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節(jié) 大佬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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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節(jié) 大佬相約
招商局局長辦公室內(nèi),呂世仁這兩天的日子可不好過。自從周二的干部會議之后,呂世仁不但受了張新華的罵,跟縣紀(jì)委書記孫才后也結(jié)下了仇。
孫才后知道這封檢舉信是呂世仁所寫,經(jīng)過會議上的尷尬,孫才后都快把呂世仁恨瘋了。孫才后雖然跟張新華是政治盟友,但他也后悔自己太過于聽信張新華的安排。方浩然在漢陽逐漸勢大,在常委會上漸漸有了話語權(quán)。孫才后也要為自己的將來著想一下,他覺得不該充當(dāng)張新華的馬前卒。孫才后左思右想,把滿腔怒火發(fā)泄到呂世仁身上。
孫才后周二回去之后,當(dāng)即召開了縣紀(jì)委會議。會有決定與審計局聯(lián)合展開清查小金庫和嚴(yán)打干部大吃大喝行為,紀(jì)委工作小組的第一站,就住進了招商局。
沈斌也覺得有點奇怪,怎么周二鬧完事,周三下午紀(jì)委就在他們樓里設(shè)立了一個臨時辦公室。沈斌還以為孫才后這是針對他故意報復(fù),但卻發(fā)現(xiàn)那幫家伙對他還算客氣,反到是對招商局那邊的人,橫眉冷對跟有仇似的。通過邱文才一打聽沈斌才知道,紀(jì)委與審計局在調(diào)查招商局的財物招待支出。
沈斌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強勢反擊,既然人家不招惹他,沈斌也不想多結(jié)怨恨。
從周三早晨開始,下面鄉(xiāng)鎮(zhèn)領(lǐng)導(dǎo)紛紛來到扶貧辦。這些人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風(fēng)聲,都在為扶貧資金跑門路。以前他們把寶押在了蔡毅身上,結(jié)果弄了個人財兩空,還得重新鉆營。
沈斌辦公室大門緊閉,不管誰來,一律讓邱文才擋駕。但周四上午這一撥人,沈斌卻躲不掉了。這一撥人是平店鎮(zhèn)鎮(zhèn)長王越,和玄湖區(qū)文化局周光與王懷三人。
如果說只是王越鎮(zhèn)長一個人來,沈斌到好對付。但這家伙把他堂弟王懷和周光也拉了過來,沈斌不得不出面接待一下。
周光看著沈斌里外套間的辦公室,羨慕的直流口水。人比人氣死人,周光覺得就是處級領(lǐng)導(dǎo)都沒沈斌過的滋潤。
“沈斌,你小子現(xiàn)在成了土皇帝了,今天中午你得好好吃你一頓?!敝芄庾趰湫碌纳嘲l(fā)上,嫉妒的說道。
“周哥,您三位大老遠的來了,怎么也得四菜一湯吧?!鄙虮笳{(diào)笑著說道。
王越跟著嘿嘿笑了笑,沈斌才來漢陽不久,就把漢陽上下鬧的雞犬不寧。從這一點上王越就能看出沈斌絕非池中之物。更何況王懷還告訴他沈斌與謝副省長是親戚,王越更是高看了沈斌一眼。在沈斌面前,王越可不敢擺他正科級鎮(zhèn)長的架子。
“沈主任,我今天來可不是走關(guān)系的,只是覺得您與堂弟以前是同事,純粹想給您交個朋友?!蓖踉焦首鞔蠖鹊恼f道。
沈斌看了看王懷和周光,苦笑了一下對王越說道,“王鎮(zhèn)長,這里也沒外人,周光和王懷都是我的老領(lǐng)導(dǎo)。而且,你以前也幫過我的大忙,做人不能忘恩負義,咱就打開窗戶說亮話。這么的吧,今天給你吃個定心丸,你們鎮(zhèn)上的扶貧資金,我一定會給。但是,不會向以前那么多。本來我是打算把你們扶貧資金砍掉,不過又怕你背后罵我不夠哥們。沒辦法,工作歸工作,人情歸人情。咱還沒有高尚到大公無私那一步,稍微照顧一下也不犯死罪?!?br/>
王越一聽,趕緊站了起來,“沈主任,啥都不說了,以后有用的著我王越的地方,盡管開口。其實我們鎮(zhèn)真不缺這點扶貧資金,但沒有這一項,就不能申請貧困鄉(xiāng)鎮(zhèn)。要知道有‘貧困鄉(xiāng)鎮(zhèn)’這個帽子,能讓百姓得到最少三年的稅制實惠。所以說每個鄉(xiāng)鎮(zhèn)都想爭取,要不然上一任怎么會被百姓打傷呢?!?br/>
沈斌聽完,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一點沈斌早就有所耳聞,以前的鄉(xiāng)鎮(zhèn)干部都想撈取政績,恨不能早點摘掉‘貧困鄉(xiāng)鎮(zhèn)’的帽子。但隨著改革大潮的深入,鄉(xiāng)鎮(zhèn)干部們也改變了想法,在政績和金錢面前,他們選擇了后者。反正現(xiàn)在提拔基層干部很少看政績,沒有后臺你就是年年先進也沒有用。
沈斌給汪建國打電話請了兩天的假,準(zhǔn)備吃完中午飯直接就回南城。王懷和周光一聽沈斌下午回南城,干脆他們就到南城去吃。
周光和王懷是坐王越的車來的,回去的時候兩個人都擠到了沈斌的車上。沈斌中午也沒敢多喝酒,下午他還有幾件事情要辦。酒宴結(jié)束之后,沈斌馬上驅(qū)車來到龐紅衛(wèi)的批發(fā)站。
陳嘯東的辦公地點大都在工地上,而新公司的辦公場所正在裝修,沈斌覺得還是龐紅衛(wèi)這里方便。
沈斌打了幾個電話,陳嘯東與何林一聽沈斌到了南城,紛紛開車來到龐紅衛(wèi)的批發(fā)站。
“沈斌,不是說明天來嗎,怎么今天就到了?!标悋[東奇怪的問道。
“心里放心不下,趕緊把何林的事弄完也好了卻個心事?!鄙虮笳f著,看向何林,“怎么樣,內(nèi)部人能不能擺平?”
何林面色有點憔悴,點了點頭,“幫內(nèi)其他三家大哥,都明確表示支持我上位。但羅永盛的核心成員和幫內(nèi)幾個老家伙還沒吐口,好在侯六那幾個家伙因為打人造成交通事故,拘留十天。不然他們在場,我估計會亂說些什么。目前興盛下面的人,都還不知道羅永盛要對付我。所以只要抗住外來壓力,應(yīng)該沒問題。”
聽完這話,沈斌心說算是萬幸,再晚幾天動手的話,恐怕就算羅永盛死了何林也上不了大位。
沈斌微笑的看了何林一眼,“明天我送你一份大禮,金鳳會在葬禮上支持你上位。有了金鳳的支持,就是白繼武與魏剛聯(lián)手打壓,咱們這邊加上東哥的力量,也足以抗衡了?!?br/>
聽到這話陳嘯東何林等人一愣,他們奇怪沈斌什么時候跟金鳳有了來往。
“沈斌,你小子啥時候跟金鳳那娘們勾搭上的?”陳嘯東疑惑的問道。
“東哥,就憑斌哥這副長相,主動獻身的話金鳳那寡婦娘們還不得樂死?!饼嫾t衛(wèi)也跟著開著玩笑。
“靠!你哥倆別糟蹋我好不好,我根本就沒見過金鳳。反正不管怎么說,我敢保證金鳳最少不會反對。”沈斌苦笑著說道。
“沈斌,你不會說的是真事吧?”陳嘯東吃驚的看著沈斌。
沈斌神秘的一笑,“我說哥幾個,軍分區(qū)司令員的兒子楚雄這人你們誰認識?”
陳嘯東三人均是一愣,龐紅衛(wèi)搖了搖頭,“聽說過,但不熟悉。”
“斌哥,那人我知道,就是一個無用的二世祖。怎么,斌哥跟他認識?”何林莫名其妙的看著沈斌。
“你這小子玩什么把戲,說金鳳的事提那家伙干什么。那孩子就是一個傻 逼,除了裝大蒜什么本事都沒有。”陳嘯東不肖的說道。
沈斌心里別提多郁悶了,在陳嘯東嘴里的傻 逼,上周六把他嚇的可不輕。
“金鳳承包了軍分區(qū)的碼頭,跟楚家關(guān)系不錯。楚雄那小子欠了我一筆債,所以我讓他告訴金鳳,周五支持何林上位。”沈斌沒把實情告訴眾人,婉轉(zhuǎn)的改成欠債。
陳嘯東與何林同時搖了搖頭,何林說道,“斌哥,那小子說的話根本沒用,金鳳絕對不會聽他的?!标悋[東也跟著點了點頭,那意思你讓那家伙騙了。
沈斌也沒有辯解,拿出電話直接找出楚雄留給他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剛播放音樂,就聽楚雄在電話里說道,“斌哥~您好,我正想聯(lián)系您呢。”
“少廢話,金鳳的事辦的怎么樣了?”沈斌冷冷的說道。
“斌哥,我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金鳳姐說了,她要見您一面才能定。我說您可能周五才回來,金鳳姐說最好是周五之前跟您見面。這不,我琢磨著正要給您打電話呢?!?br/>
“見我?什么意思,我警告你別跟我玩花樣!”沈斌威脅的說道。
“不敢,主要是~金鳳姐不相信我說的話,才要見您一面。”
沈斌一聽,想了想覺得這點到有可能,象金鳳這樣的黑道大佬,絕對不會相信一個二世祖的話。
“那好,你馬上聯(lián)系金鳳,約個地點我去找她。”
“好好,我這就打電話,等會給您回過去。”楚雄說著,趕緊掛斷了電話。
房間里的三人吃驚的看著沈斌,不管怎么說楚雄在南城也算是‘太子黨’的一撥人,怎么聽沈斌的口氣,好像楚雄很怕他似的,那得欠了沈斌多少錢才會這樣。
沈斌笑了笑,也沒解釋,“嘯東,金鳳這人怎么樣?”沈斌問道。
“還算是仗義,比白繼武和魏剛強多了。不過這娘們很有心機,小心別上她的當(dāng)。”
沈斌點了點頭,“那好,等會我就跟她見一面。何林,你先回去處理幫內(nèi)的事情,明天羅永盛的葬禮,你可是壓軸人物。”
何林感激的看了沈斌和陳嘯東一眼,他知道為了自己的事情,這兩人可操了不少的心。
“那好,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咱們電話聯(lián)系?!焙瘟终f著,站起來與三人告辭。
何林剛走,楚雄就打來了電話。告訴沈斌去北四碼頭,金鳳約他在哪里見面。
“沈斌,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陳嘯東不放心的問道。
“不用,我一堂堂國家干部,她還敢綁架我怎么的。你們先忙,回頭我給你打電話?!鄙虮笳f著,拿起自己的包站了起來。
明天就是葬禮,沈斌今晚無論如何也要與金鳳見個面。既然陳嘯東說這女人還不錯,沈斌到想見識一下這位黑道中的女強人。
沈斌開著路虎直奔北去江邊而去,車輛飛快的行使著,路虎車的后座上,卻悄悄的坐起一個人影。
沈斌習(xí)慣性的看了一眼后視鏡,嚇的一打方向,差點沒開進溝里去。
“你這丫頭,怎么跟鬼似的?!鄙虮蟆隆囊幌聞x住了車,回頭看著后座上的人。
丁薇抱著雙臂,對著沈斌正微笑的做著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