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節(jié) 會場內(nèi)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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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七十九節(jié) 會場內(nèi)外
    杜威心中一緊,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多年的殺手生涯沒有讓杜威驚慌失措,依然顯得非常鎮(zhèn)定。臉上貼的仿真人皮本身就能掩蓋他的表情,杜威并不相信沈斌能認出來他的本來面目。或許,對方只是出于對田振文的一種保護措施,并非針對他而來。
    看著沈斌帶著殺氣的目光,杜威鎮(zhèn)定的指了指衛(wèi)生間,“我想方便一下?!?br/>
    沈斌冷笑一聲,“級別不低啊,居然要用中央首長的專用衛(wèi)生間?!鄙虮蟮恼Z氣里充滿了嘲諷,心說你小子還在裝。
    “哦,對不起,我很少執(zhí)行人民大會堂任務(wù),請問工作人員衛(wèi)生間在什么地方?!倍磐ǖ恼f道。
    “在地獄,我會親自送你過去?!鄙虮笳f著,背著的雙手展開,手里握著一把水果刀。
    沈斌要為丁薇報仇,專門找了一把工作人員削水果的小刀。羅志森的命令是抓活的,從杜威走出會場大門那一刻,沈斌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羅志森身為國安從基層走上來的老特工,剛才進入會場的時候腦子里就形成了一個大膽的計劃。以他的政治頭腦,羅志森也判斷出對方的目標很可能是田振文。所以,羅志森準備以田副總理為誘餌,引出這個潛伏的殺手。經(jīng)過主席的同意之后,羅志森又得到了田振文的首肯,這才展開了釣魚行動。
    這個行動既大膽又冒險,萬一對手的目標不是田振文,很可能會造成會場混亂。為此,羅志森調(diào)派六名狙擊手嚴陣以待,一旦發(fā)生意外,即便鬧得沸沸揚揚也只能當場擊斃。
    杜威感覺到一股殺氣,這道殺氣并非來自對面的沈斌,而是身后的方向。杜威鎮(zhèn)定的回頭看了一眼,此時身后拐角處已經(jīng)站著四名持槍男子。由于鋪著厚厚的地毯,杜威并沒有聽到他們的腳步聲。
    杜威淡定的一笑,“你們這是干什么,沒看到我的身份牌嗎?我也是安保人員?!?br/>
    “呵呵,小子,演技不錯啊,難怪在馬場能擊傷小薇。不過,這里不是馬場,你沒機會逃跑。”沈斌說著,一步一步向杜威走去。
    聽到這話,杜威徹底明白人家根本就是對他來的。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出現(xiàn)了紕漏,為何田振文會這么巧合把他引出來。不然的話,在會場內(nèi)加上毒蛇的配合,此時已經(jīng)天下大亂了。
    杜威掌心朝下冷笑了一聲,雙手一伸,“既然被你們識破,那好,我不反抗。”
    杜威知道在這個通道中他無法脫身,只有在被對方帶走的路上,才是最佳脫身的機會。與其在這里搏命,莫不如讓他們帶走,只要出了大會堂,帶著手銬他照樣可以擊殺身邊的押送者。
    距離杜威不到兩米沈斌停了下來,看了看杜威身后的幾名國安行動部兄弟,沈斌微微一笑,“兄弟們,給我一點時間?!?br/>
    四名國安兄弟聳了聳肩,他們知道沈斌要替丁薇報仇。按說這種情況下是不允許這么做,但沈斌可是特勤組的成員,在國安內(nèi)部享受特殊待遇的人。既然耳機里沒有傳來羅部長的指令,他們當然不會阻止。
    杜威奇怪的看著沈斌,別看沈斌那晚擊碎了他的彎刀,但是杜威并沒感受到沈斌給他帶來的壓力。甚至說,在杜威眼里沈斌根本不是一個武者。
    “怎么,你想和我單挑?”杜威嘲諷的說道。
    “不是單挑,是要修理你小子。記住,十刀!”沈斌左手舉起削水果的小刀比劃了一下。
    杜威眼神一冷,心說這小子真不知道死活,就憑你還想跟我對決。杜威知道政府不會當場擊殺他,他們還需要從他口中挖出幕后之人。既然有人要送死,多殺一個也是賺的。
    杜威掌心里扣著五星軍功章,這個距離他有把握射進沈斌的咽喉。即便對方阻擋,只要劃破皮膚照樣能讓對方送命。
    “既然這樣,那你是在找死?!倍磐菩囊环?,嗖的一下,軍功章射向沈斌。
    一道銀光,啪~沈斌穩(wěn)穩(wěn)的抓住了軍功章,“就憑這個?”軍功章在沈斌手中發(fā)出扭曲斷裂的聲音,沈斌隨手一扔,把證物捏成一團扔給不遠處那四名國安。
    這一下,杜威開始重新審視起沈斌來。不光是他,連那幾名國安行動部成員,也都吃驚的看著沈斌的右手。但是,此時沈斌右手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只手。
    “好小子,有點本事,我叫杜威,不知道閣下尊姓大名?”杜威認真的問道,他很想知道對手是誰。
    “江湖上一個無名之輩~沈斌。”
    “江湖上?你也是殺手?莫非你就是十三?!倍磐苫蟮目粗虮?。
    一聽‘十三’這個名字沈斌到樂了,那是劉奇的手下,在新加坡沈斌與他合作過。
    “哥們,提誰也沒用,你死定了。麻痹的,居然跟李煜那王八蛋合作,你們沒一個好東西?!鄙虮笳f著把小刀換到右手上,一個箭步?jīng)_了上來。
    杜威盯著小刀的路線,剛要用擒拿手擒住沈斌。猛然間,杜威感到雙眼被空氣猛的擊了一下,一閉眼的工夫,沈斌的小刀穩(wěn)準的插進杜威手腕中。沈斌手腕一旋,一招之間就挑斷了杜威的左手筋。
    杜威眼睛還沒睜開,抬腿照著沈斌的方位就是一腳。別看沈斌一招得手,但是杜威在擊殺方便要比沈斌經(jīng)驗豐富。幾個回合下來,要不是靠著自己的異能,沈斌早就落敗了。當然,為了留下活口,沈斌不便使出自己神奇的右手。
    杜威心中別提多憋屈了,每當他要得手的時候,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把大手總是在幫著對方。三十多秒的戰(zhàn)斗兩個人分開,杜威已經(jīng)變得鮮血淋淋,不知道身上被沈斌劃了多少刀。沈斌也沒好多少,鼻青臉腫嘴角還留著血跡。
    “不打了,兄弟們,帶他走?!鄙虮笠姾镁褪眨钇鸫a在杜威身上劃了二十幾刀,也算幫丁薇報了仇。再打下去,沈斌也怕被杜威揍的太過難看,回頭被人笑話。
    “麻痹的,老子殺了你?!倍磐呀?jīng)殺紅了眼,根本不顧自己的死活,此時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殺了對方。
    沈斌手中的水果刀已經(jīng)彎曲,看到杜威瘋狂的樣子,沈斌不在藏拙,迎著杜威的拳頭,一道銀光沖了上去。
    咔嚓~!杜威沒有慘叫,但是臉色已經(jīng)蒼白。杜威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右拳,整個拳頭變成一團血肉。杜威身子瑟瑟發(fā)抖,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幾名國安立刻沖了上來,杜威知道自己跑不掉了,落到他們手里恐怕生不如死。杜威發(fā)瘋似得大叫了一聲,一個膝頂擊飛了一名國安成員。緊接著,杜威左手猛然掐住其中一名國安的脖子。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受到重創(chuàng)的杜威依然是頂級高手,臨死拉兩個墊背的還不成問題。
    就在這時,撲的一聲,整個世界寧靜下來。杜威的胸口冒出一只鐵拳,沈斌不能眼看著他擊殺自己的同行,只能擊殺對方。沈斌知道以杜威的能力,隨手一扭就能扭斷那名同事的脖子。即便是受到處分,沈斌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同事在他眼前犧牲。
    會場中,投票的人流已經(jīng)過了三分之一。在西北團隊中,一名代表眼神中微微帶著恐懼,目光在四處尋找著什么。此人就是老杜嘴里的‘毒蛇’,他的任務(wù)就是制造混亂,好讓杜威擊殺主席臺上的某位大佬。
    毒蛇知道自己這么做等于是尋死,說好聽點叫舍生取義,說難聽點就是個棄子。但是,他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毒蛇并不認識杜威,兩個人從未見過面,他甚至都不知道杜威要殺誰。既然老杜下了指令,毒蛇相信老杜的能力。按照計劃,只要他走到投票箱前,掏出自己的手機扔向主席臺大汗一聲‘炸彈’就算完事。因為這樣做,可以吸引住那些安全保衛(wèi)人員的注意力,才能更好的讓杜威擊殺主席臺上其中某位大佬。就算不成功,在媒體的注目之下,對中國政局也是一種莫大的嘲諷。
    毒蛇握著選票的手微微有些發(fā)抖,他覺得那位殺手可能就在自己身邊。當年的大清剿他也是僥幸躲過者之一,從那時起,他的心里就懷著一顆扭曲的信仰,要完成一次偉大的壯舉。
    毒蛇手上一枚指甲很長很尖銳,這枚指甲上沾染著劇毒。第一次接到指令后,他想趁著田振文接見代表的時候,把指甲刺入田振文的手掌中。但是,田振文接見完蘇省代表之后,與其他代表團并沒有一一握手,導(dǎo)致毒蛇失去了機會。這次自己充當了棄子,毒蛇并沒感到失望和痛苦。只要能引起中國政局的混亂,他就是死也無憾了。這就是他的信仰,也是活下來的動力。
    和尚耷拉著眼皮,看似跟要睡著似的,但是眼縫中射出的冷光,觀察著十米之內(nèi)每一個人的舉動。當和尚的目光看到‘毒蛇’之時,和尚不禁一愣。毒蛇的表情與舉動有點異常,根本不像是其他代表那樣飽含興奮。
    “老陸,你先盯著點,我走動一下?!焙蜕行÷曊f完,直接向毒蛇走去。
    陸成心中一動,他知道和尚不會無故走出自己的警戒區(qū),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毒蛇的目光看著主席臺,他知道自己光榮的時刻要來臨了。毒蛇把手伸進西裝口袋,大會的安全檢查比較嚴,他唯一能帶進來的就是這部手機。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引起混亂,誰也不敢說這部手機不是‘炸彈’。
    毒蛇摸出手機,剛要把手揚起來,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臂。
    毒蛇一驚,嘴巴一張,“炸~!”
    和尚的右掌在毒蛇前胸一震,毒蛇的身子頓時軟了下來。
    和尚一招手,“醫(yī)護人員,有人興奮過度,快過來?!焙蜕凶炖镎f著,右指連點,徹底制住了毒蛇。
    在媒體的見證之下,一名心情激動的黨代表,由于興奮過度被抬出了場外。陸成從頭至尾看在眼里,這時候,他不得不佩服特勤組的神奇之處。
    這點小插曲并沒有引起與會人員的重視,大會在有序的秩序下完成了投票任務(wù)。
    場內(nèi)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會場外,李龍與韓成兵也剛經(jīng)歷完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
    李龍與韓成兵都是特勤組的老鳥,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獨自坐在車內(nèi)的阿燦。大會已經(jīng)安排司機專門的休息區(qū),正常的情況下誰也不會坐在車里。而且阿燦所停放的位置不對,那地方根本不讓隨便停車。要不是車上掛著警備區(qū)及總后等能鎮(zhèn)得住人的牌子,早被執(zhí)勤的警察趕走了。
    李龍與韓成兵專門換了一身執(zhí)勤警服,敲了敲車門示意司機下車接受檢查。阿燦本以為這是例行安檢,到?jīng)]在意。不過阿燦下車之后馬上發(fā)現(xiàn)情況有點不對,兩個‘警察’根本不看他的證件,居然要把他帶走。而且,從韓成兵的聲音中,阿燦聽出就是那晚逃跑的兩人之一。
    這一下,阿燦知道不妙,但是阿燦依然鎮(zhèn)定的說回車上拿點東西。李龍也不敢確定阿燦是不是接應(yīng)的人,當然不便阻止。阿燦回到車上,馬上做出了驚人的舉動,立即發(fā)動汽車,加上油門就朝大會堂后墻撞了過去。
    啪啪~兩聲槍響,一顆子彈擊中了阿燦的腦袋,另外一顆卻打中了前車胎。汽車一歪,咣的一聲撞倒了一棵路燈柱子,車輛也停了下來。
    當李龍拉開車門的時候,阿燦的手指已經(jīng)搭在了一個特殊的按鈕上。經(jīng)過檢查發(fā)現(xiàn),這個按鈕連接著座位底下一排塑膠炸彈。要不是狙擊手的槍法準,此時恐怕已經(jīng)讓會場里的人瘋狂起來。
    會場內(nèi)外的戰(zhàn)斗全部結(jié)束,羅志森依然無法安心,他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隱藏在暗處,繼續(xù)下令嚴密搜查著。
    上午的會議圓滿結(jié)束,新一屆黨委與新一屆紀委委員會,在熱烈的掌聲中產(chǎn)生。當人們走出會場的時候,大會堂后面那顆路燈柱子已經(jīng)更換完畢。除了內(nèi)部人員,外界沒人知道會場內(nèi)外發(fā)生的一切。在百姓的眼里,人們看到的只是祥和安定及熱烈的場面。對于這些無名英雄,或許只有百年后才能在公布的秘密檔案中得知真情。
    毒蛇已經(jīng)被帶到會場的一個秘密房間,羅志森直接下令韓成兵用秘法來審問。經(jīng)過銀針刺穴,毒蛇交代出了所有的一切。聽完這些信息,羅志森知道他只不過是個小角色,并沒有多少信息量。但是,杜威的身份來源,及外面那輛軍車和阿燦‘軍方身份證件’所留下的信息,已經(jīng)讓羅志森漸漸抓住了源頭。
    羅志森面容嚴峻,看樣子,軍方必須要進行一次大清理才行。否則,這個隱患總有一天會大爆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