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猜我為什么來(為粉紅干杯)
第一百八十八章 猜我為什么來(為粉紅干杯)
</br>
</br>一個蜻蜓點水而已.
</br>
</br>秋葉紅回過神之前,他就離開了.
</br>
</br>“你醒了,該我去好好睡一覺了.”李青伸個懶腰,帶著濃濃倦意.
</br>
</br>秋葉紅眨著眼,盯著他。要他為剛才的行為一個解釋。
</br>
</br>“那個.”李青嘿嘿笑了,撓了撓頭,“算是犒勞可不可以,安慰安慰我這顆受傷的心……”
</br>
</br>他說著話,做出西子捧心模樣。
</br>
</br>秋葉紅就又要笑,李青伸出手,又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唇。
</br>
</br>“嘿,你要是再笑……”他做出一副邪惡的樣子,抖著眉笑道。
</br>
</br>“快走啦。”秋葉紅抬手打了下他的手背。
</br>
</br>李青幫她捏了捏被角,這才笑嘻嘻的走了。
</br>
</br>“世子。”外間的丫鬟們忙施禮,有幾個得到囑咐的忙引他去歇息。
</br>
</br>“謝天謝地,差點又做錯了,嚇跑她就糟了,聽舅母的話,這事得慢慢來,慢慢來……”李青邁出屋子,搓著手嘀咕道。
</br>
</br>喬歡在院子里正將手里的肉一塊一塊的拋起來,多多狗一蹦三跳的接著。
</br>
</br>“世子哥哥,你說什么呢?”她聽見李青的嘀咕,好奇的問道。
</br>
</br>李青笑著點了下她的鼻頭,“小不點,說什么你也不懂!”
</br>
</br>說罷腳下不停往外走,穿過院門時又忙回頭囑咐。“喂,你別去叨擾她啊,才醒,別讓她勞神。”
</br>
</br>正躡手躡腳要往秋葉紅屋子里去的喬歡聞言嘟著嘴站住了。
</br>
</br>“就你能叨擾她……”喬歡嘀咕道,躊躇一刻,還是忍不住掀起簾子往屋子里探頭。
</br>
</br>幾個婆子沖她擺手,指指里屋,做了個睡覺的手勢,喬歡便縮了回去。
</br>
</br>“走吧,走吧,咱們?nèi)ネ妫然劢憬阈蚜嗽賮怼!彼泻艟o跟著也往屋子里鉆的多多狗。
</br>
</br>一人一狗蹦蹦跳跳的出了院子。
</br>
</br>到了 第二天的時候,秋葉紅就能坐起來吃藥了。
</br>
</br>富文成小心的藥吹了又吹,拿著勺子喂她,旁邊站著的兩個丫鬟有些手足無措。
</br>
</br>“疼不疼?疼不疼?”
</br>
</br>每咽下一口,富文成就問兩聲。
</br>
</br>“疼也得吃藥啊。”秋葉紅就笑。
</br>
</br>喬歡坐在床上,拄著下頜看她吃藥,見她一口接一口,半點眉頭也不皺,連丫鬟手里捧得蜜餞都不吃。
</br>
</br>“慧姐姐,這藥不苦嗎?”她歪著頭看富文成手里的藥碗。
</br>
</br>秋葉紅從富文成手里接過,要一口喝了,便往她身前一遞,“你嘗嘗。”
</br>
</br>喬歡果真伸舌頭舔了舔,頓時臉皺成一團。
</br>
</br>“苦死了,苦死了。”她吐著舌頭喊道,一把抓過丫鬟手里的蜜餞塞了一嘴。
</br>
</br>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br>
</br>“良藥苦口嘛。哪有不苦的,苦就不吃了嗎?”秋葉紅一口喝完,才張嘴接過富文成遞來的蜜餞,慢慢嚼著吃了。
</br>
</br>吃完藥,坐了說了一時話,王華彬來了。
</br>
</br>“我正要找你。”秋葉紅見他高興的招手。
</br>
</br>王華彬一笑,打量她一眼,“精神不錯。”
</br>
</br>“我給你說,我知道那馬是什么病了。”秋葉紅顧不得客套,忙忙的說道。
</br>
</br>“慧娘。”富文成皺起眉頭,帶著幾分不悅,“何必勞神,那馬是死是活,關(guān)咱們何事?”
</br>
</br>王華彬怔了怔,有些不明白這話所謂何意。
</br>
</br>這次的半路襲擊,所有人都歸為一個意外,或者說,是門侍郎蓄謀已久的尋仇事件。
</br>
</br>但作為當(dāng)事人的父女二人,卻自然心里有數(shù),這不單純的只是一個意外。
</br>
</br>暴怒的富文成在慧娘沒有醒過來之前,跟幸存下來的幾個侍衛(wèi)打了一架。
</br>
</br>“是誰?是不是陛下的意思?”富文成揪著他們的衣領(lǐng)死死追問。
</br>
</br>“屬下護主不利。罪該萬死。”五個侍衛(wèi)打不還手,認罪態(tài)度誠懇,打死也是這句話。
</br>
</br>富文成這樣說,秋葉紅面上閃過一絲郁郁,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br>
</br>“爹,這病不敢耽擱,有很強的傳染性,不止傳染馬,連人也能傳染。”她抿了抿嘴說道。
</br>
</br>如果是皇帝自己養(yǎng)著玩的馬,她絕對是不會再去管了,甚至還會加點料,但這是軍馬……
</br>
</br>聽她這樣說,王華彬的神色也凝重起來。
</br>
</br>事實上,犯病的馬正在逐步增加。
</br>
</br>屋子里的丫鬟立刻都退了出去,喬歡也被拉了出去,富文成行使丫鬟的職責(zé),按照秋葉紅的指示,拿來了紙筆。
</br>
</br>“這種病,或是馬本身勞役過度飼養(yǎng)失調(diào),外感疫毒毒邪侵肺致病,再者就是被傳染,繼而再去傳染別的馬。”秋葉紅啞著嗓子說道。
</br>
</br>“你的意思是厲疫?”王華彬沉聲說道,手指不自覺的敲擊著桌面。
</br>
</br>秋葉紅知道這是他的習(xí)慣性動作,表達了心內(nèi)的緊張。
</br>
</br>“厲疫?”富文成忍不住插話道,“是那種突然很多人死去,能讓一個村子甚至十幾個村子一個人都不留的病?”
</br>
</br>秋葉紅點點頭。
</br>
</br>“不會吧,”富文成喃喃道,“馬也會傳這個?”
</br>
</br>“當(dāng)然,厲疫很多都是由動物傳來的。”秋葉紅說道。
</br>
</br>“郡主。你何以確認?”王華彬問道,一面拿起筆。
</br>
</br>“這種病初期癥狀與肺癰肺痛無疑,均是精神不振耳搭頭低,伴有咳嗽流鼻涕,但有一個關(guān)鍵的癥狀,就是到了后期會腿腫跛行,你還記得那天咱們最后看的那匹馬,不是說……”秋葉紅認真說道。
</br>
</br>“皮膚上還會有小結(jié)節(jié),破潰流膿?”王華彬停筆打斷她,思索道。
</br>
</br>“對。”秋葉紅點頭。
</br>
</br>王華彬就坐不住了,放下筆站起來,扔下一句我這就回去再查快步走了。
</br>
</br>“哎,哎,”秋葉紅覺得自己還有好些話沒交代完呢,招手喊。
</br>
</br>王華彬早一溜去了。
</br>
</br>“看樣子很嚴重了。”秋葉紅皺眉道,忙看向富文成,“爹,你快去,告訴王大夫,一定要隔離病畜,熬些山豆根射干石灰清熱解毒的藥水撒了,喂尚未患病的馬,要是用藥的話。蛤蚧散是最有效的。”
</br>
</br>說著話聲音就澀了,忍著痛咽了口唾沫。
</br>
</br>富文成立刻扶她往下躺,不許她再說話。
</br>
</br>“既然不是讓咱們來看馬,死活與咱們何干!”富文成沉臉道。
</br>
</br>秋葉紅就嘆了口氣,拉著富文成的袖子,抿了抿嘴道:“爹,我不是那不知道大義的人,如果當(dāng)時誰跟我說清楚,就算是做誘餌,我也會來,只是。這樣被人瞞著……”
</br>
</br>她的視線落在帳頂,咬了咬下唇。
</br>
</br>“冤有頭債有主,一事歸一事,”她悵然說道。
</br>
</br>富文成沉默一刻,拍了拍她的頭,“我這就去,你別太費神,我瞧那王大夫是個能人,你無須擔(dān)心。”
</br>
</br>秋葉紅便沖他恩了聲,看著富文成出去了。
</br>
</br>今日的天也好,****北風(fēng)驅(qū)散了積蓄多日的烏云,暖暖的陽光透過窗欞撒在屋內(nèi)。
</br>
</br>李青揉著睡得有些浮腫的眼進來時,就看到那姑娘坐在床頭,靠著一個警枕,穿著月白內(nèi)襯衫,披著桃紅撒花短襖,散著的長發(fā)垂在肩頭,面容皎白,雙眼微紅,失神的盯著窗欞看。
</br>
</br>因為怕她睡著,李青進門就擺手示意婆子們不要通傳,直到走到床邊,秋葉紅才回過神。
</br>
</br>“你來了?”秋葉紅有些慌張,借著撫身前的頭發(fā),擦去了臉上的眼淚,又指著床前的瓷凳請他坐,“怎么不多睡些時候。”
</br>
</br>李青認真瞧著她的臉。
</br>
</br>秋葉紅被他瞧得更不自在,干脆將頭發(fā)攥在手里挽個鬢,一面岔開話道:“看什么看,披頭散發(fā)的鬼樣子……”
</br>
</br>她的手不方便抬,李青便站起身,替她挽起來。
</br>
</br>“怎么好勞動你……”秋葉紅笑道,一面伸手去摸枕下,忽地面色大驚,“簪子?簪子呢?”
</br>
</br>“什么?”李青見她竟然要起身,忙松了她的頭發(fā),按住她別動。自己幫著在枕邊找,“簪子?”
</br>
</br>翻了一遍沒有,便往梳妝臺前走,“不是在那里放著……”
</br>
</br>說話打開首飾盒子,見只擺著兩個絹花紅繩另有兩個耳墜子,并無他物。
</br>
</br>“沒有簪子啊……”他回頭道,見秋葉紅還是在枕邊亂摸,身上的短襖掉了下來。
</br>
</br>“不就是個簪子,我再給你一個好了。”李青忙又過去,將短襖給她披上,一面開玩笑道,“好吝嗇的郡主,一根簪子也舍不得多帶。”
</br>
</br>秋葉紅卻沒有理會他的玩笑,皺眉想著,忽地一拍手道:“我想起來了,我拿它扎了門子冉的眼,后來,后來……”
</br>
</br>說著忙抓著李青的衣袖,“李青,你幫我去那天的地方找找,一根銀簪子,很普通,這么長……”
</br>
</br>她用手給他比劃著。
</br>
</br>李青臉上的笑就牽強了幾分,“扎了眼啊,臟了吧,別要了,我再給你一個好的……。”
</br>
</br>秋葉紅有些訕訕的,想了想,點了點頭,笑了笑道:“也是,沒事,沒事,我這是……沒什么。”
</br>
</br>她又坐了回去,神色有些悵然。
</br>
</br>李青坐在床邊,一搭一搭的說話,一面看著她的神色。
</br>
</br>“你怎么不問我怎么會來這里?”他突然停了話頭,問道。
</br>
</br>秋葉紅回過神,看向他,“哦,對,我正要問”
</br>
</br>她有些訕訕的笑,“你怎么會來這里,還來的這么巧,跟個金甲神似的。”
</br>
</br>李青就抿嘴一笑,“你猜。”
</br>
</br>秋葉紅干笑幾聲,沒有答話。
</br>
</br>“說起來真是巧啊。”李青哈哈笑道,抬手敲了下她的額頭,“你別不自在,不是專程為你來的。”
</br>
</br>被他看穿心事,秋葉紅有些訕訕,又被這一句話說的自己好像自作多情,又有些羞。
</br>
</br>“我才沒有不自在。”這一訕一羞,反而放松了,笑道,將身子往后靠了靠,問道,“說真的,你這半年都哪里去了,連封信都沒寫,我聽太皇太后身邊的蘇夫人說,你都沒在家?”
</br>
</br>“我啊,”李青站起來,甩著胳膊踱步道,“游山玩水,飲酒看景啊。”
</br>
</br>“真的假的?”秋葉紅有些不信。
</br>
</br>“真的,我先是去了廬州,尋了幾個野老吃了幾天酒,哎,你猜我在哪里見到什么?”李青笑道。
</br>
</br>“什么?”秋葉紅問道。
</br>
</br>“一只雙頭的蛇!”李青帶著幾分得意說道,“他們啊嚇得什么似的,非要的打死,我就說了你的多多狗,多多狗不是五個頭?”
</br>
</br>“什么五個頭!”秋葉紅大笑,牽動傷口疼,又忙收住,憋的臉通紅,“你這人什么記性,我說的是多多狗是五胞胎!”
</br>
</br>李青也哈哈笑了,擺擺手道:“反正差不多啦,后來呢,我又去蘇州,想看看那閶閭城碧鋪秋草,鳥鵲橋紅帶夕陽的景致,哎,你猜我又遇到什么?”
</br>
</br>秋葉紅忍著笑,“又遇到什么?”
</br>
</br>“一頭牛啊,一頭肚子這么大的牛。”李青用手比劃著說道,“主人家圍著哭,請個庸醫(yī),只說什么瘤胃漲什么的,救不了,我就急了,跟他說,你用刀子劃開,把胃里的東西拿出去不就好了,真是個傻蛋,我好心指導(dǎo)他,他竟然還跟我急,說我胡言亂語……真是沒見識,我跟他們說了,要請你過去讓他們見識見識……”
</br>
</br>秋葉紅哈哈笑了,笑著笑著,心里有些發(fā)酸,怔怔看著李青。
</br>
</br>李青還在說游歷的見聞,不管到哪里,都能見到患各種病的動物,不管到哪里,他都會想到她……
</br>
</br>“我有個小時候的玩伴,他跟著家人遷居延州來了,我突然想看看他,就一路過來了,到了城外,又覺得不想見了,這才是興起而行,興盡而返的快意,才要走,就聽說你來了,我就尋了過來,沒想到遇到這么大的事……哎?慧娘,你怎么了?”李青說著一扭頭,看到秋葉紅似乎想哭,忙停了話問道,“可是傷口又疼了?我去叫大夫瞧瞧……”
</br>
</br>“沒有沒有。”秋葉紅忙堆起笑道,咬了咬下唇,看著他,“李青,謝謝你啊……”
</br>
</br>李青就捧起心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你這一聲謝謝說的我好心碎,好生分……”
</br>
</br>秋葉紅就又抿著嘴笑了,才要說話,就聽外邊一陣熱鬧,似乎有人吵鬧。
</br>
</br>李青皺起眉,帶著幾分不悅,甩手往外走,“這是什么地方,吵吵什么……”。
</br>
</br>他一步跨了出去,甩開簾子,豎眉看向外邊,話音卻是一頓。
</br>
</br>垂花門前出現(xiàn)一男子,穿著黑色鳳毛圓領(lǐng)袍,裹著大紅斗篷,神色冷峻大步而來。
</br>
</br>----------------------------------
</br>
</br>我想,差不多應(yīng)該還清12月的債了吧?嘿嘿~~~~
</br>
</br>多謝厚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