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節(jié) 夫人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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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九節(jié) 夫人出馬
南湖天長,一輛奧迪a8緩緩開出了水榭花園。石峰手機打開了觀察集團開發(fā)的一款微聊,與楊新劉欣等人正在通話。車內(nèi)不止石峰一個人,后座上還坐著駱菲。
石峰看了看導航儀,拿著手機說道,“楊新,我們已經(jīng)出來,正朝你所在的方位接近。你可要盯緊點,別讓他跑了。”
“峰哥,這小子鬼鬼祟祟,差點沒跟住他。你可快點,看樣子這家伙要回老窩睡覺?!?br/>
駱菲坐在車后,帶著耳麥同步聽著,耳麥里傳來了劉欣的聲音,“石峰,你千萬要注意,別真把菲兒傷著。”
石峰從后視鏡里看了看駱菲,笑著說道,“董事長,我可沒讓她來,是駱董自己要跟著的?!?br/>
駱菲從后面說道,“欣兒,安心養(yǎng)你的胎吧,不會有事。老公有重大行動,當然要幫他一把,這叫夫妻齊上陣其利斷金。本夫人出馬,保證讓計劃天衣無縫?!?br/>
“菲兒,你可不是小薇,那死丫頭跟猴子似的,就算車翻了都傷不了她。石峰,到時候別演過了,安全第一?!眲⑿罁牡恼f道。
駱菲苦笑道,“欣兒,你再叨嘮我可就關(guān)掉微聊了?!?br/>
“那好吧,你們注意安全,我?guī)е鹕饺メt(yī)院等你?!眲⑿勒f著,結(jié)束了微聊通話。
石峰微笑著搖了搖頭,手機終于恢復了安靜。這次沈斌讓他碰瓷,石峰沒想到駱菲非要參與進來。經(jīng)過精心設(shè)計,石峰覺得這樣也好,到給陶局長創(chuàng)造了很好的借口。
如果光是石峰這樣的身份,扣押風之行的高層管理確實說不過去。況且省里市里的官員都會施壓放人,陶利祖也怕自己兜不住。但是有了駱菲,那情況可就不同了。駱菲身為觀察集團執(zhí)行董事,一旦她‘受傷’,陶利祖說話也能硬氣起來。就算省市領(lǐng)導施壓,駱菲也為陶利祖想好了拒絕的借口。畢竟苗鎵祥的兒子身在觀察集團,這邊一‘出事’,劉欣也會請苗鎵祥向市局下達‘指示’。
一個完美的計劃在劉欣等人策劃下,悄悄的在夜色中展開。此時的陳果,還不知道一張大網(wǎng)正在向他罩了過來。
光明大道上,陳果不緊不慢的開著車。他剛從冷庫那邊回來,陳果得知劉東杰失蹤的消息也不放心,讓冷庫里的那位殺手開始秘密尋找。一旦發(fā)現(xiàn)劉東杰,馬上滅口,因為這個混混已經(jīng)失去了利用價值。留下他,多多少少也是個隱患。
陳果來到十字利口,一打方向拐到了中心大道上。風之行在碧輝酒店的工作場地已經(jīng)搬遷,但陳果和夏俊峰依然住在那里。不管怎么說碧輝也是涉外賓館,住在那里相對安全些。最起碼監(jiān)視他的人員只能在大廳和外圍,陳果依然可以從四通八達的地下車庫自由進出。
陳果一邊開車一邊欣賞著車載音樂。突然間,一輛奧迪從后面超了過來。對方仿佛是個新手,超過之后居然方向一打橫掃了一下。陳果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踩了一下剎車。陳果氣憤的對著超在前面的奧迪閃爍了兩下強光燈,沒想到,對方卻突然一個急剎車,接著猛然起步。如果不是陳果車技也不錯,這下準得追尾。陳果按了兩下車笛,咒罵了兩句。雖然氣憤,但還不至于魯莽的超過去找茬。
陳果本以為遇到了某些不懂事的毛蛋孩子,沒成想對方卻放下車窗,對著后面豎起了中指。而且車子一停一沖,明顯的是在戲弄他。這一下,陳果的怒火被撩撥了起來。以風之行在國內(nèi)的地位,對方即便是某位市領(lǐng)導的公子陳果也不在乎。陳果突然加速,想從右邊超過去。兩輛車幾乎同時提速,就在陳果車輛超越了半個車身,黑色奧迪突然往右一拐。陳果收勢不及,一下子撞到對方前車門上。就看到黑色奧迪車身一晃,對著旁邊的護欄就沖了過去。黑色奧迪車速不減,不但撞飛了人行護欄,車輛也橫了過來,咣的一聲撞到了路邊的大樹上。
陳果沒想到會出事,趕緊把車停了下來。陳果并不太擔心,這種小事無非就是賠點錢而已。陳果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就聽著一陣警笛響起,三輛警車開了過來。陳果也沒多想,還以為是碰巧路過。陳果心說有警察更好,省的打事故報警電話了。
幾名警察下了車,其中一名警官走到陳果跟前,“你是肇事車主?請把駕駛證行車證拿來?!?br/>
“同志,這不怪我,你們可以調(diào)出監(jiān)控,是他打方向掃我的車。”陳果說著,拿出駕駛證件遞給了警官。
路燈下陳果看著這名警官有點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名警官不是別人,正是黃濤。在碧輝酒店查房的那次,陳果從大廳里就見過黃濤。
黃濤看了看證件,對著遠處一名警察喊道,“小周,把酒精檢測儀拿來,看看是不是酒駕?!?br/>
黃濤這么一說,陳果臉色微微一變,晚餐的時候他還真喝了兩杯紅酒。
“同志,我是風之行南湖基地總裁,我跟你們蔡局長和秦局長都熟悉,還是先看看車輛損傷情況吧?!标惞脸錾矸萏嵝阎鴮Ψ健?br/>
“蔡局長調(diào)走了,你就是認識廳長也沒用,車輛肇事必須檢測是否酒駕?!秉S濤說完,一轉(zhuǎn)身向石峰的車輛走去。
一名警察走了過來,陳果苦笑了一下,無奈的呼了一口氣。
那名警察一看,對著黃濤喊道,“黃隊,酒精超標,是酒駕。”警察喊話的聲音里,居然帶著一絲興奮。
黃濤都走到石峰車跟前了,一聽是酒駕,眼神一亮,對著其他幾個警察吩咐道,“先把人帶走,通知事故科,來現(xiàn)場鑒定一下?!?br/>
陳果一聽,趕緊喊道,“我說這位隊長,你們先別忙著帶人,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标惞恼f給秦光偉打聲招呼,還不得罵哭你們。
黃濤二話不說,一擺手,“帶走!”
幾名警察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擰著陳果的胳膊往警車方向推搡。陳果不便動手,只能氣憤的說道。
“行行,我跟你們走,咱們到局里再說?!?br/>
陳果被帶離現(xiàn)場,黃濤這才低頭看了看奧迪車內(nèi)。石峰和駱菲一直沒下車,看著陳果被警車帶走,駱菲微笑著對黃濤點了點頭。
“黃隊長,謝謝你了?!?br/>
“駱總不必客氣,沈秘書長吩咐的事,我是無條件執(zhí)行。您準備好了嗎,我這就送您去省武警醫(yī)院?!秉S濤客氣的說道。
駱菲從另一側(cè)下了車,剛才那一撞,還真讓她有點害怕。不過石峰很有經(jīng)驗,是讓副駕駛的位置撞在了樹上,車內(nèi)人根本沒事。
駱菲跟著黃濤去了醫(yī)院,石峰則是跟著其他警察去錄一份口供。再說陳果,被帶到市局后,立馬關(guān)進了拘押室。在他的強烈要求下,警方倒是允許他對外打了幾個電話。
辦公室里,陶利祖一聽是酒駕,這下可放心了。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做了安排,就算是市領(lǐng)導親自過來,也沒人能把陳果帶離警局。
幾分鐘之后,副省長于萬昌第一個打進了電話。緊接著,省廳幾個領(lǐng)導也打來電話。陶利祖虛假的應付著,說是等事故科檢驗完畢,沒事的話立馬放人。
不到二十分鐘,副局長秦光偉親自來到了市局。秦光偉有點奇怪,按說車輛肇事應該歸交警支隊,怎么被帶到市局來了。特別今晚還是陶利祖當值,秦光偉面對這位剛走馬上任的局座,心中存在著一絲芥蒂。
拘押室的值班警員一看秦副局長駕到,趕緊站了起來。
“秦局長好?!敝蛋嗑瘑T恭敬的敬了禮。
秦光偉黑著臉看了一眼,“誰讓你們把陳總關(guān)到拘押室的,就算錄口供也應該在接待室。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嗎,把你們科長喊來?!鼻毓鈧ヅ庵蛋嗑瘑T。
小警員不敢頂嘴,趕緊打內(nèi)線通知了值班處。不大一會兒,一名警官走了進來。
“秦局,您找我?”
“小王,今晚是你當值啊,陳總這邊是怎么回事,誰負責這個案子?具體情況你們問了沒有,為什么把人關(guān)進拘押室?!鼻毓鈧リ幊恋膯柕?。
“秦局,這是局長親自過問的案子,是他這樣安排的?!边@名王姓副科長謹慎的說道。
一聽是陶利祖親自過問,秦光偉頓時皺起了眉頭,“把門打開,我先問下情況。”
值班警員趕緊打開門,秦光偉進去不到十分鐘,從里面走了出來。秦光偉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去了局長辦。
短短的不到半小時時間,陶利祖接了不下于十個關(guān)照電話。但其中一個,卻讓他非常高興。因為那是苗鎵祥打來的,指示陶利祖實事求是嚴格辦理。
苗鎵祥也很無奈,他不但打了這個電話,還要趕往醫(yī)院去看望一下駱菲。因為劉欣給他打了電話,說是風之行的人酒后行兇,連續(xù)撞擊駱菲的車輛,導致駱菲‘昏迷不醒’。劉欣以集團董事長的名義警告苗鎵祥,如果市局敢徇私放人她就把此事曝光,連同市局一同告上法庭。苗鎵祥心說這不是沒事找事嗎,他可知道沈斌對這幾個女子的愛護程度。真要處理不好,別說是觀察集團不答應,恐怕沈斌就能鬧翻了天。苗鎵祥不敢大意,趕緊給陶利祖做了重要指示。有了苗鎵祥這個指示,陶利祖這下可放心了,就是市委書記馬啟軒前來,他也有了擋箭牌。
秦光偉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陶利祖知道他肯定會來,故意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問道。
“老秦,怎么沒在家里休息,是不是有什么案子?”
“陶局長,陳果給我打了電話,他那邊~怎么個情況?!鼻毓鈧]有隱瞞,直接說明了來意。
陶利祖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別提了,陳果酒駕撞了別人的車,如果是撞的一般人還好說,這下可麻煩了。”
秦光偉一愣,陳果可沒說撞的是誰,“怎么,撞的是~省市領(lǐng)導?”
“要是的話就簡單了,他撞的是觀察集團執(zhí)行董事,人家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昏迷不醒呢。這不,剛才苗省長親自來了電話,要求嚴格處理,不然人家連咱們市局一起告?!?br/>
秦光偉一聽,頓時愣住了。他哪想到被撞的是觀察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觀察集團跟沈斌的關(guān)系盡人皆知,況且苗鎵祥的公子又是觀察集團的高層。這一下,秦光偉連說情都不敢說了。
南湖武警總隊醫(yī)院里,駱菲被安排進一個特殊的修養(yǎng)房間。外面客廳站著黃濤和楊新,除了苗鎵祥之外,任何人探視都會被他們擋在門外。黃濤是執(zhí)行沈秘書長的命令,在沈斌到來之前任何人不允許進入。楊新則是執(zhí)行集團董事長的命令,拒絕一切會客。
房間內(nèi),苗鎵祥吃驚的看著抱著孩子的駱菲,還有挺著大肚子的劉欣,不明白這倆人要搞什么。
“我說你們瘋了,就算行業(yè)競爭,也別挑選這時候啊。現(xiàn)在可是我在代行省長職責,萬一鬧大了,我這張臉往哪放?!泵珂壪橛魫灥恼f道。
劉欣挺著‘將軍肚’,微笑著說道,“苗大哥,您就當菲兒真的昏迷了,拖個一兩天就好。”
苗鎵祥心中一動,“是不是沈斌那小子讓你們這么做的?”
“苗哥,您就別問了,總之不會給您添麻煩。”駱菲抱著兒子說道。
“還不添麻煩,這大半夜的我是吃飽了撐的跑這來?!泵珂壪樾恼f要不是兒子跟著你們,老子非罵幾句不可。
“苗大哥,沈斌明天就回來,您還是問他吧?!眲⑿罍厝岬恼f道。
苗鎵祥狠狠的點了點頭,“行,我等著他。你們倆一個孕婦一個帶著孩子,我不跟你們吵。沈斌那小子要是不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看我怎么收拾他。”苗鎵祥說完,站起身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來到外面客廳,楊新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黃濤卻是很認真的敬了個禮。
苗鎵祥本來不想搭理他倆,看到黃濤敬禮,苗鎵祥停住了腳步。
“我說你是省府保衛(wèi)處的,還是沈斌家的私人保安?你們保衛(wèi)處沒事干了是不是。等沈斌回來,你們辦公廳必須要進行大整頓?!泵珂壪橛柍馔?,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黃濤嚇的吐了下舌頭,楊新卻是不在乎的說道,“哥們,別理他,當初在南城漢陽,斌哥救過他的命。他也就是嚇唬一下,斌哥的人他不敢動。”
黃濤心說你說的輕巧,苗鎵祥現(xiàn)在可是省府的代行老大,一句話就能把他打入地獄。
陳果的突然被拘押,讓南湖天長某些相關(guān)人士亂成了一鍋粥。夏俊輝去市局探視陳果,被警方無情的拒絕。夏俊輝心里邊升起了不安,馬上驅(qū)車去了于萬昌的家。
海南三亞,沈斌卻是早早的結(jié)束了與范一舟不歡而散的對話。范一舟以控告大牙為要挾,要求沈斌保證今后兩年內(nèi)不得作出任何威脅風之行的舉動。如果說沒有劉東杰的事情,沈斌還真要跟他掰扯掰扯。但是現(xiàn)在沈斌改變了計劃,哪還有心思跟范一舟費口舌。
沈斌已經(jīng)定了明天最早一班的機票,留下廖尚勇來跟范一舟慢慢掰扯。反正廖尚勇的身份范一舟已經(jīng)得知,沈斌不在乎范一舟會怎么想。放著一個南湖行署國安局情報副處長來跟他談判,也是提醒范一舟不要過分,在大牙的案子上國安會插手。越是把國安擺在明處,反而會穩(wěn)住范一舟。
深夜一點多,范一舟還沒有入睡,正與方悅談論著跟沈斌見面的情況。得知兩人心平氣和沒有發(fā)生沖突,方悅總算松了口氣。方悅提出明天她單獨去見見沈斌,雙方都退讓一步,沒必要把關(guān)系搞得這么僵。
兩人正談論著,范一舟的加密手機響了起來。范一舟看到是夏俊輝打來的,站起身走到了陽臺上。
“俊輝,這么晚了,什么事?”
“董事長,這邊出了點意外,果子今晚喝了點酒,跟人家撞了?!?br/>
范一舟眉頭一皺,“他有沒有腦子,現(xiàn)在正是會議期,怎么這么不小心。是不是果子傷了,重不重?”
“董事長,果子沒事,不過,讓警方暫時拘押了。”
“什么?”范一舟一愣,“開什么玩笑,拘押?”
“董事長,果子他~撞了觀察集團的駱菲,聽說駱菲在醫(yī)院昏迷不醒。苗鎵祥給市局打過電話,看來,得您跟苗鎵祥說一聲才行?!毕目≥x猶豫著把事情說了一遍。
夏俊輝沒有見到陳果,只能從于萬昌這邊打聽消息。陶利祖已經(jīng)下了命令,從現(xiàn)在開始任何人要見陳果,必須得到他的同意才行。所以,連于萬昌的通融都被拒絕。夏俊輝擔心是個陷阱,只能跟范一舟商量一下。
范一舟覺得腦子都要炸了,一聽撞得是觀察集團的駱菲,腦海中馬上閃爍出‘陰謀’二字。不過范一舟很快否定了自己的假設(shè),他深知沈斌跟這幾個女子的感情有多深,就算陰謀也不可能讓一個女人去冒險。難不成真是天意,他們這邊設(shè)計抓了大牙,那邊居然出了這種事。
范一舟命令夏俊輝立即去醫(yī)院看望駱菲,如果駱菲真的受傷,說明這是個偶然的巧合。一旦發(fā)現(xiàn)駱菲沒事,那可真有點麻煩了。
范一舟想過此事是不是沈斌設(shè)計的陷阱,但他沒想到沈斌是要挖出他們的體系。范一舟還以為是他這邊抓了大牙,沈斌故意布了個局,要用陳果來換取大牙。不然的話,沈斌就不會前來三亞跟他談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