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不得見(jiàn)
第二百零五章不得見(j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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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青小心的用力拽了出來(lái)，在手里翻看，這是一塊看似簡(jiǎn)單的普通的粗布，卻有著不同于日常慣見(jiàn)的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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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李青想到什么，翻身上馬縱馬狂追史玉堂等人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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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追了半日，腳印早已經(jīng)不可辨認(rèn)，一眾人站在荒野里躊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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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青追了上來(lái)，在大黑狗身前跳下來(lái)，將手里的衣料遞給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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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做什么？”史玉堂沉聲問(wèn)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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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青看也沒(méi)看他一眼，自然也沒(méi)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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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黑狗遲疑的嗅了嗅他遞過(guò)來(lái)的衣料，李青蹲下身子，往地上指了指，大黑狗似懂非懂的往地上嗅，嗅著嗅著，突然開(kāi)始亂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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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史玉堂抿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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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樣？”李青緊緊盯著大黑狗的動(dòng)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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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九尾，追。”史玉堂開(kāi)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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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黑狗終于不再嗅了，抬頭看向一處，伴著史玉堂的喝令，狂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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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追。”史玉堂催馬追去，蕩起慢慢塵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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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天之后，長(zhǎng)阡短陌，高墩低埂，荒草野藤的野外，一處低矮的獵戶臨時(shí)歇息的草房子里，鉆出一個(gè)人，他警惕的四面看，又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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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糊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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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被捆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塞著嘴扔在角落里，瞪眼看著這群人又開(kāi)始嘰里咕嚕的討論，他們的神色有些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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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糊涂路皺著眉說(shuō)了幾句話，似乎有些煩心，他轉(zhuǎn)過(guò)頭，對(duì)上秋葉紅仇恨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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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抬步過(guò)來(lái)，扯下秋葉紅嘴里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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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狗*養(yǎng)的，罵那個(gè)隔壁的，臥操，奶奶的腿你們?nèi)摇币贿B串的奇言怪語(yǔ)就從得到解放的嘴里冒了出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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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隨手將布又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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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不是什么好話吧？”他皺皺眉，揚(yáng)手就給了秋葉紅一耳光，“為了一條狗，就不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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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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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糊涂路…..”幾個(gè)大漢又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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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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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糊涂路突然一挑眉，他的視線就在眾人身上盤(pán)旋，日夜不休，他們已經(jīng)灰頭土臉了，身上衣裳更是沒(méi)有換洗過(guò)，那位被狗咬的漢子依舊破著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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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哈。”糊涂路拍了個(gè)巴掌，哈哈大笑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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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眾人被他笑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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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瞪眼看著他們，見(jiàn)那糊涂路說(shuō)了幾句蒙語(yǔ)，幾個(gè)漢子面面相覷，有些遲疑，但很快動(dòng)手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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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靠，這群野人想干什么！欣賞****秀？這群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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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正心中大罵，見(jiàn)那糊涂路一面解下外袍，薄薄的內(nèi)襯衣裳，露著一大片紅銅胸膛沖自己走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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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干什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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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她滿面的驚恐憤怒，糊涂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伸手扯住她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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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撕拉一聲，秋葉紅發(fā)出一聲悶悶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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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夕陽(yáng)銜山，暮靄四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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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個(gè)水塘前，大黑狗對(duì)著幾個(gè)將士從水里撈出來(lái)的水淋淋的幾團(tuán)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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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站在一旁的史玉堂面無(wú)表情，直到看到撥開(kāi)的衣裳中露出一件豆綠緞面折枝金鑲邊圓領(lǐng)袍，經(jīng)過(guò)水的浸泡，皺巴巴的變形，并且示威一般，撕裂成幾段，他的臉?biāo)查g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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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將士們催著大黑狗再去嗅，但大黑狗卻始終在原地打轉(zhuǎn)，對(duì)著衣裳狂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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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侯爺，線索斷了…”將士們帶著失望回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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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史玉堂似乎沒(méi)有聽(tīng)到他們的話，目光依舊盯著那件撕裂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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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打死你…”李青從一旁撲過(guò)來(lái)，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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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將士們發(fā)出一聲驚呼，看著史玉堂踉蹌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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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青在上前，呼啦一群侍衛(wèi)就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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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我…”李青舉著拳頭，似乎氣的渾身發(fā)抖，然后將這個(gè)一拳打在自己身上，“我怎么就沒(méi)狠心帶她走……她罵也好傷心也好惱我也好，也好過(g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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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史玉堂站在哪里沒(méi)有動(dòng)，任嘴角的血滴滴的下來(lái)，染紅了衣襟，他的視線投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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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沉沉的半空中，似乎浮現(xiàn)那個(gè)姑娘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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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答應(yīng)我哦，要是再吵架，不管誰(shuí)的錯(cuò)，你先轉(zhuǎn)身哄哄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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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一滴冰涼的眼淚沿著臉頰流了下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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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轉(zhuǎn)身就是再也見(jiàn)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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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個(gè)月后，京城已經(jīng)春意濃濃，柳枝抽綠，而此時(shí)的慶州還有有殘雪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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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暮色沉沉中，兩個(gè)大漢縱馬躍上一處緩坡，抬目四望一刻，不知道看到什么，攏手在嘴邊發(fā)出一聲長(zhǎng)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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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隱隱的似乎有長(zhǎng)嘯聲也從遠(yuǎn)處飄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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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人調(diào)轉(zhuǎn)馬頭，沿著緩坡奔回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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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糊涂路….”他們臉上帶著喜色，快速的說(shuō)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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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圍著一堆篝火的幾個(gè)漢子中的一個(gè)穿著大皮袍子的男人站了起來(lái)，面上也顯出幾分笑意，幾個(gè)人說(shuō)了幾句話，他轉(zhuǎn)過(guò)頭，看著裹著拖地的大袍子，頭上的大帽子幾乎遮住整張臉的秋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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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到家了。”他說(shu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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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呸,秋葉紅伸手扶了扶帽子，看了他一眼，她的嘴里還塞著一塊布，跟火光照的紅彤彤的臉相襯，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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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就是一條狗….”糊涂路扯了扯嘴角，眼中浮上一絲不解，“你要是表現(xiàn)好，要多少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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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怒目而視，忽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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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條狗，那不僅僅是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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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和她一樣悲催的命運(yùn)的就是這條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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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條狗就值得你哭，那我族幾百人命呢？”糊涂路面色陰沉，揚(yáng)手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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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下意識(shí)的縮頭，帽子被打飛了，烏黑的頭發(fā)散落下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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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糊涂路哼了聲，沒(méi)有再動(dòng)手，一擺頭對(duì)其他人說(shuō)了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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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猜測(cè)是給她戴上帽子之類的，因?yàn)橐粋€(gè)男人站起來(lái)，從地上撿起帽子，胡亂的將她的頭發(fā)揪起來(lái)塞進(jìn)帽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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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做完這一切，那男人忽的伸手抬起她的下頜，瞇著眼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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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報(bào)以怒目而視，同時(shí)嫌惡的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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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男人哈哈笑著轉(zhuǎn)身對(duì)其他人說(shuō)了句話，又扳過(guò)她的臉，讓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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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這些男人赤l(xiāng)uo裸的注視下，秋葉紅脊背上冒出一層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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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糊涂路聞聲看過(guò)來(lái)，皺著眉說(shuō)了幾句話，男人便有些訕訕的松手走開(kā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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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心內(nèi)稍安，覺(jué)得自己也許該對(duì)這個(gè)糊涂路態(tài)度稍好一點(diǎn)，至少表達(dá)一下士可殺不可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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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伴著啪啪的篝火聲，她的視線不自覺(jué)的又投向來(lái)時(shí)的路，茫茫四野，并沒(méi)有奇跡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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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身后卻傳來(lái)馬蹄聲，似乎有大批人馬過(guò)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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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懷著一絲期盼的秋葉紅扭頭去看，一大隊(duì)人馬從緩坡對(duì)面躍過(guò)來(lái)，為首的是一批極神駿的黑馬，正一馬當(dāng)先的向他們馳來(lái)，馬上人頭上紅錦裹發(fā)，身披紅錦大氅，后面十余步遠(yuǎn)緊隨十幾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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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哥哥！”那女子不待走近，就跳下馬，張著手一頭撲進(jìn)糊涂路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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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說(shuō)的漢話，秋葉紅忍不住定睛去看，那女子已經(jīng)從糊涂路懷里探過(gu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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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是哥哥厲害,這么快就把人弄回來(lái)了”她笑瞇瞇的說(shuō)道,一面看向秋葉紅,”郡主，好久不見(j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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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真是陰魂不散啊，秋葉紅瞪大眼，表達(dá)怎么又是你的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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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春花看清秋葉紅的模樣，咯咯嬌笑，拉著糊涂路的手嘰里咕嚕的就是一串問(wèn)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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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身后的人馬這時(shí)也跟近了，紛紛下馬跟這邊的人熱情的擁抱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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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隨之而來(lái)的是一股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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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皺皺眉，看到那些人的馬背上或多或少的都載著布袋，還有的綁著鐵鍋，而最后的幾個(gè)馬背上，卻是人，瑟瑟發(fā)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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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大驚，站起身來(lái)，看清那些女人身上穿著都是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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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還沒(méi)來(lái)得及細(xì)看，糊涂路揮揮手，招呼眾人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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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哥哥還這么照顧她？”看著秋葉紅被糊涂路拎著馬背，春花帶著一絲不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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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叫照顧？秋葉紅擺了擺臉，讓她看自己臉上還沒(méi)消散的巴掌印，她的手因?yàn)殚L(zhǎng)期被捆綁著，已經(jīng)勒出深深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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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看什么看？”春花豎眉暴怒瞪她，將手里的馬鞭子一甩，“都是你，害我哥哥失了封地，還受了大汗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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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蘭。”糊涂路喝斷了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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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蘭？是她真正的名字吧，秋葉紅看著她，對(duì)于她的話不是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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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烏蘭哼了聲，拍馬向隊(duì)伍最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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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們有句話怎么說(shuō)的？技不如人？”糊涂路開(kāi)口道，一甩馬鞭子，“是我小瞧小大夫你了，早知今日，當(dāng)初就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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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初？他們認(rèn)識(shí)嗎？他們見(jiàn)過(guò)面嗎？秋葉紅很想問(wèn)問(wèn)，馬跑得很快，雖然不情愿，但不得不貼緊他，這樣總好過(guò)被橫放在馬背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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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的視線忍不住落在身前身后那幾個(gè)被橫放馬背上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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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哥哥，瞧..”最前方的烏蘭大聲喊道，同時(shí)將馬鞭子往左邊一指，帶著幾分得意，“這就是我們今天的戰(zhàn)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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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秋葉紅自然跟著看去，不由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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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遠(yuǎn)處火光沖天，這是一個(gè)十幾戶人家的村落，伴著烏蘭的話，那些馬背上的女人發(fā)出聲嘶力竭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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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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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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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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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伴著她們的哭喊，以烏蘭為首的眾人發(fā)出大笑，更有人抽出殘留著血跡的馬刀，舉起來(lái)，一面縱馬狂奔，一面發(fā)出呼喝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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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窩闊臺(tái)人在邊境燒殺搶掠,動(dòng)輒滅村滅城,性情殘暴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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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話秋葉紅聽(tīng)史玉堂說(shuō)過(guò),也聽(tīng)富文成說(shuō)過(guò),但是都沒(méi)有今天這一匆匆的一眼來(lái)的震驚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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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真的,真實(shí)的血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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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伴著女人的哭聲,野蠻的叫喊聲,秋葉紅脊背發(fā)涼的被栽在馬背上一路向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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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黑下來(lái)時(shí),他們到達(dá)了目的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