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節(jié) 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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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九節(jié) 釋然
瞿輝靠在車內(nèi)舒適的沙發(fā)座椅上閉著雙眼,臉上的表情陰沉不定。薛平山是他最信任之人,瞿輝相信他不會用造假的手段欺騙自己。這件案子已經(jīng)出乎瞿輝的意料,就算把全世界的人都懷疑一遍,也只能是最后一個懷疑沈斌。錢本身就出自他情人之手,況且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瞿輝不明白沈斌到底為了什么。
“平山,這件事都有誰知道?”瞿輝睜開雙目問道。
“除了我之外,只有一線上的幾名同志。”
“嗯,那就好,此事暫時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幾天你再辛苦一下,馬上想辦法把知情的幾名同志調(diào)離閩東。報告你親自寫,我來批復。盡量給他們安排一個好的去處,哪怕舉家搬遷都無所謂。”
“好,我明白該怎么做,那段監(jiān)控我會讓它消失。”薛平山跟瞿輝暗中配合這么多年,非常了解他的想法。薛平山也明白這件事傳到內(nèi)部人耳朵里,會讓瞿輝很難處理。
瞿輝微微嘆息一聲,“人心難測,人心難測啊?!?br/>
“瞿副總理,這兩天軍情方面動靜不小,咱們很多同志有點把握不準方向了。我覺得該給下面的人開個會,穩(wěn)定一下人心。”薛平山輕聲說道。
瞿輝眉頭緊鎖,“平山啊,閩東這里是江南情報樞紐,原本我想調(diào)豫東的周華來主持工作。不過現(xiàn)在看來,恐怕一時半會他掌控不住局面。這里的形勢復雜,就算國安那邊也得防他們一手。所以,我決定暫時還是把你留在這里?!?br/>
薛平山一愣,“可是,您不是打算要~開辟新線路嗎?”
瞿輝微微搖了搖頭,“計劃不如變化快,兩條線都掌控在沈斌手里,這對咱們更危險。這件事我要重新考慮一下,出現(xiàn)這種意外情況,我不能拿整個情報網(wǎng)的命運去賭。萬一被那小子卡了脖子,整個系統(tǒng)都要停擺。”
雖然瞿輝不相信沈斌會做出這種事,但事關大局他必須要防備一手。小心駛得萬年船,牽扯到整個系統(tǒng)的運轉,瞿輝不得不慎重。
“要我留任,中央那邊會不會有人不答應?”薛平山?jīng)]有點名,隱晦的問道。
瞿輝冷哼了一聲,“放心吧,省委這邊會替你擋箭。今晚黃榮元和劉義光都在夸你,正好,明天送機的時候我暗示一下,讓他們盡快向中央打報告。平山,這幾年韓波主持中組部,恐怕你的級別很難提升。你不要心急,等情報網(wǎng)重新回歸中宣部的時候,中央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待遇?!?br/>
薛平山苦笑了一聲,“我到不在乎什么官職,只要組織需要,去哪里都行。”
瞿輝輕輕拍了拍薛平山的手背,輿情網(wǎng)分散面廣管理難度大,能有這么忠誠的部下瞿輝非常欣慰。
閩東經(jīng)貿(mào)大廈,沈斌等人也回到了住處。幾個人兜了一大圈,還在路邊農(nóng)家吃了頓山野大餐才回到賓館。
房間內(nèi),李龍早早的等待在客廳中。這件事他冒險幫了沈斌,作為交換條件,桑格將進入國安培訓中心進行三個月的特訓。等特訓后考察合格,李龍才會正式讓桑格進入特勤組。李龍敢這樣做,并非只靠韓成兵的勸說。主要還是因為閩東輿情高層都在懷疑之列,整個調(diào)查權都在國安掌控,即便是出現(xiàn)什么偏差,李龍也能動用權力掩蓋過去。不然的話,李龍也不敢下決心。這么倉促之間,李龍知道肯定會有疏忽。
房門一開,沈斌等人魚貫而入。李龍看了看時間,“這么久,沒遇到什么麻煩吧?”
“龍叔,一切順利,我們在路上吃了頓農(nóng)家菜,耽擱了一下?!鄙虮蠼忉尩?。
“南城來的人走了嗎?”李龍的目光看向了大牙。
“回李老板,那幾個小子把錢一放我就讓他們滾蛋了。您放心,絕對是直線回去,路上要是敢拐彎,老子家法伺候?!贝笱琅闹馗WC著。
看到李龍這么嚴肅,沈斌一怔,“龍叔,不會是有什么麻煩吧?”
韓成兵哈哈一笑,“這能有什么麻煩,出警的是國安,地方公安不能參與。輿情局那幫家伙一個個自身難保,他們根本沒有插手的機會。瞿輝權利再大,還不是躲在老窩里聽匯報。這件事,國安的報告上怎么寫,他就得怎么聽?!?br/>
李龍抱著雙臂看了看眾人,“沈斌,瞿輝明天一早就回北京,你怎么打算?”
“他一走,我這邊的工作也結束了。明天桑格跟著你們?nèi)ケ本?,我和大牙先回南城。?br/>
桑格一聽,苦著臉嘟囔道,“師哥,我不去培訓,我跟著你。”
“不行!從小讓你上學你不上,現(xiàn)在必須接受素質教育。桑格,你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再這樣吊兒郎當,我都愧對師傅的在天之靈?!鄙虮髧烂C的看著桑格。
大牙剛要說上幾句,一看沈斌那臉色,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桑格猶豫了一下,一指韓成兵說道,“要去也行,讓他把師傅的烏木杖給我。師哥,那是師門圣物,不能給外人?!?br/>
沈斌尷尬的瞟了瞟韓成兵,對桑格說道,“不是給,而是培訓的時候有規(guī)定,不許帶任何物品。所以,讓老韓幫你保管幾天。等你培訓結束,他保證還給你?!?br/>
桑格一聽,帶著憤恨的眼神看著韓成兵,“既然師哥說了,我就讓你保管幾天。不過,現(xiàn)在你得把烏木杖給我?!?br/>
韓成兵看了看沈斌,有點不情愿的從懷中抽出烏木杖遞給了桑格。韓成兵本以為桑格是想分離前再看它一眼,沒想到,桑格手握仗首,嘴里喃喃的念了幾道咒語。在眾人的注視下,烏木杖龍首忽然閃爍一道光芒,瞬時間黯淡下去。
桑格把手一伸,“你可以拿著它了,不過我已經(jīng)在烏木杖上下了詛咒。到時候敢不還給我,杖中詛咒會讓你五臟糜爛穿腸破肚而死。不管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韓成兵嚇的一哆嗦,普通人說這話他最多是當放了個響屁。但是,平措丹巴的傳人說出這話,韓成兵不敢不信。
“這熊孩子,平措那老家伙都不敢對我說這種話。沈斌,到時候我有個三長兩短,都他媽是你這好師弟咒的?!表n成兵郁悶的接過烏木杖。
李龍一看眾人平安,也沒什么其他大事,站起身說道,“沈斌,明天一早我來接桑格。你們累了幾天,早點休息。”
李龍與韓成兵告辭離開了房間,兩個人一走,沈斌拉住桑格悄悄問道,“桑格,你真的下了這么毒的詛咒?”
桑格狡詐的一笑,“師哥,我哪有那本事,只是施了一道靈印。我是怕韓伯把烏木杖丟了,有那道靈印我就能找到烏木杖?!?br/>
沈斌笑著打了一拳,“臭小子,知道唬人了,瞧把韓成兵嚇的。不過我也警告你,那些毒辣的咒術只能對付惡人。師傅在世的時候,除了用金剛力,很少使用咒術。你沒有傳承到金剛力,不過咒術方面,以后不許對普通人使用。當然,像大牙這樣的,你多咒死幾個算是積德行善。”
“哥啊,憑什么,咱也是納稅人,你知道我一個人養(yǎng)活多少貪官?!贝笱揽嘀樥f道。
“大牙,這次的賬我先給你記下,以后再犯這種事,我就直接閹了你。”沈斌冷冰冰的說道。
大牙身子一哆嗦,趕緊點著頭。在大牙眼里,落到警察手里也比落到沈斌手中強。警察最起碼還講究點法制觀念,這家伙什么都不講,心情不好就往死里揍。
閩東之行總算要告一段落,本來是件輕松的閑差,沈斌也沒想到會讓自己這么累。浴池中,沈斌美美的泡了個熱水澡,準備迎接嶄新的一天。
次日一早,李龍開車過來把桑格接走。沈斌讓大牙在賓館等候,他去經(jīng)委繞一圈就開始返程。沈斌在省經(jīng)委與幾名負責人見了見面。薛平山因病修養(yǎng),陳華松告假,沈斌與常副主任等人簡單說了說,算是給這次的調(diào)研做了個總結。
常連生熱情的留沈斌吃完飯再走,沈斌可沒這個心情跟他們虛情假意。告別了省經(jīng)委眾人,沈斌剛來的經(jīng)貿(mào)大廈門口,兩名精壯男子攔住了去路。
“沈巡視員,瞿副總理請你去一趟?!逼渲幸幻凶拥吐曊f道。
沈斌一看認識,其中一位是瞿輝的勤務兵小趙,沈斌笑了笑,“那行,我上去整理下東西就過去。”
“不必了,車我們已經(jīng)準備好,瞿副總理讓您立即過去?!毙≮w說著一招手,一輛省委牌照的車停在了沈斌身后。
沈斌看了看,無奈的點了點頭,跟著勤務兵上了車。車輛開出市區(qū),一路向東奔去。
沈斌看著路標一愣,“不是去別燕山莊嗎,不會是走錯路了吧?!?br/>
“沈巡視員,我們是去機場,瞿副總理在那邊等著您呢。”小趙平靜的說道。
沈斌看了看窗外,心說你們愛上哪上哪吧,大不了我再耽擱一下午時間。
閩東福山東部某軍用機場內(nèi),閩東省委大員們正與瞿輝熱情的交談著。黃榮元等人聽出了瞿輝的暗示,看樣以后對這個薛平山,真得另眼相看才行。誰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跟瞿輝掛上了關系。
一看沈斌到了,瞿輝擺了擺手,“老黃,老劉,你們都回去吧。閩東的工作很出色,希望你們繼續(xù)保持。”
“瞿副總理,以后您可得多來指導工作,一路順風?!秉S榮元熱情的與瞿輝握著手。
沈斌正不知道該不該在這種場合跟瞿輝說話,秘書林偉銀走了過來,悄聲說道,“沈斌,首長讓你上機?!?br/>
“上機?”沈斌一愣,覺得可能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沈斌跟著林偉銀提前上了飛機。
瞿輝在眾人的歡送下,終于走上了登記梯。這邊飛機引擎一響,沈斌可毛了。
“等會~我還在機上?!鄙虮蠡琶Φ暮暗馈?br/>
機組人員以及瞿輝的隨行眾人,沒人理會沈斌的喊叫。瞿輝一上機,艙門立即關閉起來。
沈斌急匆匆跑到艙門口,不等他說話,瞿輝一指辦公艙,“去那里說?!?br/>
“您得讓飛機停下來,不然我下不去了?!鄙虮笾钡恼f道。
“下去?誰讓你下去,你小子跟我一起回北京?!宾妮x說完,背著手向辦公艙走去。
沈斌吃驚的愣了半天,趕緊追了上去,“你開什么玩笑,我的行李都在賓館呢?!?br/>
“不用操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幫你拿了。最多晚上一天,你的行李也會到北京?!宾妮x說著指了指多功能座椅,讓沈斌坐下說話。
飛機緩緩升起,沈斌急出一腦門子汗,大牙還在賓館等著他,瞿輝這算弄的哪一出。
飛機起飛后,機組人員送來兩杯熱飲,悄悄的把艙門帶上。
沈斌黑著臉,帶著怒氣問道,“耍人是吧,還有人在賓館等著我,我有我的回程計劃?!?br/>
“吆喝,口氣不小啊,知道在跟誰說話嗎?!宾妮x翹著二郎腿,半笑不笑的看著沈斌。
“我沒心思跟你開玩笑,你這不是耽誤我大事嗎?!鄙虮笳f著,生氣的把文件包狠狠甩在一邊。
瞿輝拉開遮陽蓋看著窗外蔚藍的天空,帶著一種感慨問道,“沈斌,咱們認識多少年了?”
沈斌怨氣未消,不冷不熱的說道,“從你還是廳級干部的時候就認識了,所以說,在我面前擺領導架子沒用。”
“是啊,十幾年了。沈斌,這十幾年我有沒有做錯過什么事,或者讓你很不滿意的地方?”瞿輝轉過頭看著沈斌。
“現(xiàn)在我就很不滿意。有本事你讓飛機飛回去,我要下機。”沈斌瞪著眼看著瞿輝。
“沈斌,我是認真的。你告訴我,我有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應該有,但我想不起來。”瞿輝盯著沈斌認真的說道。
沈斌一怔,看著瞿輝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瞿大哥,你這是演的哪一出?我怎么看不明白?!?br/>
“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宾妮x加重了口氣。
沈斌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搖了搖頭,“沒有,這些年您對我很好?!?br/>
瞿輝點了點頭,“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看來,不是我做錯了什么,而是你的心~變了。沈斌,念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有些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絕不能把我當傻子?!宾妮x說完,從身旁包里拿出一個信封仍在了沈斌面前。
沈斌疑惑的拿過信封,只看了兩眼,沈斌什么都明白了。那輛車,那張臉,加上那副萬中無一的大板牙,根本不需要精確驗證。
“這~您都知道了?”沈斌小聲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很想聽你親口解釋解釋。沈斌,這件事可牽扯到不少人,別以為李龍他們我管不了?;氐奖本視灾醒腩I導人的身份,嚴肅處理此事?!宾妮x黑著臉說道。
“瞿副總理,這都是我的原因,與李龍等人無關。您要是處理,我一個人扛下來。”沈斌略顯驚慌的說道。
“沈斌,我不相信你會這樣對我。今天把你請來,就是想問個明白?!宾妮x深邃的目光看著沈斌,緊緊抿著的嘴唇,顯出一種堅韌的剛毅。
沈斌苦澀的笑了笑,“這是一場誤會,其實~根本就不是針對誰。一開始大牙惹了當?shù)氐男』旎靱后來~!”沈斌不再隱瞞,把前因后果詳細的說了一遍。從大牙挨揍,一直說的他怎么懇求李龍幫忙。
“瞿副總理,我也沒想到會弄出這么大的動靜。如果光是那點錢,賠雙份我也能賠得起。可是您一出面,整個性質就變了。沒辦法,我才出此下策?!鄙虮罂嘀樋粗妮x。
聽完沈斌的敘述,瞿輝心中的陰云反到一掃而光。如果真是一場誤會,所有的擔心不復存在。不管怎么說,這一夜瞿輝的心情很沉重。他沒把沈斌當下屬,而是看做少有的朋友。真要是沈斌存有私心對付他,他會非常難過。
瞿輝故意繃著臉,“這些事為什么不早跟我說?!?br/>
“我不是怕您難處理嗎,有些事,位置越高反而越不方便。我也是情報系統(tǒng)的人,在您的位置上,就應該一碗水端平。所以,我才找了龍叔私下幫忙。本以為能瞞過您,沒想到~唉!”沈斌說著嘆息了一聲,沒想到最后卻功虧一簣。
瞿輝身子往后一靠,“你小子還知道為我著想,行,就憑你這點良心,這件事我從輕處理。那個大牙和桑格是罪魁禍首,不管桑格是什么身份,這兩人最輕十年。李龍和韓成兵犯下瀆職罪,就~三年吧。你小子走運,念在謝援朝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br/>
“別介,您現(xiàn)在就槍斃我得了。這還叫從輕處理?您是不是想逼著我跳飛機啊?!鄙虮笱壑樽佣伎斓闪顺鰜?。
“那你說怎么處理。”
“我一個人來承擔,與其他人無關。不過你別忘了,我還救過你的命。”沈斌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瞿輝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小子,純粹就是個潑皮。算了,既然不是你的主觀意識,其他人我可以不追究。不過,必須追究你的責任。”
沈斌一聽,趕緊換上一副笑臉,“行行,只要不處理其他人,您就是把我從飛機上仍下去我都沒意見。說吧,怎么處置?!?br/>
瞿輝想了想,“經(jīng)委的調(diào)研報告,你準備怎么寫?”瞿輝忽然轉變了話題。
沈斌一怔,“寫好了,都按您的意思,反正薛平山要去香港?!?br/>
“報告帶了嗎,我看看?!?br/>
“帶了,不過上午沒給經(jīng)委幾個頭頭看。七條罪狀,足夠把他拿下了?!鄙虮笳f著,從隨身包中拿出那份國安人員打印的報告。
瞿輝拿過來光看了個標題,雙手一拉,幾下就把報告撕扯成碎片。
“你~干嘛啊,我沒留底稿。”沈斌苦悶的看著瞿輝。
“回去重寫,給我往死里夸,我要讓薛平山留在閩東。沈斌,你小子犯了這么大的錯,我可以不追究。不過,韓波那邊你必須給我頂住壓力。不管他怎么樣,你都要給我頂起來。”
沈斌疑惑的撓了撓頭,“不是拿下嗎,怎么變了?”沈斌有點懵了,不明白瞿輝怎么又改變了主意。
“現(xiàn)在閩東情報界的局勢有點亂,別人來壓不住,只能暫時讓平山再頂一兩年?!?br/>
沈斌嘆息了一聲,“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既然這樣,那咱們就算扯平了。”
瞿輝微微搖了搖頭,“扯平,沒這么容易。葉先生那邊,你必須去給我做通工作。另外~桑格和那個叫大牙的~算了,就讓他倆吃點苦頭吧!”
沈斌一怔,猛然想到了什么。在百姓眼里瞿輝是高高在上國字頭領導人,但是在沈斌眼中,他睚眥必報的性格跟黑社會老大沒什么兩樣。
“瞿大哥,你~你讓人去了經(jīng)貿(mào)大廈?”沈斌擔心的問道。
瞿輝哼了一聲,拿過一張毛毯蓋在了身上,“沈斌,我有點累了,到了北京再喊我。那倆小子犯下這么大的錯誤,總的接受點教訓?!宾妮x說完,閉上了雙眼。
沈斌揉了揉太陽穴,怪不得上機后沒有看到瞿輝的警衛(wèi)長,原來去收拾大牙了。飛機在天上,沈斌只能默默的替大牙祈禱。就算桑格在場,沒有了烏木杖他倆也只有被修理的份。瞿輝在這方面還真是小肚雞腸,以前中央不少傳聞沈斌還不信,現(xiàn)在他確確實實見識到瞿輝小氣的一面。不過既然瞿輝只是說教訓,應該不會讓大牙人間蒸發(fā)。
閩東經(jīng)貿(mào)大廈,大牙卻沒有沈斌想象中的那么慘。瞿輝的警衛(wèi)長帶著一名警衛(wèi),準備在房間里按照首長的意思好好整治一番。別看大牙打架不是高手,挨打和裝死的能耐卻很超強。大牙一看有人闖進來啥也不說就動手,知道強硬下去會吃虧。不管對方是哪路神仙,先裝死再說。
看到大牙躺倒不動,警衛(wèi)長也有點擔心。他倆都是武警出身,走的是正路,哪想到大牙口吐白沫雙腿抽搐是裝的。
兩人忙著一個去衛(wèi)生間拿毛巾,另外一個去飲水機接水。趁這機會,大牙爬起來刺溜一下沖出被破壞的房門。警衛(wèi)長一看被騙,帶著警衛(wèi)追了出去。三個人一前一后,兩名中南海警衛(wèi)是在軍中練就的奔跑速度,大牙卻是從小被人拿刀追出來的本能。一時間,警衛(wèi)長還真追不上。
大牙一邊跑一邊咒罵,祖宗八代都被他問候了一遍。把警衛(wèi)長恨的牙都碎了,心說抓到非弄死他不可。大牙順著應急通道從十六層一直沖到三層,氣喘吁吁的大牙沒再往樓下跑,推開樓道門沖了進去。
大牙知道洗浴中心休息大廳就在三層,要擺脫后面?zhèn)z瘋子,只能靠這些同行了。
“歡迎光臨~先生幾位~!”
迎賓小姐剛對一組客人說完客套話,就看到一道人影跟瘋了似的一下子沖進了休息大廳。
大牙沖進昏暗的休息大廳,一腳踹翻了旁邊一盞修腳燈,扯開嗓子高聲喊道。
“看場子的兄弟都給我抄家伙,砍死后面那倆王八蛋,老子給他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