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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零五節(jié) 部長密令
    南城市委會議室里，沈斌懷著激動的心情，陰陽頓挫讀著文件。自從他踏入官途以來，還是第一次面對這么多廳級以上官員發(fā)表講話。反正是照本宣科，別人聽不聽是一回事，沈斌心里卻感到非常愜意。
    安靜的會議室里，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音。丁凡新頓時冒出嚴(yán)肅的目光，搜索著目標(biāo)。剛才朱長青手機連續(xù)響鈴，還出去接打電話，讓種行為讓丁凡新非常不滿。朱長青進(jìn)來之后，丁凡新立即宣讀了會議紀(jì)律，不許任何人在沈?qū)T講話期間接聽手機。沒想到，這才過了半個多小時，居然又有手機響了起來。
    會議室眾常委們謹(jǐn)慎的互相看著，最終把目光鎖定在沈斌身上。
    沈斌停止了講話，尷尬的咽了咽口水，“對不起，是我的手機?！鄙虮笳f完，連看都沒看直接拒接。
    沈斌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同志們，中央這次的清查工作，咱們務(wù)必要有個清醒的~ ~！”
    沈斌剛說到這，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沈斌心說這他媽是誰啊，就不能等會再打。老子可是頭一回在這么多大員面前裝逼，怎么也得讓我過把癮再說。
    沈斌剛要關(guān)閉手機，丁凡新忽然說道，“沈?qū)T，還是接一下吧，沒準(zhǔn)是韓部長打來的?！?br/>     “哦？是嗎，我看看?！鄙虮笳f著看了一眼號碼，“還別說，真是部長打來的。丁書記，在座的諸位，部長可能有什么新指示，我出去接個電話?！?br/>     電話明明是丁薇打的，沈斌借坡下驢安到了韓波頭上。沈斌走出了會議室，房門一關(guān)，沈斌趕緊按下接聽。
    “小姑奶奶，開會呢，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重要講話，你就不能晚點再打。”
    “斌，目標(biāo)找到了，我正在追蹤?！?br/>     “找到了？什么~找到了？”沈斌疑惑的問著，他根本不知道丁薇打著他的旗號去了黃飛那里。
    “斌，我在刑警支隊，那個泄密的警界內(nèi)鬼找到了?！?br/>     “什么，你在市局刑警支隊？那還不直接讓黃飛把他拿下。”沈斌不用問也知道丁薇肯定沒有聽他的話，私自去了市局。不過既然找出了內(nèi)鬼，沈斌也不想再埋怨什么。
    “斌~這個內(nèi)鬼~就是黃飛。”
    沈斌心中一震，“小薇，你能確定？”
    “斌，現(xiàn)在完全可以確定，黃飛就是泄密的人。不過他已經(jīng)知道真正的烏蘭沒有被劫持走，我擔(dān)心他會把秘密再次泄露出去。斌，我正在跟著他，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打算~滅口?！?br/>     “小薇，你~你不要亂來，我馬上與龍叔聯(lián)系。你等著，千萬不要亂來。”沈斌緊張的說道。
    “斌，我已經(jīng)和龍叔聯(lián)系過了，目前南城國安已經(jīng)鎖定了黃飛的移動電話。一旦發(fā)現(xiàn)他利用電話泄密，馬上會進(jìn)行干擾?？此穆肪€不像是回市局，應(yīng)該是找個隱秘地點把消息傳出去。斌，黃飛身上有槍，抓活口的話我沒把握。”
    “你等著，我馬上過去。烏蘭桑格呢，他們在不在你的車上？”
    “我把烏蘭和桑格留在了市局，那地方應(yīng)該安全?！?br/>     “好，你打開手機定位，我馬上追你?！?br/>     沈斌掛斷電話，立即返回會議室。南城大員們還等著沈斌繼續(xù)傳達(dá)上級文件精神，沈斌看了一眼開口說道。
    “同志們，韓波部長有重要的指示讓我過去，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就散會。朱書記，麻煩你來一下?！?br/>     朱長青一愣，趕緊合上記錄本，得意的看了眾人一眼，起身向沈斌走去。
    沈斌拉著朱長青一出門，急忙說道，“快，開著你的專車咱們出去一趟，具體情況路上給你說?！?br/>     朱長青還以為是韓波那邊有什么重要指示，二話不說趕緊通知司機把車備好。兩個人來到樓下，司機已經(jīng)把車停在了迎賓廊前。
    沈斌親自開車，帶著朱長青離開了市委大院。沈斌看著手機上的坐標(biāo)定位，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老朱，警界的內(nèi)鬼已經(jīng)找了出來，恐怕你都想不到是誰?！?br/>     “真有內(nèi)鬼，是誰？”朱長青吃驚的看著沈斌。
    “黃飛！”沈斌說著慘淡的笑了笑，“真想不到，咱們最信任的哥們，居然是美國中情局的人?！?br/>     “這~這不會是弄錯了吧？黃飛業(yè)務(wù)素質(zhì)硬朗，政治思想堅定，怎么會是他？”朱長青愕然的看著沈斌。
    沈斌出神的說道，“我也希望不是他，結(jié)局往往出人意料，沒有把握~我不會誣陷自己的朋友?！?br/>     朱長青想了想，當(dāng)即拿出了電話。沈斌一怔，“你要干嘛？”
    “我要問問他，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國家和民族。”朱長青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沈斌想了想，一伸手，“我來打?！?br/>     朱長青撥通了黃飛的電話，把手機遞給了沈斌。沈斌按下了免提鍵，把手機拿在了手上。
    電話一接通，只聽黃飛說道，“朱書記，您不是開會嗎，怎么，又有什么新聞？”電話里黃飛顯得很平靜，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
    “黃飛，我是沈斌。”
    “是沈主任啊，哦不，應(yīng)該叫您沈?qū)T了。恭喜啊，這下咱們南城的老哥們可要高興了~?！?br/>     “黃飛，你令我很失望，咱們相交了這么多年，沒想到你居然給美國人出賣情報。你不必說什么，也不必狡辯什么，國家安全局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實。黃飛，我真沒想到是你出賣了烏蘭?！鄙虮笸蝗淮驍帱S飛，用極其嚴(yán)厲的口吻說道。
    “沈~沈斌，你可不要無賴我，我沒有~！”
    “黃飛，到這時候了你還狡辯。你的美國上線已經(jīng)落網(wǎng)，我是念在多年的情份上想給你一條活路。我勸你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老婆孩子。黃飛，你要還把我當(dāng)朋友的話，把車停在路邊繳械投降，我會給你一條活路。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鄙虮蠊室庹f得很嚴(yán)厲，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電話中沉默了一會兒，忽聽黃飛竭斯底里的喊道，“沈斌，我是被逼的，除了這一次，我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國家的事。沈斌，我不想死~你別逼我，你們不要逼我~！”
    沈斌看了看朱長青，臉上露出極度失望的表情。沈斌真希望黃飛能咬牙說自己不是內(nèi)鬼，可以接受任何調(diào)查。畢竟烏蘭的判斷也不是完全正確，沈斌非常希望是烏蘭判斷錯誤。但是這么一詐，黃飛這位老刑警居然在緊張之中徹底崩潰了。
    朱長青伸手拿過手機，醞釀了一下感情，盡量用平和的口吻說道。
    “黃飛，我是朱長青，現(xiàn)在我以朋友的名義勸你，馬上自首?！?br/>     “自首？我還能活嗎，就算能活，我還有臉見老婆孩子嗎。朱長青，我不想在監(jiān)獄里度過下半輩子。”
    朱長青剛要說話，沈斌搶先說道，“黃飛，你的案子除了國安，南城方面只有我和老朱知道。如果真向你剛才說的，只做過這一次違背良心的事。那好，你馬上停車等候我的到來，或許我會幫你隱瞞，讓你重新做人?！?br/>     “沈斌，我不是孩子，不必用這種話欺騙我，你還沒有權(quán)利主導(dǎo)間諜罪的判罰。或許你能幫我說情給我留一條活路。但是茍且活著，這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br/>     “不！我有這個權(quán)利，目前我是蘇省清查專員，你的案子也屬于我的職權(quán)范圍。黃飛，咱們認(rèn)識也不是一天兩天，我沈斌是什么人你應(yīng)該清楚?！?br/>     朱長青趕緊接口道，“黃飛，聽沈斌的，他不會害自己朋友。”
    電話靜默了一會兒，沈斌好像聽懂了哽咽的聲音。十幾秒鐘之后，只聽黃飛沉痛的說道，“沈主任，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我不想死，更不想失去家人?！?br/>     “沒問題，我會幫你求情，說到做到。黃飛，馬上把車停在路邊。丁薇在后面跟著你，把配槍交給她，我和老朱馬上就到?！鄙虮笳f完，不待黃飛回答馬上掛斷了電話。
    沈斌知道黃飛正在處于兩難之中，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刺激。黃飛的電話已經(jīng)被國安監(jiān)控，他們的對話李龍應(yīng)該能聽得到。沈斌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通知丁薇，讓她不要做出什么令黃飛感到害怕的舉動。
    朱長青覺得非常痛心，沒想到內(nèi)鬼居然真的是黃飛。他明白間諜行為可不是小事，朱長青不相信沈斌有這個能力。在他看來，沈斌只不過是想暫時安穩(wěn)住黃飛。
    沈斌用快捷鍵給丁薇發(fā)了條語音提示，告知丁薇黃飛已經(jīng)放棄抵抗，讓她不要刺激黃飛。
    沈斌轉(zhuǎn)了幾條街，很快來到了黃飛停車的地點。丁薇靠在黃飛的警車上，對著沈斌做了個ok手勢。黃飛沒有下車，坐在車內(nèi)抽著煙，車內(nèi)已是煙霧繚繞。沈斌打開車門的這一刻，黃飛不經(jīng)意的顫抖了一下。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黃飛的神情急速的萎靡下去。黃飛輕微的嘆息了一聲，伸出了雙手。
    “老黃，在我面前還不必上銬，坐在副駕駛上，我來開車。”
    沈斌說完，轉(zhuǎn)身對朱長青說道，“老朱，你先回市委，此事千萬保密。小薇，你去接桑格他們，咱們在龍叔那里會合?！?br/>     朱長青看了黃飛一眼，無奈的嘆息一聲，“沈斌，我等你電話?！敝扉L青沒有對黃飛說什么，轉(zhuǎn)身向自己的車輛走去。
    沈斌開著黃飛的警車，直接向國安江南署開去。沈斌與丁薇一走，不遠(yuǎn)處兩輛奧迪也開始起步，尾隨著沈斌追了下去。他們是國安執(zhí)法隊的人，由于沈斌的出現(xiàn)，這些人只是在遠(yuǎn)處警戒，并沒有過來緝拿黃飛。
    沈斌抽出兩顆煙點上，遞給了默不作聲的黃飛一支，“老黃，你這家伙真讓我又氣又恨。如果是別人，我可以一槍崩了他。不過我這人念舊，當(dāng)年在西區(qū)的時候，你老黃也幫過我。咱們現(xiàn)在去國安行署，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這兩天我會讓朱長青幫你請個假，在國安做出決定之前，外界不會知道此事。不過你放心，國安那邊我會替你說情，盡量減輕你的責(zé)任?！鄙虮蟮恼Z速說的不快，卻帶著一副不可抗拒的堅定。
    黃飛眼神中閃爍出一絲精光，但是一瞬間又黯淡了下去。
    “沈斌，我知道剛才電話中你是騙我，不過我不怪你，因為我怕死。沈斌，如果你真念舊的話，希望你能幫我照顧一下老婆孩子。這些年我在南城警界，得罪的黑道人物不少。憑你沈斌一句話，我相信南城黑道沒人敢碰我的家人。至于我的生死，聽天由命吧?！?br/>     黃飛眼神迷茫的盯著前方，沈斌在電話中突如其來的打擊，讓黃飛一下子失去了控制。這些天來隱藏在內(nèi)心的緊張，終于在沈斌的威脅中爆發(fā)出來。不過到現(xiàn)在黃飛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出了問題。如果不是沈斌說他的上線已經(jīng)被捕，恐怕黃飛真要咬牙堅持下去，畢竟南城這邊他沒有留下什么證據(jù)。
    李龍與韓成兵早已經(jīng)等候在國安行署大廳內(nèi)，沈斌一到，兩名國安成員立即把黃飛押送關(guān)押室。韓成兵拍了拍沈斌，露出一副贊許的神情。沈斌與黃飛的對話他們聽的一清二楚，能用著這種方法讓對方投降，對情報人員來說非常完美。
    幾個人來到辦公室，簡單一商量，決定由韓成兵主導(dǎo)提審，李龍等人在觀察房進(jìn)行監(jiān)聽。沈斌提醒了一下，讓韓成兵不要過于嚴(yán)厲，最好以朋友的口吻進(jìn)行對話。沈斌相信黃飛已經(jīng)放棄了抵抗，他會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不大一會兒，丁薇帶著烏蘭桑格，也來到了國安行署。丁薇一到，工作人員馬上領(lǐng)進(jìn)了觀察房。
    沈斌指了指黃飛，對著烏蘭輕聲問道，“蘭蘭，隔著反光玻璃，你能看到他的思維嗎？”
    烏蘭搖了搖頭，“我的思維之力透不過去?！?br/>     李龍一聽，馬上讓工作人員帶烏蘭進(jìn)去，給她一把椅子坐在旁邊。
    審訊室里，黃飛精神萎靡，根本不在意什么人進(jìn)進(jìn)出出。不管韓成兵問什么，黃飛都是機械的回答，沒有任何抗拒。
    觀察室內(nèi)，沈斌等人聽著黃飛變節(jié)的前因后果，不禁為黃飛感到不值。
    “龍叔，看來黃飛一直在沉睡，并沒有做出什么變節(jié)的事。要我看，能不能從輕發(fā)落?！鄙虮筝p聲說道。
    丁薇也覺得有點惋惜，黃飛一直跟沈斌關(guān)系不錯，每次觀察集團(tuán)有點什么事，黃飛也是毫不猶豫的幫著解決。但烏蘭的秘密事關(guān)重大，丁薇覺得很難從輕發(fā)落。
    李龍抱著雙臂，沉思了一下說道，“沈斌，我明白你的意思，從問話上來看，這個黃飛還沒有完全忘記自己是個中國人。不過這事我的請示部長，烏蘭的異能已經(jīng)列入國家機密，凡是牽扯到她的嫌疑人必須向上請示?！?br/>     “那好吧，這幾天我先幫他隱瞞著，盡量不引起南城官場的震動?！鄙虮髧@息著說道。
    “對了，等會你跟我去機要室，部長急著要見你。現(xiàn)在清查工作已經(jīng)全國公布，我聽說你小子也鳥槍換炮了?！崩铨埧粗虮笮χf道。
    沈斌撓了撓頭，“龍叔，南城市委里你們安插了多少人？我這邊剛開完會你們就得到了消息，厲害啊。”
    “去你的吧，少往咱們同志身上賴，是小薇告訴我的?！崩铨埿Φ?。
    沈斌回頭看了看丁薇，丁薇一挺胸脯，“怎么，這又不是機密，還不許說啊。”
    沈斌苦笑了一下，“小薇，只是臨時的，沒準(zhǔn)明天就給我收權(quán)了。龍叔，咱們先去機要室，看看部長有什么新指示?！?br/>     沈斌與李龍離開了觀察室，丁薇留下來繼續(xù)監(jiān)聽著里面的對話。
    機要室內(nèi)，這邊與羅志森一連線，羅志森馬上命令所有工作人退出房間，只留下沈斌和李龍在場。負(fù)責(zé)儀器的機要人員全部撤出，機要室里顯得空空蕩蕩。
    畫面中，羅志森表情非常嚴(yán)肅，開口第一句話，就讓沈斌和李龍嚇了一跳。
    “李龍 沈斌，你們聽著，國家可能出了大事。今天的對話，除了你倆之外，絕不能傳到第三個人的耳中。另外，也要警告那個烏蘭，不管她知道了什么，都不許告訴其他人?！?br/>     沈斌和李龍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國家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弄得羅志森這么緊張。
    “沈斌，你先誠實的告訴我，這兩天韓波有沒有什么異常？另外，謝援朝總理給你打過電話沒有？”羅志森繼續(xù)說道。
    沈斌一怔，微微搖了搖頭，“我岳父一直沒有跟我聯(lián)系過，韓波這邊~好像沒什么異常。不過，昨天他身體不舒服，好像生病了?！?br/>     “沈斌，我現(xiàn)在以國家安全部部長的名義，命令你為國家做一件重要的事?！碑嬅嬷校_志森嚴(yán)肅的看著沈斌。
    “呃~這么隆重，部長，有任務(wù)您盡管指示。不過現(xiàn)在讓我到外地執(zhí)行任務(wù)，恐怕我得推遲兩天。因為~我現(xiàn)在是蘇省清查專員，確實離不開?！鄙虮笳f著，不禁得意的挺了挺腰桿。
    “沒讓你離開南城，只是讓你與安聞聯(lián)系一下。通過你的私人關(guān)系，要不動聲色的請安聞去一趟望月閣，向安致遠(yuǎn)主席問候一下就行。但有一條，你必須讓安聞見到安主席，我要知道安主席目前的具體狀況?！?br/>     沈斌和李龍同時一驚，不明白羅志森為何要這樣安排。李龍疑惑的問道，“部長，您~這是什么意思？要想見安主席，您親自去一趟不就行了，何必這么麻煩?！?br/>     羅志森滄桑的面孔顯得非常凝重，不是他不去，而是根本進(jìn)不了望月閣。不但如此，所有的機密通信都是秘書轉(zhuǎn)接，根本接收不到安主席的指令。羅志森這樣做，也是想通過直系親屬去探視一下情況。如果連安聞都見不到安致遠(yuǎn)，羅志森基本上可以認(rèn)定了自己的判斷。
    羅志森微閉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雙目一睜，露出了銳利的目光。
    “你們聽著，我懷疑~安主席已經(jīng)遭到了田振文的軟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