,看著沈斌失神的目光,丁薇心疼的說道,“斌,你累了,睡一會吧?!?br/>
沈斌不想再說什么,微微閉上了眼睛。沈斌的雙拳緊緊的握著,表面平靜的沈斌,內(nèi)心的憤怒向火山一樣迸發(fā)著。
當日上午,黎華的專機推遲了兩個小時,終于離開了倫敦機場,飛往大洋彼岸的中國。
上午十一時,英國蘇格蘭場與首相府突然聯(lián)合召開了新聞發(fā)布會,向全世界公布了重大消息。根據(jù)蘇格蘭場發(fā)言人所說,昨晚倫敦警方成功突襲了一個恐怖份子的秘密據(jù)點,解救出被恐怖份子綁架的亞洲觀察集團董事長劉欣女士。根據(jù)現(xiàn)場調(diào)查顯示,這是一起中國疆 藏 獨立運動發(fā)起的恐怖行為。劉欣女士已經(jīng)送往中國救治,英國方面對此事表達了強烈的譴責。
英國政府發(fā)言人重申,英方堅決打擊一切恐怖行為,絕不允許任何人和組織在英國境內(nèi)進行**活動。在與中國合作方面,英國支持中國領(lǐng)土完整的立場,并積極推動歐盟高端科技對中國的解禁計劃。一場嚴重的政府恐怖行為,就這么在發(fā)言人激昂的譴責中轉(zhuǎn)嫁到了‘恐怖分子’頭上。
身在飛機上的劉奇得知這一消息,并不感到意外。這就是政治,國與國之間看重的是大利益。對于國家利益而言,個人的死亡是渺小的,但是對于家庭和親人而言,這就是血海深仇。劉奇本身就沒打算利用官方的力量進行報復(fù),他要用自己的力量來平息內(nèi)心的仇恨。不管對方是誰,力量有多么強大,劉奇發(fā)誓要讓對方品嘗到死亡的痛苦。
四日后,沈斌與丁薇輾轉(zhuǎn)兩地,終于回到了北京。接機的謝穎看到沈斌不禁微微一愣,幾天的時間不見,沈斌眼圈仿佛涂了一圈眼影,加上臉上唏噓的胡茬,顯得非常滄桑。謝穎沒有說什么安慰的話語,只是輕輕擁抱著沈斌。
“穎子,欣兒還好嗎?”沈斌嗓子變得有點沙啞,這兩天他抽了很多煙。
“潘部長專門把欣兒安排在八七二所修養(yǎng),魏教授也看了,目前專家們正在調(diào)整治療方案。”謝穎輕聲說道。
“走,直接去八七二所?!鄙虮笳f完,三個人紛紛上了車。
八七二所可不是一般人能入住的,即便是副部級官員,都沒有權(quán)利在這里療養(yǎng)。劉欣能在這里接受治療,不光是潘瑞部長打了招呼,瞿輝副總理更是直接做了批示。觀察集團幫了國家這么大的忙,享受一下副國級待遇也是應(yīng)該的。
沈斌等人直接來到了后院,劉欣的房間內(nèi)非常安靜,只有劉奇和小九坐在床邊。
駱菲和陳雨都不在北京,所以沒過來陪伴劉欣。劉欣受傷的事件一曝光,觀察集團也成了世界各大媒體哄搶的對象,駱菲不得不返回香港主持大局,陳雨也去了南城臨時助陣。
沈斌站在外廳停頓了一下,深呼吸了幾口,這才推門輕輕走了進去。
小九下意識的站了起來,看到是沈斌三人,小九輕輕點了點頭,“回來了。”
“嗯,回來了?!鄙虮蠡貞?yīng)了一聲,目光看向床上的劉欣。
此時的劉欣比那晚要好的多,臉上也出現(xiàn)了正常人的紅暈。躺在床上,宛如熟睡了一樣。
劉奇轉(zhuǎn)過身,兩個大男人對視了一眼,丁薇發(fā)現(xiàn)兩個人仿佛一個莫子刻出來的,都是胡子拉碴眼圈發(fā)青。
“沈斌,先陪我妹妹說說話,我在外面等你?!眲⑵嬲酒鹕磔p聲說道。
沈斌點了點頭,他倆有很多話要說,更是有很多事要去做。劉奇給謝穎丁薇點了點頭,與小九走了出去。
丁薇跑到床的另外一側(cè),難過的看著劉欣。沈斌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劉欣的手。
“欣兒,先睡一會兒,睡足了就醒過來,大家都等著你呢?!?br/>
“欣兒,從現(xiàn)在起,我哪里也不去,一直陪著你醒來~!”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陪著你去英國,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br/>
“欣兒,你安心的睡吧,等你醒來之后,那些綁架你的人會得到應(yīng)有的下場。”
沈斌自言自語的說著,仿佛停頓之中劉欣在回應(yīng)著他。謝穎咬著嘴唇站在旁邊,生怕發(fā)出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
外面的客廳中,劉奇點了支煙站在落地窗前,小九跟個影子一樣一直伴隨他的左右。
“小九,溫哥華方面怎么樣了?”劉奇看著窗外輕聲問道。
“鶴山叔已經(jīng)向大圈發(fā)布了黎叔的訃告,那邊情況還算穩(wěn)定。這些年黎叔很少過問幫內(nèi)事物,一直是鶴山叔和小陸操持。鶴山叔的意思,盡快讓小陸上位。鶴山叔沒有公布黎叔的死因,大圈幫內(nèi)十三堂都認為老爺子是過于激動而死。鶴山叔說等你回去后,再公布?!?br/>
“嗯,鶴山叔做的很對,先讓小陸上位再公布,這是正確的。小陸那孩子一直在馬哥手底下調(diào)教,又是黎叔的義子,只要鶴山叔支持,應(yīng)該沒有人阻止上位。小九,十三那邊什么情況?”
“十三已經(jīng)帶著精銳的風組重新去了英國,瑞查得家族所有的一切,相信很快就會探查清楚。”
劉奇咬了咬牙,“必須查清楚,我劉奇對付不了大英帝國,但是金凱家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幼,有一個算一個,我要把他們的頭顱高高掛起,并告訴所有的人他們是因金凱而死。不管真兇是誰,金凱都脫不了干系?!?br/>
小九沒有說什么,她知道這不光是為了劉欣,還有黎叔和兄弟們的鮮血。
不大一會兒,沈斌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小九看了劉奇一眼,走過去把正門反鎖,悄悄的走進了劉欣的房間。
客廳內(nèi),劉奇?zhèn)€沈斌抽著煙,兩個人默默的看著窗外。劉欣出事對他們的打擊太大,特別是一向冷靜的劉奇,也被怒火燃燒的蒙蔽了靈智,好幾次都要下令針對大英發(fā)動恐怖襲擊。好在小九和馬新海還算冷靜,極力勸說劉奇保持克制。大英帝國不是非洲小國,一個家族勢力向這種龐然大物宣戰(zhàn),不亞于蚍蜉撼樹。
“奇哥,什么時候動手?”沈斌看著窗外默默的問道。
“報仇的事不用你管,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陪著欣兒,直到她醒來?!?br/>
“不行,我必須手刃仇人?!?br/>
“我也想手刃仇人,可你知道金凱的安全防護措施有多嚴嗎?刺殺他,比刺殺英國女皇都難?!?br/>
“冤有頭債有主,不殺了這混蛋,我沒臉見欣兒。”
劉奇轉(zhuǎn)頭看了沈斌一眼,怒哼了一聲,“幼稚,金凱綁架欣兒,你知道是為了什么?誰敢保證這不是首相的命令。或者說,這里面有沒有其他復(fù)雜原因。金凱只不過是明面上的兇手,他背后的真兇,只能等欣兒清醒后才能知道。沈斌,沖動解決不了問題,歐洲方面的事情我比你熟。有些事情,只能慢慢去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就算是英國首相下的命令,他也有下臺的那一天。”
沈斌狠狠的抽了口煙,“其他人我不管,但是直接造成欣兒受傷的這個人,我必須親手除掉?!?br/>
劉奇看了看沈斌,點頭說道,“好吧,我答應(yīng)你?!眲⑵嫘恼f或許那人早就死在了城堡里,先答應(yīng)下來也沒什么。
沈斌和劉奇聊了一會兒,兩人來到了主治專家辦公室。負責顱腦外科的是軍醫(yī)大學張志宏教授,令沈斌意外的是,居然還碰上了一位老熟人,中科院的龐偉光教授。當年就是龐偉光教授負責檢驗沈斌的異能狀況,結(jié)果南城實驗室被沈斌弄的實驗槽爆炸,后來魏教授暗中搗鬼,才讓沈斌恢復(fù)了‘正常人’的身份。龐偉光教授已經(jīng)是耄耋之年,不過對身體的包養(yǎng)非常好,依然是神采奕奕。
劉奇已經(jīng)與兩位專家熟悉,給沈斌介紹了一下。沈斌客氣的跟張教授打了聲招呼,然后握著龐偉光教授的手問道。
“老人家,您還認不認識我?”
“當然認識,前天老魏來的時候還提過你,我才知道援朝總理的女婿,就是當年我測試過的年輕人。”老教授呵呵笑道。
“龐教授,張教授,您看劉欣這病情,多長時間能夠恢復(fù)?”沈斌恭敬的問道。
張志宏教授看了看龐偉光,說道,“她這個病例并不特殊,屬于正常的大腦皮層功能嚴重受損。按照醫(yī)學領(lǐng)域的說法,就是暫時進入了植物狀態(tài)。外傷很好醫(yī)治,但我要說明的是,目前醫(yī)學對植物狀態(tài)的研究還處于基礎(chǔ)階段。病人什么時候能夠醒來,還要根據(jù)病人的身體狀況,加上外界環(huán)境的刺激。所以說,你們要有個心理準備,恐怕是一個長期恢復(fù)過程?!?br/>
龐偉光點了點頭,“目前在世界醫(yī)學領(lǐng)域,神經(jīng)系統(tǒng)都是一個龐大的系統(tǒng)工程,很多東西都是我們未知的。不過你們不要氣綏,現(xiàn)在很多進入植物狀態(tài)的病人都恢復(fù)了健康?!?br/>
沈斌看了看劉奇,向兩位教授問道,“這么說,醫(yī)學領(lǐng)域沒有很好的辦法了?”
張志宏教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不過我們正在進行課題攻關(guān),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br/>
沈斌和劉奇,懷著失望的心情與兩位教授告辭,回到病房中。
謝穎輕輕走了過來,小聲說道,“斌,剛才我爸來電話,說是讓你回家一趟?!?br/>
沈斌眉頭一皺,微微點了點頭,“正好,有些事我也想請示請示?!?br/>
沈斌又坐了一會兒,留下丁薇陪伴欣兒,與謝穎去了中南海。劉奇也有很多事要辦,讓小九留了下來,獨自去了國安總部。
沈斌兩人來到謝家,戈麗華一看沈斌滄桑的樣子,心疼的趕緊讓沈斌去沖個澡刮刮胡子。沈斌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現(xiàn)在看到了劉欣,最起碼心情不像在國外那樣著急了。沈斌沖了個澡刮完胡子,謝穎找來一身新衣服換上。除了臉上的氣色不太好看,到顯得精神了許多。
趁著等待謝援朝的空隙,沈斌給駱菲陳雨打了個電話,現(xiàn)在很多事還需要用著丁薇,沈斌只能讓兩人多擔待點。劉欣一出事,觀察集團的股票下跌非常嚴重,加上其他勢力的故意打壓,駱菲和陳雨確實脫不開身。
沒等多久,謝援朝在秘書馮海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沈斌簡單跟馮??蜌饬藘删?,謝援朝給沈斌遞了個眼色,兩人走進了二樓的書房。
房門一關(guān),謝援朝臉色難看的問道,“私自出國了?”
沈斌點了點頭,“爸,您應(yīng)該知道,這事我必須去?!?br/>
“小沈,你知道自己差點捅出多大的簍子嗎?英國的事情外交部和李龍已經(jīng)向我做了詳細匯報,你想過沒有,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你參與了襲擊,那將給中國政府帶來多嚴重的影響?!敝x援朝嚴肅的看著沈斌。
“爸,如果此事發(fā)生在穎子身上,您會不會阻止我?”沈斌毫不畏懼的回視著。
“當然會,你的個人行為只能增添麻煩,別忘了還有組織,還有國家。”
“可是在這件事沒調(diào)查清楚之前,國家根本不能出面。如果我不去,欣兒很可能現(xiàn)在還躺在冰冷的房間里。”
“住口!”謝援朝怒斥了一聲,指著沈斌說道,“你要清楚你現(xiàn)在的身份,有能力幫助劉欣的人很多,但中國總理的女婿只有你一個。別人把事態(tài)鬧的多大都沒關(guān)系,外交部都有合理的說辭。唯獨你被發(fā)現(xiàn),將會成為西方國家指責中國當局的有力證據(jù)。私人行為,就會變?yōu)楣俜降氖谝?,甚至說,中國政府會被打上支持恐怖主義的烙印。沈斌,你已經(jīng)不小了,干事之前要動腦子好好想想。那里不是國內(nèi),可以動用一切資源幫你壓制。人家找把柄還找不過來呢,你怎么糊涂的往人家門上送。這件事我已經(jīng)狠狠的批評了李龍,希望下不為例,不然我會嚴肅的處理你們?!?br/>
沈斌低著頭沒有頂嘴,他知道站在國家的角度上謝援朝是對的,但是站在個人的角度上,沈斌認為自己沒做錯什么。
看著沈斌默不作聲,謝援朝緩和了一下口氣說道,“劉欣姑娘的事,我也很痛心。事情既然過去了,希望你能振作起來。韓波部長那邊我已經(jīng)打了招呼,清查的事你暫時退出,過幾天去南湖報道?!?br/>
沈斌一愣,抬頭看著謝援朝說道,“爸,這段時間我哪里也不去,我要陪著欣兒?!?br/>
“胡鬧,你還嫌我的臉丟的不夠嗎,別以為下面人的議論我不知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該知道個輕重了?!敝x援朝寒著臉說道。
沈斌冷靜了一下,看著謝援朝認真的說道,“爸,我要辭職?!?br/>
謝援朝一愣,吃驚的看著沈斌,“你說什么?”
“爸,我想過了,以我的脾氣性格繼續(xù)在官場混下去,很可能給您帶來不好的影響。加上欣兒的病情必須有人照顧,我已經(jīng)決定辭去一切職務(wù),找個幽靜的地方躲起來照顧欣兒。”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是不是?以前你怎么樣我不管,但是現(xiàn)在穎子有了身孕,你必須給我收斂一下。還想辭職,躲避本身就是一種懦夫的行為,你對得起這些年對你的培養(yǎng)嗎?!?br/>
“爸,我已經(jīng)決定了,在欣兒好轉(zhuǎn)之前,我不會上班。另外,我跟欣兒的事,不影響我跟穎子的感情。雖然您貴為總理,但您無權(quán)左右我的個人生活?!?br/>
謝援朝氣的一指房門,“出去~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沈斌強硬的站了起來,對著謝援朝微微一鞠躬,“爸,對不起了?!?br/>
“滾~!”
謝援朝一聲怒吼,氣的渾身發(fā)動,如果換成別人,他都想下令讓警衛(wèi)員槍斃了他。
樓下客廳,戈麗華與謝穎吃驚的看著匆匆走下來的沈斌。沒等戈麗華問話,沈斌搶著說道。
“媽,我有點事先走了。穎子,你在家里陪陪爸媽?!鄙虮笳f完給謝穎遞了個眼神,拿起衣服向外走去。
“你們~你們這是怎么了?”戈麗華吃驚的問道。
謝援朝扶著二樓的圍欄,氣的胸口不停的起伏,“讓他走,以后永遠別進這個家?!?br/>
“老頭子,你發(fā)什么瘋。穎子,趕緊把沈斌追回來?!备犒惾A氣的說道。
謝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趕緊向外跑去。沈斌站在車旁沒有離開,看到謝穎出來,沈斌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
“斌,你和爸~怎么了?”謝穎擔心的看著沈斌。
沈斌苦笑了一下,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然后歉意的說道,“穎子,你們幾個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不管是發(fā)生在誰身上,我都會這樣做。告訴爸媽,等過段時間我會過來賠禮的?!?br/>
謝穎咬著嘴唇,小聲說道,“斌,你先去吧,我在家陪陪爸媽,相信他們會理解?!?br/>
沈斌輕輕擁吻了一下,露出一絲笑容,“替我照顧好爸媽,我在欣兒那里等你?!?br/>
沈斌開車離開了謝府,他沒有馬上回到八七二所,而是去了魏教授那里。在醫(yī)學領(lǐng)域,沈斌最相信的就是魏教授。沈斌相信魏教授,有能力讓欣兒恢復(fù)意識。
但是這一次,魏教授令沈斌失望了,他也沒有什么好辦法。沈斌回來之前,魏教授甚至讓烏蘭幫著思維溝通一下都沒有成功。因為劉欣根本處于無想的狀態(tài),烏蘭讀解不到任何思維。
沈斌頂著強大的壓力,終于正式向督查室提交了辭職申請。督查室哪敢批示他的申請,借著沈斌被借調(diào)清查工作組的名義,把辭職申請轉(zhuǎn)交給了清查辦。這一下,方浩然韓波紛紛找了沈斌,勸說他收回申請。無奈沈斌決意已定,欣兒的情況根本讓他無心工作。最后還是瞿輝有魄力,大筆一揮,拒絕辭職,但是瞿輝給沈斌批了一個無限期帶薪休假。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劉欣外傷痊愈,一層烏黑的頭發(fā)遮擋了可怕的縫合線。沈斌決定帶著劉欣回南城,專門讓何林安排了一處溫泉度假村。
兩個月過去,劉欣依然如故,沒有任何變化。沈斌拒絕了一切來訪,每天陪著劉欣說著以前的故事。為了防止肌肉萎縮,沈斌天天陪伴劉欣泡溫泉,給她活動四肢的肌肉。丁薇等人偶爾來陪伴一下,到不是她們不想來,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不少事,根本走不開。
兩個月的時間內(nèi),英國瑞查得家族商船在比利時海域遭到襲擊,船上家族成員全部被斬首殺害。瑞查得家族直系成員瑞查得格森夫婦,也在迪拜被人暗殺。這一切,兇手都留下了字跡,說明是因金凱被殺。
美國網(wǎng)絡(luò)大軍,也開始向觀察集團發(fā)動網(wǎng)絡(luò)襲擊。丁薇林玉仁以及葛云等人,分別駐守三處基地,與美國網(wǎng)路部隊展開了數(shù)次交手。
度假村內(nèi),沈斌仿佛置身事外,除了劉欣他什么都不關(guān)心。天氣轉(zhuǎn)寒,劉欣已經(jīng)昏迷了四個多月。
沈斌沒有氣綏,依然天天堅持著呼喚劉欣。沈斌再次把劉欣輕輕放進溫泉內(nèi),擦拭完畢,沈斌輕輕的說道。
“欣兒,下個月就要過年了,你想去什么地方,我?guī)闳??!鄙虮筝p聲說著,幫著劉欣活動者四肢。
溫泉中,劉欣眼簾微微一動,沈斌并沒發(fā)現(xiàn)這一細小的驚喜,繼續(xù)揉著劉欣的胳膊。
“欣兒,穎子她們幾個肚子都起來了,除了小薇那丫頭沒懷上,你很快就要當媽媽了。她們說了,第一聲媽媽喊給你,你是老大~!”沈斌說著忽然身子一震,一下子愣住了。
沈斌發(fā)現(xiàn)劉欣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在驚奇的看著他。沈斌張著大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你是誰?”劉欣疑惑的盯著沈斌,猛然間,劉欣才發(fā)現(xiàn)兩人都沒穿衣服。
“啊~流氓~!”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狠狠的打在了沈斌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