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案件調(diào)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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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
“張鳳鳴”
“姓名!”
“張鳳鳴?”
“”
“再問一遍姓名,身份證上的姓名!”
“啊,周洋,我叫周洋。”
“年齡”
“十五,不對,我十八”
“年齡,身份證上的年齡”
“二十三”
“”
“”
審訊室里的燈光照在周洋的臉上。
邊詩詩看著眼前這個木訥的年輕人,一時間有些無可奈何。
眼前這個人低著頭眼神茫然,一只手抓著椅子,另一只卻無處安放,時而垂著,時而摸摸膝蓋,時而又捏成拳頭,整個人的狀態(tài)非常詭異
看了周洋的資料和劇本人物資料一眼。
邊詩詩覺得他像個沉浸角色里,已經(jīng)分不清現(xiàn)實和電影的可憐蟲。
“劇本是你寫的?”
“是的。”
聽到這的時候,周洋抬起頭。
緊接著,在所有人震驚下,“嗖”地一聲就站了起來。
他愣愣地看著被嚇到的邊詩詩,臉上閃過一絲茫然。
然后,她長得真好看,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女人
不對,安筱好像也很好看
這是他出現(xiàn)在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
念頭出現(xiàn)的瞬間,他瞳孔猛地一縮!
我不是張鳳鳴!
我是周洋!
我是周洋!
自己是周洋!
站起來的周洋恍然大悟,隨后又下意識地坐在了邊詩詩的對面。
一個人的演技,是不可能突然就提升起來的,除非他真正地變成了那個角色。
對!
不是沉浸角色里,而是徹頭徹尾地變成了角色中的人物。
這句話,是周洋從演員手冊里偶然間看到的,他奉為真理,并且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去嘗試。
這些日子里,為了更好的演繹角色,他不但給自己設定了一條“張鳳鳴”的角色資料表,而且親自給角色寫了很詳細的簡歷故事。
從小學開始讀書的時候到輟學打工到礦上每一時期,每一個可能發(fā)生的故事他都寫了下來,然后自己沉浸在故事里面,找尋著他與角色的共同點,并且進行著同化,因為某些經(jīng)歷和性格非常與角色確實非常貼近的關系,共同點確實非常多。
接著,他不管是睡覺還是平日里生活,他都在幻想著自己經(jīng)歷過這些故事,并且模擬著這“張鳳鳴”這個角色的各種狀態(tài),睡覺前,他更是不斷地提醒自己,自己是十五歲,別人問起來要說十八歲,自己是張鳳鳴
這種效果見效非常快!
甚至為了更好地進入這種狀態(tài)中,他甚至親自以“張鳳鳴”的名義的去集市上找工作。
穿著舊校服,剃著板寸頭,然后連續(xù)兩三天沒吃過像樣的飯,就這么漫無目的地找著,晃悠著,晃悠著
久而久之,他感覺自己就是這個角色。
等拍電影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在本色演出!
“這個劇本是你在什么樣的狀態(tài)寫出來的?你是否有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情,或者,你是否親眼見到類似的事件”
“沒有。”周洋面對著詢問搖了搖頭,他無法說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但是,讓解釋,他又解釋不來。
“憑空想象的?”邊詩詩皺眉,繼續(xù)問道。
“是。”周洋木訥地繼續(xù)點頭,不敢看邊詩詩。
“你為什么能憑空想象這些東西?冒昧地問一下,你之前的那些經(jīng)歷,似乎和礦井沒有任何關系吧?就算是取材至少也有取材的線索吧?道聽途說也是一種線索”張試試繼續(xù)問道。
“我不知道”周洋并不是會花言巧語,也不怎么會騙人,只能搖搖頭。
“那,你平日里的愛好是什么?是否有精神上面的疾病?”
“沒有,我很正常”
“你不要緊張,我并不是把你當成嫌疑人,我們只是需要你的協(xié)助,你寫的劇本實在是太驚人了”看著周洋低著頭的模樣,邊詩詩心中不自覺就生出了一絲同情,她下意識解釋道。
“怎么驚人?”周洋抬頭,有些茫然。
“我們最近正在追查一起案件,偶然間,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已經(jīng)被火化的“死者”,他們竟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真正的“死者”卻可能另有他人,我們順著案件調(diào)查卻始終沒有頭緒,就在這個時候,張根水張先生帶著你的劇本來報案”
“”
“”
周洋聽著邊詩詩的話。
他依舊低著頭。
這一刻
他突然感到耳畔嗡嗡聲在響著什么東西。
然后,很多亂七八糟的記憶一下子全部壓在了他的腦海中,仿佛突然塞進來一樣。
他頭突然頭很痛!
拍攝的樣片被公安部門取走了。
馮凱呆呆地坐在公安部門的休息大廳里,茫然地看著一個個表情凝重的工作人員。
劇組的工作人員們也是精神恍惚,很多人掐著自己的手臂,狠狠地掐著
劇烈的疼痛,讓他們意識到這并不是一場夢。
這他媽是真的!
真他媽現(xiàn)實!
“要死了要死了!”
“周導怎么還沒出來”
“祖宗啊,祖宗!”
“周導該不會真的”
“”
張根水來回地走動,顯得很焦急。
而他旁邊的兄弟趙壽全卻在不斷地打電話。
趙壽全是隔壁礦上事故礦的礦長。
趙壽全雖然比張根水矮一個頭,也瘦一個頭,看起來像電視劇里的猥瑣漢奸,但罵起人來卻絕是不含糊!
各種亂七八糟的咒罵聲讓旁邊的警務人員都聽了皺眉,好幾次提醒他這是公眾場所,要注意個人形象!
張根水推了推他,反而被他破口大罵。
“我他媽!”
“我的礦上出了那么大事,我罵一句怎么了?你難道還把我抓了?草!”
“我得賠多少錢你知道嗎?”
“你怎么不早點把劇本拿出來啊!”
“晦氣,太晦氣了!”
“我賠了十萬,現(xiàn)在人都被火化了,我哪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
罵完以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臉煩躁。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礦下死的那十來個人,也許極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
他賠的那十萬塊錢不但白費了,甚至極有可能他也會受到牽連!
他在這邊的礦,不對,甚至他名下的所有礦都被列入了重點調(diào)查的名單里!
他的心情能好?
燕京,傍晚。
“安總,管導的青春,定檔明年二月份十五日,這個日子每年都是春節(jié)檔大片爭奪之后的疲軟期,不會有什么大導演出現(xiàn),好萊塢那邊,也沒有,他們的目光都盯著五月份的黃金周”
“周藝林,周導導演的戰(zhàn)國在昨天殺青了,我們商量了一下,大概定檔明年的三月份,三月份有一部武俠片英雄,我們可以跟他打打擂臺,這樣可以借此炒一波大熱度,畢竟我們的陣容跟英雄并不輸多少,算是王者之戰(zhàn),這種熱度還能炒到三月底,還有我們的戰(zhàn)國和同期的英雄都已經(jīng)報名柏林電影節(jié)”
“這一次,我們國產(chǎn)電影報名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的并不少,應該不至于顆粒無收”
“”
分析師許瑞并沒有因為礦底的事件而被安筱辭退。
此時此刻,他正兢兢業(yè)業(yè)地跟著安筱分析起未來06的形勢。
他言語間充滿著信心。
安筱點點頭,就在準備看詳細的市場分析資料的時候,安筱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接了電話。
隨后
臉色凝重了起來。
“許先生,這兩天我離開一趟,公司暫時交給你看一下”
“啊?怎么了?”
“礦底劇組出大事了,周先生寫的那個劇本和拍攝的內(nèi)容,似乎是案件的關鍵線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