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四節(jié) 偽造現(xiàn)場
,最快更新都市人生 !
第六百九十四節(jié) 偽造現(xiàn)場
沈斌獨自一人坐在車中,仔細思考著晚上要做的一切事項。劉奇曾經(jīng)說過,殺人放火容易,填補所有的漏洞非常困難。今晚的行動有幾個難點困擾著沈斌,一是他不知道大牙能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搞到毒品,二來也擔心牛鍵臨陣退縮。
沈斌微微閉上雙眼,很久以前他就學會了做事之前需要冷靜。今晚的計劃非常倉促,可以說沈斌是在用自己的官場能量彌補一些漏洞。毒品的事沈斌無能為力,不過牛鍵的因素沈斌到可以找人代替。
沈斌睜開雙目,代替牛鍵的最佳人選就是國安成員,這種事還的把賈喜成拉進渾水才行。有了這個國家的‘錦衣衛(wèi)’參與,王子言及他的后臺們就得重新衡量一下西丹的實力。況且,國安與警方聯(lián)手辦案,就算有漏洞也會辦成鐵案。
西丹國安分局,賈喜成局長剛要下班回家,就看到沈斌推門走了進來。賈喜成一怔,馬上面帶微笑迎了上去。昨天他假公濟私讓沈斌幫他老婆調(diào)動工作,賈喜成回家之后得到老婆猛烈的犒賞。此時再見到沈斌,賈喜成心中多少存有一絲感激之情。
“沈副區(qū)長大駕光臨,不知道是請我喝酒還是來送年貨的。”賈喜成面帶微笑伸出小肥手。
沈斌隨手一拍,“我可沒你這么清閑,老賈,今晚再借我?guī)酌麍?zhí)法隊的人用一用?!?br/>
賈喜成一聽,馬上把臉撂了下來,“怎么,你是想讓他們弄死那個姓郭的?沈斌,大小你也是個特勤組成員,這點小事你就別麻煩我們了好不好?!辟Z喜成覺得沈斌肯定是要動手產(chǎn)出方浩然的后患,這種‘小事’他還真不想?yún)⑴c。
沈斌冷冷的指著賈喜成,“你給我聽著,這件事不許再提。方夫人之事以前沒有發(fā)生,以后也不會再發(fā)生。你老賈以后再提及這事,別怪我不客氣。”沈斌瞪著眼看著賈喜成。
“好好好,就當我什么都不知道。不過你動用國安執(zhí)法隊員,總的有個理由吧?難不成,今晚又要燒誰家房子。還別說,這符合你的工作性質(zhì),別忘了你還兼任城中村改建委員會拆遷辦主任?!辟Z喜成嘲諷的說道。
“老賈,我沒空跟你開玩笑,你要敢不借人,信不信現(xiàn)在我就給陳家年部長打電話,告訴他你老婆冒充孔慶輝的親戚?!鄙虮笸{的看著賈喜成。
賈喜成一聽,氣的指著沈斌,“什么人啊這是,咱倆可是公平交易。沈斌,你有點道德底線好不好。行行,我算看透你這個人了。沈斌,咱可把話說清楚,今天我把人借給你,從此以后咱們兩清了。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最好是老死不相往來。我賈喜成再沒本事,也不喜歡與要挾我的人來往?!辟Z喜成憤怒的看著沈斌。
沈斌嘿嘿一笑,雙手握住賈喜成的手,“嘿嘿,老賈,這話說的多傷人心。咱哥倆就是孟良焦贊,孟不離焦焦不離孟,以后的路還長著呢?!?br/>
賈喜成翻了翻白眼,“少來這套,做朋友沒人會拿把柄當飯吃的。跟你交往久了,我都懷疑自己能不能活到頭。說吧,借多少人,干什么用。沈斌,這是程序,我必須要知道用意才行。”
“怎么,我做事你還不放心?”
“說對了,我還就對你不放心。要不是你有特勤組的身份,別說從我這里借人,就是進我的門都得提前預(yù)約。別以為借人這么容易,行動處都得備案,我也需要有個借口。”賈喜成撇著嘴看著沈斌。
沈斌點了點頭,“好,那我告訴你。今晚火電集團的一個朋友約我見面,我怕是陷阱,找你們的人做個證明?!?br/>
賈喜成上下看著沈斌,冷冷一笑,“沈斌,都是一個山上的狐貍,咱別講故事好不好。要是陷阱,你何必去赴約?!?br/>
“廢話,對方說交給我火電集團警務(wù)處犯罪的證據(jù),我能不去嗎。況且,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的。”沈斌心說錢還真花了,不過是買的毒品。
賈喜成仔細的看著沈斌,他才不相信這些鬼話。不過賈喜成還真不敢拒絕,他知道沈斌這家伙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萬一給陳家年打電話,回家之后他老婆還不得抽死他。
“行,最多十人,現(xiàn)在臨近春節(jié),我們的隊員也需要忙點家事。”
“不用,四個人就夠了?!鄙虮笮χf道。
賈喜成一聽只要四人,這下算是放心了??磥碜钇鸫a不是去干仗,不然沈斌不會要這么少的人。
有了四名國安執(zhí)法隊成員,沈斌的計劃補上了一個大漏洞。這邊安排完,大牙那邊也傳來消息。還真是行行有道,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大牙居然搞到了一批毒品和神仙水。
沈斌開車過去看了看貨,謹慎的問道,“大牙,你小子可別蒙我,我怎么看著像洗發(fā)水和淀粉?!?br/>
大牙苦笑了一聲,“哥哥哎,您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啊。放心吧,絕對的正宗?!贝笱佬恼f可心疼死我了,這可是花大價錢買來的。
沈斌再次驗了驗,從錢包中摸出一張銀行卡,“我讓小薇轉(zhuǎn)了一百萬,密碼都是零。拿著吧,算是給你的一點補償。如果錢不夠,以后再補給你?!?br/>
大牙脖子一挺,露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斌哥,扇我臉是不是?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可以打聽打聽,從南城到西丹,誰不知道我大牙仗義疏財視錢財如糞土。別說這點錢,再大的數(shù)字在我眼里只不過是微微一笑。趕緊收起來,您這不是罵人嗎?!贝笱雷焐险f的好聽,一雙眼睛卻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沈斌手里的銀行卡。
“那好,回頭我把這錢捐給貧困小學,算你做的善事。你小子壞事做得不少,是該積點陰德?!鄙虮笳f著就要收起來。
“別別~還是我自己來做善事吧!”大牙一把搶了過去,“嘿嘿,快過年了,兄弟們也得打打牙祭。您放心,這錢我就說是您斌哥賞給兄弟們的,我一分錢都不要。這東西在我眼里~糞土?!贝笱勒f著,厚著臉皮塞進自己的兜里。
沈斌呵呵一笑,“麻痹的,讓你拿就拿,還跟我裝清高。對了,這貨源干不干凈?”沈斌問道。
“絕對干凈,行有行規(guī),這幾個人出了這批貨,今晚就離開西丹。您放心,三個月之內(nèi),他們不會出現(xiàn)在西丹的地面上?!贝笱来蛑闭f道。
沈斌微微點頭,拍了拍大牙,“好好的跟著我干,以后我會讓你坐上西丹第一大佬的位置?!?br/>
大牙一聽,激動的雙手一抱拳,“斌哥,啥也不說了,圣明,絕對的圣明~!”
兩個人正說著,牛鍵打來了電話。沈斌約牛鍵去農(nóng)家酒莊見面,那里也是與蔡明宇見面的地方。不過時間還早,沈斌需要提前安排一下。
沈斌開著保時捷,后備箱中藏著一密碼箱的毒品。這時候如果被警方扣住,沈斌還真是百口難辨。
酒店胡老板一看沈斌進來,趕緊迎了上去,“沈副區(qū)長,您來了。”
“都到了嗎?”沈斌壓低聲音問道。
胡老板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牛鍵一個人在豐收廳,賈老板的人在田園廳?!?br/>
胡老板是國安外勤成員,沈斌提前給他打了電話安排兩個房間。雖然胡老板不清楚沈斌在國安內(nèi)部的真實身份,但是憑沈斌與賈喜成的關(guān)系,胡老板早就猜測出沈斌可能是國安秘密成員。
“老胡,找人看著我的車,車上有重要東西。”沈斌低聲說道。
“好的,馬上安排?!?br/>
兩個人說完,沈斌朝田園廳走了過去。
田園廳內(nèi),四名國安分局執(zhí)法隊成員正品著茶,一看沈斌進來四個人都站了起來。
“哥幾個不用客氣,都坐吧。今天找你們來,是執(zhí)行一件秘密任務(wù)?!鄙虮笳f著,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四名執(zhí)法隊員疑惑的互相看了看,賈局長安排他們的時候可沒說是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只是說配合中區(qū)政改小組走走過場。對于國安成員來說,執(zhí)行公務(wù)和配合公務(wù)那可是天壤之別。
沈斌看出幾個人的疑惑,笑了笑問道,“你們知道我的身份嗎?”
四個人猶豫了一下,其中一位說道,“知道,您是中區(qū)副區(qū)長,也是我們局長的好朋友?!?br/>
沈斌一聽,馬上明白了賈喜成這是派了四個級別低到不能再低的執(zhí)法隊員來糊弄他。不過沈斌并不在意,越是菜鳥越容易服從命令。再者說,能進入國安執(zhí)法隊的,也不是弱者。
“看來你們還真不清楚我的身份,實話告訴你們,咱們是同行,我是國安特勤組成員。不過這個秘密你們知道就行,不許外泄。”沈斌說著,臉色嚴肅起來,目光中透出一股殺氣。
“特~特勤組的人?”幾個年輕的執(zhí)法隊員震驚的看著沈斌,仿佛是自己聽錯了。
沈斌拿出手機,直接命令其中一位撥叫總部驗證中心。當著幾個人的面,沈斌把自己的國安身份驗證了一遍。這一下,四個年輕執(zhí)法隊員的眼睛閃爍出不一樣的異彩。特勤組對他們來說,那只是可望不可及的部門。沒想到,中區(qū)副區(qū)長居然是特勤組的秘密成員。
沈斌咳嗽了一聲,嚴肅的看著眾人,“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四人只聽命與我的指揮。在完成任務(wù)之前,不得與外界聯(lián)系。從現(xiàn)在開始,關(guān)閉所有的通信工具。”
四名執(zhí)法隊員認真的聽著,馬上按照沈斌的指令關(guān)閉了手機。沈斌這樣做,就是切斷他們與賈喜成的一切聯(lián)系。沈斌心里清楚的很,賈喜成那只老狐貍絕對不會這么放心的把人給他,肯定會暗中交待過眾人,有什么事及時給他匯報。
沈斌看了四人一眼,從幾個人的眼神中,沈斌可以判斷出他們已經(jīng)對自己建立起忠誠度。只有這樣,沈斌才能放心他們?nèi)プ?。沈斌壓低了聲音詳細說出今晚的計劃,把所有步驟安排到每個人的身上。
安排完之后,沈斌拿出一部新手機放在了桌上,這個手機里只有一個號碼,那是牛鍵的電話。
牛鍵手里緊緊地握著一個皮包,滿臉焦急的等待著沈斌的到來。牛鍵的心里很矛盾,從今天沈斌的話語中他聽出來沈斌要對蔡明宇動手。但是身為警務(wù)人員的牛鍵,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把自己陷進去。不過從內(nèi)心來講,牛鍵很想冒險試一試。這對他來說也許是個機會,通過了這次考驗,他就能正式成為方浩然體系中人。只要方浩然不倒臺,他牛鍵的官場之路將會一馬平川。在官場上混了這么多年,誰不想出人頭地,牛鍵也想賭一把。
牛鍵正琢磨著,房門一開沈斌走了進來。牛鍵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了決心似的站起來說道。
“沈副區(qū)長,我這邊都準備完畢,有什么安排您盡管吩咐?!?br/>
沈斌微笑著招了招手,坐下來看著牛鍵說道,“老牛,想好了嗎?”
牛鍵一怔,“什~什么想好了嗎?”
沈斌笑容一收,認真的說道,“老牛,如果你選擇跟我站在一起,或許以后將面對很大的壓力,包括人身安全。不過我可以保證,只要你能堅持下去,會有很大的收獲。”
牛鍵身子一挺,“我牛鍵不是膽小鬼,那幫混蛋還嚇不倒我。沈副區(qū)長,該怎么做你就下命令吧?!?br/>
“好!沒交錯你這個朋友。老牛,今晚你只管把審訊記錄交給蔡明宇。你放心,這東西他絕對拿不走。蔡明宇離開之后會有人給你打報警電話,說有人在做一宗毒品交易。記住,一定要做好電話錄音,以后上面會有人調(diào)查。”
牛鍵有點緊張的看著沈斌,“然~然后呢?”
“然后?當然是你帶著人去抓捕毒販啊,這可是一件不小的功勞。當然,你到現(xiàn)場之后,看到的可能是具死尸?!鄙虮箫@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牛鍵愕然的看著沈斌,好像明白了什么,欠身問道,“沈副區(qū)長,您是不是找~黑道上的朋友把蔡明宇做掉?如果這樣的話,調(diào)查起來恐怕你朋友會有危險。”牛鍵好心的提醒著。
“開什么玩笑,我可是堂堂的國家干部,怎么能干那種事。”沈斌說著,也跟著一欠身,趴到牛鍵耳邊神秘的說道,“給你報警的是國安局的人,等你帶人去的時候他們會在現(xiàn)場,還會配合你回警局錄下口供。到時候,你就對媒體說這是國安調(diào)查出的案情,是你們雙方共同努力的成果?!?br/>
沈斌說著直起了腰,火電集團警務(wù)處副處長走私販毒拒捕擊斃,光這個標題就能引起轟動。范成貴與劉國平的案子沈斌還真不敢捅出去,因為那兩件案子漏洞百出,經(jīng)不起調(diào)查。但是這件案子只要國安與中區(qū)分局聯(lián)手,就等于把案子做實了,誰也別想給蔡明宇翻案。事情一旦揭露出來,公安部及省廳就會插手整頓火電集團警務(wù)處。沈斌借這個機會,趁機成立火電集團街道辦,全權(quán)接管那片區(qū)域行政及治安工作。到時候,王子言想不聽從西丹的指令都難。
牛鍵震驚之中帶著驚喜,他覺得國安局插手肯定是市委書記方浩然的安排,牛鍵不認為沈斌有這么大的能力。這一下,牛鍵更加有了底氣。
一切都按部就班,沈斌離開牛鍵所在的包廂,再次走進國安局執(zhí)法隊員所在的房間。此時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另外兩人已經(jīng)出去警戒。
沈斌看著約定的時間已到,釋放出意念之力觀察著走廊上的動靜?;痣娋瘎?wù)處副處長蔡明宇如約而至,只帶了一名司機。蔡明宇根本沒想到這會是個死亡陷阱,他覺得牛鍵有家有室,根本不敢跟他耍滑頭。所以,蔡明宇并沒有跟唐友澤匯報此事,他打算拿到證據(jù)之后直接向老大王子言表功。
房門一開,剛才警戒的一名執(zhí)法隊員走了進來,“沈副區(qū)長,箱子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火電集團的警車上?!?br/>
“沒留下什么痕跡吧?”沈斌問道。
“保證沒有?!?br/>
“好,你們?nèi)蕚?,記住,做的干凈一點,不要給你們局長丟臉。”
“是!”三名執(zhí)法隊員站起身立正答道。
沈斌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說明天賈喜成得到消息,還不得氣瘋才怪。這種事一曝光,王子言一方考慮的不是西丹國安局,而是國家安全部有沒有插手。這樣一來,無形之中把國安綁到了政改這條大船上。至于賈喜成會不會受到總部的重罰,拿就看他的造化了。
蔡明宇與牛鍵前后耽擱了不到十分鐘,兩個人話不投機,蔡明宇查看完審訊記錄確定無誤,兩個人不歡而散。雖然消除案底對于一位大權(quán)在握的局長來說不是難事,但這可是嚴重違反了程序。這件事,多多少少也算是牛鍵落下了把柄。
蔡明宇上了警車,吩咐司機直接返回駐地?,F(xiàn)在臨近年關(guān),夜晚街道上的行人非常稀少。蔡明宇看著外面的街景,心說西丹這群傻帽還玩什么政治改革,多撈點錢能死啊。西丹幾個區(qū)縣的政改路線,在蔡明宇的眼里基本上就是打土豪分田地。就拿火電集團來說,參與政改,就得成立監(jiān)委會之外的工監(jiān)會。到時候,財政透明,分配透明,工人少拿一點就可以通過工監(jiān)會提出否決意見。那樣的話,當官的還撈個屁錢,整個成了跑腿的了。
蔡明宇正琢磨著,車輛一拐彎,開上通往火電集團的大道。不過,兩輛車橫在了前面的路上,司機不得不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蔡明宇一愣,伸頭看著前面。
從車燈里可以明顯的看出,前面車輛外站著四名男子,其中兩人留在原處,另外兩人一左一右的走了過來。
蔡明宇立即警覺的拔出手槍,司機一看,也跟著把配槍拔了出來。車門一開,蔡明宇槍口對準了其中的一人。
“你們是干什么的,為什么攔路。膽子不小,不想過年了是吧。”蔡明宇兇狠的吼道。
“對不起,蔡副處長,我們是西丹國安分局的,正在執(zhí)行公務(wù),這是我的證件。”其中一人說著,左手伸手摸向了夾克內(nèi)里口袋。
蔡明宇一愣,手上的槍口稍稍的偏了一下。等對方掏出證件,蔡明宇收回槍剛要去接,對方的右手突然抬了起來。
對方左手拿著證件,右手上卻是一把裝了消聲器的手槍。藍幽幽的槍口對著蔡明宇,仿佛是一把開啟地獄的鑰匙。
“撲~撲~撲~撲!”隨著四聲沉悶的槍響,不偏不倚正中蔡明宇兩人的頭部。
兩名執(zhí)法隊員非常有經(jīng)驗,各自的第一槍都是貼著車頂射向遠處。對于訓練有素的執(zhí)法隊員來說,沒等蔡明宇二人反應(yīng)過來,他們第二槍就擊發(fā)了出去。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彈道專家的檢驗。第二槍擊斃對方,說明他們按照規(guī)定第一槍提出了警告。畢竟對方是一名在編的正式干警,所有的步驟都不能留下紕漏。沈斌這一點算是找對人了,如果是讓牛鍵等人來做這件事,光是心理上的壓力也會讓現(xiàn)場漏洞百出。
右邊的執(zhí)法隊員回身打了個手勢,站在車邊警戒的執(zhí)法隊員立即把各自車輛調(diào)整好,擺出一副夾擊之勢。等一會警方都會拍照留下證據(jù),他們要與自己的證詞對的上才行。
執(zhí)法隊員擊斃了蔡明宇之后,并沒有算完。兩人帶上超薄手套,各自拿起蔡明宇及司機的右手,朝著剛才兩人所站立的地方,啪啪啪左右開了幾槍。其中一人,還狠狠地朝蔡明宇的臉上打了一拳。都是近距離射擊,被國安執(zhí)法隊成員射殺,只能說人家身手好,這一點相信沒人會做現(xiàn)場實驗。按照國安訓練課程所學的知識,這種槍擊符合近距離格斗中擊斃對手的現(xiàn)場。偽造犯罪現(xiàn)場,本身就是他們所學的課程之一。
做完這一切,其中一位才拿出沈斌那部新手機開始報警。不過他不是先打給牛腱,而是直接撥打了中區(qū)分局的值班電話。
“你好,這里是中區(qū)分局值班室,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你好,我是國安局的,請問今晚是哪位局長值班?”
“國安局的?哦,今晚是牛鍵局長值班,請問有什么事嗎?”
“能不能把他手機電話給我,我有急事需要向牛局長單獨匯報。”
“對不起這位朋友,你的電話我們已經(jīng)記錄,如果你是在開玩笑,我們會追究你的責任。”
“那好,我們國安局一樣能查出牛鍵局長的電話,我自己查?!眻?zhí)法隊員說完掛斷了電話。
他這樣做,都是為了給以后上面下來的調(diào)查員留下證據(jù)。身為國安成員,任何一個細節(jié)都要做的天衣無縫。如果直接按照手機上留下的號碼撥給牛鍵,到時候又得編出謊言來圓這個謊言。
牛鍵開車回到分局,這邊剛走進指揮中心,手機響了起來。
“喂,哪位?”牛鍵打開錄音功能,目光瞟了一眼值班的同事。
“牛局長你好,我是國安局執(zhí)法隊成員,現(xiàn)在有緊急情況向您匯報?!?br/>
“小伙子,這可不是國安局電話號碼,我的電話已開啟錄音功能,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負責?!迸fI說著,再次看了看指揮中心的值班人員。
“牛局長,我沒開玩笑。就在幾分鐘之前,我們執(zhí)行任務(wù)中偶然發(fā)現(xiàn)火電集團警務(wù)處副處長蔡明宇,參與了一宗毒品交易。我們本想連人帶贓物扣下,交給警方處理。但是,蔡明宇及司機拘捕進行反擊,被我們執(zhí)法隊員當場擊斃。牛局長,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因為距離你們分局最近,所以我只能向值班局長匯報。目前我們的位置~!”
聽完執(zhí)法隊員的報警,牛鍵當即下令中區(qū)刑警隊奔赴現(xiàn)場。正像沈斌說的那樣,國安局執(zhí)法隊的隊員沒有離開,跟隨中區(qū)刑警做了備案。其中一人,還悄悄把那件裝有審訊記錄的牛皮包交給了牛鍵。看著后備箱一箱子贓物,牛鍵當即向市局做了匯報,市局刑偵人員立即趕赴現(xiàn)場,提取現(xiàn)場證物。
沈斌坐在一間咖啡廳里,仔細回憶著今晚的各個步驟??v觀整個過程,唯一的漏洞就是執(zhí)法隊為何不向市局報案,而是向中區(qū)分局報案。不過沈斌覺得這也能說的過去,畢竟那位置屬于中區(qū)的地盤。再者說,沈斌相信那位護短的賈局長,會把此事完美的圓過去。
沈斌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手機上也傳來牛鍵發(fā)來的短信。短信上只有一句話~提前拜年,工作順利!沈斌笑了笑,這是他們約好的暗語,說明一切順利沒有出現(xiàn)紕漏。
沈斌走出咖啡廳,站在寒風中露出一絲疲憊的神情。他知道明天要面對的事情很多,賈喜成那老家伙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而且這種事必須要得到他的配合才行。另外來說,弘揚中學的郭慶陽,沈斌必須要讓他盡快消失。蔡明宇的案子一出來,很可能逼著王子言狗急跳墻,提前對方浩然下手。沈斌明白這個隱患不除掉,絕對會釀成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