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你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危情婚愛,總裁寵妻如命 !
目送慕子栩和慕止熙離開,喬伊沫回到客廳。
慕卿窨慢條斯理的煮茶,“送個人送那么久。”
喬伊沫坐到他邊上,待他煮好茶斟了杯,端起輕吹了下,一口喝了。
慕卿窨側(cè)目看她。
喬伊沫不喜歡喝茶,比起茶,她更喜歡喝果汁之類的。
“困死了,喝點(diǎn)茶提提神。”
喬伊沫把杯子遞到慕卿窨面前,意思明顯,還要。
慕卿窨挑眉,給她斟了杯,末了慢慢說,“你在床上也這樣,就好了。”
喬伊沫好懸沒把剛吞進(jìn)喉嚨的一杯茶噴他一臉。
喝個茶都能聯(lián)想到那事上!!
喬伊沫鼓著臉,抿了口茶,悶悶說,“你越來越不正經(jīng)了。”
“在你面前,我還能一本正經(jīng),你豈不是該自我檢討了?”
慕卿窨給自己也倒了杯茶,又煮了壺。
喬伊沫撇嘴,“你們這群人,一張嘴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我們,這群人?”
慕卿窨好笑的盯著喬伊沫。
“嗯,就是你們這群人啊。你,戰(zhàn)先生他們。一個個笑瞇瞇的,把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呵。”
慕卿窨輕笑,“你對我們有偏見。其實(shí)我們都是好人。”
“哈哈。”
喬伊沫哈哈干笑兩聲,話都不想接。
慕卿窨勾唇,“還喝嗎?”
喬伊沫點(diǎn)了下頭。
慕卿窨給她倒了杯。
喬伊沫垂著長長的睫毛,學(xué)著慕卿窨喝茶的摸樣,慢吞吞的抿,特別好奇他們這些愛茶的人,究竟能從這淺綠淺綠的茶水里品出個什么美味來。
然而,喬伊沫使勁品,最后只能品出個微苦夾澀的味道。
嗯,她是真的不喜歡喝茶。
“說了什么?”
慕卿窨突然在她耳邊道。
喬伊沫愣了下,抬起睫毛,看向慕卿窨。
慕卿窨從她手里拿過茶杯,放到茶承上,黑眸緩慢凝住她。
“……”
喬伊沫咬了口嘴唇,“就是問了慕阿姨一些,憋在心里怎么也想不通的疑問。”
“嗯。”
喬伊沫盯著他清雅淡靜的面容,“我問她,為什么不通過鬼影大哥告訴你當(dāng)年發(fā)生在她和你父親之間的事?因?yàn)榛蛟S,你知道那些事后,對待慕阿姨的態(tài)度,會有所改變。”
“她和我父親之間的事。”
慕卿窨口氣平平,語氣聽著像疑問,又像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重復(fù)。
喬伊沫點(diǎn)點(diǎn)頭,微微扯起嘴角,“你知道慕阿姨是怎么回答我的嗎?”
慕卿窨沒出聲。 “她說,不管當(dāng)初她選擇離開的原因是什么,有多少苦衷和情有可原,那都是她的事,跟幼小的你無關(guān)。身為一個母親,哪怕有滔天的理由,拋棄自己僅有五歲且正忍受著莫大痛苦和無助的孩子,她這
一輩子就活該活在永無止盡的痛苦和愧疚中。而這個她拋棄的孩子,應(yīng)該要毫無理由的憎恨她厭惡她才對,這樣才對。”
喬伊沫聲音低軟,仔細(xì)聽能聽出一分啞澀。
慕卿窨臉色平緩,黑眸沉靜。
“她在自由和孩子之間,選擇了前者,她憑什么還要要求她的孩子體諒她,她得多冷血無情才能讓她的孩子在被母親拋棄后,還要盡可能的理解她寬容她,太殘忍了。”
喬伊沫說完,吸了口氣,內(nèi)心莫名的沉重。
聽完慕子栩的那番話,喬伊沫忍不住設(shè)想,假如她是慕子栩,或許她也無法將那些殘忍的真相和事實(shí)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撕開。
把這些告訴慕卿窨,隨著慕卿窨年長,也許慕卿窨會理解和原諒。
但他身體所承受的痛和煎熬,絕不會因?yàn)橹滥阶予蚴怯欣碛蓲仐壦鴾p少半分。
慕子栩把所有告知慕卿窨,卻依然無法帶著他一起遠(yuǎn)離啊。
喬伊沫雙眼酸紅難忍,伸手握住慕卿窨的手,“阿卿,我告訴過我自己,在你和慕阿姨之間,你是選擇原諒,還是陌生以待,抑或憎恨,我都不會左右你,尊重你。到現(xiàn)在,依然是。”
慕卿窨看上去,似乎并未受到一絲影響,輕卷嘴角,抬手溫柔撫了撫喬伊沫的頭發(fā)。
……
開往酒店的路上。
車內(nèi)的寂靜無聲,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十多分鐘。
慕止熙擰擰眉,轉(zhuǎn)頭看沉默盯著車前的慕子栩,“在想什么呢?一句話也不說,怪不像你的。”
慕子栩僵硬抬動眉毛,手肘撐在車窗沿,輕捏耳后的某個穴道,“慕慕。”
“你是叫我呢,還是叫我哥?”慕止熙呲了聲。
慕子栩歪頭看他,過了幾秒,仿佛沒力氣般低沉說,“你和你哥,都是我的兒子,我想怎么叫你們,就怎么叫。”
“得了吧。我看是從小就這么叫我哥,叫習(xí)慣了。后來生了我,睹物思人,我呢,就直接成了我哥的替身。”慕止熙修長的手指瞧瞧方向盤,語氣漫不經(jīng)心。
“你是東西啊,睹物思人還?”
慕子栩吸口氣。
自從到了潼市,慕止熙總覺得慕子栩時常處于一種喘不上氣的狀態(tài)。
慕止熙抿了口下唇,“不管你承不承認(rèn),事實(shí)如此。”
“你是你,你哥是你哥。”
慕子栩揉了下眼睛,聲線溫啞,聽在慕止熙耳里,就好像她下一秒便會泣出聲來。
慕止熙側(cè)臉輪廓繃了起來,嗓音也沉了,“既然對我哥那么愧疚,為什么不留下來恕罪,直到我哥原諒你為止?以前因?yàn)槟綍g在,你身不由己。”
“可是現(xiàn)在哥已經(jīng)廢除了對你的禁行令,你想什么時候來潼市就什么時候來,想在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我哥也是血肉之軀,我倒不信,他能一直硬著心腸對我們!不是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恕罪?呵,在我看來那不叫恕罪,那叫欺負(fù)!”
慕子栩劇烈發(fā)抖,“你哥現(xiàn)在缺什么嗎?他憑借一己之力這么多年過來有多不容易。現(xiàn)在好不容易撥云見日,權(quán)勢身家,妻子兒女都有了。我還能給他什么呢?”
“我要怎么補(bǔ)償他,怎么恕罪呢?我這個時候厚著臉皮求他原諒,就是在欺負(fù)他,讓他難受。”
慕止熙吐氣,忍無可忍般,無語道,“想不到澳大利亞叱咤商界的女企業(yè)家,想法竟然這么狹隘短淺勢力!”
慕子栩一愣,抿緊唇盯著慕止熙,眼神有些幽怨。
哪有說自己母親狹隘短淺還勢力的?!
“我哥他要錢有錢要勢有勢要人陪有人陪,你給他錢給他勢他當(dāng)然不稀罕!我讓你恕罪道歉求原諒,是讓你向我哥展現(xiàn)你偉大的母愛。”
偉大的,母愛?
慕子栩一張老臉燥熱,“你是在寒磣我么?”
“一半一半吧。”慕止熙聳肩。
慕子栩,“……”親兒子! 慕止熙斜覷了眼慕子栩,“媽,你都沒有努力過,怎么就知道哥一定不會原諒你?未來還有那么長的時間,只要讓我哥看到你的真心你的無怨無悔以及在你身上體會到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的母愛,我相信哥會慢
慢敞開心扉。運(yùn)氣好的話,說不定只需要一兩年,而往后還有幾十年,可以享受一家人在一起的天倫之樂,不是么?”
慕子栩心頭震動,呼吸停滯了好幾秒,怔然望著慕止熙帶著淺笑的嘴角。
就好似,他已經(jīng)預(yù)想到,那是怎樣一副溫馨幸福美好的畫面般。
慕子栩心尖發(fā)抖,手指用力攥了又攥。
她突然覺得,自己活了大半輩子,竟還沒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小子想得透徹遠(yuǎn)達(dá)。
看來,她是真的需要向他們年輕人好好學(xué)學(xué)了。 慕子栩眼角有淚涌下,她卻顫抖的笑了起來,一面用手指去擦拭眼淚,一面狠狠點(diǎn)頭道,“是啊,你說得對,對。我身體這么健朗,肯定還能活好幾十年呢。哪怕需要用十年的時間才能讓慕慕重新接受
我這個母親,也是值得的!”
聽到慕子栩自信滿滿的說“我身體這么健朗,肯定還能活好幾十年”。
慕止熙禁不住低笑,伸手給慕子栩擦了擦眼淚,說,“你可一定要記住今天說的話,給我再活個五六十年百八十年的。”
“還用你說嗎,肯定能的!”
慕子栩抽出紙擤鼻涕。
弄得車廂里都是她擤鼻涕的聲音。
慕止熙嫌棄的往身子往車窗靠了靠,“真臟。”
慕子栩佯怒瞪他,“我今天不跟你計(jì)較。辦正事,快。”
“什么正事?”
慕止熙納罕。 “你哥今早跟我說的事,我原本就想著在你哥更煩我之前,去見慕昰一面,然后就回澳大利亞去。不過我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慕昰要見,澳大利亞也要回,只不過時間延后。”慕子栩嗓音仍有些沙啞,不
過面容已是女強(qiáng)人的冷靜和鎮(zhèn)定。
然,慕子栩這一通話下來,慕止熙就只聽進(jìn)去一句,“你說你要去見慕昰!?”
慕子栩瞇眼,聲線微冷,“他要見我,我還想見他呢!”
“我不準(zhǔn)!”
慕止熙道。
“你不準(zhǔn)?你算哪根蔥?”
慕子栩赤裸裸的蔑視,外附贈一枚白眼。
慕止熙瞪眼。
“我們這個家不向來都是我說了算么?什么時候輪到你叨叨不準(zhǔn)我這兒不準(zhǔn)我那兒了?我看你是要上天!立刻、馬上給你哥打電話,告訴他,我答應(yīng)見慕昰!”
慕止熙,“……” 能換媽么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