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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三十四節(jié) 會議上的交鋒
    北京，中組部部長辦秘書室內(nèi)，劉封客氣的接待著兩位特殊的客人。這兩人之所以特殊，因為他們是方浩然的警衛(wèi)長周少兵和秘書韓偉。他兩個人的出現(xiàn)，預示著發(fā)改委主任方浩然駕臨了中組部。
    自方浩然接掌發(fā)改委主任以來，還是第一次光臨中組部。另外來說，兩個小時之后中央就要召開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方浩然和韓波都要參加。這個敏感時刻來拜訪韓波，劉封隱隱覺得一股山雨欲來的味道。
    中組部部長辦公室內(nèi)，韓波一改往日的灑脫和自信，面容帶著嚴峻之色。國內(nèi)各大城市發(fā)生的游行示威越演越烈，好在北京的大中院?？刂频谋容^好，沒有出現(xiàn)罷課上街游行的現(xiàn)象。事態(tài)不斷擴大，嚴峻的局勢逼迫高層必須拿出決策，總得要有人站出來承擔責任。身為清查工作的三大巨頭之一，出現(xiàn)這種意外韓波也覺得心里憋屈。
    “老方，我就奇怪了，清查工作利國利民，在摸底調(diào)查中深受百姓擁護，為何還有這么多人站出來反對？就算有人蠱惑，難道他們心中就沒有自己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嗎。難怪很多人指責這二十年中國的教育是失敗的教育，完全泯滅了內(nèi)心的真性，一個個變得唯利是圖自私自利。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用腦子去分辨是非黑白?！表n波憤慨之中帶著憂心，甚至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無奈。
    方浩然苦澀的一笑，“說起教育，當年我們上學的時候教師隊伍是純潔的，學生的學習成績是對老師最大的回報。再看看現(xiàn)在，想把孩子安排一個好點的位置都要家長請客花錢才能辦到。另外來說，當下的游行已經(jīng)變了性質(zhì)，有些國外勢力就是想看到中國出現(xiàn)亂局。沒辦法，螞蟻多了咬死象，現(xiàn)在必須有人站出來平息局勢。老韓，這些感慨咱們還是回頭再說，希望在下午的會議上，你能支持我的意見?！?br/>     韓波端起咖啡壺給方浩然倒了一杯，嘆息一聲說道，“老方，你是一個顧全大局的人，很令我佩服。不過你想獨自承擔責任讓清查工作繼續(xù)下去，心情我很理解。但是你想過沒有，清查工作組是一個整體，雖然我不怎么待見瞿輝，但在前期的清查工作中我很贊同他。如果讓你一個人承擔責任，不但我不答應，相信瞿輝也不會答應。說句工作之外的話，這是人品的問題，要承擔那就咱們仨共同擔責。”韓波認真的搖頭說道。
    “老韓，我負責的區(qū)域出現(xiàn)軍事干部開槍自殺的情形，本身就是工作上的失誤。如果沒有這個導火索，也不會引起這么大的連鎖效應。估計主席總理會點名批評此事，我主動站出來擔責，不但清查工作可以繼續(xù)下去，以我的身份被處理，還可以震懾住天下宵小。他們會看到中央清查的決心沒有動搖，不管誰出現(xiàn)失誤都會被嚴肅處理?！?br/>     “老方，我知道你是怕中央把責任怪罪到瞿輝一個人身上，想分化一下?？扇绻銈儌z都受到內(nèi)部處分我一個人獨善其身，以后我這臉往哪放。權(quán)值地位固然重要，但跟尊嚴比起來，我寧愿選擇后者?！?br/>     方浩然嘆息了一聲，“其實，你我都明白，真正的原因不在這?！狈胶迫徽f著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
    韓波苦笑了一下，跟著端起了咖啡杯。真正的原因兩個人心知肚明，他們不想談?wù)摚膊辉敢庹務(wù)撋顚拥膯栴}。別看兩人分屬不同的派系，但這一刻，他們的心情是一致的。說白了，就是有些人想趁機落井下石，撈取政治利益。
    這次發(fā)生在全國各地的游行運動，中央高層都知道有國外勢力暗中介入。但是事態(tài)能發(fā)展的這么快，沒有高層的故意放縱也不會到了瀕臨失控的局面。省部級大員裝聾作啞暫且不說，身為府院一把手的謝援朝一直沒有站出來壓住事態(tài)，其中的玄機很令人品味。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相對一面，身為成熟的政治家，都會從負面因素中獲取最大的利益。在韓波看來，這場運動意義深遠。在安致遠無力掌控大局的情況下，勢必會加速安系的敗落。而主持黨政核心的田振文，也會成為基層矛盾攻擊的焦點。唯有掌控府院大權(quán)的謝援朝，反而置身事外，成了受益最大的一方。
    政治中的分分合合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一方勢力崛起，勢必會導致另一方勢力的損落。方浩然沒有埋怨誰，這是政治斗爭的必然趨勢。方浩然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瞿輝不至于跌倒谷底。安致遠和羅志森的隱退，讓瞿輝成了安系最重的旗手。只要他還是政治局常委，在下一屆政治蛋糕的分割上，安系依然會占有一席之地。
    眼看著開會的時間要到，方浩然與韓波沒有繼續(xù)爭論下去，兩人同乘一輛車，一起去了中南海。
    中南海紫光閣內(nèi)，瞿輝耷拉著老臉，也在與謝援朝進行著政治交易。
    “老謝，這是我的底線，你要是不答應，別怪我跟你翻臉?！宾妮x繃著嘴，嚴肅的看著謝援朝。
    謝援朝苦笑了一下，“瞿輝，你怎么還不明白，政治局會議的主導者不是我，是田振文主席。從中午到現(xiàn)在你就抓住我不放，我根本就不能答應你什么?！?br/>     “你老謝就跟我裝吧，我瞿輝怎么說也是在政治上摸爬滾打了三四十年的人，今天我就跟你說句肺腑之言。我來求你，并非我瞿輝舍不得手里的權(quán)勢。我這么做，完全是為了平衡各方面的力量。說實話，自從安主席病重之后，我對權(quán)位看的很淡，下不下臺無所謂。就算你老謝贏了這一局，你想過今后沒有？失去了安系的支持，只能增加政治上的不確定性?！?br/>     謝援朝臉色沉了下來，“瞿輝，你也認為是我主導了這場動蕩？”
    瞿輝搖了搖頭，“我看的很清，這事與你老謝無關(guān)，但收益最大的是你。別忘了這段時間是我掌控著國安和軍情兩大情報部門，有些事情我看的比別人更清楚。說實話，這次的基層動蕩，中央高層真正焦慮的只有我和田振文主席。何作義廖一凡，包括中紀委書記范有成和政法委書記張學增，這些政治局常委都有意無意的放縱自己體系暗中支持游行。沒有高層的放縱，基層不會形成這么大的局面，這一點你老謝心里也清楚。”
    說到這，瞿輝慘淡的笑了笑，“安主席一倒，所有人都想分割安系這塊蛋糕。這些事，正應了羅志森的一句話，他說中國的政治體系，只能兩極并進多方輔助才能平衡。如果形成多極出現(xiàn)的局面，國家肯定要走向分裂。老謝，該說的我都說了，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開會，希望你能站出來支持我?！?br/>     謝援朝沒有說話，瞿輝所說的這些事他很明白。身為總理的謝援朝一直沒有發(fā)表電視講話制止學生運動，內(nèi)心也是想從中得到最大的利益。如果借此機會讓瞿輝下臺，安系落敗之后謝援朝可以真正的成為兩極中的一極。不過，正如瞿輝分析的那樣，其他勢力也會水漲船高。一旦政治兩極失去了絕對權(quán)威，就會出現(xiàn)多頭并進的局面。品味著瞿輝的肺腑之言，謝援朝也陷入了沉思。
    瞿輝離開了紫光閣，大秘書王益走過來悄悄耳語了幾句。
    瞿輝譏笑著搖了搖頭，“浩然居然去找韓波，他想的太簡單了。想讓我瞿輝下臺，除非安主席開口。否則的話，哼！”
    “首長，您是回辦公室，還是直接去懷仁堂？”王益小聲請示道。
    “去懷仁堂吧，估計這些大員們都到了?！宾妮x陰沉著臉，鉆進自己的車中。
    這幾天瞿輝與羅志森通了幾次電話，加上底層輿情網(wǎng)的匯報，瞿輝發(fā)現(xiàn)這次美國中情局的小動作，正好擊中了中國政治的軟肋上。瞿輝后悔沒有早點接受羅志森的建議，如果前段時間清查工作收斂一點，提前釋放出壓力，根本不會出現(xiàn)目前的狀況。
    瞿輝也沒想到那些貪腐官員的心理素質(zhì)會這么差，居然在崩潰中做出極端舉動。這些極端舉動在國內(nèi)外各種勢力的推動下，成為點燃戰(zhàn)火的導火線，讓清查工作成為眾矢之的。
    中南海懷仁堂一號會議室里，各個常委大員們陸續(xù)到來。與以往不同的是，彼此之間沒有向往日那樣談笑風生，一個個進來之后按部就班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盯著手中的會議簡要。
    常委擴大會議增加了韓波方浩然，以及接任中宣部的周宇部長。另外，還有國務(wù)委員公安部部長菜謙誠，國安部部長潘瑞等人。
    謝援朝來到之后沒有馬上進入會場，而是站在門口等了一下。田振文走過來之后，兩個人在門口耳語了幾句，這才共同邁入會議室。
    田振文謝援朝一到，預示著會議即將開始。今天的輪值常委是政協(xié)主席廖一凡，負責會議記錄的是辦公廳主任王賢。
    廖一凡看了看田振文，田振文微微頷首，廖一凡對著話筒說道。
    “同志們，大家人都到齊了，現(xiàn)在咱們召開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這次的會議議題，主要討論針對目前全國基層游行運動的形勢，以及處理意見。下面請，總理謝援朝同志介紹當前的國內(nèi)局勢?！?br/>     謝援朝帶上眼鏡，拿起身前的統(tǒng)計材料，不急不緩的開始念了起來。這是一個必須的過程，會議室里聽的人不多，大家早就知道了詳細情況。
    潘瑞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他發(fā)現(xiàn)方浩然與韓波面色凝重，兩人坐在一起都低著頭看著手里的資料。反觀瞿輝，卻是高昂著頭，臉上的表情帶著兇相，跟要和誰拼命似的。再看其他大員，主席田振文一臉平靜，不知道是在聽謝援朝念稿還是在思考著什么。委員長何作義與中紀委書記范有成，則是不時的掃描一下眾人。
    不到二十分鐘，謝援朝陳訴完當下的局勢，廖一凡再次接過話語權(quán)。
    “同志們，下面是討論時間，根據(jù)當前的局勢大家發(fā)表發(fā)表意見，集思廣益想出最好的對策?！?br/>     廖一凡說著，目光看向了瞿輝，“瞿副總理，既然事態(tài)的焦點在清查工作上，還是由你來先說說吧?！?br/>     瞿輝譏笑道，“廖主席，我不急，還是先聽聽大家的意見。就算是開批斗會，也得讓我最后做檢討吧?！?br/>     廖一凡臉色一沉，謝援朝卻搶著說道，“瞿輝同志，這里是常委擴大會議，請端正自己的工作態(tài)度。今天咱們是研究解決方案，沒人說開你的批斗會?！?br/>     瞿輝微微撇了撇嘴，干脆閉口不言。謝援朝看了看眾人，接著說道，“既然是討論，那我就先說說吧。同志們，身為總理，我對當前的混亂局面負有一定的責任。從這些現(xiàn)象表明，我們各省市黨政領(lǐng)導班子，沒有把中央的精神上行下效，而是本著放縱的態(tài)度觀望。這一點，我覺得應該好好地追究一下。另外，針對目前各大院校，我們黨組織沒有發(fā)揮出戰(zhàn)斗堡壘作用，反而自身的不正助長了歪風邪氣。同志們，基層的民眾游行對我們每個人來說，應該是一種警示。他們?yōu)槭裁匆涡校氚l(fā)泄內(nèi)心哪些不滿。從這方面入手，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
    田振文贊許的看了謝援朝一眼，對于他沒有把話題圍繞在清查工作上，田振文非常滿意。日前田振文與安致遠進行過深入交流，兩個人的看法相同，但田振文并不贊同降低甚至撤銷清查工作的作法。
    何作義看了看謝援朝，開口說道，“援朝總理，在大方向上我贊同你的意見。不過，這次全國各地發(fā)生的游行示威，咱們還是就事論事，從源頭找起。我覺得，責任不能歸屬到各省市黨政干部身上。這些年各地政府部門公信力降低，加上網(wǎng)絡(luò)媒體輿論監(jiān)督的力量暴漲，才導致基層黨政干部不敢下大力度制止游行。咱們都是從基層上來的人，都知道基層處理**的難度。一旦掌控不好，不但丟官罷職，還會造成巨大的國際影響。所以，我們應該理解基層同志的憂慮，能做到和平示威不出亂子，已經(jīng)很不錯了?！?br/>     說到這，何作義看向了瞿輝，接著說道，“剛才一凡同志指出了問題的焦點，我覺得前段時間的清查工作，確實出現(xiàn)了偏差。這一點，瞿輝同志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中紀委書記范有成跟著說道，“是啊，我贊同作義委員長的意見。清查工作三大主線，瞿輝同志負責的南方出現(xiàn)了行長**事件，浩然同志負責的西線更是出現(xiàn)軍官持槍掃射營地自殺的重大責任事故。雖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但其國際影響非常巨大。就是因為這兩起事故，才引發(fā)了基層干部的不滿情緒，最終演變成民眾游行。我覺得，身為清查大員，應該主動承擔責任。”
    中宣部部長周宇咳嗽了一聲，說道，“范書記，也不能一概而論，韓波部長負責的區(qū)域就很平穩(wěn)。特別是蘇省，至今沒有出現(xiàn)一起上街游行事件，應該提出表揚?！?br/>     方浩然從桌子底下悄悄踩了踩韓波，那意思有人開始替你開脫責任了。韓波回踩了一腳，不滿的輕微哼了一聲。
    瞿輝臉色發(fā)青，嘴撇的跟八萬似的。他知道范有成對這次的清查工作意見很大，本來應該是中紀委的活，結(jié)果讓他瞿輝接了手。要說范有成發(fā)表不滿還能說得過去，何作義的態(tài)度，瞿輝覺得純屬于私心。
    何作義擔任總理的時候瞿輝就擺過他一刀，給了他一個輿情局的空殼，這件事何作義一直憤憤不平。加上這次安致遠下野，何作義沒有達到政治目的，內(nèi)心一直覺得不滿。如果能借此機會分割安系，何作義當然不會放過。
    瞿輝知道不說點什么不行了，這樣下去他們清查工作會成為攻擊的對象。瞿輝剛要說話，方浩然卻提前搶了一步。
    “同志們，我想說兩句。剛才范書記批評的很對，關(guān)于清查工作，主要責任就出在我分管的西線。由于我的監(jiān)督不力，才導致發(fā)生開槍自殺事件。這件事的起因，與瞿輝副總理韓波部長無關(guān)，如果說承擔責任的話，我愿意接受組織上的處罰?！?br/>     瞿輝眼睛一瞪，剛要反對，韓波再次搶在了他的前面，“方主任，你這話說的不對。清查工作組是個整體，每次的匯總咱們?nèi)唤M長都是共同研究決定處理意見。如果讓你一個人承擔責任我覺得不妥，應該是咱們?nèi)还餐袚??！?br/>     韓波的話，頓時讓會議室里起來波瀾。瞿輝和方浩然都是安系大員，韓波要不參與怎么都好說。但是他把自己捆綁到瞿輝方浩然身上，明擺著要告訴大家，這一次安田兩系站在了一起。
    何作義眉頭一皺，不經(jīng)意的看了田振文一眼，他在猜測這是不是田振文的安排。但是田振文表情還是那副淡淡的平靜，看不出任何內(nèi)心反射。
    瞿輝愣了一下，吃驚的看著韓波，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瞿輝拍了拍桌面，“好了，看來我要不說點什么，反而對不起這兩位副組長了。主席，總理，以及在做的各位大員。我瞿輝只想問一句話，清理叛賊和貪腐官員，有錯嗎？如果你們認為有錯，那國家的未來還有晴天嗎。如果沒錯，那為何一兩個雜粹嚇得自殺，就要把責任歸罪到清查工作頭上。并非我瞿輝不敢承擔責任，我只是不明白清查工作錯在什么地方?！?br/>     范有成看到瞿輝張狂的樣子，氣憤的說道，“瞿輝同志，任何事情都要有個過程，不能突破它的極限。在能力沒有完全掌控的情況下，非要去做無法達到的事情，這不但是空談，更會造成惡劣的后果。沒人說清查工作不對，就事論事，只能說明你們工作上出現(xiàn)了極大失誤。這一點，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并提議撤銷清查工作組，由中紀委牽頭接管清查工作?！?br/>     “呵呵，范大書記，反腐本來就是你們的事，清查工作早晚會還給你，你急什么?！宾妮x不屑的呵呵笑道。
    范有成氣的看向田振文，“你看看，你們都看到了，到現(xiàn)在他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br/>     謝援朝苦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鋼筆，輕聲說道，“好了，這樣爭執(zhí)下去沒什么意義。主席，還是您來發(fā)表一下意見吧?！?br/>     謝援朝的話語，頓時讓會議室所有目光，集中到了田振文身上。田振文輕輕喘息了一下，默默的站了起來。田振文的目光在眾大員身上一一掃過，威嚴的說道。
    “同志們，剛才我聽了大家的意見，很有感觸。首先，我要表揚一下韓波和浩然同志，兩個人能勇于承擔責任，表明了內(nèi)心的坦蕩。另外，更應該對瞿輝同志提出表揚。因為他剛才的話，點醒了我內(nèi)心的困惑。瞿輝說的不錯，清查工作是一項利國利民的決策，何錯之有。目前的局勢，是在國內(nèi)外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蠱惑之下，出現(xiàn)的一場變了性質(zhì)的民間運動。我們不是應該去追求誰的責任，而是要把廣大黨員干部發(fā)動起來，去向群眾說明情況，發(fā)動強大的輿論力量，去粉碎敵對勢力的陰謀?！?br/>     田振文微微停頓之后，目光變得銳利起來，提高了聲音接著說道。
    “剛才進門之前我與援朝總理交換了一下意見，我們倆一致認為，清查工作組不但要保留，手段應該更加強硬。在惡勢力面前我們決不能低頭，有些人承擔不了壓力，說明他們內(nèi)心有愧。只有把自身的病毒清除掉，才能讓我們黨，我們政府煥發(fā)青春。同志們，針對清查工作，我們就應該讓那些不法分子看到中央的決心。有一個算一個，決不能手軟。如果出現(xiàn)重大問題，我田振文來承擔?！?br/>     田振文激情的話語在會議室里回蕩著，平靜了幾秒鐘之后，韓波第一個站了起來，帶頭鼓起了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