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節(jié) 確立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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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節(jié) 確立人選
車輛一進入軍分區(qū)大院核心區(qū),方浩然頓時被外面的警戒嚇了一跳。所有人都荷槍實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一輛輛高級軍用勇士越野車,顯示著與軍分區(qū)級別大不相同的場面。從這一點方浩然更可以肯定,接見他的絕對是安致遠主席,其他人不會有這種保衛(wèi)措施。
方浩然沒有多問什么,而是跟隨一名主席辦公室秘書,來到二層的一個休息房間。方浩然進門一看,發(fā)現(xiàn)省委書記劉成,省長岳佳山及副書記潘志仁都在。
方浩然趕緊走了過去,裝著不知情的樣子問道,“劉書記,岳省長,潘副書記,不會是你們要見我吧?怎么外面這么大陣仗,難道要發(fā)生世界大戰(zhàn)?”
方浩然笑了笑看著三位省委大佬,故意裝出一副無知的樣子。反觀三位省委大佬,一個個臉色蠟黃身心疲憊,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等了一夜,沒有方浩然的指示誰都不敢離開。今晚的情況劉成等人也不明所以,三個省部級大員像是被關了禁閉一樣,連房門都不讓出。劉成三人在政界磨礪了這么多年,隱約感到這次安致遠的到來不同尋常。
安致遠到達蘇省之后,并沒有馬上接見他們省委官員,而是與一幫子軍人閉門研究著什么。特別是今晚,他們從窗口可以看得外面所停的車輛,仿佛是在召開重大的軍事會議。劉成等人天天像跟班似的追著跑,還不敢不來。
劉成看了看房門,小聲問道,“浩然,誰通知你來的?!?br/>
劉成看著方浩然的目光,不禁升起一絲嫉妒。能被帶到這里,他們三人當然知道是誰的指示。他們三位省委大員追了三天都沒撈著見面,居然一個小小的市委書記得到了賞賜。不過劉成也摸不準是好是壞,因為方浩然寫的那篇叛逆文章,沒準就會被主席殺一儆百。
方浩然奇怪的看了看劉成,“劉書記,我到了南城就被安排在一個山莊里住著,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還以為是省委安排的呢?!?br/>
劉成看了看岳佳山及潘志仁,對著方浩然嚴肅的說道,“浩然同志,既然通知你來,就沒必要瞞著你。這次不是省委通知你來南城,而是~主席辦下的通知。你要有個思想準備,很可能是主席要接見你?!?br/>
“真~真的?”
雖然有著心里準備,但是這話從劉成口中說出來,方浩然還是感到一陣激動。
岳佳山?jīng)]有說什么,指了指沙發(fā)那意思讓方浩然坐下來。他們現(xiàn)在只能靜靜的等待消息,誰也不知道安致遠下一步要干什么。
軍分區(qū)的休息室中,此時安致遠正單獨接見著金世鐸與張漢毅兩位將軍。方浩然沒有出席剛才的會議,但是這兩個人他必須要見一見。從剛才軍人的悲情之中,安致遠改變了想法,給金世鐸和張漢毅兩位將軍下達了一項特殊命令。
三個人談話接近尾聲,金世鐸對著安致遠行了個軍禮,“主席,身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有些事情,希望您能諒解。這就好比作戰(zhàn)打仗,我們只能服從前線指揮官,不可能服從不明情況的大后方首長。龐老對我們來說,他就是前線最高指揮官,我們必須服從。現(xiàn)在,龐老把一線指揮權交給了您。從現(xiàn)在開始,您不但是大后方的最高領導,也是一線最高指揮官。身為軍人,定當無條件服從您的決定?!?br/>
方浩然伸出手,與金世鐸將軍握了握,“謝謝,我代表全天下的中國百姓,向你們表達謝意。也許這一夜很多人睡的很香甜,但是對于國家政局來說,卻是非同凡響的一個夜晚。金將軍,張將軍,希望你們能完成使命。三天后,咱們軍委會議上見?!?br/>
“主席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睆垵h毅敬禮說道。
安致遠欣慰的點了點頭,龐老的離世讓他傷心,但是龐老的安排,卻解決了政局中最大的隱患。
送走兩位將軍,安致遠通知齊再峰主任,命令軍級以上干部立即返回駐地,原地待命等待指示。安排完這一切,方浩然才讓楊子驊通知方浩然過來。
政策研究室主任于是林洗了把臉,從里屋走了出來。這一夜一波三折,悲痛之中帶著驚喜,讓這位老幕僚也感到不可思議。正所謂姜還是老的辣,龐漢臨走之前用自己的威信穩(wěn)定了大局。讓政局中不安的隱患,消除在萌芽之中。金世鐸與張漢毅就是被安致遠派往三大主要集團軍區(qū),傳達龐老的臨終重托。
主席辦公室主任楊子驊來到方浩然等人休息的房間,看到劉成三人一臉的疲憊,歉意的說道。
“劉書記,岳省長,潘副書記,真不好意思,你們還得再等會。主席這幾天比較忙,他先要接見方浩然同志。等接見完之后,我會馬上請你們進去。”
楊子驊知道北京出現(xiàn)了變故,安致遠不可能再呆在南城,恐怕上午就得返京。所以,他明白安致遠等會肯定會接見三位。
“楊主任,放心吧,我們都是熬夜熬慣了的人,撐得住?!眲⒊蓪擂蔚男χf道。
身為省委書記居然會排在下屬之后接見,這事要是傳出去,他還真是有點抬不起頭。不過劉成也不敢說什么,畢竟等著接見的是安致遠,不是其它部委大員。
岳佳山想了想,接口說道,“楊主任,主席也熬了一晚上,如果想吃點什么您提前說,我讓下面安排?!?br/>
潘志仁微微撇了撇嘴角,心說岳佳山不愧是搞宣傳的出身,就會拍馬屁。既然書記省長都說了話,潘志仁干脆什么都不說。
方浩然跟隨楊子驊來到休息室,進門之前方浩然平靜了一下心情,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么激動。
“主席,浩然同志來了?!睏钭域懽叩缴磉呡p聲說道。
安致遠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微笑著點了點頭,“小方同志,你好?!卑仓逻h主動伸出手。
方浩然趕緊快走了兩步,雙手握住安致遠的手,“主席好,真沒想到能在南城見到您?!?br/>
“這么早就讓你過來,打擾你的早夢了。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政策研究室主任于是林同志?!卑仓逻h介紹著旁邊的老人。
方浩然慌忙上前握手,“于老您好,學生經(jīng)常拜讀您的文章,受益匪淺。”
“主席,看到?jīng)]有,這小伙子說話很中聽。他就是沒看過我的文章,聽到這話我也高興?!庇谑橇终f完爽朗的笑了起來。
安致遠面帶親切的微笑,示意方浩然坐下說話。別看龐老的離世讓他很悲傷,但是在基層干部面前,安致遠還要顯示出親和的一面。方浩然謹慎的坐在一邊,不知道面對他的將會是什么結果。
安致遠喝了幾口濃茶,從桌上拿起那份有著方浩然文章的內參報告,“小方,這篇文章是你寫的?”
“是我寫的,觀點有點毛糙?!狈胶迫恢斏鞯恼f道。
安致遠點了點頭,把內參放下,“小方,看來你的觀點很超前,身為一名市委書記,應該明白這樣的論點拋出去,會是什么樣的后果。”安致遠平靜之中帶著威嚴看著方浩然。
方浩然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這種論點會觸及很多人的利益。但是,身為一名基層黨員,我必須要實事求是的反應問題。主席,以我們目前國內的大環(huán)境,光靠著抓幾個**官員改變不了現(xiàn)狀。這樣做治標不治本,關鍵還是在人心?!?br/>
“怎么,你的意思,是目前國內現(xiàn)狀很差嗎?”安致遠淡淡的問道。
“不是很差,而是政府與民眾之間的對壘越來越嚴重。這其中,官員的不作為問題,貧富差距問題,醫(yī)療問題,子女教育及養(yǎng)老等等問題,都關乎著民眾的根本利益。如果不解決這些,只能加深官民矛盾。長此下去,這對我們黨非常不利?!狈胶迫宦曇舨桓?,但是說的很堅定。
“浩然同志,解決這些問題,不正是你們基層黨委的任務重點嗎?”于是林插嘴說道。
“于老,您是研究政策的大行家,其實這些問題,靠基層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基層黨組織就好比順流急下的小舟,可以掌握平衡不被浪頭打翻,卻無法改變航向逆流而上。要想解決這些矛盾,只有從根本上變革。當然,我寫的這篇文章只是初步設想,還有很多弊端經(jīng)不起反駁。但是我相信,大方向上我沒有錯?!狈胶迫徊槐安豢旱恼f道。
安致遠目光中閃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光彩,他很欣賞方浩然這種無謂的勇氣和遠大的目光。在安致遠眼里,方浩然就像一塊沒有雕琢的璞玉,要想讓此人顯露光華,必須經(jīng)過大師之手才行。
“浩然同志,我很欣賞你的理論觀點。你總結的很對,細節(jié)不足,大方向沒錯。但是,你要明白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道理,好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么簡單。中國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任何決策一旦制定下來,就會影響著十幾億人的生活。所以,政策問題是個系統(tǒng)工程,要嚴謹細致,還得經(jīng)得起考驗才行?!?br/>
說到這,安致遠看了看時間,“浩然同志,好好的把西丹建設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先回去吧,如果不是急著返回北京,我到真想和你探討探討?!卑仓逻h說著站了起來。
安致遠主要是觀察一下方浩然這個人,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安致遠也該接見一下蘇省的大員了。時間緊迫,他不能多參與什么。不然的話,安致遠還真有與方浩然長談的意思。
方浩然知道談話結束,趕緊站起身微微鞠躬,“主席,我會深刻領會今天的談話。于老,有時間學生再向您請教。”方浩然說完,轉身向房門走去。
就在方浩然即將走到房門的時候,空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小伙子,等一等。”
方浩然一愣,吃驚的看到一側的屏風后面走出一位身穿藏服的老者。方浩然震驚的轉頭看了看安致遠,他不明白怎么還有人敢藏在安致遠的身邊。如果說是中南海衛(wèi)士,看著年紀又不像,長得比于是林還老。
“您~您是?”方浩然吃驚的有點說不出話。
安致遠奇怪的問道,“平措先生,您有事?”
這一下,方浩然更加覺得不可思議了。聽安致遠的問話,好像顯得非常尊敬。
平措丹巴微微點了點頭,“我有個不成器的徒弟,聽說在西丹工作。小伙子,他叫沈斌,你幫我照顧著點。告訴他,別把我這個當師傅的忘了?!?br/>
方浩然愕然的張著大嘴,心說沈斌這家伙到底還藏著多少秘密,居然有一個能在主席身邊自由出入的師傅?方浩然懵遭遭的點了點頭,趕緊走了出去。
安致遠倒是聽羅峰匯報過此事,不過他一直以為平措收的徒弟在國安,沒想到還是西丹的干部。安致遠沒有在意此事,平措丹巴向來行為怪異,但是忠誠度絕對可靠。
方浩然一走,平措丹巴重新走回屏風之后。安致遠和于是林見怪不怪,仿佛房間里不存在他一樣。
“怎么樣,對這個年輕人有什么看法?”安致遠問著于是林。
“非常好,說話不卑不亢,沉穩(wěn)之中不乏禮貌。主席,你不是一直覺得安系之中沒有合適的接班人嗎?我看這個小伙子培養(yǎng)培養(yǎng),絕對能在十幾年之后,撐起安系的大旗?!?br/>
安致遠微微點著頭,“君子所見略同?!卑仓逻h說完,兩個人會心的一笑。
方浩然出來之后沒有馬上離開,他在等著劉成等人的指示。安致遠接見完方浩然,馬上把蘇省三位大佬請了進去。等劉成等人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半。
方浩然發(fā)現(xiàn),劉成三人看他的目光有點奇怪。方浩然可不知道,劉成三人的心里,都快羨慕死了。安致遠指示蘇省黨委,好好研究一下方浩然這篇文章。并且拿出一份確實可行的方案,在蘇省小范圍的加以實踐。這一下,方浩然想走也走不了了,必須要在省委住上幾天。
方浩然激動之余,馬上一頭扎進了省委黨史資料庫,查閱著大量資料準備拿出一篇可行性報告。當天下午,方浩然正在查閱之中,接到了沈斌打來的哭訴電話。
這一夜,沈斌都快崩潰了。方浩然家的小公主,簡直比丁薇這個小魔女都可怕,差點把沈斌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