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很爽很刺激
李婷婷氣不過指著何山梅就破口大罵,“你這個土氣的女人有男人了嗎,我猜肯定沒有吧,不像我這么好看,我有過的男人比你認識的男人都多,你嫉妒也沒用,誰叫你沒錢打扮,一輩子只能當一個小學老師!”
李婷婷:“老處女,送上門都沒男人要,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了!”
李婷婷有過太多男人,自然看得出來何山梅沒男人濕潤。
何山梅雖然有一肚子火氣,但這里是學校門口她不能發(fā)脾氣,“要生活費,這是你的家事,我只是老師,我不管。”
李婷婷氣得要打人,被李簡易拉住,“真夠丟人的,回去找你的男人,不要來這里胡鬧。”
李簡易雙眼狠厲,李婷婷有點怕沒再說什么,扭著屁股走了。
何山梅剛想走卻被六班的程里借錢買麻辣燙,老板已經把麻辣燙裝好,何山梅只好幫程里付錢。
何山梅已經不是第一次幫程里付錢,這已經是第六次了,每次出來吃飯遇到程里總要幫他付錢,什么學生啊,單親家庭就可以這樣嗎!
何山梅警告程里:“這是最后一次,明天早上你一定要把錢還給我!”
程里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老師你別那么小氣嘛,不就是一點錢嗎,明天我肯定還你!對了,老師你結婚了嗎,你嫁給我爸給我做后媽怎么樣?”
這個何老師長得好看脾氣好,老爸領出去倍有面子,還可以讓她買東西給自己!
程里心里打了這個主意,看何山梅的眼神就像在看貨物一樣。
有怎么樣的父母就有怎么樣的孩子,這個程里的父親肯定不是什么老實東西,這個程里長大之后肯定也是像他父親一樣的人!
何山梅沒再說什么,只是冷冷地再看厚臉皮的程里兩眼就走開了。
金華小區(qū),江維由家。
何山梅一回到家就看到趙豐和一個女生坐在客廳里,趙豐看到何山梅回來了,立即站起來迎上去問候。
江維由幫忙倒茶倒水洗水果,招待客人的禮數很周全。
何山梅坐下來聽趙豐說了會兒話才知道,這個女生是趙豐那個可憐的女兒,趙彩樂。
“小樂說想姐姐了,所以我就帶她過來,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趙豐小心翼翼的,他有點怕這個侄女婿,擔心他會嫌棄侄女。
趙彩樂什么話也不說,靜靜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維由:“沒有,姨夫能來,我們很高興。”
江維由臉上的笑容很得體,何山梅的臉色卻很難看,壓抑在她心底的怨氣再也無法強壓。
何山梅:“姨夫來了,麻煩江老師出去買點好菜回來好嗎?”
何山梅那刀子一般的眼神,江維由自然看得懂,麻溜的就出去買菜。
江維由出去之后,何山梅立馬開腔,“錢已經還給你們了,你還來找我干嘛,找上門來,是不是不想我好過?”
何山梅誤會了,趙豐急忙解釋,“小梅你誤會了,我不是來找你要錢的,過幾天就是你媽的生日,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你媽?”
趙豐一心癡戀何云秀,何云秀走了,他還記得何云秀的生日,還惦記著給何云秀過生日。
何山梅笑了,笑得很冷,“這事小姨知道嗎,你這樣對得起小姨嗎?給一個死人張羅過生日,你當小姨是死人還是當你女兒是死人,你還要不要臉了!”
何山梅:“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男人,心里惦記何云秀還跟她妹結婚,你這樣是不是覺得很刺激?你就那么喜歡刺激,跟妹妹結婚,還一邊照顧偷窺姐姐!”
何山梅一點情面都不留,趙豐一個中年男人都快被她說哭了。
“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呢,你媽走了,她的生日,你不應該回去看看嗎?”趙豐含淚質問。
何山梅:“呸,一個不知廉恥破壞人家家庭的女人,我為什么要回去看她?有她這種母親是一輩子的恥辱,軟弱無能,裝純潔脆弱,讓妹妹幫養(yǎng)孩子,不要臉的賤人一個!”
何山梅越罵越來勁,“她把我生下來就是把我釘在了道德的恥辱柱上,私生女,你知道我要承受多少壓力才能活下來?你知道個屁,你只知道幻想,幻想那個賤人有一天能看到你的好能跟你!”
何山梅:“你的好,那是你的好嗎,那是小姨的好,小姨善良,你們這對狗男女怎么有臉和小姨住在一起!”
趙豐老臉通紅,氣瘋了,揚起手就扇過去,卻被何山梅抓住。
何山梅抓住他的手,反手就給了他兩巴掌,把他打趴在沙發(fā)上。
何山梅:“抬頭看你女兒,你有臉看嗎?”
趙豐又羞恥又生氣,抬頭只見趙彩樂靜靜的一張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那只是一張死氣沉沉的臉譜。
何山梅:“想做我的慈父,不如做你女兒的慈父!”
趙豐冷靜下來了,坐了起來,看何山梅的目光很陰森。
這個侄女變了沒了良心,連生她養(yǎng)她的母親都辱罵,她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面目可憎的,一點良知都沒有!
趙豐:“她到底是你母親,作為女兒你怎么可以辱罵自己的母親,她給了你生命,讓你來到世上,對你有天大的恩德!”
何山梅:“放你媽的狗屁,那賤人是貪圖肉體上的歡快才和男人茍且生下我,那賤人手段真高明,一邊和妹夫曖昧不清,一邊讓妹妹幫自己養(yǎng)孩子,真他媽的不要臉!”
何山梅:“還有你這個男人,如果還有點良心就好好擺攤賣包子賣麻辣燙,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我真是受夠了!”
何山梅癱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沒有力氣再罵人。
趙豐見她這副模樣于心不忍,沒有再責怪她,沒有再說那些難聽的話。
“既然你不回去就算了,既然你不喜歡那姨夫以后再也不來找你了。”趙豐說完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婦女,帶著女兒委屈離開。
趙豐一開門就看到江維由雙手空空的站在門前,江維由聽得太入迷,沒注意躲開,讓大家都難堪了。
趙彩樂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說,“我記得你,我們在鄉(xiāng)間小路見過。”
趙豐以為女兒又在說胡說,急忙拉女兒走,沒跟江維由說一句話。
何山梅抬頭冷冷地看江維由,“江老師聽得很爽很刺激是吧?”
江維由心虛得很,可是他又不是故意的,他到樓下才發(fā)現沒拿錢包和手機,返回來聽到客廳里聲音很大,好像在吵架,他有點好奇就把耳朵貼在貓眼上聽了,雖然隔音很好但何山梅聲音太大了,所以他還是聽了七七八八。
沒想到,這個何老師心里是這樣想的。
江維由越看何山梅覺得陌生,以前的何姍梅是一個敬愛母親的人,為了賺錢給母親治病一天可以做兩份工作,還因為三十二萬彩禮跟自己結婚,一個為母親放棄感情吃盡苦頭的人,心里怎么會嫌棄母親,難道眼前這個人真的不是那個何姍梅?
何山梅慢慢冷靜下來,爬起來坐到沙發(fā)上,想起來就告訴江維由一聲,“聽安加華說溫嵐好像出國了,難道那天晚上是我的幻覺?”
剛才還那么生氣,現在就能關心注意另外一件事了,她這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就像龍卷風一樣。
“不知道溫嵐是不是真的出國了,為了保險起見,江老師千萬不要向韓束打聽什么,也不要和別人打聽他家的事!”何山梅還是有些擔心。
“這話何老師已經說了很多遍。”江維由的微笑有些忐忑。
何山梅:“剛才江老師也聽見了吧,如果我是何云秀的女兒會那樣辱罵侮辱她?”
江維由也不知道,子女和父母關系不好,何止會辱罵父母而已,想殺父母的心都有,他就有過這種心思,這種心思還不只是一瞬間閃現而已,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
何山梅:“何云秀她是真的壞,又懦弱又壞,是那種只會欺負依賴親人的軟壞。不說了,江老師,我出去一趟。”
這個客廳里的氣氛還是很壓抑,何山梅要出去透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