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八節(jié) 疲憊的一夜
,最快更新都市人生 !
第一千零二十八節(jié) 疲憊的一夜
碧輝大酒店的頂層,范一舟聽著陳果的電話,吃驚的有點(diǎn)不敢相信。沈斌這個家伙也太囂張了吧,居然連他們的記者都抓了進(jìn)去。
范一舟琢磨著該怎么辦,就看到方悅怒氣沖沖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一進(jìn)門,方悅就尖聲喊道,“反了,他這是要造反啊。居然開槍打人,明天我就讓他知道什么叫輿論的厲害。別以為有個當(dāng)總理的岳父就了不起,我看誰能保的住他?!?br/>
正在發(fā)愣的范一舟激靈一下,急忙抬頭問道,“你是不是給采編部做了安排?”
“廢話,都欺負(fù)到頭上了,這次非把事鬧大不可。哼,開槍擊傷記者,我看謝援朝怎么保他?!狈綈偤樥f道。
范一舟猛然站起身,氣的指了指方悅。他覺得這位乖張的大小姐除了養(yǎng)成尖酸刻薄之外,一點(diǎn)政治頭腦都沒有。
“小悅啊,你用點(diǎn)腦子好不好,這種事絕對不能報道?!?br/>
范一舟說完,趕緊拿起手機(jī)通知南湖和三亞的采編部,今晚的事情絕對不能有任何消息從風(fēng)之行的網(wǎng)站上報道。
看著范一舟急怒的樣子,方悅氣急敗壞的說道,“你還是男人嗎,就這么怕沈斌。那混蛋誣陷咱們的人襲警搶槍,不給他點(diǎn)顏色咱們還怎么立足?!?br/>
范一舟掛斷電話,壓著怒火說道,“小悅,我這不是怕,而是不想讓風(fēng)之行惹禍上身。沈斌是什么身份,他是國家政治體系中的基層正廳級大員。他的身份代表的是政府,代表的是這個國家的執(zhí)政黨。這件事一曝光,馬上就會引起全國乃至世界的關(guān)注。到時候,等于是逼著政治當(dāng)局把襲警搶槍的事情坐實。幾個小小的狗仔,跟國家政黨顏面比起來狗屁都不是。沈斌敢這樣做,就是因為看穿了這一點(diǎn)。”
“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狈綈偛环霓q駁道。
“你怎么還不明白,不是他要遮天,而是中國的老天爺們必須要這樣做。不然的話,不但要面臨著世界輿論的壓力,更要面對全國民眾的怒火。甚至說,很可能因為這件事,制造一場龐大的民眾示威活動。就算讓你父親來處理,他也會站在沈斌的一方。這是大局,這是能影響到執(zhí)政安穩(wěn)的大事。不信我跟你打賭,這件事不管哪個媒介報道出去,國家當(dāng)局會雷厲風(fēng)行的進(jìn)行封殺。別以為咱們集團(tuán)有岳父撐腰就可以隨便報道什么,在中國做新聞你必須學(xué)會把握政治才行?!狈兑恢叟洳粻幍恼f道。
方悅委屈的撇了撇嘴,“難道就這么算了?!?br/>
“算了?呵呵,恐怕沒這么容易?!?br/>
范一舟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沈斌的痞性,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范一舟的意料,他最怕的就是這種潑皮無賴的作風(fēng)。沈斌的背景復(fù)雜,他要按部就班的行事還好說,真要耍出這種撒潑風(fēng)格,不但基層大員沒人能壓得住他,包括國家高層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謝援朝在位一天,法律就奈何不了沈斌。這種情況不光是中國,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掌權(quán)者,都一個樣。不管是專政還是民選政府,普通百姓們永遠(yuǎn)不會看到陽光的背面。
范一舟想了想,調(diào)出幾個省委大員的號碼,開始向他們求助。范一舟不想追究什么,只求沈斌把他的人安全的放回來。范一舟本想給沈斌制造點(diǎn)麻煩,沒想到這個麻煩落到了自己的頭上。甚至連譚志清都老老實實返回了自己的住房,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撒潑大鬧。
這一夜,南湖不少高層的大員們,都被急促的電話聲驚醒。聽著來自各種渠道的匯報,這些省委省政府的大員們,都被沈斌的出格舉動嚇了一跳。
天長市的高官,更是一個個急的跟兔子一樣。市長孫巖當(dāng)即命令秦光偉,封鎖一切消息,不允許任何媒介進(jìn)行采訪。廖高志也麻了爪,他知道現(xiàn)場抓了吸毒和賭博的,楊雄絕對脫不開干系,必須找人出面壓制一下。
市委書記黃中山直接打電話質(zhì)問省廳廳長于博海,把于大廳長聽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當(dāng)于博海詢問了段西林之后,才明白沈斌借調(diào)了一批人。得知這一情況,于博海也是有苦難言,只能向省長請示。
黃中山都快氣瘋了,從政這么多年,他就沒見過沈斌這么惡劣的干部,更沒有遇到過這樣囂張的對手。黃中山與呂相和等人通了電話,呂相和告知黃中山靜觀其變。沈斌鬧得越大,對他們來說并不是件壞事。官場有官場的規(guī)則,違背了這個規(guī)則,就會成為公敵。這樣一鬧,在后天的常委擴(kuò)大會議上,他們又多了一個借口。另外來說,呂相和也要等到上班后看看王楚杰的反應(yīng)。
南湖郊外的警犬基地,此時基地里熱鬧非凡。張波帶著手下,正在分別進(jìn)行審訊記錄。這些年輕的警員見識了沈斌的霸氣,仿佛自身也充滿了力量。
沈斌給黃濤打了個電話,黃濤正帶著兩名警員在醫(yī)院里守護(hù)那位受傷的記者。沈斌告訴黃濤,只要醫(yī)院包扎完畢,立即把那小子帶回來。沈斌也豁出去了,既然鬧到這份上,范一舟想把人領(lǐng)回去,那得出點(diǎn)血才行。
凌晨一點(diǎn),廖尚勇開車來到了警犬基地。聽著院子里的狗叫聲,和警員們大聲的訓(xùn)斥問話,廖尚勇苦笑著走進(jìn)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有沈斌一個人, 看著沈斌悠閑的抽著煙,廖尚勇笑道,“斌哥,我可真服了你。聽潛伏在碧輝的兄弟說,您當(dāng)場就把那些人嚇傻了。”
沈斌笑了笑,“老虎不發(fā)威,還真把我當(dāng)病貓了。這年頭你要是釋放點(diǎn)善意,他們就覺得你好欺負(fù)?!?br/>
“您就不怕那些人聯(lián)名舉報你?或者,范一舟直接動用輿論?”
“除非范一舟是個傻子,不然他不會這么做。就算鬧到中央,中央也會把事情壓下來?!?br/>
廖尚勇微微一笑,“您這是鉆了政治的空子,估計也只有向您這種身份能干出這事。換了別人,就算不公開審理,內(nèi)部也會拿下?!?br/>
“從范一舟的事上我也想通了,他一個在野的女婿都拿他沒辦法,別說我還是在職干部了。憑什么他能囂張我就得手氣,咱也得玩點(diǎn)野蠻手段。”沈斌得意的說道。
“準(zhǔn)備怎么收場?”廖尚勇?lián)牡膯柕馈?br/>
沈斌呵呵一笑,“先看看再說,今晚的事,相信很快就會發(fā)酵?!?br/>
“我聽阿蕊說,您暫時不讓觀察網(wǎng)站掛出碧輝的新聞?那您還讓報道組去現(xiàn)場拍攝干什么?!?br/>
“那些照片影像只能當(dāng)做手里的籌碼,我可不想真的成為南湖官場公敵。對了,大半夜的你來干什么?”沈斌奇怪的問道。
廖尚勇?lián)狭藫项^,“阿蕊翻看現(xiàn)場拍攝的照片時候,發(fā)現(xiàn)她以前的老總也在。阿蕊說那老總以前對她不錯,所以~想讓我來托個人情?!?br/>
“我說呢,原來是來走后門的,直接打個電話不就完了?!?br/>
“拜托,你手機(jī)打不通?!?br/>
沈斌一愣,笑了笑,“對了,我把手機(jī)關(guān)了,差點(diǎn)忘了這茬?!?br/>
沈斌關(guān)閉手機(jī),就是不想有人打電話說情。他知道范一舟肯定會托關(guān)系放人,這一次沈斌非讓他知道厲害不可。
“大半夜的你們又不送,這里又沒出租車,阿蕊讓我好人做到底?!绷紊杏虏缓靡馑嫉男Φ馈?br/>
沈斌鄙視的看了一眼,“你說找女朋友有什么好處,大半夜還得聽使喚。哎,這男人啊,有時候就是賤。那家伙估計是跟錢德海一起賭博的,走吧,咱們?nèi)タ纯?。”沈斌說著站了起來。
兩個人聊著向左側(cè)一排平房走去,第一個拘押房間倒是清閑,里面只有楊雄一個人。他是娛樂中心名義上的老板,那里出現(xiàn)了聚眾賭博和吸毒,楊雄當(dāng)然脫不了干系。沈斌懶得搭理這個楊雄,繼續(xù)向前面走去。
這時候,第三個審訊房房門一開,張波從里面走了出來??吹缴虮螅瑥埐贝掖襾淼礁?。
“沈秘書長,遇到難題了,賭客中有市里的官員。”張波小聲說道。
“嗯,我知道,不就是藥監(jiān)局的一個處長嗎。那家伙不是個好鳥,咱們按章辦事?!鄙虮蟛辉谝獾恼f道。
“還有市衛(wèi)生局的副局長田海,還有市質(zhì)監(jiān)局局長劉貴。”
張波說著看了沈斌一眼,接著說道,“另外,參加賭博的大都是國內(nèi)知名藥企的大區(qū)經(jīng)理和代理商。您看這事~要不要暫停記錄。”
沈斌吃驚的看著張波,“還真網(wǎng)到了大魚,走,看看去。哦對了,這位是國安行署的廖處長。大勇,這是張教官?!?br/>
一聽是國安行署的處長,張波趕緊敬了個禮,“廖處長好。”
“別客氣,我也是跟班的。你就當(dāng)我是沈秘書長的秘書,別透露我的身份?!绷紊杏挛帐终f道。
“明白!”張波答應(yīng)了一聲,引領(lǐng)兩人走進(jìn)了臨時審訊室。
房間里靠墻站了一溜,看到沈斌,每個人眼里都露出了驚懼之色。沈斌拿眼一掃,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兩位局長。雖然沈斌不認(rèn)識,但是這二人身上的官威,跟那些經(jīng)銷商還是有很大區(qū)別。
劉貴覺得自己太倒霉了,今晚他是被田副局長拉著喝了頓酒,借著酒意來參加這種賭局。劉貴心理也明白,表面上是賭局,說白了就是換一種方式給他們?nèi)齻€送點(diǎn)錢。一開始警察進(jìn)去的時候劉貴并不在意,市局的大小領(lǐng)導(dǎo)他都熟悉。但是沈斌進(jìn)入之后,劉貴才知道要壞事。別看沈斌不認(rèn)識他,劉貴可是認(rèn)識沈斌。治安整頓督查大員親自帶隊,劉貴嚇得根本不敢露頭。他本想到了市局之后,偷偷打個招呼悄悄溜走,沒想到給帶到了這種地方。
沈斌先把廖尚勇的事給張波安排了一下,然后指了指劉貴三人,“你們仨,跟我走?!?br/>
劉貴和田?;ハ嗫戳丝矗瑹o奈的低著頭,跟著沈斌走了出來。本來以劉貴田海的身份,根本沒把張波等人放在眼里。不過沈斌那聲槍響,的確是把他倆給嚇住了,只能老老實實的任人擺布。
沈斌背著手來到辦公室,錢德??吹睫k公室沒其他人,趕緊上前恭敬的說道。
“沈秘書長,真不好意思,其實我們只是幾個朋友一起聚聚,沒干別的?!?br/>
“沒干別的?那些錢都是冥幣啊。我還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洗洗泡泡贏點(diǎn)錢找個小姐耍耍,到時候大筆一揮,反正倒霉的是百姓?!鄙虮蠓籽塾?xùn)斥道。
“沈秘書長,我們錯了,求您~放一馬吧。”錢德海哀求著看著沈斌。
“你給我一邊呆著去,你們倆,哪個是劉貴?”沈斌看著劉貴田海問道。
劉貴尷尬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沈秘書長,我是?!?br/>
沈斌看了看,嘲諷的說道,“劉大局長,讓你們受委屈了。”
劉貴表情很痛苦,低著頭嘆息了一聲,“沈秘書長,我錯了,愿意接受組織的處理。”
劉貴很聰明,他知道沈斌有著強(qiáng)大的背景,即便說出省長助理馮志跟他關(guān)系很鐵,估計也壓不住沈斌。莫不如低下身價主動認(rèn)錯,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沈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個態(tài)度還算不錯。兩位局長,今晚就暫時委屈你們一下。至于怎么處理~。”
沈斌剛說到這,耳朵一動,聽到遠(yuǎn)處有車輛開進(jìn)來的聲音。
沈斌看了看三人,“你們先在這里喝喝茶吧,我出去一下?!?br/>
沈斌走出去帶上房門,他知道三個家伙不敢逃跑,那樣做等于自尋死路。
沈斌來到前排,看到一輛高級警車停在院中。當(dāng)看清下來的兩個人,沈斌心說和稀泥的終于來了。警車?yán)锵聛淼牟皇莿e人,一位是副廳長段西林,另外一個是苗鎵祥。
一看到沈斌,段西林苦著臉迎了上來,“我說沈秘書長,您這不是害我嗎。這大半夜的,市委黃書記和于廳長輪番把我罵了一頓?!?br/>
沈斌笑了笑,“段廳長,你就當(dāng)他們放了個響屁。老苗,你怎么來了?”沈斌明知故問的看著苗鎵祥。
苗鎵祥看了看沈斌,又看了看段西林,“老段,你先去里面看看,我跟沈斌有點(diǎn)事要談。”
段西林趕緊點(diǎn)著頭,“那好,你們談,我去看看?!?br/>
段西林一走,苗鎵祥指了指沈斌,“你小子就不能省點(diǎn)心,這點(diǎn)破事現(xiàn)在鬧得滿城風(fēng)雨,書記省長都知道了?!?br/>
“書記省長有什么指示?”沈斌歪著腦袋問道。
“算你小子走運(yùn),仁軍省長把事但了下來,給于廳長說是他的批準(zhǔn)。仁軍省長不放心,專門讓我過來盯著點(diǎn)。”
“老苗,是范一舟請你來的吧?”沈斌笑著問道。
“你還有臉說,開槍擊人,憑這一條就能關(guān)你的禁閉?!泵珂壪榈芍壅f道。
“咱可先說好了,那幾個狗仔,除了范一舟親自來求我,誰說情都沒用?!?br/>
“瞧把你能的,還知道自己什么身份嗎?!?br/>
“惹急了我,我就在媒體上公布出去,說他們襲警搶槍?!鄙虮笸{著說道。
“你小子想嘬死是不是?我現(xiàn)在以常務(wù)副省長的名義,命令你馬上放人?!泵珂壪榕曊f道。
沈斌一撇嘴,“今天就是國家主席來也沒用,惹急了我,我就把你打暈扔進(jìn)狗窩里。老苗,我可沒開玩笑,大不了事后給你賠禮道歉,讓你抽我?guī)讉€嘴巴子?!?br/>
“你~!你就嘬死吧,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讓你來南湖?!?br/>
苗鎵祥氣的手都發(fā)抖,但是他拿沈斌一點(diǎn)招都沒有。苗鎵祥知道這家伙什么事都能干的出來,就算不把他扔進(jìn)狗窩,苗鎵祥也不想丟這個臉。
兩個人正說著,廖尚勇的車從后面開了過來??吹缴虮蠛兔珂壪椋紊杏卤鞠胪O麓騻€招呼。沈斌一擺手,那意思趕緊走。廖尚勇按了下車笛,從兩人身邊開了過去。他車內(nèi)還坐著一個胖子,對著沈斌拱了拱手。
廖尚勇剛過去,段西林匆匆折了回來。段西林看了沈斌一眼,悄悄的給苗鎵祥耳語了幾句。沈斌聽的很清楚,說的就是劉貴三人。
苗鎵祥眉頭一皺,“老段,派人把他們送走,回頭你給黃中山說一聲?!?br/>
看到沈斌要說話,苗鎵祥伸手一指,“閉嘴,有些事適可而止,就算處理也輪不到你。”
段西林看了看沈斌,又看了看苗鎵祥,無奈的向里面走去。沈斌明白苗鎵祥的意思,不想把事態(tài)擴(kuò)大到官員一級。一旦把他們牽連進(jìn)去,市委的顏面可就丟光了。苗鎵祥身為常務(wù)副市長,總的把握一個限度,不能鬧得太僵局。不過,劉貴三人的政治前途,也可以說算是走到頭了。就算沈斌不處理,黃中山也不會饒了他們。
一輛警車送走了劉貴三人,苗鎵祥和段西林開始審視起今晚的收獲。這一看不要緊,還真把兩人嚇了一跳。收繳的毒品和賭資,絕對夠得上大案了。
段西林看著苗鎵祥問道,“苗省長,這個案子可不小,您覺得怎么處理為好?”
苗鎵祥努了努嘴,“問他!他現(xiàn)在是督查大員?!?br/>
沈斌掏出支煙遞給了段西林,“段廳,毒品案子可以移交給省廳。不過,賭博的事,我看就不用上報了吧。這些家伙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估計明天說情的就能堵滿門。到時候該放人的放人,至于賭資,就分給今晚行動的兄弟們吧。當(dāng)然,您段廳來安排。”
段西林吃驚的看著沈斌,今晚的賭資可有幾十萬,你說分就分啊。段西林當(dāng)然希望這樣,但是有苗鎵祥在場,他總的矜持一點(diǎn)。
“沈秘書長,這~這樣做不好吧?!?br/>
“有什么不好,要不就把這些人全部曝光法辦,要不就悄悄的分錢。就算讓他們自己選,那些賭徒們也會選擇自由。你要是怕這些錢咬手,那就捐給慈善機(jī)構(gòu)?!鄙虮筇孤实恼f道。
苗鎵祥苦笑了一下,“老段,就按這小子說的做吧,這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當(dāng)我今晚沒來過。”
段西林心中一喜,趕緊點(diǎn)著頭,“那好,明天我先讓人把幾個毒販移交。”
段西林說完,再次向沈斌問道,“那幾個記者~?”
“記者不用你們管,那是我的菜。段廳,我看黃濤和張波都不錯,等忙完這件事之后,把他們安排到省府公安處吧。那地方歸我管,用起來方便?!?br/>
“行行,既然您沈秘書長看上了,也是他們的福分?!倍挝髁指尚α藘陕?,沈斌和范一舟的事他早有耳聞,看樣子沈斌是想在記者身上拿一把。
苗鎵祥和段西林兩人忙乎到快三點(diǎn),才開車返回了市里。沈斌沒有走,直接在辦公室里支起了鋼絲床,裹著毛毯睡了起來。
上午八點(diǎn),李曉曉打開秘書長辦公室的門,與劉懿萱開始打掃衛(wèi)生。這邊桌子還沒擦完,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您好,這里是省府秘書長辦公室,請問您是哪一位?”李曉曉拿起電話問道。
“我是范立順,沈秘書長來了嗎?”
“范部長好,還不到上班時間,我們秘書長還沒到。”李曉曉一聽是宣傳部長,趕緊恭敬的說道。
“那好,等他上班后給我來個電話,我找他有事?!?br/>
“好的,一定轉(zhuǎn)達(dá)?!?br/>
李曉曉這邊剛掛斷電話,省長助理馮志走了進(jìn)來,不大一會兒,于萬昌也來找沈斌。還不到八點(diǎn)半,連打電話帶來人,居然有七八個大員要找沈斌。
應(yīng)付完這些人,李曉曉奇怪的看著劉懿萱,“萱萱,不會是出什么大事了吧,怎么都來找秘書長?”
劉懿萱看了看時間,“等上班時間一到,秘書長沒來就趕緊打電話催他?!?br/>
兩人正說著,就看到一臉疲憊的沈斌出現(xiàn)在門口??粗虮蟾鷽]睡醒似的,李曉曉趕緊說道。
“秘書長,一大早就有好多人找您,我都做了記錄,您看先回復(fù)哪一個?”
沈斌把包往桌子上一扔,懶洋洋的躺在了沙發(fā)上,“小李,等會你們把房門鎖上,不管誰找我都說我不在。哦對了,除了范一舟,他來的時候再通知我?!?br/>
“呃!秘書長,范部長和幾個省長您總得回一聲吧,不然我們怎么說?”劉懿萱吃驚的看著沈斌。
“不用理睬他們,就說我下去督查去了。反正我手機(jī)不開,他們愛找誰找誰。行了,不用打掃了,困得我眼睛都快睜不開?!鄙虮髷[了擺手,把兩人趕了出去。
沈斌在辦公室里呼呼大睡,可把這些大員們急壞了。不光是范一舟托他們找沈斌放人,廖高志同樣再也托人。不但如此,碧輝酒店的中方代表,正式向天長市委提出了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