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節(jié) 殺身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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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節(jié) 殺身成仁
沈斌逃出之后,阿燦等人并沒有追趕。剛才沈斌的話讓他們感到害怕,阿燦知道必須保護老杜趕緊離開這里,沒準大批的警察或者軍隊馬上就要趕到。
沈斌回到車旁,發(fā)現(xiàn)車內(nèi)空空如也,韓成兵與丁薇都失去了蹤跡。沈斌到不在乎韓成兵,那老家伙賊精賊精的,沈斌根本不擔心他的安全。再說剛才韓成兵逃跑的方向是南面,應(yīng)該是不會回到車旁。但是丁薇的失蹤,沈斌不用猜也斷定她是偷偷去了馬場。
沈斌想起了剛才西側(cè)的狗叫聲,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丁薇驚動了犬舍里的惡犬。沈斌一咬牙,只能再次返回馬場。不管風險多大,他都不能讓丁薇出現(xiàn)意外。
沈斌被阿燦他們壓制的時候,正是丁薇與杜威斗智斗勇之時。這一來一回,當沈斌來到西側(cè)圍墻正好發(fā)現(xiàn)丁薇向這邊奔跑。沈斌不知道丁薇的腿部受傷,他還以為丁薇故意想把對方引出來。沈斌沒有過去接應(yīng),而是勾住圍墻悄悄等待著對方過來。從杜威的身法上,沈斌也看出對方是個練家子。他想給對方來個出其不意,等對方翻越圍墻的那一刻,用自己的‘鐵手’穿透那小子的胸膛。
不過,當丁薇高高躍起的時候,沈斌頓時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因為丁薇的身法與以前相差甚遠,根本就避不開后面的飛刀。危急之時,沈斌縱身接住了丁薇,面對寒光閃閃的彎刀,沈斌毫不猶豫的揮出鐵拳。
啪~!彎刀斷為三節(jié)彈射了回去。杜威‘嘎’的一下頓住身法,震驚的看著沈斌。他的彎刀是冷鋼打造,并加入了傳說中的大馬士革鋼,別說是用拳頭擊斷,就是大錘砸都費勁。
兩個人的目光冷冷的對視了一下,沈斌不敢戀戰(zhàn),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遠處跑來的身影。沈斌一縱身越過圍墻,在杜威的注視之下消失在夜色中。
“阿威,你沒把人留下?”追過來的阿燦吃驚的看著杜威,他沒想到居然還有從杜威手中活著逃出去的人。
“走!通知杜叔,立即離開這里?!倍磐淅涞恼f完,眾人趕緊返了回去。
杜威他們走的快,沈斌這邊也不慢。丁薇緊緊抱著沈斌,這一刻,她覺得死也值了。沈斌聞到了一股血腥之氣,心中一驚。
“小薇,你受傷了?”
“斌,趕緊離開這里,剛才追我的那家伙不簡單,肯定是個出名的殺手,在他面前我就像一只隨時被吃掉的小白兔?!倍∞毙挠杏嗉碌恼f道。
“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再碰你一根汗毛。”沈斌咬了咬牙,抱著丁薇快速的返回車上。
沈斌這邊剛發(fā)動汽車,坐在副駕駛的丁薇立即用車載電話與總部進行了聯(lián)系。
丁薇把情況與總部進行了匯報,不過兩個人都明白,恐怕等人趕來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誰也不會傻的再呆在這里。馬場這么大,前后都有門,現(xiàn)在沈斌根本無法進行監(jiān)視。況且丁薇受了傷,即便出了再大的事情沈斌也要先把丁薇的傷處理好。
沈斌沒有回總部,直接去了醫(yī)院??吹蕉∞睗嵃椎男⊥壬仙钌畹牡逗郏虮笮奶鄣牟恢涝撛趺窗参慷∞?。經(jīng)過檢查,好在沒傷到筋骨,只是皮肉傷。處理完傷口,沈斌內(nèi)疚的把丁薇抱回車上。
“小薇,還疼嗎?”
“沒事,醫(yī)生說了過幾天長出肉芽就沒事了。反正有了疤痕這輩子也嫁不出去,只能跟著你了。”丁薇看著沈斌擔心的樣子,心中充滿了甜蜜。
“咱們先回總部,這個傷,我會讓那王八蛋付出沉重的代價?!贝藭r沈斌的腦子里,已經(jīng)把杜威那張臉深深的打上了死亡的烙印。
別看時間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多,但是國安總部里依然是一片忙碌。馬場那邊已經(jīng)被全面包圍清場,根據(jù)前方傳來的消息,抓捕的只是一些苦力和打雜人員。不過已經(jīng)搜查出大量的武器,也發(fā)現(xiàn)了地下通道。
李龍看到丁薇腿上包扎的傷口,頓時怒視著瞪了沈斌一眼。要不是羅志森在等著問話,李龍非得罵上幾句不可。安頓好丁薇,沈斌與李龍立即來到會議室。
“沈斌,這么重要的消息,為何要擅自行動?!绷_志森一看到沈斌進來,頓時氣憤的怒斥了一聲。
“羅部長,當時只是懷疑,所以我和老韓想找一下證據(jù)再來匯報?!?br/>
“懷疑?這么重要的線索既然懷疑,為何不與總部聯(lián)系調(diào)派人手?如果因為你們的失誤丟掉線索,看我怎么處理你?!绷_志森用從未有過的嚴厲口氣,讓旁邊的李龍都感受到了他的怒火。
沈斌嘴唇動了動,李龍微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意思讓他不要爭辯。
羅志森氣的臉色發(fā)青,看到沈斌不說話,接著問道,“我問你,韓成兵呢,他跑哪去了?”
“這~這我哪知道,出事以后他跑的比兔子都快。”沈斌小聲說道。
李龍臉色一沉,“沈斌,不許這么說。老韓出生入死的時候,你還吃奶呢?!?br/>
“龍叔,身為特勤人員,我就沒見過這么膽小的~!”
沈斌正說著,會議室房門一開,韓成兵居然匆匆走了進來,“臭小子,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br/>
沈斌一看到韓成兵,氣都不打一處來, “老韓,真行啊你,出了這么大的事,到現(xiàn)在你才出現(xiàn)。”
李龍一怒,“住口,這是會議室,注意紀律!”
韓成兵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接著臉色一肅,面對羅志森說道,“羅部長,咱們軍中有內(nèi)奸。”
羅志森指了指韓成兵,臉色比面對沈斌要好看多了,“我就知道你老韓不會像年輕人這么沉不住氣,剛才我還跟李龍分析,估計你是跟蹤馬場的人去了”
韓成兵點了點頭,“不錯,我一直藏在暗處尾隨。為了跟住他們,我還搶了一輛車。不過,你猜他們進入了什么地方?居然是總后家屬院。我搶的那輛車沒有通行證,最后被攔截了下來。”韓成兵嚴肅的說道。
沈斌一聽,這才明白韓成兵不是被下破膽子躲藏起來,原來他一直沒有離開馬場,繼續(xù)監(jiān)視著對方的行蹤。韓成兵這么一說,沈斌對他的蔑視頓時減輕了不少。敢這么做,那可是需要勇氣才行。
羅志森眉頭緊鎖,從對方能拿到黨代會的特別通行證,羅志森就懷疑軍方內(nèi)部高層有內(nèi)奸。但是,這種事沒有證據(jù)他可不敢亂說。特別是牽扯到軍方的事情,國安方面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更不便隨便指責什么。
“老韓,你去審問一下那些抓來的人,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情況。我這就去跟主席匯報,這種事情牽扯面太大,必須主席點頭才行?!绷_志森嚴肅的下達了命令。
韓成兵知道羅部長是讓他動用特殊手段,但是面對普通人,韓成兵也不忍心讓他們變成白癡。
“羅部長,我覺得咱們應(yīng)該馬上去總后家屬院走一趟,他們剛從馬場出來,追尋著氣息或許能找得到?!表n成兵懇求的看著羅志森。
羅志森搖了搖頭,“別看我手上有著京城安保大權(quán),但是北京不同其他城市,有些地方就算亮出咱們國安的身份人家也不買賬。就算找到有什么用,那地方你能把他們怎樣?!?br/>
羅志森說著看了看沈斌,“你們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等我從主席那回來再做決定。咱們現(xiàn)在手頭上人手緊缺,大家辛苦一下,天一亮還要繼續(xù)保護首長的安全?!?br/>
韓成兵不免有些失望,但他明白羅志森的難處。牽扯到軍方,就算是安志遠都要慎重考慮。
眾人走出會議室,韓成兵不介意的走過來拍了拍沈斌的肩膀,“怎么,心里憋著氣呢?”
“老韓,你當時的行為讓我很失望?!鄙虮蠛敛豢蜌獾恼f道。
李龍聞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沈斌。韓成兵默默點了點頭,嚴肅的看著沈斌,“小老弟,知道當時我為什么這么做嗎?”
“還用說,當然是為了活命。”沈斌鄙視的說道。
“你說對了,當時的情況咱們必須有一個人要活下來。活下來的目的不是為了簡單的生存,而是要取得最終的勝利。既然咱們打草驚蛇,他們肯定會落荒而逃,所以我才讓你吸引住對方,我好潛伏下來繼續(xù)跟蹤?!?br/>
“那我要是死了呢?”
“小子,從咱們進入特勤組的那一刻,生命已經(jīng)不屬于自己。如果在跟蹤方面你比我經(jīng)驗豐富,當時我會毫不猶豫牽制住對方,把機會讓給你?!?br/>
說著,韓成兵指了指沈斌的胸口,接著說道,“拍怕良心說,如果當時我牽制了對方,你會像我一樣再次返回馬場嗎?”
沈斌一愣,他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如果讓他說實話,當時的情況他肯定不會再次返回。
李龍嘲諷的笑了笑,“沈斌,在這一行里別看不起前輩,你要學(xué)的東西很多。走吧,去看看小薇那丫頭,這回你們也算是立功了?!?br/>
一說起丁薇,韓成兵頓時來了精神,到現(xiàn)在他也琢磨不透丁薇的鼻息術(shù)是跟誰練的。韓成兵知道李龍沒這個本事,他很想與丁薇切磋一下。
經(jīng)過與韓成兵的對話,沈斌的心中的疙瘩已經(jīng)解開。從剛才的對話中,他看出韓成兵對生死看的很淡,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怕死。沈斌的心情有點失落,雖然挖出了對方的老巢,但是顆粒無收還讓丁薇受了傷,這一點沈斌心里很難過。
看著沈斌走進丁薇的房間,李龍悄悄一拉,讓韓成兵停在了門外。
“老韓,你小子可不夠意思,萬一沈斌折了,別怪我跟你翻臉。”李龍小聲的說道。
韓成兵看了看房門,“當時我卜算了一卦,那小子吉人天相絕對無事,不然我可不敢這么撒手不管?!?br/>
“奶奶地,那東西能準嗎,莫老研究了一輩子易學(xué),到了還不是連自己怎么死都沒算出來?!?br/>
“你懂個屁,莫老那是自學(xué),屬于無師自通沒有門派傳承。易學(xué)博大精深門派林立,光是梅花 四柱 紫薇及六爻就演變出許多旁支。我老韓可是正宗梅花神算的傳人,再說易學(xué)講究算天算地不算自己,莫老本事再大也不能逆天?!?br/>
“得了吧你,上次在歐洲你說沒事,差點沒把我炸死?!崩铨堈f著翻了個白眼,背著手走進了房間。
“什么人啊這是,你不是沒死嗎?!?br/>
韓成兵嘟囔了一句,剛要跟進房間,猛然間韓成兵想起了羅志森的吩咐。不管怎么說,他還是要去看看那些被抓之人?;蛟S,還真能尋找出新的線索。韓成兵沒有進入房間,直接向樓下走去。
房間內(nèi),幾名國安信息中心技術(shù)人員,正與丁薇一起用技術(shù)手段復(fù)原了杜威的面目影像。根據(jù)國內(nèi)公安網(wǎng)注冊登記的身份,并沒有查詢出杜威的資料。杜威的通緝立刻傳發(fā)到國內(nèi)各個機場海關(guān),并且直接下達紅色a級通緝令。
沈斌有點疲憊,在丁薇的房間里小息了一下。幾日來白天忙夜里忙,鐵打的身體也有點撐不住勁。
新的一天開始,黨代會進入到第四天。今天的主要議題是主席團及代表團團長會議,推選出黨委與紀委候選人名單及監(jiān)票人和計票人員名單。在黨代會日程里,今天的戲份最重,預(yù)示著下一屆的黨委成員及紀委成員的組成,也是各個派系爭奪的重點。但是對國安來說,今天的任務(wù)相對輕松。由于是閉門會議,無需再擔心場合及人員復(fù)雜的因素。
上午九點半會議開始,不少大員們發(fā)現(xiàn)安志遠的表情非常凝重。按說田振文已經(jīng)傳遞出信息,安志遠連任基本沒有了障礙,不應(yīng)該再有什么心事才對。其實安志遠并不是擔心自己的連任投票,凌晨的時候羅志森緊急求見了安致遠,當羅志森匯報完昨晚發(fā)生的情況,安致遠再次陷入了兩難地步。
在級別和權(quán)力上,安致遠是總書記,國家主席及軍委主席。但是軍委這塊龐漢還占據(jù)著重要的地位,安致遠并非是一個人說了算。
老杜等人進入了總后家屬院,這在國安眼里根本就是敵我矛盾。但在安致遠的眼里,卻有了另外一層的讀解。莫老之死還沒有查出真正的幕后之人,這種情況下對方進入了總后,不得不讓安致遠慎重起來。在軍方三總體系內(nèi),總后是把持在龐漢手中,一旦國安追查到總后高層人員有牽連,這會讓安致遠陷入尷尬的境界。
在顧慮重重之下,安致遠不得不制止羅志森公開調(diào)查的舉動。目前最重要的是安穩(wěn)度過兩會,在這之前安致遠不想再出現(xiàn)什么重大的政治事端。在目前的情況下,他必須要得到龐漢的支持。不過,安致遠也命令軍委辦公廳主任齊再峰,悄悄帶領(lǐng)國安的人員秘密查詢一番。如果找出線索,暫時不必驚動,待到日后再做處理。
丁薇穿著一件肥大的卡其褲,遮住了受傷的小腿。他與沈斌韓成兵三人乘坐在齊再峰的專車上,在總后家屬院內(nèi)清閑的轉(zhuǎn)悠著。要說起這位齊再峰將軍,還算是與沈斌有點淵源。當年在南城度假村里,丁薇痛打的那位齊公子齊煌,就是齊再峰的兒子。那時候齊再峰還是辦公廳副主任,經(jīng)過幾年的錘煉,齊將軍已經(jīng)坐上辦公廳一把手的寶座。
“小薇,發(fā)現(xiàn)什么沒有?”沈斌看著丁薇略帶憔悴的樣子,憐憫的問道。
丁薇搖了搖頭,“北京的風沙大,而且這種地方大清早就要清掃和灑水,根本就找不到什么線索?!?br/>
韓成兵惋惜的嘆息了一聲,“昨晚就該接著過來,或許那些家伙跑不掉?!?br/>
“沒用,這里不是馬場,那種地方有固定的氣息,就算昨晚過來,除非是近距離接近,否則一樣查不出什么?!倍∞苯涌谡f道。
韓成兵看著丁薇,臉上忽然露出一種獻媚的笑容,“小薇姑娘,在下想問一問你這鼻息術(shù),是什么傳承?”
丁薇看著窗外,淡淡的說道,“魏門?!?br/>
沈斌差點沒笑出聲來,可不是嗎,魏教授無心插柳嫁接了獸類基因,還真算的上是魏氏門派。
“魏門?”韓成兵臉色一變,激動的問道,“相傳明朝宦官魏忠賢鼻息了得,能辨別出一百六十味花粉香氣,后來靠著這種神奇本領(lǐng)平步青云坐上九千歲。野史記在,說是這種本領(lǐng)傳給了一位宮女,莫非小薇姑娘所說的魏門,就是魏忠賢所傳下來的鼻息術(shù)?”
丁薇翻了翻白眼,毫不猶豫的點頭‘嗯’了一下??吹巾n成兵驚奇而羨慕的目光,沈斌心說這丫頭真是騙死人不償命。
幾個人無功而返,重新回到了國安總部。馬場里還有不少線索可查,他們需要調(diào)查一下馬場主的背景及其馬場的???。或許能從這些線索中,找到一些新發(fā)現(xiàn)。
此時老杜等人早已經(jīng)離開了總后大院,他們進駐不到一個小時,就在某大員的秘密安排下乘坐軍車來到通州附近的一座農(nóng)莊里。
國安那邊忙碌,老杜這邊更是緊張,馬場承包人茶叔當晚就被送出京城,一路往北準備從蒙古線上偷渡出境。
老杜看著沈斌遺棄的那把手槍,從總后那位大員口中,老杜得知這是中央警衛(wèi)局專用槍支。看來,昨晚去馬場的人,不是一般尋常的人物。
“小威,對方很厲害嗎?”老杜抬頭看著杜威。
杜威正擦拭著心愛的彎刀,兩把彎刀被沈斌毀掉了一把,這讓他無比的心疼。對杜威來說,彎刀就是他的愛人。
“靈活性還可以,攻擊性差的很遠?!倍磐淅涞恼f道。
“那為什么沒把人留下。”老杜目光中露出了寒意。
“只是大意,并不是對手太強?!倍磐恼f道。
關(guān)于沈斌的事,杜威沒有告訴老杜。別看沈斌那神奇的一拳讓他感到震撼,但是杜威不認為沈斌是他的對手?;蛟S,只是手上戴了什么特質(zhì)的拳套而已。
老杜點了點頭,“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對手太強就好?!?br/>
“叔,咱們什么時候行動?”杜威抬手問道。
“我準備放棄,看樣子時機還是不成熟。”老杜臉色露出了傷感之色。
“不!這次的機會千載難逢,咱們不能放棄?!倍磐幌伦诱玖似饋怼?br/>
“小威,你要冷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不能硬拼。我已經(jīng)做了安排,今天下午全部撤走?!崩隙诺哪抗饫浔目粗磐?。
“叔,您想想,咱們還有機會再次創(chuàng)造出這種機會嗎?我知道您是擔心我的安全,別忘了我是殺手,本身就是生活在地獄里的人。怕死的人應(yīng)該是對方,而不是咱們?!倍磐爸嘟顮庌q著,他不想就這么一走了之,杜威很希望再見到那位擊碎他彎刀的人。
老杜深邃的目光盯著杜威,停頓了十幾秒才慢慢說道,“你脫身的機會有多大?”
“對于一流殺手來說,我只要結(jié)果,不問身后事。叔,放心吧,混亂是最好的掩護。哪次行動都很危險,對我來說沒什么區(qū)別?!倍磐远ǖ恼f道。
老杜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槍來回走了幾步,“好!那就這么定了。如果就這么走我也不甘心,咱們賭上一局。”
老杜覺得既然馬場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或許警方以為他們在四處逃亡,不會再采取什么行動。反其道而行,沒準把我會更大。
“小威,明天是投票選舉最重要的一天。上午選舉出新一屆黨委紀委之后,下午要進行書記和副書記的選舉。如果能在中午之前刺殺田振文,會議就會被迫中止。不管莫系信不信田振文是不是安志遠所為,安致遠必然會先下手為強。軍中龐系里有咱們的人,他們會借機挑唆龐漢那個莽夫。到時候天下大亂,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孩子,能不能成功全看你的了?!崩隙怕詭Ъ拥目粗磐?。
“叔,只要讓我接近田振文二十米之內(nèi),他必死無疑?!?br/>
“好,我會命令毒蛇配合你的行動,該成仁的時候就得成仁,養(yǎng)蛇千日,終于要派上用場了。記住,即便被抓,會有軍方的人強制性把你帶走。到了翻牌的時候,所有力量都會行動起來。”
老杜激動的身子微微有點發(fā)顫,為了這次行動,他幾乎耗費了所有精力。最后的這一步,就是殺身成仁,不是成功就是死亡。
只要田振文一死,復(fù)仇團暗藏的所有力量都會行動起來。即便是暴露也不怕,因為那時候已經(jīng)打開了混亂之門。或許,新的朝代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