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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九十九節(jié) 求助
    凌晨一點(diǎn)，國家安全部機(jī)密會議室里燈火輝煌，潘瑞李龍韓成兵等人都聚集到會議室中。十分鐘前總參軍情部正式向國安下達(dá)了協(xié)查令，要求國安把沈斌押送軍情部，配合軍情部門的調(diào)查。
    潘瑞等人當(dāng)然不相信沈斌會是雙料間諜，但此事牽扯到了軍情部門，讓事情變得復(fù)雜起來。
    李龍眉頭緊鎖，他在南城這么多年，對金鳳相當(dāng)熟悉。李龍也覺得詫異，一個黑道叱咤風(fēng)云的俠女怎么突然變成了美國中情局外圍情報人員。
    “沈斌，你與金鳳接觸這些年里，就沒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李龍?zhí)ь^問道。
    “金鳳為人仗義，一直靠著軍方起步。我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以我對金鳳的了解，就算她是中情局的人，也不會故意把我出賣。哦，不是出賣，是陷害?！鄙虮笥魫灥恼f道。
    韓成兵看了看潘瑞，疑惑的說道，“潘部長，你看會不會是這種情況。上回沈斌打了軍情的吳偉，還把白贊晨的女婿黃玉奇趕出了乘風(fēng)，他們會不會以這個為借口，故意潑一瓢臟水。”
    潘瑞陰沉著臉，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不排除這個可能。這些年來軍情部門一直搞小動作，以前有安主席壓著還好點(diǎn)?，F(xiàn)在安主席移交了黨政大權(quán)，白贊晨拉著軍情獨(dú)樹一幟跟隨了田主席，他們確實(shí)有點(diǎn)肆無忌憚了?！?br/>     韓成兵冷笑了一聲，“這種局面，到讓我想起國民黨時期的中統(tǒng)與軍統(tǒng)?！?br/>     “跟他們比什么，你怎么不比美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和中央情報局?！崩铨埌琢艘谎?。
    沈斌煩悶的看著眾人，“那我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糊里糊涂成了雙料間諜吧。萬一他們把協(xié)查令發(fā)到單位，以后我還怎么從政壇上混?！?br/>     李龍看了看潘瑞，對沈斌安慰著說道，“沈斌，這一點(diǎn)不用擔(dān)心。軍情下發(fā)的只是協(xié)查令，不是通緝令。你現(xiàn)在只是嫌疑人，不是犯罪份子。這種情況，他們絕對不會鬧的滿城風(fēng)雨?！?br/>     潘瑞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龍說的不錯，情報部門的調(diào)查與司法系統(tǒng)不一樣，屬于貓捉老鼠，悄悄來悄悄的去。在沒有完全的證據(jù)之前，他們不會向外界透露任何信息?！?br/>     “那怎么辦，我就等著當(dāng)他們要捉的老鼠？上下班還要跟防賊似的放著軍情。再說了，萬一動起手來，有死傷算誰的。”沈斌不滿的說道。
    潘瑞想了想，“要不然先這樣，李龍，天一亮你就去一趟軍情，詳細(xì)查一下案卷資料，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誤會?！?br/>     “潘部長，要想洗清沈斌，最好的辦法就是見一見金鳳。估計軍情不會同意讓咱們見面，您看是不是請示一下上面?！崩铨堈f道。
    潘瑞的眉頭都擰成了一朵麻花，心說這點(diǎn)小事去請示安致遠(yuǎn)，那不是找罵嗎。潘瑞剛想怒斥幾句，忽然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個人。
    “沈斌，我覺得你可以通過私人關(guān)系，去找一找瞿輝部長。瞿輝部長與軍情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或許可以擺平此事。當(dāng)然，如果你不想這么做，那就先等等。不管怎么說，我與羅部長都會為你做主?！?br/>     “得了，我可等不下去。天一亮我就去找瞿輝，最好能讓我親自與金鳳見見面。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里面有事。”
    沈斌撓著頭，回憶著與金鳳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他不相信金鳳是那樣出賣朋友的人。金鳳指認(rèn)他是同伙，很可能有什么苦衷。
    當(dāng)天上午，沈斌本該與謝穎返回南城。由于這件事的牽連，沈斌讓謝穎推遲一下行程，獨(dú)自一人去了中宣部。
    在中國情報系統(tǒng)中，瞿輝管轄的輿情局屬于和稀泥的角色。不管是國安還是軍情，他都不得罪。這樣一來，有時候也能起到一個緩沖的作用。
    瞿輝的辦公室里，得知沈斌成了被軍情調(diào)查的嫌疑犯，瞿輝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
    “我說沈斌，你要真是中情局的人，那就幫我也立個檔案，回頭讓他們發(fā)我點(diǎn)美金。實(shí)話告訴你，我現(xiàn)在真缺錢。”瞿輝帶著調(diào)侃的口吻看著沈斌。
    “昨晚我都差點(diǎn)被人家弄進(jìn)去，你還有心思開玩笑。說吧，這個忙到底幫不幫?！?br/>     “怎么，你還想威脅我？”
    “不幫我的話，我馬上通知陳雨斷了你的資金。反正我是清白的，他們愛怎么調(diào)查就怎么調(diào)查?！鄙虮髷[出一副無賴架勢。
    “吆喝，你這是求人還是勒索？我是被嚇大的嗎?！宾妮x瞪著眼，心說這話要是別人敢對他說，老子讓他活不過三天。
    沈斌苦笑了一下，“好好，不開玩笑了，這事您真得幫我一下，我必須見一見金鳳。”
    瞿輝看著沈斌著急的樣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先等一下，我問問啥情況?！?br/>     瞿輝說著站起身，走進(jìn)里面的套間。不管他與沈斌關(guān)系再好，有些事該保密的還是要保密。瞿輝直接向總參軍情二部王朝文部長進(jìn)行了詢問，問明情況之后，瞿輝憑借著私人關(guān)系，請求王部長暫緩對沈斌的隔離調(diào)查。
    王朝文不敢不給瞿輝這個面子，答應(yīng)給沈斌留出半個月的時間來證明自己。如果半個月還無法證明自己是清白之身，那就請瞿輝部長親自把沈斌送來。不過對于瞿輝所說讓沈斌與金鳳見面，王朝文斷然拒絕。讓疑犯與交待出來的同伙見面，這可不符合情報界的規(guī)矩。
    看著瞿輝走了出來，沈斌期待的問道，“怎么樣，您瞿大部長出馬，應(yīng)該沒問題吧？”
    “少給我戴高帽，事關(guān)國家安危的大事，誰出馬都沒用。不過軍情方面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給你留出半個月的時間。沈斌，半個月如果你無法證明自己，那你干脆就去美國中情局報道吧?！?br/>     “半個月？沒問題，不過我必須見到金鳳才行。”
    瞿輝搖了搖頭，“這個我無法辦到?！?br/>     “不見到金鳳，我怎么知道前因后果。再說了，他們說我是同伙，總的有個根據(jù)吧?！鄙虮鬄殡y的攤開雙手。
    瞿輝冷靜的看著沈斌，身在情報界這么多年，瞿輝知道這樣的事可大可小，一步走錯就會身敗名裂。
    “沈斌，金鳳現(xiàn)在還在嶺西關(guān)押。我覺得，你還是從根源上查起。她在鶴山的那個長江重工，是不是你牽的線？”
    “我這也是為了當(dāng)?shù)氐墓と耍荒苷f給她牽線就是為了打進(jìn)軍工內(nèi)部。再說了，這還是韓波親自辦理的呢，要這么說韓波嫌疑最大?！?br/>     瞿輝陰險的一笑，“這句話算你說對了，既然韓波的嫌疑最大，那你就把他牽扯進(jìn)來。我還告訴你，你能不能見到金鳳，關(guān)鍵就在韓波身上。”
    沈斌愣了半天，不明白瞿輝這話什么意思，“我說瞿大哥，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韓波跟這事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你讓我誣陷他？這不是要遭雷劈嗎?！?br/>     “你小子亂說什么，誰讓你誣陷了。用用腦子好不好，韓波是什么人？人家可是田振文主席欽點(diǎn)的接班人?，F(xiàn)在整個軍情都在白贊晨掌控之中，而白贊晨唯一聽命的就是田振文。即便是安主席沒卸任之前，白贊晨就與田振文勾勾搭搭，這事我匯報過多次，安主席就是不聽。其實(shí)中央高層這點(diǎn)事一目了然，國安那邊支持方浩然，軍情當(dāng)然要力挺韓波了。只要韓波向軍情方面開口，別說二部的王朝文，就是白贊晨也得大開綠燈。”瞿輝伸著脖子壓低聲音說道。
    沈斌傻愣愣的看著瞿輝，他還真沒考慮這么多。如果真像瞿輝說的那樣，看來這事還真要把韓波拉進(jìn)渾水。以目前的形勢，國安那邊不便出面，就算最后關(guān)頭羅部長親自力保，沈斌也會落得一個不清不白的下場。要想弄清楚前因后果，也只有走韓波這條路了。
    沈斌離開中宣部，馬上給李龍打了個電話。與他想象的完全一樣，李龍那邊也遭到軍情的拒絕。沈斌把瞿輝這邊的情況給李龍簡單匯報了一遍，沈斌讓總部這邊暫時不要插手，只需嶺西賈喜成配合自己就行。
    與國安這邊商定完畢，沈斌接著給謝穎掛了一個電話。他已經(jīng)沒時間再去南城，只好讓謝穎帶著桑格先回去。這一次去南城主要辦理謝穎的停薪留職，辦理完畢謝穎將去嶺西當(dāng)一個全職夫人。謝援朝夫婦也沒反對女兒的作法，反正只要沈斌官途順暢，他們女兒就會幸福一生。
    當(dāng)晚十點(diǎn)，沈斌乘坐西去的高鐵，奔向了嶺西寶城。一路上沈斌越想越郁悶，好不容易想清閑幾天，沒想到遇上這么一樁棘手的事。沈斌還沒到寶城，何林那邊就打來了電話，說是陳嘯東憑空失蹤了。沈斌不用猜也知道肯定與金鳳的案子有關(guān)。沈斌沒有解釋什么，金鳳的事情還不能外泄，沈斌讓何林暫時接管三義集團(tuán)，等待他的消息。
    沈斌靜下心仔細(xì)捋了捋頭緒，現(xiàn)在連陳嘯東都被牽扯進(jìn)來，沈斌覺得身上的擔(dān)子又加重了一成。他現(xiàn)在不但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還要盡全力把陳嘯東拉出水面。不管陳嘯東是不是間諜，憑著這么多年生死交情，沈斌不能眼巴巴看著他進(jìn)大獄。
    嶺西省政府辦公大樓，韓波吃驚的看著沈斌，他沒想到沈斌這么快就回到嶺西。
    “怎么，一夜沒睡？瞧你雙眼熬得跟兔子似的?！表n波說著，給沈斌倒了杯咖啡。
    沈斌坐了一夜的高鐵，心事重重根本無法入睡。看著韓波輕松的樣子，沈斌知道這段日子韓波過的挺舒坦。岳佳山剛?cè)胫鲙X西，很多事情都摸不清路數(shù)。省長王佳才趁機(jī)拉攏自己的勢力，韓波當(dāng)然也不會閑著。在岳佳山?jīng)]有站穩(wěn)腳跟之前，韓波正好左右逢源，成了一股重要的力量。特別是在常委會上，韓波倒向誰，誰就能勝出。
    沈斌回頭看了下房門，走過去從里面銷上?？粗虮笊衩刭赓獾臉幼?，韓波忍不住問道。
    “怎么，又惹禍了？”
    “老大，這次是你惹禍了。我這么急匆匆趕回來，就是為了你?！鄙虮髩旱吐曇粽f道。
    韓波上下打量著沈斌，“你小子沒發(fā)燒吧，我怎么聽著跟說胡話似的?！?br/>     “老大，還記得給你送過咖啡的金鳳嗎，她出事了。”
    “她出事關(guān)我什么事，送的是咖啡又不是毒品，這能有多大~不對，你說什么？長江重工的金總~出事了？”韓波這才反應(yīng)過來，吃驚的看著沈斌。
    沈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被抓了，據(jù)說是涉嫌泄露軍方的圖紙。”
    “不對啊，這么大的事省里怎么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你小子不會騙我吧?！?br/>     韓波心說鶴山的長江重工已經(jīng)是知名企業(yè)，董事長被抓的話，省里肯定第一時間知道。
    “頭，她是被軍情部門秘密緝捕的，估計連廠子里的高層都不知道。我在北京得到消息之后，馬上趕了回來?！?br/>     韓波吃驚的看著沈斌，微微愣了一下，抬手指著沈斌說道，“不對，你等會。就算她被抓，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關(guān)系大了?！鄙虮蟮芍?，一副夸張的表情。
    “少來這套，你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說！”韓波本著臉看著沈斌，這樣的小把戲可瞞不過韓波。
    沈斌嘆息了一聲，“實(shí)話告訴你吧，金鳳是個間諜，她說我和你是她的同伙。這次去北京，軍情部的差點(diǎn)把我抓了。咱們倆的疑點(diǎn)，就是上次轉(zhuǎn)手鶴山二拖的事。可能您韓大省長級別高，人家不敢動你，所以就拿我這個小嘍啰撒氣。”
    “我說你小子到底是編故事還是真事，我聽著有點(diǎn)玄乎？”韓波不相信的看著沈斌。
    “軍情那邊你肯定有熟人，不信的話您就問問?！鄙虮笳f著拉過椅子坐在了韓波對面。
    韓波仔細(xì)的盯著沈斌，兩個人四目相對，沈斌沒有一絲回避的意思。
    “行，你小子要敢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br/>     韓波說著拿出手機(jī)，調(diào)出了一個號碼。韓波剛要撥出，想了想，站起身向套間走去。
    不大一會兒，韓波氣沖沖的走了出來，對著沈斌的椅子就是一腳。
    “你小子放什么屁，這事跟我有關(guān)系嗎?！?br/>     “頭，跟我可有關(guān)系?！鄙虮笥樞χf道。
    “活該，你小子要是賣國賊，我都的斃了你?！?br/>     “開玩笑，怎么可能。我要是國外間諜，人家?guī)X西國安早把我抓起來了，還等你來槍斃?！鄙虮笃仓煺f道。
    韓波瞪著沈斌看了一會，怒火漸漸平息下來。韓波背著手坐在了椅子上，“沈斌，那個女人你對她有多少了解？”
    “雖然了解的不多，但卻是過命的交情。頭，我想請你幫個忙，跟她私下里見個面?！鄙虮笳J(rèn)真的看著韓波。
    韓波狠狠的指了指沈斌，“我就知道你小子沒按好心。抓她的又不是省廳，我有什么辦法?！?br/>     “頭，咱都是爽快人，這樣說就沒意思了。田主席把您安排在嶺西這種軍方勢力混雜的地方，軍情方面您肯定有人。您要是不想幫就直說，我無所謂，大不了當(dāng)面去對質(zhì)。反正這消息一旦爆出去，我也無法在政壇上混了，您的面子也不好看。”沈斌攤開雙手說道。
    韓波抱著雙臂冷眼瞅著沈斌，“你小子少跟我玩這套，沒用。我在中央干了這么多年團(tuán)書記，軍界當(dāng)然認(rèn)識幾個朋友。不過這種事我可沒能力，你還是去找方浩然吧，讓他求助于安主席?！?br/>     “就這么絕情？”
    韓波微微搖了搖頭，“不是絕情，是真有難度。再說了，你小子手眼通天，可以找你岳父啊。就算你岳父不便出面，不是還有國安嗎?！?br/>     “國安和軍情不對付，他們要是能辦我還找你干什么?！鄙虮髴嵟恼f了一句，但是話一出口，沈斌馬上發(fā)現(xiàn)這是韓波在套他的話。
    韓波顫著腿，一副得意的樣子看著沈斌，“你小子不是說被國安開出來了嗎，編啊，繼續(xù)編?！?br/>     沈斌一抬手，“好好，我實(shí)話實(shí)說行了吧。我沒被開除，只是我這身份有點(diǎn)特殊，但是你放心，我不參與國安的情報搜集?！?br/>     “切，騙鬼呢你，還不參與情報搜集？給我說說吧，是不是老子的吃喝拉撒，你都得像上面匯報?！?br/>     沈斌咬了咬牙，“我就是怕你多心，才不便說出身份。其實(shí)~其實(shí)我就是個國安的高級打手。特勤組你聽說過嗎？我就是特勤組的人?！?br/>     “吆吆吆~就你~還特勤組？”韓波撇著嘴，特勤組這三個字他還是早些年通過軍情里一個朋友知道的。這個組織在軍情傳的很邪乎，據(jù)說能上天能入地的。以韓波目前的級別，還真不夠資格知道特勤組。
    沈斌嘆息了一聲，他知道不證明一下，自己還真說不清。在高官大員的眼里，國安也好軍情也罷，都不是什么好鳥。對他們來說，這些人就是身邊的臥底。
    沈斌看了看眼前的紅木板桌，一抬手，銀光一閃，咔嚓一聲抓了個窟窿。
    韓波嚇了一跳，差點(diǎn)沒從椅子上摔下來?！澳闼麐尟偭?，還想動手？”
    “不是~我是證明一下，我就是個~執(zhí)行者。”沈斌指了指桌上的洞，無奈的看著韓波。
    這一下，韓波被沈斌的功夫震驚了。不管他懂不懂功夫，但是幾公分厚的紅木板材被輕易抓出個洞，傻子也能看出深淺。
    “你小子真不是搜集情報的國安？”韓波認(rèn)真的看著沈斌。
    “我用我爹發(fā)誓行了吧，我要搜集過你的情報，就把我爹送給你，你愛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br/>     “我要你爹干什么，神經(jīng)?！表n波說著，再次看了一眼桌上的破洞。
    “我給你說，這個桌子修補(bǔ)的錢從你工資里扣?！表n波翻了翻白眼，重新坐了下來。
    沈斌苦笑了一下，“怎么樣，這回能幫我與金鳳見面了吧?！?br/>     韓波陰沉著臉看著沈斌，“你想證明什么，難道就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如果是的話，不用見面也行，我可以為你作保。”
    “我還有一個朋友被軍情抓了，我想證明大家的清白。另外，我也很想知道金鳳為何要陷害我?！鄙虮笸χ绷搜鼦U，嚴(yán)肅的看著韓波。
    房間里陷入暫時的沉默，韓波咬著嘴唇臉色陰沉不定。這個忙對他來說很輕松，即便沈斌真是美國中情局的外圍探子，韓波也有能力從軍情手里把他保出來。正如沈斌說的那樣，田振文把他放在了嶺西，軍情方便也做了詳細(xì)安排。不過韓波也在琢磨，沈斌到底值不值得他這樣做。就算值得，韓波也要把利益發(fā)揮到最大值。
    “沈斌，我可以托人讓你們見面。不過，我有個條件?！表n波終于開了金口。
    “什么條件？”
    “很簡單，我在嶺西工作的這幾年，讓國安的人完全服從我的調(diào)遣?！?br/>     沈斌眉頭一皺，剛要拒絕，但是又一想，賈喜成那家伙鬼頭蛤蟆眼的，根本不會完全服從。就算答應(yīng)下來，對于國安也沒什么損失。
    “行，我可以向上面請示，應(yīng)該沒問題?！?br/>     “還有~！”
    “我說你能不能一下子說完，合著我答應(yīng)一個你增加一條，沒完了?！鄙虮笥悬c(diǎn)急了，心說大不了不找你幫忙。
    “最后一條，你小子急什么急。聽著，不管以后我和方浩然怎么樣，觀察集團(tuán)和乘風(fēng)集團(tuán)不許幫著他。你小子先別瞪眼，我知道輿論的力量有多大。我相信方浩然但不相信你，萬一你小子給我使點(diǎn)壞，我他媽找誰哭去。”韓波指著沈斌認(rèn)真的說道。
    沈斌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我答應(yīng)。只要你還是我現(xiàn)在所認(rèn)識的韓波，就算幫著你也沒問題?！?br/>     韓波長長的出了口氣，身為省委領(lǐng)導(dǎo)跟自己的主任秘書談交易，恐怕有史以來也找不出第二個。
    “沈斌，去把劉封叫來?！表n波靠在椅子上吩咐道。
    “叫他干什么，你趕緊打電話好不好。這事不能拖，萬一再弄出什么事來，我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
    韓波冷笑一聲，“劉封的身份跟你小子一樣，他是軍情的人?！?br/>     沈斌一怔，吃驚的看著韓波。他沒想到那個看似老實(shí)巴交的劉封，居然是總參軍情部的人?？磥硖镎裎臑榱朔龀猪n波還真下了本錢，居然直接安排軍情人員當(dāng)他的秘書。
    劉封得知韓波把自己的身份賣給了沈斌，心中頗感意外。但是上面讓他絕對服從韓波的命令，劉封也不便說什么。
    沈斌把金鳳的情況一說，劉封看了看韓波，點(diǎn)頭說道，“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事，正準(zhǔn)備找機(jī)會給韓省長匯報呢?！?br/>     韓波臉色一沉，“不必了，雖然你是我的秘書，但有些事該保密的還是要保密。”
    劉封尷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沈斌看出韓波有點(diǎn)不滿，看樣子劉封也不是全身心的投靠韓波。
    “瘋子，金鳳現(xiàn)在關(guān)在什么地方，我要盡快見到她?！鄙虮笮募钡恼f道。
    “她~她現(xiàn)在就在寶城，這樣吧，我來請示一下，看看能不能安排見面?！?br/>     韓波臉色一沉，“還請示什么，你不是有權(quán)調(diào)動嶺西軍情人員嗎?！?br/>     劉封一怔，尷尬的看著韓波，心說當(dāng)著外人的面你怎么什么話都往外摟。既然韓波把話挑明了，劉封再推辭也說不過去。
    “那~那好吧，我來安排一下?！眲⒎庥樞χf道。
    “既然金鳳在寶城，咱們現(xiàn)在過去行不行？”沈斌追問道。
    劉封剛要說話，韓波擺了擺手，“去吧去吧，這種事不要拖泥帶水。”
    有了韓波的吩咐，劉封只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看著兩個手下走了出去，韓波靠在椅子上微微皺起了眉頭。別看劉封與沈斌同是情報人員，但是韓波卻不怎么喜歡劉封。這幾年里，韓波總覺得劉封心里藏著很多東西。韓波本身就喜歡搞陰謀，越是這種類型的人，越不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耍手段。雖然沈斌有著國安身份，韓波覺得沈斌做事磊落，不像劉封藏的這么深。
    韓波故意曝出劉封的秘密，也是要給他一種壓力。韓波可不想自己做什么事，田振文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嶺西寶城郊外一處軍方科研所里，此時金鳳正被秘密關(guān)押在后院的一間封閉房間中。別看帶著手銬，金鳳的情緒卻很穩(wěn)定。這兩天軍方人士對她進(jìn)行了三次問話，金鳳非常配合。不管對方想要什么，她都會順著話題交代問題。
    表面平靜的金鳳，內(nèi)心里卻翻江倒海。金鳳仔細(xì)回憶著被捕前的一些事，一些殘余碎片漸漸清晰起來。
    正當(dāng)金鳳沉浸在回憶之時，房門一響，一名女軍官打開了厚重的鐵門。
    “金鳳，跟我走，有人要見你。你聽著，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許亂說。你的一切都在我們掌控之中，不要抱有什么幻想?！迸姽賴?yán)肅的交代著金鳳。
    金鳳一愣，漠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身跟著女軍官走了出去。當(dāng)女軍官背對著金鳳那一剎那間，金鳳臉上不經(jīng)意的露出一絲喜色。她知道沈斌終于來了，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