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套路深深 陰謀滾滾 刀刀刻骨 懸懸
送走都市晚報的副總編和宣傳處處長,駱秉承怒氣難消,剛才的座談會被何志偉給攪了,最可氣的是何志偉公然挑釁,居然將矛頭直接引向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能忍也要忍。
本來想開隊務(wù)會商量一下直接免去何志偉的職務(wù),但是遲處長卻把章一楠留下了,她像一枚釘子,楔在駱秉承的命門上,讓他礙手礙腳,又如芒刺在背極不舒服。
他總不能當(dāng)著記者的面,僅僅是因為何志偉說了他家里的私事,訴說了自己的困境,而且證據(jù)確鑿,自己就撤了何志偉吧,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駱秉承目前不能做。只能秋后算賬。
現(xiàn)在駱秉承不想授人以柄,他的志向可不僅僅是刑警隊,他有更高的鴻鵠之志。
章一楠是記者,在市局機(jī)關(guān)走動較多,她老子又是政治部老主任,駱秉承將來要仰仗這個大記者的地方還很多,小不忍則亂大謀,所以他做事一定要有大格局。
他吩咐湯蔚辰陪著章一楠查閱10·23案和11·25案的卷宗,順便詳細(xì)介紹一下這幾起系列案件的案情。
他安排妥當(dāng),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抽悶煙。
駱秉承不在乎何志偉,一個小探長他隨時可以免掉,和自己斗他有什么資格!別說沒有拜師學(xué)藝的儀式,就是有又能怎樣!
欺師滅祖?別鬧,什么年代了,也不是小作坊時代了,教會徒弟弄死師傅。
駱秉承想讓何志偉去內(nèi)勤管食堂,但目前有記者在,時機(jī)不對,駱秉承忍住了沖動。
駱秉承想著何志偉播放的恐嚇電話,他不禁對石盛豪感到憤怒,他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豬隊友。
舅舅要何志偉的詳細(xì)信息,駱秉承沒想到是給石盛豪用來打恐嚇電話,這種蠢事也只有石盛豪這個流氓才會去做,想用這類的恐嚇電話嚇唬何志偉,只能起到激怒的反作用。
更氣人的是石盛豪這么一鬧,還把自己偷日記調(diào)包的行動搞砸了。
他花錢雇了位開鎖專家,去偷何志偉家的死者日記,下午的時候,他們都得手了,結(jié)果讓石盛豪拿給解宮海鑒定之后,被解宮海發(fā)現(xiàn)這是何志偉老婆孩子的日記,在要放回去的時候,結(jié)果因為何志偉接到恐嚇電話,接了女兒早回家一步,讓他們沒能把日記還回去,把事情搞砸了。
幸虧還沒進(jìn)去,否則就有可能被何志偉的女兒堵在房間里。
這位開鎖專家是湯蔚辰的大學(xué)同學(xué)和至交,后因犯事出逃,來它市投奔了湯蔚辰。
枉費(fèi)了大好機(jī)會,為了方便偷日記,自己已經(jīng)把何志偉拴在單位學(xué)刑訴法,他女兒也要留校上晚自習(xí)。多么充沛的時間啊,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東西放回原位,也不至于深更半夜被翟露發(fā)現(xiàn)了。
也不會有何志偉今天下午演的這一出戲了,這是給自己看的啊。
這事也賴舅舅,干嘛不允許別人看一下呢,只能拿讓石盛豪拿給他看,就因為這一來一往,耽誤了大量的時間,以至于功敗垂成。
也許就差10分鐘的時間功虧一簣,駱秉承這個氣啊,他有殺了石盛豪的心。
失手后,還想憑著僥幸心理,以為就一個晚上也許不會被發(fā)現(xiàn),沒想到夜里翟露就炸了窩。
那幾個偷日記的人,就租住在何志偉家旁邊的房間,他們趴貓眼,看見了何志偉家發(fā)生的一切狀況。
翟露大吵大鬧后,因為擾民有人報警,他們看見民警帶著協(xié)警在何志偉家聽動靜,
就告訴了湯蔚辰,湯蔚辰又告訴了駱秉承,所以駱秉承趕緊托人到派出所,讓他們找理由推脫不要受理,更不能立案。但派出所民警第二次來到何志偉家了解了情況之后,看到事情太大,就不敢擅自抹掉。就報給值班所長,值班所長帶了刑警、技術(shù)員進(jìn)行了現(xiàn)場勘查做了筆錄。
受理,立案一氣呵成,并將案件報給了市局指揮中心,這才造成了今天下午自己全線被動。
他只是沒想到何志偉居然利用這個座談會來砸場子發(fā)難。
何志偉離開后,惹的遲煒對著都市晚報的副總編大發(fā)感慨:
我們的刑警太難了,自己危險不說,還要撇家舍業(yè),最后連家里人的安全都不能保證,妻離子散后,還被黑惡勢力威脅,這事他一定會向武局匯報。
他同時給駱秉承提要求:
朗朗乾坤之下,不能讓牛鬼蛇神翻天!
在場所有人表情復(fù)雜,事不關(guān)己他們怕與駱秉承的視線交流,有的干脆就望著會議室的天花板發(fā)呆。
只有聞憶在奮筆疾書,會議記錄本上,一刻不停拼命的記著。
石盛豪這個豬隊友比何志偉更壞事,這么蠢的人真不配擁有那么大的財富。
那么多地產(chǎn)企業(yè),舅舅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這個蠢材。
駱秉承在屋里生悶氣,雖然是屋里的暖氣很好,但也不足以讓自己冒這么多的汗,打濕了頭發(fā)。
駱秉承站起身拿毛巾擦了擦頭和臉,石盛豪的胡攪和,瞬間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困境,即使沒有證據(jù)表明自己和這些事情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但是這些人都不是吃干飯的,眼睛里揉不了沙子啊,說不說是一回事,知不知道又是另一回事。
這個石盛豪雖然在自己結(jié)婚時,送過自己一套房子,但自己也是交了錢了,雖然石盛豪只是象征性的收費(fèi),但是他對石盛豪他也沒有什么好感激的,這是舅舅給自己要的,石盛豪的財富也都是舅舅給的,沒有舅舅扶持,他石盛豪還是工地搬磚的包工頭。
死者缺失的日記沒有人看見過。何志偉說沒有,但石盛豪卻說肯定有,因為羅鉞銘在爭公司股份的時候說過,她在日記里記錄了她所知道的每一筆行賄情況。
如果真是這樣,那它的價值無疑十分巨大的,它存于世,對舅舅來說是十分危險的事情,一旦東窗事發(fā),不可想象。
從目前來看,日記應(yīng)該是存在的,否則羅鉞銘靠什么敲詐石盛豪20%的股份,將近十個億的資產(chǎn)啊,一旦上市這些股份的價值難以估量。
但是這些日記憑空消失了,讓人匪夷所思。
死者死后,何志偉他們是第一個進(jìn)入死者房間的一撥人,他們第一個搜查了保險柜,何志偉還悄悄地抱走了日記。
他最可疑。
而且他在出現(xiàn)場之后,說話躲躲閃閃不盡不實,很多事情都是問到了才說,太反常了。
駱秉承已經(jīng)查到,那天現(xiàn)場何志偉和王必成看了死者電腦,還在那里嘀咕了幾句,回來卻只字不提,所以何志偉一定是隱藏了秘密。
駱秉承不知道何志偉拿到死者日記會做什么用呢?
羅鉞銘都想用它敲詐石盛豪20%的股份,何志偉呢?
他要是用來敲詐石盛豪和舅舅,要錢有錢,要權(quán)有權(quán),完全可以黑吃黑。
羅鉞銘還是年輕,當(dāng)面敲詐勒索,讓自己陷入了險境。
如果是何志偉搞敲詐,真的就難說了,他不可能讓人發(fā)現(xiàn)他的行蹤。
這兩天自己已經(jīng)把何志偉有可能存放日記的地方,偷偷的搜了個遍,包括他父母家,卻連一點痕跡都沒有,這讓他頭大。
不僅如此,還被他倒打一耙,把矛頭指向了自己。
屋里煙霧彌漫,駱秉承感到對付何志偉這個滾刀肉,他現(xiàn)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像對付崔鵬一樣擠走他,也沒做到。
何志偉看見了電腦卻沒扣押,扣押了死者日記,卻又不填扣押物品清單,他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呢?
這次搞的恐嚇電話,加上老婆的日記被偷,估計是激怒了他,他掀桌子,故意的把事情搞大,是想驚動上層,這些舉動雖然激烈,但也有分寸,讓自己十分被動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