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李府
“是誰?若有此人,即刻召他入宮!”
“陛下,此人恐怕一時無法入宮。”
李世民轉(zhuǎn)身看向長孫無忌,他竟然在長孫無忌臉上看到了一點驚喜和期待。
“你是說,小神醫(yī)?”
“回稟陛下,正是!”
“長樂公主的病乃是源自皇后娘娘,既然小神醫(yī)能把長樂公主治好,自然也能把皇后娘娘治好!”
雖說沈宴在醫(yī)館說的那些清查土地的政策讓他膽戰(zhàn)心驚,但是權(quán)衡之下,長孫無忌還是決定要拉攏這個年輕人。
不光是為了他那一身神乎其神的醫(yī)術(shù),更是因為長孫無忌知道,沈宴說出那一番話之后,已經(jīng)簡在帝心!
不過,他說得那一套“三管齊下”的理論,確實需要好好提防著。
李世民的目光在長孫無忌和皇后身上轉(zhuǎn)了兩圈,最終一拍大腿下了命令。
“去準備出宮事宜,把庫房里的那一株紫霧竹花找出來,朕帶著皇后去見見小神醫(yī)!”
......
李世民匆匆而去,沈宴聳聳肩拿起桌上的一本古舊醫(yī)術(shù)繼續(xù)看了起來。
“小神醫(yī)!你給俺老程說說唄,那個人你是咋看出來他沒死的啊?”
“小神醫(yī),我這傷口又不是布料,你咋用針線給俺縫上了?這是何故啊?”
“小神醫(yī)......”
沈宴煩不勝煩,扔掉了手里的書憤怒地瞪著程咬金。
都快五十的人了,還是個莽漢,怎么這么碎嘴子呢!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找根針把你的嘴縫起來!”
那位李老爺剛剛怎么不把這個家伙帶走!
留在這里禍害他!
程咬金坐在李世民剛剛坐著的椅子上,屁股底下好像放了釘子一樣扭來扭曲。
老大的一坨肉山在你面前扭,沈宴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放在柜臺上的拳頭攥得緊緊的很想一拳轟在程咬金的大臉上。
“你身上生蟲子了?要是坐不住就去后院掃地,要不然就趕緊走,你的傷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干嘛非要賴在我這里!”
沈宴自認為自己的性子已經(jīng)被這三年的時間磨得差不多了,卻沒想到在程咬金的手上破了功!
“嘿嘿!”
程咬金笑著撓撓頭,卻不回答他的話。
沈宴瞥了他一眼,又重新拿起了被扔在一旁的書。
程咬金這次不再煩他了,而是鬼鬼祟祟的跑去了后院,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唉......”
雖然沒了程咬金的搗亂,但是沈宴仍然靜不下心來。
穿越之前,他不過是個平頭百姓,兢兢業(yè)業(yè)朝九晚五。
穿越來了之后雖然獲得了神醫(yī)傳承,但到底還是個平民。
無論是先前來的李老爺,還是后院那個鬼祟的家伙,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平常人物。
不是他多么慧眼識珠,也不是李老爺和老程有什么王八之氣。
唐代士農(nóng)工商等級這般森嚴,李老爺一介商賈而已,怎么可能在一個小醫(yī)館里大談朝政!
沈宴沒有興趣知道李老爺是什么身份,他無根無底,若是知道的多了,那才是真的在找死!
畢竟,神醫(yī)傳承可保不住他的性命!
沈宴在放空自己,把一切胡思亂想都拋擲腦后。
“小神醫(yī)!小神醫(yī)!”
“我夫人病重,請小神醫(yī)務(wù)必要救下我夫人!”
一陣糙亂聲音喚醒了沈宴,一回神就看見李世民近在咫尺的臉。
“李老爺?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嗎?”
“小神醫(yī),我夫人近日突發(fā)舊疾,看遍了各處名醫(yī)都沒用,今日晌午夫人重病性命垂危,我懇求小神醫(yī)出手相救!”
一個小小的盒子被放在了案桌上,李世民打開盒子,里面卻是一塊通透的紫水晶。
“紫霧竹花!”
沈宴驚呼了一聲,湊近了細看起這一株美麗至極的藥材。
紫霧竹花看著好似一塊水晶,可觸碰起來手感溫厚,葉片之內(nèi)更像是有液體在緩緩流動一般!
沈宴只是驚訝了一下就恢復(fù)如常。
“不知病人在何處?”
既然李老爺把東西送來了,他當然不會拒絕,不過看樣子,李老爺和他夫人的感情肯定很好啊,要不然怎么會這么痛快就把紫霧竹花拿了出來。
“我夫人在我府上,煩請小神醫(yī)走一趟,前去診治了!”
“好,待我準備一下便可出發(fā)。”
沈宴交代了小秋和小羅一聲,李世民等不及直接叫了幾個人把沈宴連人帶輪椅一起抬了起來,送上了門外停著的馬車。
走了不到半個時辰馬車終于停了下來,沈宴掀開簾子一看,正大門上掛著一個碩大的牌子。
李府!
門口兩個石獅子足有一人高,威武非常,朱紅大門上卻嵌著幾排銅釘,瞧著是有些年歲的東西,和艷紅的大門有些格格不入。
“小神醫(yī),里面請!”
沈宴只來得及粗粗看了一眼,就被幾個人抬著快步走近了府里。
這幾個人顯然也都是練家子,抬著沈宴的輪椅四平八穩(wěn),上下臺階一點顛簸都沒有。
偌大的院子不知道有多少門,沈宴只記得最開始的影壁和頭一道大門,再往后就徹底被繞暈了。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走了快一炷香的功夫,這才到了一間寬敞氣派的堂屋。
堂屋里幔帳重重,沈宴只看了一眼就皺起了眉。
“李老爺,無論你夫人是和病癥,屋子里懸掛這么多帳幔,對身體都有害無益。”
確實有一些病不能吹風也不能日曬,但是不風吹日曬,卻不代表就要悶得嚴嚴實實的。
好人離了陽光空氣水都活不長久,更何況是病人。
李世民連忙叫人去拆除帳幔,親自推著沈宴到了內(nèi)室。
又是厚厚的床帳,畢竟是人家女主人的內(nèi)室,沈宴雖皺著眉,卻沒有再說什么,抓著帳子里伸出來的那只手診起了脈來。
“李老爺,你夫人近期是否有過生育?”
“三月前內(nèi)子曾誕下孩兒,此病和與孩兒出生有關(guān)?”
沈宴收了手,從旁邊拿了紙筆一邊寫一邊說。
“夫人的病乃是氣疾,這種病具有一定的遺傳性,日前我觀令愛之病癥就有所猜測,夫人此次病發(fā),乃是由于此前妊娠產(chǎn)子導致。”
所謂氣疾,簡單來說就是哮喘,這東西和體質(zhì)有關(guān),不過沈宴沒辦法和他們解釋什么是過敏體質(zhì),只能這樣簡單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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