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莫修遠,你肯定猥瑣我了!
偌大的房間,安靜無比。
莫修遠就這么看著陸漫漫異于常人的舉動,直直的看著。
陸漫漫躺在他大床的被窩中,睡得理所當然。
莫修遠在房間站了一會兒。
就這么站了一會兒。
好久,似乎才邁著腳步,拿起放在床上的睡衣。
他背對著床,用身上隨手系著的毛巾擦了擦身體,然后穿上黑色四角緊身褲,穿上墨綠色的睡衣,轉(zhuǎn)身。
轉(zhuǎn)身,就看著陸漫漫瞪著眼睛看著莫修遠。
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也不說話,也沒有什么表情,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
莫修遠喉嚨微動。
昏黃的燈光下,映襯著陸漫漫細膩的肌膚,泛著暖暖的光芒。
陸漫漫突然說,“莫修遠,你剛剛在我面前換衣服了嗎?”
莫修遠緊抿著唇瓣看上她。
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會一直這么安靜下去。
總覺得這個女人隨時都會做出讓人驚嘆無比的舉動。
莫修遠站在那里,甚至有些防備的看著她。
陸漫漫眼眸動了動,又閉上了眼睛。
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微微閃爍,粉紅的唇瓣輕輕地抿在一起,透著光的色澤,很有誘惑力。
莫修遠似乎在默默的,默默的調(diào)整自己的心里反應(yīng)。
下一秒。
陸漫漫突然從床上蹦起來。
直接掀開被子蹦起來。
莫修遠整個人一下子就怔住了,甚至是防備性的往后稍微退了半步。
陸漫漫站在大床中央,站的筆直筆直的。
莫修遠已經(jīng)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了?!
他眼眸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陸漫漫低著頭,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莫修遠喉嚨不停的上下波動,看著陸漫漫自若的舉動。
她脫掉她繁瑣的修身女士白襯衣,里面緊穿著一條黑色的文胸,有低著頭,脫掉自己的時尚闊腿褲,然后整個人就這么清涼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燈光下的陸漫漫,肌膚好到晶瑩剔透,吹彈可破。
她往前走了兩步。
往莫修遠的那邊走了兩步。
莫修遠隱忍著,看著陸漫漫有些懵懂的模樣。
陸漫漫站在莫修遠的面前,站在大床邊上,伸開手臂,“抱。”
莫修遠蹙眉狠狠的看著陸漫漫,狠狠的看著她,如此,難得,很難得的撒嬌模樣。
她小嘴微撅著,小臉蛋上揚著一副你必須抱我抱我抱我的模樣,否則我下一秒就會哭給你看!
莫修遠咬牙。
上前,一把將陸漫漫摟緊懷抱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陸漫漫直接掰倒在床上,身體就這么壓了上去。
他沒必要拒絕,也沒有必要壓抑自己的身體反應(yīng)。
何況,她這么主動。
莫修遠壓著陸漫漫嬌小的身體,沒來得及前戲,甚至開始直接拉扯著陸漫漫的剩下的內(nèi)衣服,脫著自己的睡衣。
男人真的被引誘后,就會變得失去很多,原則和理智。
他一邊脫著陸漫漫的衣服,一邊去吻她的唇。
唇剛吻在她唇瓣上。
“嗯!”莫修遠突然離開她。
陸漫漫的牙齒印就這么留在了他的嘴唇上,很明顯。
莫修遠捂著自己的嘴,陸漫漫甚至還在笑。
莫修遠狠狠的瞪著陸漫漫,埋頭又將吻印在她的脖子處,正胡亂的拉扯自己的衣服時。
“嗯!”莫修遠突然身體彈開,捂著自己的下面。
莫修遠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看著大床上迷亂不堪的陸漫漫,看著她就這么看著他,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就這么看著他難受到幾乎扭曲的表情。
“莫修遠,你是想要上我嗎?”陸漫漫問他。
莫修遠捂著自己的下面,不說話,隱忍著的汗水都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我不想和你上床。”陸漫漫清脆的嗓音,輕輕地說著。
莫修遠沒什么好心情,身體上那一秒天崩地裂的疼痛也在慢慢的得到緩解。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睡覺。”陸漫漫說。
“在男人的世界里,睡覺就是上床,上床就是睡覺。”莫修遠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陸漫漫似乎有些委屈,也有些失落,她垂下眼眸,身上幾乎已經(jīng)全部裸露。
她就這么光著身體,從床上下來,往門外走去。
莫修遠也沒有欄著她,就看著她一絲不掛的往門外去。
陸漫漫握著門把手,房間門正被她打開那一瞬間,陡然又被一股蠻力給關(guān)了過去。
陸漫漫仰頭看著莫修遠,嘴角燦爛一笑,笑得那般純潔。
分明,還有得意。
莫修遠有些窩火的拉著陸漫漫,直接讓她重新躺進她的被窩,甚至還給她狠狠的擰了擰被窩,狠狠的擰了擰被窩,把她整個人包裹得嚴實,這樣仿若才可以給自己心理上的提醒,提醒不去沖動的強了這個女人。
“莫修遠。”陸漫漫又叫他。
“你就不能好好的閉著眼睛睡覺嗎?”莫修遠問她,口吻中分明有些暴躁。
陸漫漫瞪著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
莫修遠受不了的拿起床頭上的一支煙,放在嘴角,卻莫名的一直沒有點燃。
陸漫漫又叫他,“莫修遠。”
“嗯。”莫修遠應(yīng)了一聲。
和喝醉的人,根本沒辦法正常的交流!
“我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外界的,對我個人本身能力的認可。”陸漫漫說。
莫修遠轉(zhuǎn)眸似乎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臉上,帶著一些欣喜的笑,笑容并不是原本應(yīng)該的洋洋得意,隨后帶著些苦澀。
莫修遠沒有開口,只聽到陸漫漫說,“以前所有人評價我的都是,陸漫漫賢良淑德,知書達理,善解人意……那些正面的評價,只是站在家庭婦女的角度對我進行一番恭維,其實漸漸,流傳在文城的大街小巷變得其實是有些諷刺,都說我是上流社會教育下非常成功的產(chǎn)品,只會依附在男人身上,少了新時代女性的獨立。”
說著,陸漫漫還笑了一下,笑得還有些讓人驚艷。
莫修遠玩弄著自己手上的打火機,將視線轉(zhuǎn)移。
“可悲的時候,我卻理所當然接受那樣的評論。理所當然的覺得這樣的依附在男人身上,為了男人而活并不覺得有任何不妥。在我傳統(tǒng)的家族教育中,我一直以為我的人生就是如此,到了一定年齡,嫁給一個門當戶對自己又喜歡的男人,然后相夫教子,白頭偕老。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獨當一面的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得到所有人的認可的贊許。那一世,成功的所有事情,得到的所有榮譽,都是來自文赟。因為文赟的能干,因為文赟的發(fā)展,讓我,沾光被人所嫉妒,從來沒有人知道,文赟的一切都是我在暗地里一手幫他,幫他發(fā)展到如此強大的地位上……”
上一世?!
幫他發(fā)展到如此強大的地位上?!
莫修遠眉頭微緊。
陸漫漫說的,是酒醉后,迷糊不清的胡言亂語嗎?!
“莫修遠。”陸漫漫突然又挪動著身體。
莫修遠身體一緊,看著她因為他裹得太緊而如蟬蛹一般挪動身體的可愛又笨拙的模樣。
陸漫漫這么挪動了好久,似乎都沒辦法把自己挪動開,只是身體動了動,將頭埋在了坐在大床邊上,莫修遠的大腿上。
莫修遠低頭看著陸漫漫,看著她紅彤彤的臉蛋。
“莫修遠,我覺得很高興。”陸漫漫拉出一抹燦爛的笑,“原來被人這么認可這么贊揚,可以如此的有成就感,如此的滿足。”
莫修遠抬起手,自然的去順了順她有些凌亂的長發(fā)。
陸漫漫的臉就這么挨著莫修遠的說,親昵而曖昧的貼著他的手心,“不知道該和誰分享這份心情,在公司在外人面前我都表現(xiàn)得無比的淡定自若,我不想別人看出來我的情緒,怕顯得不夠穩(wěn)重,不夠成熟。我沒有接受過這份榮譽,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樣才會顯得很自然!但此刻的內(nèi)心深處,就是很開心,開心到,很想要尖叫。”
莫修遠終究笑了一下。
終究覺得這個女人,這個把自己偽裝得這么嚴實的女人,還是有她小心思的一面。
他說,“嗯,和我分享。”
陸漫漫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的了,她說,“莫修遠,我還想喝酒。我們喝酒慶祝吧。”
“不行。”
“你說過和你分享的?”陸漫漫噘嘴看著他。
“不行。”莫修遠一臉肯定,半點走轉(zhuǎn)都沒有。
陸漫漫憋屈的看著他,大大的眼睛,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都說了不行了!深更半夜的喝什么酒,睡覺!”莫修遠暴躁的怒吼。
陸漫漫咬唇,委屈的模樣望著他。
“裝可憐也沒用!”莫修遠毛躁的將手上根本就沒有點的煙放在床頭,整個人站起來,一臉不近人情的樣子。
陸漫漫就這么看著他。
看著莫修遠這么走向房間的酒柜中,拿出了一瓶珍藏的紅酒,拿了1個杯子。
陸漫漫嘴角一笑。
莫修遠轉(zhuǎn)頭瞪著陸漫漫一臉得逞的模樣,“我自己喝得!”
陸漫漫還是在笑。
莫修遠用紅酒器打開紅酒瓶,倒了一杯,在高腳杯里面。
陸漫漫又開始挪動身體。
莫修遠看著她的模樣,轉(zhuǎn)身走進衣帽間取了一件自己的白色襯衣給她。
陸漫漫像個蟬蛹一般翻滾了半天,才從被窩里面爬出來,然后穿上莫修遠給她的大襯衣,襯衣直接已經(jīng)到了她的大腿邊,她兩腿跪著坐在大床上,然后伸手去拿莫修遠手上的紅酒杯。
莫修遠看著陸漫漫這幅模樣,眼眸瞪著她。
陸漫漫仿若沒有看到一般,直直的黏在莫修遠的后背上,摟過他的脖子,拿過他手上的紅酒杯。
莫修遠就感覺到陸漫漫凹凸有致的身體在他后背上摩擦。
摩擦。
陸漫漫成功拿到紅酒杯,又這么蹲坐在大床上,高興地又喝起了酒來。
莫修遠顯得沉默了些,身體幾乎是緊繃著的。
陸漫漫喝得很嗨。
喝完了一杯,又倒了一杯。
莫修遠就看著陸漫漫將這么整整一瓶紅酒給喝了下去。
甚至還帶著酒嗝。
臉上的紅潤更加明顯了,像是熟透的紅蘋果。
熟透……
莫修遠喉嚨微動。
陸漫漫將高腳杯里面的最后一滴酒喝完,左手拿著的紅酒瓶往里面倒,倒了半天都倒不出來,有些冒火的將紅酒瓶直接就往地上扔去,發(fā)出劇烈的玻璃碎掉的聲音。
莫修遠臉色一沉,看著陸漫漫。
陸漫漫看上去無辜的模樣,半點看不出來自己做錯了一般,她突然又將手上的紅酒杯給扔了出去。
莫修遠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個紅酒杯,他媽的是古董!
價值連城甚至古玩市場根本就是求之不得的上世紀由最著名大師親自設(shè)計制作出來的第一批紅酒杯,僅三個,這一批紅酒杯設(shè)計出來之后,才在紅酒市場流行并普及這種杯子,算得是是師祖的古玩物,無可估量的市場價值!
莫修遠還未發(fā)脾氣。
陸漫漫突然從床上蹦起來,開始扔床上的被子,將被子枕頭全部扔在地上,扔完了之后,開始在床上蹦蹦跳跳,就跟小孩子跳蹦蹦床一樣!
莫修遠臉色已經(jīng)鐵青。
陸漫漫的真實秉性到底是怎么樣的?!
陸漫漫喝醉酒后,就這么的不受控制。
他整個人還在心疼他那碎成玻璃片的紅酒杯,真相掐死面前這個玩得一臉嗨皮的女人。
陸漫漫這么跳了足足有十分鐘,突然赤腳往地上走去。
莫修遠一把抓住她,“你要做什么?!”
陸漫漫捂著嘴看著他。
“你要做什么?!”莫修遠有些大聲的問她,因為很生氣,所以沒有注意到陸漫漫已經(jīng)憋得通紅無比的臉蛋。
“莫修……我……嘔……”陸漫漫拉著他的衣服,嘴臉的東西一下子就全部吐在了莫修遠的身上。
莫修遠那一刻,真的不知道該用什么心情來形容,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很不好!
陸漫漫此起彼伏的嘔吐聲,不停的在他耳邊響起。
他甚至能夠感覺到那惡心的嘔吐物在他身上滑落。
吐了不知道多久。
莫修遠也不知道自己隱忍了多久。
陸漫漫整個人突然一番,擦了擦嘴角的污漬,給順勢躺回了床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整個房間被她搞得凌亂不堪,她自己卻毫無愧意,睡得這般理所當然!
莫修遠壓抑了又壓抑,大步的走進浴室不停的清洗自己的身體。
他甚至覺得陸漫漫這女人就是在報復他。
報復他上次在酒店,讓她在浴室里面干的那事兒!
他把自己清洗干凈,穿著白色浴袍出來,陸漫漫連姿勢都沒有換一下的,在床中央睡得,已經(jīng)開始打鼾,這哪里有半點的淑女形象了?這哪里是所謂的,上流社會的賢妻良母?!
這分明就是,女土匪!
莫修遠惡狠狠的從地上將干凈的被子撿起來,搭在她的身上。
隨后,又認命的將地上的紅酒玻璃渣和被子玻璃渣撿起來。
每看到這些玻璃渣,心就會痛一次,痛得手都在發(fā)抖。
將玻璃渣放在外陽臺上,又拿著帕子將陸漫漫嘔吐物清洗干凈。
越做越氣。
他成保姆了嗎?!
惡狠狠的將臟帕子扔進廁所的垃圾桶里面,調(diào)整了一會兒情緒,他不保證自己真的會不會掐死陸漫漫,他左右摸了摸,習慣性的想要抽支煙,走出廁所,就看到陸漫漫坐在床頭上,低著頭在點煙。
那支煙是他之間放在床頭上的,那個打火機也是他隨手放在那里的。
陸漫漫看上去很認真的在點煙,即使半天都沒有點燃。
“陸漫漫,別以為你喝醉了就可以隨便撒野的!”莫修遠狠狠的說著。
陸漫漫茫然的抬頭看著莫修遠。
嘴角叼著他剛剛也叼過的那支煙。
下一秒,將那只根本就未點燃的煙捏在手心上,捏成了一團,狠狠的扔在他面前。
莫修遠壓抑怒火。
陸漫漫似乎也有些不開心的轉(zhuǎn)進被窩里面,重新睡覺。
莫修遠真是控制了有控制,他大步走過去,又從床頭柜下的抽屜里面拿出一支煙,走向外陽臺,點燃,吮吸,似乎在很用力的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夜色的夜晚很深。
他在狠狠的吸了大半支煙之后,整個人也似乎平靜了些,看著安靜無比的夜太空,看著那一晚冷月孤零零額掛在天空上,他其實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被氣得這么不受控制過了!
他剛剛甚至都在壓抑得發(fā)抖。
熄滅煙蒂。
莫修遠轉(zhuǎn)身,回到房間。
陸漫漫算是徹底的安分了下來,真?zhèn)€人躺在床上,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偶爾有打著鼾,似乎是真的累了。
這個女人,應(yīng)該很累了。
這段時間,做了很多讓人驚訝的事情。
卻因為這份榮譽,而變得患得患失,不敢相信。
他走過去,看著陸漫漫睡熟的臉龐,嘴角突然拉回一抹笑,笑容在嘴角瞬間僵硬。
他幾乎差點忘記了,剛剛這個女人在這個房間的所有惡劣行為。
莫修遠冷酷的直起身子,掀開被子躺在陸漫漫的身邊,兩個人隔了一段距離。
漸漸。
夜色更深了下去。
不知道是誰先靠近誰。
反正兩個人就這么,相擁在一起,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覺,大天亮。
陽光已經(jīng)透過窗簾,隨著風的方向,照耀在光亮的地板上。
陸漫漫睜開眼睛,看著那窗簾擺動的方向。
她只覺得頭痛,欲裂。
身體有氣無力,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她甚至不想要挪動自己的身體,盡管,她感覺到身后那個貼在自己后背上,將大長腿直接壓在她身體上讓她根本無法動彈的男人,而那早上的蘇醒也這么靠在她的身上,很明顯。
“醒了?”身后,從她耳朵邊,傳來莫修遠低沉而沙啞的男性嗓音,帶著早上起床時的慵懶之氣。
“我怎么在這里?”陸漫漫問,口吻還帶著質(zhì)疑。
身后,突然沒有了聲音。
亦或者,還感覺到莫修遠嘴角發(fā)出來的一絲冷哼,
好久,莫修遠才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的說道,“陸小姐,我也很想問你,你怎么在這里?!”
陸漫漫反抗著身體,轉(zhuǎn)身面對著莫修遠。
兩個人這般一起睡覺醒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以此刻,也不那么尷尬。
“昨晚上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陸漫漫說。
身體,分明酸痛無比。
像是昨晚上被人千百虐待了一般,根本就是有氣無力。
“這句話我也很想問陸小姐。”
“莫修遠,你昨晚肯定猥瑣我了!你怎么能夠在我喝醉后,乘人之危!”陸漫漫怒吼,臉色很不好!
“對,我猥瑣你了,我他媽的把你上了幾十百把次!”莫修遠突然大聲的吼著。
陸漫漫瞪著他,看著他突然火冒三丈的模樣。
到底誰比較憋屈啊!
莫修遠發(fā)這么大的火!
莫修遠似乎也不想要多說,直接掀開被子起床。
陸漫漫眼眸一頓。
他裸露的后背上,全部都是猙獰的抓痕,甚至一直延伸到他的他的腰間直到穿著內(nèi)褲的下面。
這是,誰的杰作!
她嗎?!
她咬唇,努力的回想自己昨晚上都做了什么。
她整個一個晚上睡得貌似都不太好,她一直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自己和莫修遠一起慶祝,然后突然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般,開始玩耍,好像還記憶在自己讀書年代,一直在跑步,跑了八百米,第一次成功的及格了,她還挺高興的……
莫非,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她昨晚上,到底都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想著,頭更痛了!
而此刻,從床上離開的莫修遠直接走進浴室,看著自己身上的抓痕,看著自己脖子處的猙獰。
昨晚上以為陸漫漫鬧騰夠了就會睡了,哪里知道,他剛睡著,就聽到陸漫漫突然大叫的聲音,口里還呢喃著,一定要及格,一定要及格,然后下一秒就感覺到這個女人突然從床上起來,直接就想要沖出去,他眼疾手快的抱著她,才不至于讓她直接從床上摔下去,隨之而來的卻是拳打腳踢,外加掐咬抓摳。
莫修遠第一次見識了,陸漫漫酒醉后的瘋狂。
下一次,下一次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再醉的這么瘋狂!
絕對不行!
莫修遠轉(zhuǎn)身脫掉褲子,上廁所。
陸漫漫突然從外面走進來,看著莫修遠的舉動。
“莫修遠,你都不害臊的嗎?上廁所也不關(guān)門!”陸漫漫氣急敗壞的大吼。
莫修遠很自若的繼續(xù)尿尿。
不害臊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陸漫漫轉(zhuǎn)身走出廁所。
本來想問一下昨晚上她是不是真的做了很瘋狂的事情,現(xiàn)在也沒心情了。
其實因為她沒有特別的醉過,以前不怎么喝酒,也從來不去夜場,醉的時間很少很少,后來也醉過兩次,但都是醉的很有理智,從來沒有像昨晚醉的,完全是斷片。
但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對莫修遠做過什么,腦袋里面很亂。
她咬了咬牙,反正,她一介女流之輩,也不能對莫修遠怎么樣。
這么想了想,陸漫漫大搖大擺的走出了莫修遠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讓自己身體變得清爽了些,又漱口整理自己的著裝,今天確實太累太困了,累到困到一點都不想要去上班。
她伸懶腰,決定這么放自己一天假。
懶洋洋的整理好自己從房間出來。
莫修遠似乎也已經(jīng)洗漱完畢,兩個人相遇。
莫修遠對著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陸漫漫覺得莫修遠眼神怪怪的,不爽的瞪了他一眼,跟著他的腳步。
兩個人一起出現(xiàn)在客廳。
當時已經(jīng)是上午10點左右,王忠已經(jīng)開始收拾房間,簡單的做著一些清潔。
看著他們一起下樓,有禮的一笑,恭敬的說道,“莫先生,莫太太。”
“嗯。”莫修遠點頭。
“昨晚聽說你們酒醉,給你們準備的綠豆粥,我馬上去幫你們盛上來。”
“嗯。”
莫修遠和陸漫漫兩個人都坐在玻璃餐廳里。
兩個人都不說話,顯得很疏遠。
王忠將早飯推過來,恭敬的為他們擺放在他們面前。
“你去忙你的,不用候著了。”莫修遠說。
王忠點頭,離開的一瞬間突然感嘆道,“年輕人真好。”
陸漫漫蹙眉。
王忠不由得說道,“一晚上這么折騰后,精神還能夠這么好。”
陸漫漫更加詫異了。
王忠說,“昨天老爺還打電話來說,問莫先生孩子的事情,我沒有說你們還在分房睡,還好沒說,這或許就是你們年輕人的情趣,我也不懂你們的世界。”
“……”陸漫漫直直的看著王忠。
王忠的意思是,他們分房睡是為了情趣,為了新鮮感?!
“祝先生和太太,早生貴子。”說著,王忠恭敬的離開了。
早生什么貴子!
她什么啊!
她才不生!
莫修遠倒是很淡定,依然優(yōu)雅無比的吃著自己的早餐,吃得不快不慢,看上去還很優(yōu)雅,似乎注意到陸漫漫的情緒,擦了擦嘴角開口道,“昨晚上你尖叫的聲音,差點把房頂都掀開了,不怪王管家懷疑!”
“……”陸漫漫皺眉。
“再看看我的脖子。”莫修遠說,說得很冷。
陸漫漫咬唇。
是人都會遐想連連,再加上昨晚那么大的動靜!
指不定會認為,他們在房間怎樣的*!
關(guān)鍵是,她沒有印象,他們有那啥呢?!
到底那啥了沒有?!
“放心,我對你昨晚的表現(xiàn),很不滿意,所以不會滿足你!”莫修遠一字一句。
“怎么不滿意了?!”陸漫漫說,“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個女人什么事情都沒做,你不是禽獸,你是禽獸不如!”
莫修遠眼眸一緊。
陸漫漫挑釁的看著他,看著他眼底的怒火。
陸漫漫覺得自己似乎是刺激過度,大口喝了兩口粥,“不吃了,看著你的臉就反胃!”
莫修遠臉色極度不好的看著陸漫漫。
昨晚上是誰說了,只想睡覺不想上床的?!
前段時間是誰說的,做不到有性無愛!
陸漫漫當然只是為了刺激莫修遠的,她才不想自己這一世的清白就這么毀在了莫修遠的身上。
她氣呼呼的跑回房間,將房門光死。
她怕莫修遠報復她。
總覺得那個男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來。
她躺在床上,拿起電話,給古歆撥打。
那邊迷迷糊糊的接通,聲音還帶著睡意,“喂……”
“古歆你還在誰?”
“嗯,有事兒嗎?”
“我今天有空,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聚聚吧。”
“哦。”古歆應(yīng)了一聲。
“是中午飯,你干凈的起床了。”
“好。”
“別答應(yīng)的干脆,掛了電話又睡著了。”陸漫漫提醒。
“知道了,啰嗦啰嗦。”古歆把電話掛斷。
昨晚上又是玩到1、2點才回來,現(xiàn)在才10點多,按照自己的正常睡眠,應(yīng)該到12點過才會起床的。
她閉著眼睛,真的很想又這么睡過去,掙扎了好久,才勉強著自己坐了起來。
坐起來,走進浴室洗漱。
她看著自己臉色明顯不太好的樣子,氣色也不太好。
這段時間玩得跳累了,每天都泡在夜店里面,紙醉金迷,其實她真的都已經(jīng)厭煩了。
仿若也是逼迫自己去做一件事情,越是覺得了無生趣。
她洗漱完畢后,換了一套外出服,化了一個淡妝,讓自己看上去臉色更好了些。
她打開房門。
客廳外。
翟安坐在沙發(fā)上,電視沒有開,所以很安靜,安靜到,只能夠聽到那個年輕傭人小琴的聲音。
小琴抱著筆記本電腦坐在翟安的旁邊,說道,“翟先生,是先點開綠色的這個IE瀏覽器嗎?”
“嗯,然后你輸入花海郵箱地址。拼音花海加上。com。”翟安耐心的說著。
“哦,我試試,我不太會用電腦,拼音也不太會。”小琴有些抱歉的說著。
“沒關(guān)系,我教你,慢慢來不著急。”
“嗯。”小琴點頭,手指有些僵硬的在鍵盤上點了點。
好不容易,小琴進去,說道,“翟先生,我進去網(wǎng)頁了。”
“你看到登錄了嗎?”
“登錄……嗯,看到了。”小琴說著。
“賬號是翟安的拼音加句號。翟是大寫,安是小寫。”翟安繼續(xù)說道。
“大寫怎么是大寫啊?”小琴問道。
“你按下capslock鍵。”
“哪個鍵?”小琴迷糊的問他。
“就是你手最左邊從上往下第四個,你按下后就輸入翟的拼音,完了就再點一下那個鍵,再輸入安的拼音,再加句號。”
“哦。”小琴點頭,手指還是僵硬著,弄了半天,又說道,“句號怎么打啊?”
“句號就是一點,在你右手邊,M字母往右的第二個。”
“哦。”小琴又按照方法輸入。
“密碼是AX3344,前面一個字母是大寫,后面一個字母是小寫。”翟安說道。
“哦。”小琴輸入。
“完了之后,你點登陸。”翟安引導。
小琴點登陸,彈出一個小窗,“翟先生,電腦說賬號或者密碼不正確。”
“那我們重新來一次,你慢一點,按照我說的重新輸入。”
“嗯。”小琴連忙點頭。
她根本就沒有怎么接觸過電腦,初中都沒有畢業(yè),當時所有鄉(xiāng)下的同齡人都會用電腦打字了,她的印象就只有電腦這個東西,后來也一直在家里幫著父母干農(nóng)活,到18歲才跟著同村的一個大姐姐到城里來打工,進了家政公司,剛開始都只是做臨時清潔工,好不容易才應(yīng)聘到這里當全職保姆的。
翟安不耐其煩的又給小琴說了一次。
結(jié)果還是,錯誤提示。
小琴有些緊張,還很不好意思,“對不起,翟先生,我……”
“沒什么,你以前沒有接觸過,用不來很正常。”翟安說著,口吻沒有半點不耐煩。
小琴真的覺得翟先生是世界上最好最善良的男人。
“我們再來一次……”
“古小姐。”小琴連忙抱著筆記本,站起來。
古歆看著兩個人的模樣,將筆記本從小琴手上拿過來,“賬號和密碼是多少?”
翟安轉(zhuǎn)頭似乎是看了一眼古歆,即使眼神很迷茫。
“賬號和密碼?”
翟安用低沉的嗓音說了出來。
古歆輸入,一次成功。
小琴不僅在后面歡呼,“翟先生,終于進了。”
“嗯。”翟安點頭,對著古歆說道,“謝謝。”
“你是要看什么內(nèi)容?”古歆表現(xiàn)得很冷漠。
“你幫我點開一個叫做ALEX的人發(fā)過來的郵件,幫我轉(zhuǎn)發(fā)給一個叫做小齊的人。”翟安說。
古歆照做。
點開ALEX的郵箱,正準備轉(zhuǎn)發(fā)的時候,眼眸頓了一下。
里面的正文結(jié)束后,有個PS,那邊說,Leo,你之前不是說你丟了一張照片嗎?我現(xiàn)在在Ken的床底下找到了,估計那貨看了之后隨手讓在一個地方給忘記了,我找了張傳給你,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這一張,是的話,我就給你寄過來。
古歆看著那張自己的照片。
她已經(jīng)記不得那是自己多大時候的照片了,笑得沒心沒肺的,還穿著學校的校服。
當時覺得校服的裙子太長,她還特意讓她家的裁縫給縫制了一下,把裙子縫制到了膝蓋之上。
“發(fā)了嗎?”翟安問她。
古歆抿唇,將那個那段PS刪掉,轉(zhuǎn)發(fā)給小齊的聯(lián)系人。
“好了。”古歆將電腦又遞給小琴。
小琴接住。
“謝謝。”翟安說著。
“我?guī)湍阏乙粋€會電腦的傭人。”古歆直白道。
小琴一怔,她是要失業(yè)了嗎?
“不用了,小琴挺好的,我也不經(jīng)常用電腦,這些工作都是尾聲了一些善后。”翟安說。
古歆抿著唇,就這么看著他。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小琴看著古歆的背影,雖然翟先生說不用找新的傭人,但總覺得,古小姐說的話,翟先生會聽得,要是古小姐執(zhí)意,她不就面臨失業(yè)了嗎?她真的很珍惜這份工作,連忙說著,“翟先生,我很想照顧你,我雖然不會電腦,但是其他家務(wù)我都會做得很好的,也可以降低我工資我都愿意的……”
“別急,我不會辭退你的。”翟安笑了一下。
小琴還有些心有余悸。
翟安說,“想不想學電腦?”
“學電腦?”
“雖然我看不到,但是簡單的一些操作我還是可以教你的,你愿意學,我就教你吧。”翟安說。
小琴連忙點頭,“我愿意,我愿意。但是,會不會太麻煩翟先生了?”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找點事情來做。
“謝謝翟先生。”小琴恭敬無比。
翟安笑了笑,“那你把電腦拿著坐過來一點,我想告訴你每個鍵的功能。”
“嗯。”小琴坐在翟安身邊,抱著筆記本放在他們彼此中間。
兩個人挨得很近。
翟安摸索著鍵盤,然后對著小琴講解著哪個鍵哪個鍵的用處,小琴為了認清楚,頭靠得很近,幾乎都要靠到翟安的身體上了,看上去親密。
古歆走出大門才知道自己忘了拿車鑰匙,轉(zhuǎn)身回來,就這么看著客廳上這么兩個人。
翟安一般不是很喜歡親近別人,也不喜歡別人親近他……
此刻,他反而微笑著,好聽的嗓音耐心的說著,看上去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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