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節(jié) 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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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節(jié) 找人
沈斌幾乎是用一只眼睛把車開到了南城。他卻不知道,小林倉的車與他一前一后相隔不足五百米。兩個人開得都很慢,互相在車內(nèi)詛咒著對方。
小林倉臉被打成這樣,他也不敢再呆在漢陽,只能先回到南城再說。有阿憶在南城,小林倉多少還有個照應(yīng)。
沈斌來到龐紅衛(wèi)水泥批發(fā)站的時候,已經(jīng)快十一點(diǎn)了。何林陳嘯東早已在桌上擺好了酒菜,只等著沈斌一到就開吃。看到沈斌這張臉,陳嘯東三人震驚之余也有點(diǎn)哭笑不得。
“老龐,趕緊弄點(diǎn)熱水,我要敷一敷。”沈斌累了一路,此時覺得臉上開始疼痛起來。
陳嘯東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陳嘯東苦笑道,“沈斌兄弟,劉欣她們幾個都是學(xué)醫(yī)的,怎么就沒教你點(diǎn)常識。告訴你,現(xiàn)在可不能熱敷,一定要冷敷才行。不然你臉上破裂的血管會形成紫塊,還會加劇疼痛。老龐,拿瓶涼啤酒出來,讓他從臉上貼一會。不出十分鐘,保管不疼了。”陳嘯東徒弟眾多,對練的時候經(jīng)常受傷,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
“麻痹的,我說怎么一涼下來這么疼,老龐,趕緊的?!鄙虮蟠叽僦f道。
眾人一一坐下來,何林這才開口問道,“怎么回事,說說吧。能把你打成這副熊樣,看來對方身手不錯?!?br/>
“我呸!那王八蛋到廁所里偷襲,老子連褲子都沒提上,不然他別想跑?!币幌肫疬@事沈斌就來氣,一邊咒罵著,沈斌把事情經(jīng)過說了一遍。
沈斌說的到是很輕松,但聽在眾人的耳朵里卻不是這么回事。
陳嘯東皺著眉頭,“對方下黑手竟然不用刀,用細(xì)鋼絲?沈斌,你沒弄錯吧。”
沈斌抬手看了看手掌,他的右手本來被線鋸割裂,但是變成‘鐵手’之后,傷口自動復(fù)原了,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紅印。
“絕對沒錯,但我感覺那鋼絲很鋒利,要不是~要不是正好我手中有硬物,估計脖子都能給割斷。”
陳嘯東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前我在香港打黑市拳的時候,其中有個變態(tài)的東南亞大佬就喜歡用這種手段折磨人。據(jù)說那種細(xì)絲拉動幾下,連鋼管都能割斷??礃幼幽阈∽咏裢碜哌\(yùn),不然的話被細(xì)絲套上,連救命都喊不出來?!?br/>
“前段時間永吉百惠在南城的時候,到聽說跟了不少日本人過來。不過這次,卻沒聽說曹德陽身邊有什么日本人?!焙瘟忠苫蟮恼f道。
“我敢保證那家伙是個日本人,他那聲慘叫之后下意識的喊了聲‘八嘎’,是中國人的話除非這狗日的不認(rèn)祖宗了才會這么喊?!鄙虮罂隙ǖ恼f道。
陳嘯東看了看眾人,“不管怎么說,這事絕對跟曹德陽有關(guān)。我說哥幾個,看來咱們要準(zhǔn)備一下了,西支會要敢來南城動手,就讓他們有來無回,也算他媽的替先烈們報仇了?!?br/>
“東哥說的對,咱們要做好對應(yīng)的準(zhǔn)備。這里是南城,咱們占據(jù)天時地利。不管西支會傳說的有多厲害,關(guān)門打狗他們也沒辦法。老子就不信,他們還能把全部人馬都帶過來。”何林不服的說道。
沈斌把啤酒瓶貼在臉上,冰涼的感覺讓他冷靜了下來。沈斌仔細(xì)想了想,對眾人說道,“哥幾個,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nèi)硕鄤荼娪财此麄兛隙ú桓?。我估計,這幫家伙還會來暗的。我估計,肯定有南城黑道人物在給他們幫忙,不然不會這么輕易找到我。何林,馬上告訴道上兄弟,打探一下曹德陽身邊親近的人。這幫鬼子來到中國,沒有漢奸帶路他們也不敢亂動。只要把漢奸找出來,西支會就成了瞎子和聾子,在南城每走一步他們比咱們還害怕。到那時候,主動權(quán)就落到了咱們手里。既然公開翻臉,那就讓西支會明白,南城地界,是他們永遠(yuǎn)的禁地?!?br/>
“這沒問題,不過,最好知道跟著曹德陽被抓進(jìn)去的都有誰。只要得知這幾個人的名單,我就能知道還有誰漏網(wǎng)了?!?br/>
“這事我來辦,估計穎子通過檢察院就能得知被抓的名單。還有,這幾天大家不要單獨(dú)外出。另外,讓周江和楊新多派些人手去湖濱別墅?!鄙虮筇嵝阎娙?。
陳嘯東撇了撇嘴,“我到真希望他們先找上老子,看看是他們的空手道厲害,還是咱們中華散手厲害?!?br/>
“嘯東,不可大意。瞧我這張臉了沒有,這就是大意的后果。如果不是我的手~手里有東西的話,現(xiàn)在你們接到的就是我的死訊了。”
沈斌現(xiàn)在想起來還覺得后怕,假如他當(dāng)時右手沒有抬起,或者右手沒這個特殊能力,即便自己本事再大,恐怕喉管氣管也被割斷了。
眾人聊到半夜才算結(jié)束,沈斌沒有回安泰花園,他怕這幅模樣把劉欣幾個嚇著。沈斌跟著何林來到大富豪,雖然都一點(diǎn)多了,大富豪里的音樂依然震耳欲聾。幾個領(lǐng)舞小姐穿著暴露,正在燈光下扭動著。
何林需要安排一下,沈斌拿著何林的鑰匙直接來到專門為他裝修的臥室。
沈斌打開房間走了進(jìn)去,還沒等開燈就感覺身后有風(fēng),現(xiàn)在沈斌渾身都處在警覺當(dāng)中,連看都沒看回手就是一拳。
一道人影被沈斌打飛了出去,沈斌趕緊按下開關(guān),這一看不要緊,沈斌覺得腦袋都大了一圈。
地面上,大牙的妹妹張末穿著薄紗透明睡衣躺在地上,沈斌那一拳下手可不輕,明顯的是擊打在了頭部。
“媽的,何林這混蛋屋里有人也不說一聲?!鄙虮罂戳丝撮T外,趕緊把張末抱到了床上。
沈斌反身來到樓下大廳,何林剛從吧臺上出來。一看沈斌沒上去,何林趕緊說道,“斌哥,你去我屋里睡吧,我隨便找個包間躺躺就行?!?br/>
“那什么,不了,我想起來還有點(diǎn)事,先回安泰了。”沈斌帶著口罩嗡聲嗡氣的說道。沈斌心說屋里被他打暈了一個,等會指不定要怎么折騰何林呢。
沒等沈斌轉(zhuǎn)身離開,一名小弟從舞池中走了過來,“何林哥,嫂子來了,在屋里等你呢?!?br/>
沈斌一聽,趕緊低著頭向外走去。他打暈張末到不算什么,關(guān)鍵是張末跟沒穿衣服似的,這可讓沈斌有點(diǎn)抹不開面子。
沈斌離開大富豪之后,直接在附近賓館開了個房間。就他這幅尊容,人家差點(diǎn)就沒讓入住。
第二天一早,沈斌的手機(jī)上就顯示出一連串的咒罵短信,不過后面都綴上了一句,‘這是幫我媳婦罵的’。
沈斌苦笑了一下,拿起手機(jī)給謝穎撥了過去。
“穎子,上班了嗎?”
“斌,這么早打電話啊,我剛到單位。怎么,想我了啊?!?br/>
“恩,俗話說的好,一日不見,就像沒穿內(nèi) 褲?!?br/>
“去你的,正經(jīng)點(diǎn)好不好,你現(xiàn)在可是局長,別讓手下人聽到?!?br/>
“穎子,幫我查點(diǎn)事情,看看與曹德陽一起進(jìn)去的都是誰,把名單給我?!?br/>
“要這個干嗎?對了,公安方面好像沒有對曹德陽向檢方提起公訴,看樣子過不了幾天他就會被放出去。”
“這小子現(xiàn)在關(guān)在里邊比在外面安全,就算他出來也不會在南城呆了。我是擔(dān)心他臨走之前發(fā)瘋的咬上一口,所以先做個準(zhǔn)備?!?br/>
“那行,中午之前我給你電話?!?br/>
謝穎在電話里又親熱了一番,這才依依不舍的掛斷電話。自從趙文澤調(diào)走之后,謝穎的工作也順利起來。單位里都知道她有個在漢陽當(dāng)局長的男朋友,已經(jīng)沒人再打她的主意。
沈斌沒敢與劉欣等人見面,只是告訴她們自己還在漢陽。謝穎很快就查到了那晚與曹德陽一同被抓的幾個人名單,沈斌得知了幾個人的名字之后,無奈的去了大富豪。
何林瞪著發(fā)紅的眼睛看著沈斌,沈斌摘下口罩,尷尬的笑了笑,“怎么樣,弟妹還好吧?!?br/>
“好你個頭啊,腦門上被打出個大疙瘩,折騰的我一夜沒睡。我說斌哥,你自己破了相總不能讓我媳婦跟著毀容吧?!?br/>
“怎么,告訴他是我干的了?”
“怎么可能,我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都替你擔(dān)下來了?!?br/>
“那你小子發(fā)那些短信罵我干什么?!?br/>
何林把眼一瞪,“你給我說實話,昨晚都看到了什么?!?br/>
沈斌知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老婆走光了,故作嚴(yán)肅的本著臉,“黑燈瞎火我看個屁,要不然怎么誤傷呢。后來我感覺是個女人,就扔在床上下來了。我哪知道是你媳婦,還以為這里的小姐呢?!鄙虮蟠笱圆粦M的說道。
何林盯著沈斌,本想從他臉上看出是不是說謊。但沈斌臉腫的跟豬頭似的,什么表情都沒有。
“對了,名單我弄到了,你看還缺少誰?”沈斌趕緊把手寫的名單拿了出來。對于黑道上的小弟,他能叫上名字的沒幾個。
何林看了一遍,冷笑一聲,“阿憶!這上面居然沒有阿憶。那小子是曹德陽最親信的人,估計你說的漢奸就是他?!?br/>
沈斌目光一冷,“找一些精明點(diǎn)的兄弟,找出這小子。記住,秘密行事,不要讓外面知道?!?br/>
沈斌知道黑道有黑道的路數(shù),那些專門吃情報飯的,干的就是這個活。只要找出這個叫阿憶的人,沈斌并非想對付他,而是想把這家伙變成曹德陽身邊的釘子。
沈斌在大富豪里隱藏了三四天,他特異的體質(zhì)讓臉上的腫脹很快消了下去,但是青紫的痕跡讓沈斌變成了京劇里面的花臉。
就在第四天的下午,何林終于打聽到了阿憶的消息。也是在這一天,日本飛往上海的國際航班上,永吉百惠帶著十二名隨從再次來到了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