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抓捕
文志畫室的位置在市郊,張揚打電話問了城南技校的校長張建,張建也只知道一個大概的位置,詳細的位置并不好找。
到了市郊,已經(jīng)是晚上了,是一片黑乎乎偶然間傳來星點亮光的市郊原來這片是工廠,廢棄之后,被原來的主人租給了一些搞藝術(shù)創(chuàng)作的樂隊和畫家,和一些小加工廠的小老板,而且都是外地來這里暫住的人,人員比較混雜。
張揚路過有燈光的地方,就下車敲門,開始打聽文志的畫室在哪。
可是這里的人,互相認(rèn)識的少,終于找到一個畫室,但不是文志的,是一個留著山羊胡的年輕人。
“你們找誰啊?我不認(rèn)識你們。”山羊胡看了看張揚和方言,繼續(xù)對著他面前的油畫看。
張揚掏出工作證給那個山羊胡看了看:“我跟你打聽一個人,有個姓文的在這里附近也開了一個畫室,你知道在哪嗎?”
山羊胡繼續(xù)在調(diào)色盤里往筆刷上粘著顏料畫畫,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你說老文啊,挺熟的,就在南邊靠著以前焦化廠的那個房子里,門口有個牌子的那個就是……”
山羊胡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了看張揚:“咋了,老文犯事了?”
“沒有,我們過來就是跟他打聽個事情。”張揚打了個哈哈,剛要走,這個山羊胡就在后面自言自語說道:“也難怪,他一天鬼鬼祟祟的,誰知道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情。”
“他平時鬼鬼祟祟的?”張揚回頭問道。
“是啊。”山羊胡繼續(xù)畫畫:“平時咱們畫畫的也互相交流交流,但是老文這個人到了這里,都是把自己鎖在畫室里,畫的畫也從來不給別人看,你說是不是鬼鬼祟祟的,當(dāng)自己梵高啊?怕我們抄他創(chuàng)意?”
張揚看了看方言一眼:“好,謝謝了,我們先走了。”
張揚和方言上了車,找到了文志的那個畫室,張揚很有抓捕經(jīng)驗,他在很遠的地方就關(guān)上了車燈,然后坐在車?yán)餀z查了一下手槍,然后插在腰間。
張揚小聲對方言笑道:“等這段時間過了,你抓緊時間考個持槍證,男人沒槍可不行。”
“嗯。”方言苦澀的笑了笑,他還是更喜歡用他的大腦來破案。
張揚和方言在不遠處就下了車,文志的畫室里隱隱透出來燈光,張揚示意方言小聲點,然后他用手推了推原本廠房的小門,門是鎖上的,張揚左右張望了一下,在轉(zhuǎn)角的地方看到一扇微微打開的窗戶。
張揚用手推了推,推開了,張揚指了指窗戶,方言會意點了點頭,張揚從窗戶翻了進去,然后站在里面拉了方言一把。
廠房里面被隔成了小間房屋,中間房間里的燈管是亮著的,但是這個小房間里漆黑一片,可以聽到一種樂器薩克斯風(fēng)的演奏聲,安靜的有些靜謐。
張揚順著亮光摸過去,但是腳下面踢到了一個瓷瓶,瓷瓶滾到在地上發(fā)出咕嚕嚕的聲音。
張揚小聲說:“壞了。”然后張揚推開小房間的門,快速奔跑起來,最后一腳踹開和那間大廠房相連接的門,里面亮著燈光,地上有五彩斑斕的顏料,和一副沒有完成的畫,周圍擺著很多已經(jīng)完成的畫,方言注意到畫布的右下角都有文志的簽名。
中間有一個小桌子,小桌子上一個用來播放音樂的cd機,放得是那首一首薩克斯風(fēng)演奏的樂曲,旁邊還有一個咖啡杯,方言摸了摸咖啡杯,看了看張揚:“沒有走遠,杯子還是熱的。”
張揚從腰間摸出手槍,站在廠房中央大聲喊道:“文志!你出來!李愛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guān)系?要不是沒關(guān)系!你為什么躲著我們?”
偌大的廠房里只有張揚的自己的回聲,方言看了看廠房那一頭的幾個用隔板隔出來的小房間,張揚會意,用手握住槍慢慢的靠近過去。
就在張揚要準(zhǔn)備推開其中一個小房間的門的時候,突然頭頂上的燈光瞬間熄滅了!
張揚沖著天空開了一槍,然后就聽到一陣混亂的腳步聲,張揚叫喚了一聲:“媽的,這孫子!”
方言連忙把手機燈光打開,就看著張揚靠在隔板上,捂著鮮血直流的頭。
方言連忙跑進隔間里面,找到了電閘,又重新拉開,就看到有一個窗戶是打開的,冬天的風(fēng)嗚嗚的往里面刮,外面人影也沒有看到。
“沒事吧?”方言過來看了看張揚,張揚用手松開了額角:“這孫子,我一推門他就拉了電閘,然后松開了門,拿東西砸了我的頭,然后跑了。”
張揚從桌子上拿了塊毛巾捂著頭,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流了點血,你剛才看到他往哪跑了嗎?”
“沒有。”方言搖了搖頭,從車上先拿了個醫(yī)藥箱,然后回到廠房里給張揚處理頭上的傷口。
是被一個花瓶砸的,碎片劃破了張揚的額頭上的皮膚,不過是皮外傷,沒有什么大礙,方言幫張揚包扎了傷口,張揚恨恨的說道:“我估計就是他了,要不然襲擊我之后,還逃跑干什么?”
沒有回答張揚罵罵咧咧的話,方言坐在文志畫板前面的小凳子上,然后面對著畫布,耳邊響起那種薩克斯風(fēng)的音樂,雙手交叉放在了小腹上,然后靠在凳子的后背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方言開始把自己幻想成逃跑的文志。
這個畫室很封閉,也很安靜,泡上一杯咖啡,然后放上一只薩克斯風(fēng)曲子,人的心情很放松,尤其是一個擔(dān)驚受怕了一天的人,這是一種完美的享受。
他突然聽到了旁邊的小房間里傳來了聲音,才想起來是不是窗戶沒關(guān),進來了人?
然后就聽到張揚急促的腳步聲,他很害怕,害怕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被這個兇悍的警察質(zhì)問出來?然后匆匆的跑進了另一頭的小隔間,聽到了警察張揚的聲音之后,他就更加害怕了,焦急不安,這下要怎么辦才好呢?
但是就在這時,他看到了電閘,然后拉下了電閘,從地上拿起一個用來當(dāng)畫畫道具的瓷瓶重重的砸了下去!
方言想到這里,睜開了眼睛,他有一點不太明白,文志如果是兇手的話,那么他們一開始去學(xué)校的時候,文志就不應(yīng)該來校長辦公室接受他們的詢問,直接逃跑和現(xiàn)在見了他們之后再躲避有什么區(qū)別呢?
另外就是文志如果不是兇手,那為什么他要選擇逃脫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