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如果一切能重來該有多好
唐逸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然后看向韓信,“韓總,令父的病,我可以治,但是我有個條件?!?br/>
說罷,唐逸將一份文件遞給了韓信。
韓信將文件打開,眉頭越皺越緊。
唐逸見此,淡定的說道,“我可以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令父的病放眼整個海城,包括在坐的各位在內(nèi),只有我能治?!?br/>
唐逸這話,說的十分囂張。
可是,在坐的幾位權(quán)威醫(yī)師,在得知韓父的病情后,一個個都沒有把握,甚至沒有接觸過,所以他們此刻,并不敢公然跟唐逸叫囂。
尤其此刻唐逸的身邊,還坐著個“魔鬼”。
接著,唐逸又再拋出一個籌碼,“還有令夫人的隱疾,我也有把握將她治好。”
韓夫人以前打過胎,后來只要一懷上,就會習(xí)慣性的流產(chǎn),看過很多醫(yī)生,每次懷上都小心翼翼呵護(hù),卻仍是保不住。
現(xiàn)在年過四十,他們夫婦都已經(jīng)放棄了。
韓信看著唐逸自信的模樣,心中已經(jīng)動容,但那份合約關(guān)系太大,他一時(shí)間無法決擇。
凌霄長長吐了口白煙,將另一份文件扔給了韓信,“或許韓總對凌氏還不夠了解,我給你一個晚上考慮,明天給我答復(fù)?!?br/>
說罷,凌霄將手中的煙頭抿滅,接著站了起來,“凌某先告辭了?!?br/>
凌霄拿起披在椅子上的外套,隨手披在了盛莞莞的身上,看著她說,“走吧,回家了。”
盛莞莞怔了怔,將冰冷的身體縮進(jìn)了外套里,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唐逸拍了拍韓信的肩膀,“韓總好好考慮,祝你這次的海城之行,能玩的痛快。”
“唐逸。”
韓信喊住了他,“請問盛小姐跟凌總是什么關(guān)系?”
唐逸笑了笑,“當(dāng)然是夫妻關(guān)系?!?br/>
夫妻關(guān)系?
韓信怎么也沒有想到,凌霄和盛莞莞竟然會是夫妻關(guān)系……
想到第一次見盛莞莞和慕斯的畫面,韓信不免感嘆,世事真的變幻無常??!
慕斯似乎不想讓人看見他狼狽的一面,韓夫人追出來的時(shí)候,他人已經(jīng)上了車。
韓夫人返回時(shí),便看見盛莞莞披著凌霄的外套,緊跟在他身后走了出來。
“莞莞。”
韓夫人喊住了她,“這就回去了嗎?”
盛莞莞看了凌霄一眼,朝韓夫人走了過去,“韓夫人,今晚很抱歉,你們會在海城呆幾天?”
韓夫人說,“應(yīng)該會呆三四天?!?br/>
盛莞莞松了口氣,“那我們再約,我?guī)闳ベ愜嚕裢砦揖拖然厝チ?,我會給你打電話的?!?br/>
看著凌霄上了車,盛莞莞匆匆跟韓夫人道別。
坐在凌霄的身邊,盛莞莞緊緊的扯著身上的外套。
不知為何,她突然感覺好冷!
凌霄看著盛莞莞將身子緊緊縮在衣服里的樣子,覺得特別的刺眼:她就這么不喜歡被他碰?
想到剛剛盛莞莞在自己身下咬唇承受的模樣,他再次將她扯到了他的腿上……
反抗是無用的,她只能被迫承受。
唇上的傷口又破了,好痛……
這樣的折磨,要什么時(shí)候才能休止?
回去的時(shí)候,韓信告訴韓夫人,盛莞莞跟凌霄其實(shí)是夫妻關(guān)系,韓夫人震驚的說不出話。
她聽過盛莞莞講她和慕斯的故事,那時(shí)她的眼神泛著星光,她說慕斯是她這輩子認(rèn)定的男人,此生非他不嫁。
現(xiàn)在,盛莞莞嫁人了,而那個男人,卻不是她曾經(jīng)承諾過的那個非他不嫁的男人!
韓夫人很失望,也很難過,“為什么他們不能走到一起,明明他們的眼中都有彼此,為什么那丫頭會嫁給凌霄?”
韓信的心情跟韓夫人是一樣的,“回酒店后,你去打聽一下。”
后來,韓夫人知道了慕斯在那場婚禮上對盛莞莞所做的事,也知道了盛莞莞為何嫁給凌霄,氣得她破口大罵。
韓信哄了好久都沒有將她哄好。
見韓夫人氣的眼眶通紅,韓信還特地打了個電話過去將慕斯罵了一頓。
韓夫人在一旁怒道,“渣男,你就是個渣男,莞莞那丫頭這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那樣傷害她?”
“慕斯你就是個大傻子,自己的女人都能拱手讓人,活該你后悔,該……”
慕斯此刻痛苦的躺在床上,他的身上長了很多痱子,又痛又癢,特別的難受。
可這點(diǎn)痛苦,卻不及韓夫人的一番話來的深刻。
韓夫人的話就像一把刀子,一刀刀狠狠捅進(jìn)慕斯的心臟,讓他血流不止。
掛掉電話,沒有了韓夫人的怒罵聲,四周一片寂靜,寂靜的可怕,好像到處都空蕩蕩的。
此刻已是深夜,白雪已經(jīng)睡下了。
慕斯抓著身上的痱子,想起以前盛莞莞在自己身邊忙前忙后的樣子,眼眶突然就紅了。
韓夫人說的對,他就是個大傻子,自己的女人都能拱手讓人,他就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男人。
她明明是他的,現(xiàn)在卻變成了別人的。
如果一切能重來,該有多好!
他一定不會再拋棄她。
這時(shí)心中響起了一道聲音:“現(xiàn)在回頭也還來得及,她那么愛你,一定會原諒你的。”
接著又響起另一道聲音,“現(xiàn)在回頭,白雪怎么辦?”
“補(bǔ)償她呀,你愛的人是盛莞莞,她在凌霄身邊過得并不好,她需要你保護(hù)?!?br/>
“不行,白雪為你受了那么多苦,你不能傷害她?!?br/>
“可是你愛的人是盛莞莞,你就舍得看著她被凌霄那樣羞辱折磨?”
“盛莞莞已經(jīng)嫁人了,她跟你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你該保護(hù)的人是白雪。”
“不你該保護(hù)的人是盛莞莞,白雪是被慕成周抓走的,欠她的人是慕成周,盛莞莞卻是你親手傷害的,你真正所虧欠的人是她?!?br/>
“不,白雪是因?yàn)槟悴疟荒匠芍茏プ叩?,也是她陪你熬了過人生最黑暗的時(shí)光,你該保護(hù)的人是白雪……”
慕斯的腦袋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他緊緊捂住了快要爆炸的頭,痛苦的將身體縮在了一起。
過了很久,那兩個聲音終于有了結(jié)果。
像下定決心似的,慕斯去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坐著自動輪椅,去了白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