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也只有這樣了。”胖子撇撇嘴,轉(zhuǎn)回頭想了想說道：“可是我們幾個人中,就只有青稚會說俄語,大家就這么于等著？”
    公孫勝笑道：“老漢我也能說一點。”
    “這樣最好,我們分成兩組,分頭去問。”張萌說道：“我們最關(guān)鍵的一點,是先打聽這里誰最貪財,只要抓住對方的把柄我們就能出海。”
    “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騙他們出海。”胖子的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就說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附近。”
    “嗯。”青稚點頭：“這樣最好,只要不引起他們的懷疑,出了港口一切就是我們說了算。”
    “好,就這么辦。”趙三說道。
    “那九哥兒、胖子你們跟公孫先生一組,我、三叔、青稚一組。”
    還不等張萌吩咐完,一旁的胖子就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我可不跟他們倆一組,這樣吧,我跟老土匪換換。
    “這……”張萌抬頭看了看趙三。
    趙三知道胖子這個人嘴碎,跟葉九在一起肯定悶死。加上他又跟公孫勝有矛盾,更不容易相處。只好點點頭說道：“也好,我跟老哥也算有話題聊。”
    “這樣最好。”見大家全都沒有意見,張萌說道：“那我們約好天黑前在這里匯合。”
    “嗯。”
    兩伙人紛紛對了下表,便沒有在猶豫,分做兩隊,向外散開打探著黑船渡口內(nèi)部的一些事情,企圖找到不怕死的船主。不過,因為之前已經(jīng)向這里的人打探過,為了怕被人戳穿出海的目的,兩撥人特意朝遠(yuǎn)問了問。
    不過直到太陽已經(jīng)轉(zhuǎn)過山,天邊已經(jīng)升起一片晚霞的時候,張萌這組都沒問到什么真正肯出海的人。這些人彷佛就像是串通好了一般,早就對張萌這伙人加倍小心。
    “我看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吧看看三叔跟九哥兒他們問到肯出海的船沒有。”張萌沮喪的說道：“他們那組三叔跟公孫勝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肯定能問到有用的線索。”
    “但愿如此。”青稚點點頭,有些后悔剛才把話說得太多：“剛才要是不直接跟他們說目的就好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知道我們要去的地方讓他們這么忌憚。”胖子竟然安慰了句青稚,轉(zhuǎn)回頭看著張萌嘆氣道：“不過我看老土匪那頭也懸。”
    “怎么說？”張萌問道。
    胖子用手偷偷指了指遠(yuǎn)處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這地方恐怕不止一個黑船渡口那么簡單。我看這些人都是有組織,有串聯(lián)的。”
    “你是說？”張萌有些不太相信的出一聲疑問。
    胖子眼皮一翻：“你生在香港,難道還不知道,雖然走的人經(jīng)常火并,但更多的時候卻都是相安無事的,甚至說各種消息共享,合作生財?shù)亩加小Ｎ铱催@里的這些黑船主人跟你們香港的黑社會一樣,恐怕我們來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被他們?nèi)忌⒊鋈チ恕！?br/>     “那豈不是說,我們再怎么問也找不到出海的船了？”張萌急道。
    “嗯。”胖子本來想點頭,可又像是突然現(xiàn)了什么,連忙說道：“噓,小點聲,我看出海也不是沒有機(jī)會。”
    “什么意思？”
    就在張萌和青稚不明所以的時候。胖子已經(jīng)朝著遠(yuǎn)處一艘停靠在岸的船摸了過去。張萌和青稚對視了一眼,全都不敢怠慢,連忙跟了過去。
    那艘船不大,但也不是木質(zhì)船,要乘坐十個人也是綽綽有余。船艙的夾板上一個醉醺醺的老頭正喝著高濃度的伏特加,不過他手中的那瓶酒是別人喝剩下的,幾杯下肚后就沒了。滿嘴胡子的老頭見酒沒有了,便起酒瘋,朝著船板就砸東西,并不時的大叫著什么。
    “喂,大鳥,他叫喚什么？”胖子問道。
    青稚連忙翻譯道：“他好像還沒喝盡興,喊著要酒。”
    “酒？”胖子嘴角一挑,轉(zhuǎn)回頭對張萌道：“快,把我們在鎮(zhèn)上買的酒全都拿過來。”
    “于什么？”張萌問道。
    “笨啊”胖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當(dāng)然是先跟這個酒鬼搞好關(guān)系了,趁他迷迷糊糊,什么都聽不清的時候果斷出海。”
    “你說要讓一個酒鬼掌舵？”張萌張著嘴巴,有些驚訝,一臉的不相信狀。
    “廢話”見張萌動作緩慢,胖子于脆等不及的搶過裝滿酒的背包,從里面拿出昨天剛剛在鎮(zhèn)上買的伏特加,然后跟青稚說道：“喂,大鳥,給我做翻譯。”
    “嗯。”青稚點頭同意。
    “喂,你也跟他瘋？”張萌拉了把青稚。
    卻現(xiàn)青稚回身道：“少主,我想胖兄弟這次應(yīng)該沒有賭錯。”
    “你看。”青稚指了指這艘孤零零的船：“先說這船停靠的位置,就能看出來這個酒鬼跟其他的黑船船夫的關(guān)系不好。現(xiàn)在他喝的又這么醉,肯定沒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
    “嗯。”張萌點點頭,表示贊同。
    “其次。”青稚又指了指老酒鬼手掌心處的厚繭：“看他掌心的厚繭,可以肯定他應(yīng)該是個航海經(jīng)驗十分豐富的老舵手。而且少主你看他現(xiàn)在這副窮困潦倒的模樣,顯然連伏特加都喝不起了,肯定急于用錢。加上他這艘船雖然不是馬力最大的,但至少也是機(jī)電船,航程、馬力都足夠用。”說完,青稚又掃了眼已經(jīng)走上夾板的胖子說道：“沒準(zhǔn),這次真的能行。”
    “但愿。”聽青稚這么一分析,張萌這才感覺到胖子這次行事還真挺靠譜
    “喂,大鳥,你快過來翻譯。”胖子一邊拿著伏特加跟言語不通的醉老頭胡扯,一邊沖著青稚喊了一句,然后又看向張萌罵道：“喂,張缺德,你也別于傻瞪眼。你看天色也到約定的時間了,你去把三叔跟小娘娘他們叫過來。”
    “說的你好像真有把握似的。”張萌小聲嘀咕了一句。
    “廢話”沒想到胖子耳朵還挺好使,當(dāng)即罵道：“你再廢話,等到天亮,這老酒鬼真醒酒了,到時候就真出不了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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