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不用你替我頂罪!
東子娘被嚇得不輕,姜綰卻淡定的很,她抬腳進(jìn)了柴房。
此時老鼠已經(jīng)沒了呼吸,身下一灘水,臭烘烘的,姜綰嫌棄的捂著口鼻。
“處理了吧?!?br/>
“好的,東家!”
邱雁樂顛顛的將老鼠拖了出去,都是經(jīng)歷過大事的人,姜綰和秋娘面不改色。
而東子娘卻扶著門檻吐了個天昏地暗,人都嚇傻了。
“你回去吧?!?br/>
姜綰對東子娘揮了揮手,東子娘如蒙大赦,剛要走,姜綰輕飄飄來了句。
“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嗎?”
“我…我知道的!”
東子娘溜的飛快,恨不得永遠(yuǎn)都不要再回莊子上。
秋娘撇了撇嘴,“剛才還嚇得雙腿發(fā)軟,現(xiàn)在倒是跑得快。”
“將我當(dāng)成了閻王哦。”
姜綰輕笑了一聲,“也好,免得以后再有不長眼的人找上來?!?br/>
“姑娘是世上最好的人?!?br/>
秋娘永遠(yuǎn)都忘不掉姑娘將她從苦海救出來時的感覺。
即便姑娘再如何表現(xiàn)自己心狠,但她知道,姑娘的心,其實(shí)比誰都柔軟。
前提是那些壞人不要來招惹她。
“行了,收拾收拾,你在這里處理余下的事情,我先回府城?!?br/>
姜綰看人很準(zhǔn),她相信秋娘能處理好這一切。
秋娘點(diǎn)頭應(yīng)下,就在這時候,夏菊怯怯的出現(xiàn)。
“東家,方才我托人打聽了,那東子娘的相公也在咱們莊子上侍弄花草。
至于東子生病,都是因?yàn)樗诟琴€坊欠了債,所以被賭坊的人暴打了一頓。
這會兒確實(shí)還在家里躺著,所以東子娘才鋌而走險(xiǎn)?!?br/>
短時間內(nèi)就打聽到了這些,看來夏菊花費(fèi)了不少心思。
姜綰看向她的眼里浮現(xiàn)出贊賞,“做的不錯,至于東子娘他們夫妻,直接解雇吧?!?br/>
那十兩銀子,不過是姜綰最后的仁慈。
可他們夫妻倆同時在這上工,幾個月就能賺回來。
聞言夏菊有些興奮,“好的,東家,奴婢一定辦的妥妥的。”
“嗯?!?br/>
姜綰辦完事,將這里交給秋娘和夏菊處理,隨后帶著邱雁往府城趕。
從城門進(jìn)去,姜綰想起昨夜老鼠交代的,眼里亮晶晶的。
“邱雁,你先回府,我等會要和王爺去辦事?!?br/>
“好的?!?br/>
邱雁如今愈發(fā)上道,也是秋娘教導(dǎo)的好,不該問的絕不會多問。
而姜綰找了個角落喬裝了一番,直接運(yùn)起異能朝著老鼠說的院子奔去。
要說老鼠這人,其實(shí)身世也挺凄慘的,被一個乞丐養(yǎng)大,大概是自己過的不好。
所以養(yǎng)成自私自利不將人命放在眼里的性子,賺的都是偏財(cái)。
姜綰抵達(dá)老鼠院子時,院子里靜悄悄的,是一座一進(jìn)的院子。
她沒直接進(jìn)去,而是躲在暗處觀察,果然啊,一個男子正焦躁的等在院子里。
這人身著華衣,姜綰猜他就是凝香閣的東家,看來這老鼠面上服從許掌柜,實(shí)際一舉一動都報(bào)告給了東家。
嘖,還挺亂的。
不可否認(rèn)的是,所有人都將主意打到了她鋪?zhàn)由砩?,姜綰自不可能手軟。
她輕手輕腳跳進(jìn)院子,直奔老鼠府里的庫房,本來只是不想便宜了凝香閣的東家。
結(jié)果她一打開庫房,直呼好家伙,老鼠怕是比許掌柜還有錢。
瞧著庫房里堆積的幾個黃金箱子,姜綰眼眸亮晶晶的。
大概是吃怕了沒銀子的苦,老鼠囤的都是金子銀子和糧食。
姜綰小手一揮,全部收進(jìn)空間。
這等不義之財(cái)她自不會要,回頭全部交給宋九淵捐到府城庫房。
就當(dāng)是劫富濟(jì)貧吧!
姜綰走之前掃蕩了一圈老鼠的院子,動作很輕,怕驚擾到院子里那人。
弄死那兩人姜綰并不后悔,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她身份,這凝香閣的東家絕對不敢明著來找她要人。
所以只能打落牙齒和著血往肚里吞,吃了這個暗虧。
至于許掌柜家,姜綰沒去,聽老鼠說對方家上有老下有小,比較復(fù)雜。òй.
她按照約定來到曹木匠家門口,宋九淵就等在不遠(yuǎn)處的巷子里。
見著姜綰,宋九淵眼底的擔(dān)憂很快被笑意替代。
“你沒事吧?”
雖然他知道的還不具體,卻也大概猜到姜綰做了什么。
“我能有什么事情啊?!?br/>
姜綰從袖子里掏出八千兩銀票遞給宋九淵。
“劫富濟(jì)貧,你拿著充府城國庫吧?!?br/>
她估算過,老鼠庫房里那些金子和銀錠值這么多銀子。
她這么愛財(cái)?shù)娜司尤粚y子給他,宋九淵有些詫異,卻沒有拒絕。
“好,我會記入冊子,算你做的善事?!?br/>
“無妨,我不在意這些。”
姜綰只喜歡那種得到金錢的滿足感,至于其他,只要能幫上別人,能不能名揚(yáng)四海她無所謂的。
兩人說話間,宋易敲響了曹木匠家的門,曹娘子見著姜綰和宋九淵,眼里劃過一抹驚喜。
只是很快那抹驚喜就變成了愧疚,她垂著眼眸。
“幾位貴人,先進(jìn)來?!?br/>
姜綰不明所以,等進(jìn)了院子,才察覺到今天曹家的氣氛不太對。
院子里筆直的跪著一個男子,約莫十幾來歲的模樣,這會兒氣鼓鼓的頭頂一盆水。
曹娘子尷尬的道:“這是我那不聽話的大兒子,這會兒被孩子他爹罰跪?!?br/>
“娘,我沒錯!”
曹大郎倔強(qiáng)的挺直著脊梁,沒抬頭,看得出來是個有主見的。
不過姜綰和宋九淵也沒放在心上,而是一門心思去見曹木匠。
只是曹娘子一直躊躇的按著自己的手指,有些欲言又止。
“曹娘子,怎么了?”
姜綰到底沒忍住,實(shí)在是曹娘子的模樣有些奇怪。
她皺著眉,滿臉苦惱,姜綰剛問完,她就撲通一聲跪在姜綰和宋九淵面前。
“貴人,我……”
她緊張的囁嚅著唇,“我相公已經(jīng)雕好了的。
怪我,我見他忙的太晚,晚上送宵夜,不小心弄壞了那木雕?!?br/>
“娘!”
跪在院子里的曹大郎詫異的看了過來,曹娘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娘在和貴人說話,你別插嘴?!?br/>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不用你替我頂罪!”
曹大郎也是個有骨氣的,直接拆穿了曹娘子的話,氣的她腦子一陣陣發(fā)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