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風(fēng)云起(7)考驗
那夜。
陸漫漫睡在陌生的地方。
而她甚至不知道,她會不會在某個睡著的瞬間,就真的再也睜不開眼睛。
第一個晚上在秦正蕭的別墅中度過,而那個晚上,秦正蕭并沒有回來。
秦正蕭有未婚妻,未婚妻南之熏,一個可以為他的政治提供莫大幫助的女人,所以,他的一夜未歸,也有可能去了南之熏那里。
現(xiàn)在未婚男女提前發(fā)生性關(guān)系,在北夏國這個不算開放但也已經(jīng)跟上潮流的國度,一點都不覺得稀奇,而且這樣的行為,現(xiàn)在還有個名字叫做,試婚。
第二天一早。
她從床上起來。
在被人的地盤終究算得不太安寧,偶爾一點點細微的響動,都會讓她驚喜,然后要好久才,才會平靜下來。
她看著鏡子中自己慘敗的臉色。
她用溫水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其看上去不至于那么蒼白。
洗漱完畢,她走出臥室。
那一刻,整個人突然頓了一下。
而那一秒,她感覺到了肚子的一點動靜。
很明顯,明顯到根本就忽視不了。
她有些吃驚。
因為經(jīng)常開胎教方面的書籍,所以自然知道,這樣的動靜,是傳說中的胎動。
會根據(jù)孩子的月份,而有所動靜。
一陣驚喜,卻突然又死一般的沉默。
她總以為孩子的一切一切都可以第一時間分享給莫修遠,不管是之前在一起時他陪在身邊,還是說他們分開后用手機傳遞,但是現(xiàn)在,她只能將這份喜悅壓抑在心底,反而還會覺得有些悲哀。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撫摸著剛剛胎動的地方。
她不知道是孩子的小手小腳還是小腦袋,她只是因為孩子的那個無意識的小舉動,讓她突然莫名的感動。
手放在肚子上,撫摸了很久。
剛剛的觸動仿若是幻覺一般,再也沒有了。
她揚了揚嘴角。
努力讓自己笑著,笑著說,媽媽盡全力抱住你!
而你,要堅強知道嗎?!
深呼吸一口氣,她拉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樓下。
秦傲在大廳恭敬的站在角落,而秦正蕭不知何時回來的,此刻坐在沙發(fā)上抽煙。
煙霧在他頭頂上飄揚,看上去似乎是有些若有所思。
陸漫漫下樓,一步一步走過去。
秦正蕭看著陸漫漫走過來,將煙蒂熄滅,還用茶水澆滅了煙灰,這樣的舉動,不得不說,很紳士。
“睡醒了?”秦正蕭問她。
“嗯。”
“吃早飯吧。”秦正蕭站起來,率先走向了飯廳。
陸漫漫猶豫了兩秒,還是坐了過去。
兩個人的飯桌,早餐品種很豐富,兩個人安靜的吃著,不發(fā)一語。
秦正蕭吃得快,盡管看上去依然很有教養(yǎng),但他確實已經(jīng)吃完了,看著陸漫漫還在小口小口的吃得很慢,細嚼慢咽。
他笑了一下,“昨晚上莫修遠給我打電話了?”
“哦。”陸漫漫應(yīng)了一聲。
“不想知道他說什么了嗎?”
“你想告訴我自然就會告訴我,如果不想告訴我,我問了也沒用。”陸漫漫很淡定,淡定的繼續(xù)吃早餐。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驕不躁的個性,很合我胃口?!”秦正蕭說。
陸漫漫放下牛奶,擦了擦嘴角,看著秦正蕭說,“所以你打算放過我嗎?”
“沒。”秦正蕭直白。
陸漫漫只是淡定的笑了一下,沒什么特別的情緒。
“莫修遠昨晚問你怎么樣了?”秦正蕭開口說道,口吻很淡,似乎就是在聊著家常般,“我說你能吃能睡,氣色很好。”
陸漫漫繼續(xù)吃早餐。
她得把自己喂飽了。
為了自己,為了孩子。
“我沒說謊,你可比我想象的還要能吃。”秦正蕭看著她面前的餐點,不知道原來女人的胃口可以這么大。
“我懷孕了,孕婦就是吃得比較多。”
“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秦正蕭聳肩,然后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陸漫漫,吃完之后,帶你去個地方。”
陸漫漫看著他。
“放心,不會殺你,只是帶你散散心,我也怕把你憋壞了,莫修遠就不幫我了!”秦正蕭看著陸漫漫,“莫修遠現(xiàn)在可是一顆,超級關(guān)鍵的棋子,能成為帝王家的棋子,還是大家都想要的棋子,你男人可真是很有能耐!”
陸漫漫就看著秦正蕭走出了飯廳。
是啊。
莫修遠就是很有能耐。
可是很有能耐又能怎樣,作為他老婆的她,現(xiàn)在還不是一樣,任人宰割嗎?!
吃過早飯之后。
秦正蕭就真的帶著陸漫漫出門了。
陸漫漫真不覺得秦正蕭這么好心,更不覺得,秦正蕭這么閑,他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個舉動,她都沒辦法用平常心來對待。
秦正蕭似乎也看出了陸漫漫的心思,沒有解釋,反而就這么笑著,笑著仿若很有興趣。
對一個女人這般有興趣。
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車子一直往帝都的郊區(qū)開著。
陸漫漫恍惚覺得這條路有些熟悉,但也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曾經(jīng)來過的,畢竟只去過一次。
她現(xiàn)在坐在秦正蕭的車內(nèi),而秦傲,在他們后面那輛車。
那輛車有三個秦正蕭的人。
所以想要逃走,也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小時,停在了半山腰的一棟偌大別墅門前。
秦正蕭先下車,然后給陸漫漫拉開車門。
陸漫漫看著面前的大門,看著這個廣闊得仿若莊園一般的別墅,詫異的看著秦正蕭,“這是你的別院?”
“你太看得起我了!”秦正蕭走進敞開的大門。
陸漫漫跟上他的腳步。
“這個地方寸土寸金,大概是帝都乃至北夏國最有價值的一塊土地,我倒是很想納為己有!”秦正蕭邊走邊說,說的話,也不知道幾句是真的。
陸漫漫就這么揣著他的心思,跟著他一起走進去。
如若宮殿一般的大廳,大廳內(nèi)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本外國名著,似乎是在翻閱,而此刻透過大廳外的窗戶照耀著的陽光正好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放入自帶光芒一般,有點跟天使一般的,無邪而美好。
他看著他們到來,將書本蓋上,起身相迎,“正蕭,難得大家光臨,怎么舍得到寒舍來看我?”說著,眼神還往旁邊看了一眼,“還換了一個美女?莫非是準(zhǔn)備帶我這里來金屋藏嬌?”
秦正蕭笑了一下,“你想多了,僅僅是朋友,因為怕她懷孕無聊,就帶著她過來你這邊看看,這么大一片地方,算得上是郊區(qū)旅游了,帝都也沒其他地方,比這里景色更好!”
“榮幸之至,隨便參觀。”男人說,“我讓傭人幫你準(zhǔn)備茶水。”
“謝謝。”秦正蕭點頭。
男人離開的時候,還忍不住字秦正蕭耳邊嘀咕,“真只是普通朋友?”
“真的只是普通朋友。”秦正蕭肯定。
男人似乎覺得無趣,聳了聳肩,轉(zhuǎn)身離開。
陸漫漫就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秦正蕭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說道,“是不是覺得有點眼熟?”
陸漫漫回神。
秦正蕭坐在沙發(fā)上。
陸漫漫跟著坐了過去。
“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覺得他和莫修遠有點像!”秦正蕭說,“所以,帶你來這里看看風(fēng)景的同時,順便還能看看你日思夜想的男人影子,沒虧待你吧。”
“你覺得很像嗎?”陸漫漫轉(zhuǎn)頭問他。
秦正蕭揚眉。
“我覺得不像!”陸漫漫一字一句,“莫修遠更帥一些。”
“到現(xiàn)在還維護他?”
“只是實事求是。”陸漫漫直白。
秦正蕭聳肩,不發(fā)一語。
男人也從那邊親自端了兩杯茶水過來,聲音很好聽的說道,“自己家種的,這種花茶,孕婦也可以喝。”
“謝謝。”陸漫漫接過來。
男人對著她一笑。
“介紹一下,巴澤爾,我朋友,也是這棟別墅的主人,身價……”秦正蕭說,“比起你們家的家產(chǎn)應(yīng)該,有過之而無不及!北夏國排名第一的鉆石王老五,不過低調(diào),媒體曝光少,大多數(shù)人不認識他。”
“是嗎?”陸漫漫笑了一下。
“更重要的是,嫁給他還少了婆媳煩惱,他是孤兒。”秦正蕭繼續(xù)說道。
“我是有夫之婦,給我說這些有什么用?”陸漫漫詢問。
“簡單介紹而已,何況,他也有已經(jīng)談婚婚嫁的女朋友了。”
陸漫漫真覺得秦正蕭有些啰嗦。
巴澤爾優(yōu)雅的笑了一下,“別這么標(biāo)榜我,女士會反感的。介紹一下你的女性朋友吧。”
“陸漫漫,如果你經(jīng)常看新聞應(yīng)該不會不認識她,文城的風(fēng)云人物,被稱作商業(yè)奇跡。不過現(xiàn)在因為懷孕了,在家待產(chǎn)中。”秦正蕭說。
“你好,陸小姐,我是巴澤爾。”
“你好。”陸漫漫招呼。
“需要我?guī)銈兂鋈マD(zhuǎn)轉(zhuǎn)嗎?”巴澤爾詢問。
“不用。”秦正蕭說,“你忙自己的,我?guī)咦呔托小!?br/>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
秦正蕭點頭,帶著陸漫漫走了出去。
寬廣的草原,湛藍的天空。
熟悉的一幕又一幕在自己腦海中想起。
她記得第一次也是唯一來這里的時候,莫修遠和莫遠離在這片草原上奔騰,當(dāng)時,她還坐在了莫修遠的懷抱里,從未有過的開闊。
她只是沒有想到,莫遠離居然和秦正蕭也有關(guān)系。
是莫修遠一開始就給莫遠離鋪好路了嗎?
秦正蕭就半點沒有懷疑過,長得相似的兩個人,莫修遠和莫遠離的關(guān)系?!
想來。
莫修遠既然敢讓莫遠離去靠近秦正蕭,自然就會有他覺得莫遠離不被懷疑的方法。
莫修遠比她想的,比任何人想的,大概都要深遠。
而她一時半會兒,猜不透。
“在想什么?”秦正蕭問她。
“沒什么。”陸漫漫說,“只是有些受寵若驚。”
秦正蕭笑了一下,“昨晚上你說,你有什么利用價值,和莫修遠無關(guān)的利用價值是不是?”
陸漫漫看著他。
“我想了一宿,突然覺得,你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陸漫漫皺緊眉頭。
“老早就聽說你在商場上翻云覆雨,輕而易舉讓陸氏起死回生!現(xiàn)在我倒是想,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你說。”陸漫漫保持平靜。
“幫我將這里收購在我的名下。”秦正蕭一字一句。
陸漫漫蹙眉。
“這里風(fēng)光正好,可惜我多次和巴澤爾商議,都以失敗告終,畢竟他不缺錢。”秦正蕭說。
“我能好奇你為什么非要買下這里嗎?”陸漫漫看著他。
“聽說,這是北夏國的龍脈之地。”秦正蕭一字一句。
“那你大可以利用你皇族的身份,強行占有了就是,何必大費周章。”陸漫漫說得直白,“縱觀北夏國所有地方,哪里不是你們皇家的土地?!”
“如果可以,你以為我還需要你提醒?”
“亦或者還有一個方法。”陸漫漫很認真。
秦正蕭倒是很驚奇。
他真不覺得陸漫漫這般聰明,反應(yīng)能力這般迅速。
“你殺了巴澤爾,他是孤兒,沒有繼承人,財產(chǎn)就會沒收,自然納入公家收入。”陸漫漫說,“豈不是,不費一分錢,就到手了。”
秦正蕭看著陸漫漫,緊緊的看著他,突然笑了,“你真聰明。”
陸漫漫揚眉。
“可惜的是,殺了他,也不會是我的財產(chǎn),那是統(tǒng)帥的。”
“早晚不是你的?”
“雖然這句話很動聽,但我想你不笨,應(yīng)該知道風(fēng)云莫測。”秦正蕭一字一句。
陸漫漫抿了抿唇,不多說。
秦正蕭微仰著頭,看著天空干凈的藍色,說,“陸漫漫,這是唯一,不牽扯莫修遠你可以自保的方法,我保證,如果莫修遠背叛了我,我不會殺了你!”
她沒有說話。
那一刻卻知道,秦正蕭沒有開玩笑。
也知道。
自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能夠辦到。
“我可以找巴澤爾私聊一下嗎?”陸漫漫突然詢問。
“這么快就想到了方法了?”
“沒有。”陸漫漫說,“但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我總得了解他需要的什么,才能夠為我接下來的談判,找到方向。”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你隨便。”
陸漫漫轉(zhuǎn)身離開。
秦正蕭應(yīng)該永遠都想不到,她其實不是去談條件的,只是找到了借口,單獨和莫遠離說話而又不會,被他懷疑!
客廳中,莫遠離不在。
她問了問傭人,去了2樓,敲他的書房。
莫遠離打開房門,眼眸一緊。
“別擔(dān)心,現(xiàn)在秦正蕭不會過來,也不會懷疑我們的關(guān)系。”陸漫漫直白。
“大嫂你進來。”莫遠離讓她進去,關(guān)上了房門,急切的開口道,“你為什么和秦正蕭在一起?”
“你哥拿我做了交換條件。”
莫遠離沉默了兩秒。
“沒關(guān)系,我接受了。”陸漫漫說道,整個人真的很平靜,“現(xiàn)在秦正蕭用我在威脅莫修遠,我現(xiàn)在在他身邊被他收了手機限制了自由,今天之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出來,所以有些事情你幫我轉(zhuǎn)告給莫修遠一聲。”
“你說。”
“告訴他,我可以想辦法自保。”陸漫漫抿了抿唇,“讓他別管我。”
莫遠離真的對陸漫漫刮目相看。
他以為任何一個女人,在面對這樣的處境時,在面對自己最信任的人被他這般利用時都應(yīng)該是帶著滿目仇恨的,他真沒想到陸漫漫會這樣的接受,這樣的就接受了。
甚至,還在為他們考慮。
陸漫漫也沒有管莫遠離的情緒,又說道,“現(xiàn)在秦正蕭和我談的條件是,讓我?guī)退麑⑦@里從你手上收購了!如果你現(xiàn)在在我這么三言兩語下立刻給我了,肯定會引起秦正蕭的懷疑,他太多疑了。”
莫遠離點頭,“這只狐貍,三番兩次的讓我把這塊地賣給他,不過就是為了虛張聲勢而已!”
“他說龍脈在這里?”
“這只是一個傳說,不過他可以用其做文章。”莫遠離一字一句,“比如他是龍脈的繼承人什么的?引起一些輿論,現(xiàn)在秦正蕭最想要的就是,民眾的支持率,這對于他之后名正言順的繼位,很有幫助!而且不得不說,這塊地皮在整個北夏國而言都是最值錢的一片,也沒有經(jīng)過人雕琢,風(fēng)水極好,大多數(shù)人都想擁有!”
“你果真是撿到寶了。”陸漫漫忍不住說道。
莫遠離點頭,承認,運氣確實不錯。
可誰知道,這又是不是刻意安排。
他又開口道,“我會好好想想,怎么不動聲色的將這塊土地賣給秦正蕭,你保我哥,讓我來保你以及我哥的孩子的安全。”
陸漫漫笑著搖頭,“不用。”
莫遠離蹙眉看著她。
“對比起你的命,你哥更想保你。”陸漫漫一字一句。
莫遠離抿唇。
“不用有任何不好意思,我能接受。”
又是簡單的這么一句我能接受。
不知道是在告訴自己應(yīng)該去接受,還是說,強迫著自己一定要去接受。
莫遠離沒再多說。
在這段時間政治的爭奪中,總會有人犧牲,不知道會是說,但最后,能夠全身而退的幾率,真的不大!
“不說了,說久了,秦正簫就該懷疑了。”陸漫漫對著莫遠離一字一句道,“我先出去了。”
“嗯。”莫遠離點頭。
陸漫漫打開他書房的門,走了出去。
大廳中,秦正簫已經(jīng)從外面進來了,此刻坐在沙發(fā)上品茶,看著陸漫漫從樓上下來,眉頭揚了一下,“怎么樣,有什么效果嗎?”
陸漫漫坐在他的旁邊的沙發(fā)上,說,“談判需要技巧的。”
“你的意思是,我完全沒技巧可言?”
“不,我只是告訴你我沒有問他如何才會賣這塊地皮!我的終點是巴澤爾為什么不賣給你?”陸漫漫說,“比起他賣不賣,為什么不賣給你,似乎更為關(guān)鍵。”
“他怎么說?”
“他說因為你沒他帥!”陸漫漫直白。
秦正簫看著陸漫漫,忍不住大笑,“陸漫漫,難得你還會開玩笑。”
陸漫漫看著秦正簫的模樣,“你確實沒他帥。”
“所以……你是被他迷住了?”
“不,我說了,莫修遠更帥。”陸漫漫一字一句。
“怎么聽著這么刺耳呢?”秦正簫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有點不是滋味。
陸漫漫看著秦正簫,認真了些,“說真的,就和剛剛巴澤爾的簡短談話中,我確實找不到可以讓巴澤爾愿意賣給你的任何種種理由,他不缺錢,他干嘛要賣掉這塊風(fēng)水寶地?”
“所以你的答案是,你做不到了?”秦正簫看著她的模樣,“這樣,也不怪我對你下手,我一向都是說到做到。”
“他不需要錢,總會有其他短板。”陸漫漫看著秦正簫,“比如,他有沒有什么重要的人或者重要的事情,是可以拿去威脅的。當(dāng)然,你給我的信息不多,你說他是孤兒,但我好像聽你說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不妨,你通過他女朋友下手,也或許會有點幫助。”
“女朋友這邊可以不用想了。”秦正簫直白。
“怎么?那個女人你不敢動?”
“是還不能動。”秦正簫強調(diào)。
“沒辦法從人下手,有沒有什么事情是他很在乎的?”陸漫漫問。
“暫時沒發(fā)現(xiàn)。”
“想要從一個人身上拿到某一樣?xùn)|西,不應(yīng)該對他進行全方位了解嗎?他總有在乎的東西。”陸漫漫狠狠地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我沒時間去做這方面的研究,因為我很忙!”秦正簫一字一句。
“我不是在幫你分析嗎?”陸漫漫揚眉。
秦正簫那一刻突然覺得自己被陸漫漫堵得啞口無言。
“給我點時間,我多想想。”
“你時間不多,陸漫漫。”秦正簫說,“因為……其實我跟你一樣,我對莫修遠的信任度,基本為零。但我不殺他,那是因為我覺得對比起殺了他,他活著更有利用價值。”
陸漫漫抿唇。
所以莫修遠將她送到秦正簫身邊,分明就是讓她去送死。
她臉色有些微變。
秦正簫看著她的情緒變化,沒過多的情緒,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說道,“不早了,我們該離開了。”
“不需要給主人打聲招呼?”
“不需要,他不拘小節(jié)。”
陸漫漫跟著秦正簫離開。
離開這棟龐大的別墅區(qū)域。
坐在車上,陸漫漫一直沉默,沉默著一言不發(fā)。
她告訴莫遠離讓他轉(zhuǎn)告莫修遠不用管她,是她覺得自己在這段時間能夠為莫修遠做的最大的犧牲,她不是接受了他對他的所有安排,而是已經(jīng)變成了事實之后,就不想成為了莫修遠的負擔(dān),不管現(xiàn)在心里對莫修遠是什么感受,但至少,在理智面前,她應(yīng)該幫莫修遠,度過他人生中最大的難關(guān)。
至于度得過否,至于度過了之后她會怎么對待莫修遠,她想,那都不是當(dāng)前應(yīng)該去糾結(jié)的事情。
她從來都知道,什么是當(dāng)下應(yīng)該做的。
秦正簫看陸漫漫陷入沉默,也沒有多說話。
他其實也很詫異,自己真的會給陸漫漫活下去的借口。
對他而言,剛剛那片地皮他確實很想要,但沒有想要到他表現(xiàn)的這個地步,而他只是真的很認真的在昨晚,和南之薰共度良宵后,想起了陸漫漫的一字一句,想起她一本正經(jīng)的和他談條件,而他,還真的給了她一個條件可談。
這個條件雖然不好完成,但至少,他真的給了她一個活命的機會。
史無前例的做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此刻,他反而還很期待,陸漫漫是不是真的有那個能耐?
……
莫遠離站在外陽臺上,看著崎嶇的山路中,那越行越遠的一行轎車,他轉(zhuǎn)眸,拿出電話撥打。
那邊很快接通,“阿離。”
“哥,我看到陸漫漫了。”
“嗯?”莫修遠揚眉。
“秦正簫今天帶著陸漫漫到了我這里。”莫遠離說,“你放心,我們沒有被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我知道。”莫修遠說,似乎是隱忍了一秒,“陸漫漫對你說什么了?”
“她說,讓你別管她,她會自保。”
那邊似乎是沉默了很久。
很久沒有說一個字。
“她說,秦正簫答應(yīng)不殺她的條件是,讓她想辦法從我手上將地皮賣給秦正簫。因為不能做得太明顯,所以我們暫時都沒有想到辦法,可以讓秦正簫不懷疑的情況下,將地皮轉(zhuǎn)讓給他。”莫遠離說。
“讓我想想。”莫修遠一字一句。
“哥,陸漫漫真的很勇敢。”
“我知道。”
“你別辜負了人家。”
“不會辜負。”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被原諒。
陸漫漫只是因為很理智,所以才會說出那么一番話,讓阿離帶給他。
“那我掛電話了。”
“阿離。”莫修遠突然叫住他,“陸漫漫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插手,你現(xiàn)在還算安全,沒有人懷疑到你的頭上,我好不容易讓你走進政權(quán),以你財閥的身份,和政治毫不沾邊的不被任何人所懷疑,你不能因為某些事情,露出什么蛛絲馬跡,你要知道,你背負的不僅僅只是你自己的感情,你背負的是我們莫家的祖祖輩輩!”
莫遠離啞然的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讓我就算可以搭手救陸漫漫,也要避諱的,不要出手救她嗎?”
莫修遠咽了咽喉嚨,“我會自己想辦法保護她。”
“能夠?qū)⑺腿ツ敲次kU的地方,你真的是覺得你可以保護好她嗎?”莫遠離狠狠地問道。
“我會盡我所能。”莫修遠說得清清楚楚!
“那萬一陸漫漫一不小心死了呢?秦正簫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很清楚。”
“那是我需要承受的,不是你。”
“果然,剛剛陸漫漫走的時候還說,說對比我和她的命,你更在乎的是我。”莫遠離輕輕地說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但我覺得她的心,應(yīng)該是千瘡百孔的。”
“陸漫漫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你是在自我安慰而已。”莫遠離直白。
“在這個時候,我只會自我安慰,也顧不了那么多。”莫修遠的語氣真的很冷很肯定,“你只要做好我給你說的那些事情就行了,其他的,我會想辦法。”
“好吧。”莫遠離點頭。
反正,任何時候他都倔不過他哥。
他哥會給他鋪好很光明的一條大路讓他去走,可誰知道,這條路上,是多少鮮血筑成的,誰知道他走在血粼粼的大路上,是一種什么滋味。
他講電話掛斷了。
一切的一切,從出生那一刻就已經(jīng)注定。
他也別無選擇!
而此刻,同樣掛斷電話的莫修遠,也這么沉默了很久。
他沒他剛剛說話時那么淡定。
他可以想象,今天陸漫漫去見莫遠離時,給莫遠離這么云淡風(fēng)輕的說讓他不要管她時,是一種什么心態(tài),是一種,無力反抗然后又只能被迫接受的一種無奈心態(tài)!
他狠抿著唇瓣,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速戰(zhàn)速決!
親們問宅什么時候會二更。
小宅說是抽風(fēng)的時候。
然后小宅今天抽風(fēng)了。
至于具體時間,小宅真不知道,反正,總會二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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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拔苗助長的辛酸歷程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