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暈血是一種病
第八十章 暈血是一種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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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了她這話,陶鈞在一旁又是低頭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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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哪有你這樣霸道的…..!”范成撓著頭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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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霸道什么?我又不是神仙。再說就算是神仙,受了香火也不一定靈驗(yàn)。”秋葉紅撇了他一眼,挽起袖子,一面走到馬身前查看,一面嘟囔道,“治好了也不用燒高香謝我,治不好也別想動(dòng)不動(dòng)就喊什么推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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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范成還要說什么,被陶鈞拉了拉,只得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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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忽聽屋內(nèi)一陣小狗叫,再看一條黑漆漆的小狗從門檻翻了出來,搖搖晃晃的沖眾人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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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哈。”范成轉(zhuǎn)開了注意力,大手一把拎起小狗,左看右看,“這條小狗肥嘟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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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面說一面左右晃,突然見到什么稀罕物的對大家嚷道,“快看,這小狗頭是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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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面說一面用另一只手扭動(dòng)多多的頭頸,滿院子瞬時(shí)響起多多狗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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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是落枕了?脖子怎么歪了?難道狗也能落枕?還能正過來不?”范成哈哈笑道,一面揪著狗脖子左右扳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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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狗多多叫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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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范兄!”陶鈞忍著笑示意他別逗小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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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會(huì)是歪頭的?”范成不理會(huì),大手扭開小狗欲咬的嘴,就要去拔脖子上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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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診了脈。正在給馬按了腹部,聽見多多的慘叫,忙抬頭道:“別動(dòng),別動(dòng),是狗,不是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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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范成這才不舍的將狗放下來,多多委屈的跑到秋葉紅身邊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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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稀奇,頭是歪的,真難看啊,不過倒是條好狗苗子。”范成一副行家的樣子下了結(jié)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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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算稀奇?要是告訴你這狗還是五胞連體,嚇?biāo)滥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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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心里嘀咕一句,安撫小狗一下,將它放在墻角,從墻頭上拔下下一根光溜溜的骨頭,多多立刻摟著啃著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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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這才又接著看馬,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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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搖頭做什么?你治不得?”范成看到了立刻喊道,“瞧你吹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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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后一句話是對孫元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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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家里什么都沒有,”秋葉紅看了他一眼道,“這馬暫時(shí)還能走的,你跟我去城西的療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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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黃掌柜解雇你了?”一直默不作聲的孫元至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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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時(shí)運(yùn)不濟(jì)啊,秋葉堂開不下去了,散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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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孫元至聽了還想說什么,但最終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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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進(jìn)屋子將首飾盒子藏好,又拿起自己的手術(shù)器械包裹,鎖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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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行人前前后后的離開了秋葉紅家。直奔鐘大夫的療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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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胖哥正在勤勞的打掃門庭,療馬堂的門面比秋葉堂還要小,因?yàn)榭偸歉蟠蚪坏溃@得有些不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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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從沒跟牲畜近距離接觸過的陶鈞下意識的皺了皺鼻子,孫元至和范成倒沒什么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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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嘩!”胖哥看來了這么多人,高興的眉開眼笑,先喊了聲慧姐兒,就撒腳到后堂喊鐘大夫,有生意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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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炮制藥材的鐘師傅挽著胳膊袖子忙忙的走出來,恭敬的搶過去給秋葉紅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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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大姐兒多歇兩日,怎么急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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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告訴你別給我這么大的禮。”秋葉紅跳腳躲開,“我們沒有師徒名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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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面將來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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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鐘大夫忙迎眾人來到后堂,后堂許是剛看過牛馬,保定用的木樁那里散落著糞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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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收拾這就收拾。”鐘大夫很是不好意思,和胖哥忙忙的打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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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呵,這么干凈的小姑娘不怕臟啊?”范成有些好奇的看著秋葉紅,“你穿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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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已經(jīng)換了簡單的操作服出來,聽見問,便順嘴道:“愛干凈唄,套上一件免得弄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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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大姐兒,這馬兒是宿水停臍。”鐘大夫?qū)ⅠR匹牽過來。認(rèn)真看了道,“黨參一兩、茯苓二兩、白術(shù)八錢、菌陳二兩、豬苓二兩、大棗二兩可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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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加八錢大腹皮、一兩厚樸、八錢陳皮吧。”秋葉紅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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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厚樸化濕導(dǎo)滯行氣平喘,小大姐兒的意思是此馬脾胃虛弱所致?”鐘大夫遲疑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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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還沒說話呢,范成聽了在一旁嚷道:“大爺?shù)鸟R是萬里挑一的好馬,什么虛什么弱的?你們到底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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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以前是不虛,但近日奔波過度,又空腹飲了過多不干凈的水,過度使役后沒有牽散,是不是?”秋葉紅看了他一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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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范成嗨的了聲,道:“你這小姑娘,還會(huì)算卦不成?”又看了眼孫元至,小聲嘀咕道,“還不是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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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沒有聽見他說的什么,圍著馬兒轉(zhuǎn)了轉(zhuǎn),鐘大夫已經(jīng)要胖哥抓藥煎藥去了,二人低聲又交談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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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多時(shí)一碗藥灌了下去,馬兒依舊精神倦態(tài),再看粘膜已經(jīng)變成紫藍(lán)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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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放腹水吧。”秋葉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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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著話將放在一旁的手術(shù)包,就在一旁的大石頭上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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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范成以及陶鈞都好奇的看過來,只見滿目各種各樣的刀子剪子長針粗針短針細(xì)針鉤子鉗子,不由砸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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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這是什么?”范成伸手就拿起一柄小小的手術(shù)刀,“匕首?小姑娘也愛玩這個(g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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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別動(dòng),我消過毒的,你又弄臟了!”秋葉紅忙搶下來,放在鐘大夫剛端過來的消毒湯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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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yàn)殓娦「缃臻_始利用青蛙之類的小動(dòng)物做手術(shù)練習(xí),療馬堂準(zhǔn)備的消毒消炎湯藥充足,一看秋葉紅打開了手術(shù)器械。鐘大夫立刻就端了一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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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哪里臟?”范成大窘,下意識的就看自己的手,暗自腹議,只怕比你這個(gè)小姑娘還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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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大姐兒,怎么個(gè)保定?”鐘大夫和胖哥拿好繩子走近馬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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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站立保定,云門穴剪毛。”秋葉紅利落的洗手,一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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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胖哥依舊對手術(shù)敬而遠(yuǎn)之,保定了馬兒,立刻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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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鐘大夫拿著剪子剪了毛,秋葉紅挑了一個(gè)寬針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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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做什么?針灸?”范成好奇的問,貼近了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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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陶鈞也從來沒見過這個(gè),小心的邁步繞開地上污穢,也往前靠了靠,就見秋葉紅舉針刺向馬兒,被剪了毛的那云門二穴,立刻涌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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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陶鈞只覺得眼一黑,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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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范成與孫元至嚇了一跳,喊著陶兄,搶著扶起來,見他已經(jīng)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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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回頭瞧見,哈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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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莫非病了?”范成下死勁的掐人中,一臉焦急,聽見秋葉紅笑。帶著不悅抬頭瞪她,“你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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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事,沒事,他是暈血…..”秋葉紅忍著笑道,一面示意他們將人抬到前堂去,“用些糖水喂他吃了,一會(huì)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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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的意思是他見血嚇得?”范成面色古怪,看了眼緊閉雙目面色發(fā)白的陶鈞,將信將疑,“不會(hu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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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吧。”孫元至將陶鈞扶起來,示意他去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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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既然沒事。你看著他,我還想看這個(gè)。”范成擺擺手,又?jǐn)D到木樁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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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孫元至無語,只得自己扶了陶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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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在說著話的同時(shí),已經(jīng)放下了寬針,又去挑了一個(gè)細(xì)針,慢慢的由下及上直刺了進(jìn)去,她的動(dòng)作緩慢,一面刺入一面控制速度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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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要五分最多七分深,”秋葉紅說道,鐘大夫在一旁認(rèn)真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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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隨著針刺入,淡黃色的腹水慢慢的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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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范成看的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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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定要慢,快了馬兒會(huì)虛脫….”秋葉紅不忘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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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放完了腹水,灑上消炎的藥粉,用寬布條細(xì)細(xì)裹了,又灌了一次健脾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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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幾日限制飲水,草料豐富些,切勿再使役過度。”秋葉紅舒了口氣,脫下濺了不少污跡的衣服,一面洗手一面囑咐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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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范成的嘴還沒有合上,圍著馬兒左看右看,放出腹水后,馬兒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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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玩,好玩,”范成拍著頭道,又去看秋葉紅的手術(shù)器械,指著問這個(gè)是什么用的這個(gè)是什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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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愛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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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去,看看少東家醒了沒。”秋葉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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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來到前堂,陶鈞已經(jīng)醒了,正自己端著茶碗喝水,孫元至坐在一旁繃著臉,望著門外不言不語,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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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陶鈞面上顯然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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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哈,兄弟,原來你怕血啊?”范成沒心沒肺的拍著陶鈞笑道,“跟哥哥上幾次戰(zhàn)場,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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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個(gè)男人家被人說膽小。實(shí)在是很丟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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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看著陶鈞尷尬的樣子,不由抿嘴一笑,說道:“那也不行,這暈血啊,也算一種病呢,可跟膽子大小無關(guā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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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她這樣一說,陶鈞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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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哪有這樣的病?”范成不信,撓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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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諾,還有一種病,叫暈針呢。”秋葉紅說這話,順手拿過柜上放著的一根牲畜專用針灸的金針,沖他們晃了晃,作勢往自己胳膊上一扎,“有人見了這個(gè)也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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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的話沒說完,陶鈞晃了晃,眼一黑,又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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