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 27:求救電話
Act 27:求救電話</br>
我又氣又急,坐在地板上扭頭沖她嚷嚷,男女有別啊親愛的妹妹,你能不能別這么不著調(diào)……話說一半我也噎住了,剛才我倆撕扯了半天,喬薇身上的浴巾早就不知什么時候掉落,這會兒仍恍然未覺,還笑話我呢。</br>
我感覺自己肯定臉紅了,喬薇雖然還沒發(fā)育起來,但畢竟是女生啊,我和琪姐還沒這么*相對過呢。當時腦子有點兒宕機,盯著喬薇雪白的身子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急忙閉眼回頭給她提醒。喬薇尖叫出聲,手忙腳亂拿被子裹住自己,在被窩里發(fā)出哭腔哀嚎。我慌了,解釋說我什么都沒看到,讓她別哭。結果喬薇從被子里露出臉,哪里是哭的樣子,分明還掛著壞笑。</br>
喬薇笑得臉都紅了,潮濕發(fā)絲凌亂著,說,好啦好啦,不鬧了,我轉(zhuǎn)過去,你快穿條褲子。我順著床邊爬到衣柜跟前,偷東西似的翻出內(nèi)褲套上,扭頭一看,小丫頭眼睛半睜半閉,見我回頭,急忙轉(zhuǎn)了過去。我算是徹底無語了,攤上這么個妹妹。我問她要不要穿衣服,喬薇還跟我嘚瑟,說反正都被我看到了,穿不穿無所謂。她這話越說越?jīng)]譜,我可不敢跟她瞎鬧了,跑去她房間把干凈衣服給抱了過來。</br>
喬薇賴著不起,直接在被窩里穿上內(nèi)衣,特別愜意的滾了兩圈,感慨說,我爸真偏心,還是你的床舒服。我說那咱倆換換,你住我這屋吧。喬薇先是滿口答應,一會兒又變卦了,說他爹肯定不會答應。</br>
窗外下著雪,我和喬薇坐在被窩里聊天,兩個人湊在一起就是暖和,開始肢體觸碰我還有點兒尷尬,而喬薇卻絲毫沒有異樣,反倒顯得我有點兒做賊心虛。想通此節(jié),我也放松下來,任由她在床上翻滾,喬薇嘚瑟大勁兒了,干脆把腿架在我肚子上,讓我給她捏腿,說今天走路走多了,腿疼。</br>
我捏了她一把,說,你看誰家妹妹和哥哥這么鬧,也就是咱倆在家,平時你要這樣,你爸不得打死我。喬薇拍了我一把,咯咯直樂,說,你怎么知道沒有?再說這有什么的,不正說明咱倆感情好嘛,是你腦子里在想壞事吧。</br>
我立馬閉嘴,專心給她摁腿,喬薇嘴皮子比我利索,總會給我說啞火。我覺得或許喬薇是對的,她是白紙一張,并不覺得和哥哥鬧有什么不對,而我已經(jīng)浸染著墨,不自覺總會想些亂七八糟的內(nèi)容。</br>
摒棄雜念,我開始享受這種親情溫馨,我對喬薇說,等咱倆都長大了,二三十歲的時候,想起現(xiàn)在會是什么感覺?那會兒你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讓我給你捏腿啊。喬薇認真地想了想,說,當然會啊,長大了你還是我哥。我心里莫名感動,說,那就這么定了,等你三十歲生日那天,我再給你捏腿,到時候可別耍賴。</br>
夜風灌進房間,吹得窗簾獵獵作響,客廳回蕩著嗚嗚風聲,空蕩中添了幾分涼意。</br>
喬薇有點兒害怕,往我身邊縮了縮,小腦袋枕在我胸前,說,哥,今晚就讓我睡這兒吧,你看外邊多嚇人。我說別怕,我在這兒陪著你,等你睡著,我去你那邊睡。喬薇‘嗯’了一聲,還真的開始打哈欠,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我身邊,沒多會兒,沉沉睡去。我給她掖好被子,坐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我覺得自己挺幸運的,親生父母不要我,但我有更疼愛我的養(yǎng)母和繼父,而且老天還給我這樣一個可愛精靈的妹妹。</br>
關上窗戶,滅了燈,我離開房間,一個人去客廳坐了會兒,不知怎地,今天精神莫名亢奮,快十點了,我還一點兒睡意沒有。我坐在繼父經(jīng)常看報紙的地方發(fā)呆,茶幾擺著煙灰缸和繼父的煙火,我忽然想嘗試一下。邢鵬和王巖都抽煙,經(jīng)常看他們在叼著香煙吞云吐霧,我問過他們是什么感覺,他倆答不上來。邢鵬說他小學就開始抽煙,起先就覺得他爹抽煙的樣子很帥,于是自己暗地里模仿,時間一久,上癮了。</br>
上癮這個詞,在我聽來有些危險,以前聽養(yǎng)母說過她們醫(yī)院的一個病人,當時好像是外傷入院,傷勢很嚴重,急救的時候用到了*,負責滴注的小護士沒經(jīng)驗,把劑量弄錯了,結果導致病人傷愈之后染上了癮,只有注射*才能緩解疼痛,否則就是生不如死。我想起看過的《天龍八部》,那里面天山童姥就會這招,還傳給了虛竹,名字好像叫‘生死符’,和*一個效果。</br>
腦子里胡亂想著,鬼使神差地,我從煙盒里抽出一根,學著邢鵬的樣子,舉在鼻子下邊嗅了嗅……沒什么特別的味道。繼父煙癮好像不大,一般好像就看報紙的時候會抽一兩根,他也不買煙,經(jīng)常回來都會提好些煙酒袋子,養(yǎng)母問起一律是別人送的。</br>
煙是好貓,我們這里的本土香煙,藍色煙盒中央臥著一只簡筆貓,看著還蠻好玩。我試著叼在嘴上,心里躍躍欲試,拿起火機點了一下。煙頭亮起火星,青煙裊裊,卻沒有著起來。我又試了一遍,學著他們的樣子使勁兒嘬,這下著了,用力過猛,一下吸進去一大口煙,猛地卡在嗓子眼兒,當時就給我咳毀了。我怕吵到喬薇,努力憋著咳嗽的勁兒,急忙倒了杯水猛灌,嗓子里火辣辣的疼。我的天,這玩意兒有什么好抽的?!</br>
我想把煙扔掉,又覺得那么長一根扔了太浪費,嗓子難受勁兒過去了,又發(fā)賤的想試試。這次我學聰明了,輕輕嘬了一下,學著民國抽*的那些煙鬼的樣子,慢悠悠地長吸一口氣……誒?怪了,煙氣好像吸了進去,沒嗆,倒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br>
我高興了,腿往沙發(fā)邊一架,斜倚著靠背,兩指夾著香煙,模仿電影里那些黑道大哥的樣子。漆黑的電視屏幕映出我滑稽的模樣,遠遠地,看著還挺像那么回事。然后我干了一件許多抽煙初學者都干過的傻事,連著抽了兩根。</br>
第一根抽完的時候有點兒飄飄然,覺得自己好像學會了不得了的事情,頗有些意猶未盡,于是作死的又抽了一根,為了弄明白煙氣進入嗓子那一瞬的感覺到底為何物,我卯足勁兒狂吸,好好的一根煙被我嘬成了火箭,煙蒂都燙嘴了,我還是沒品出具體滋味。整個客廳煙霧繚繞,坐在那兒都辣眼睛,我準備起身去開窗透氣,結果站起的一瞬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緊接著,胃里泛上一股強烈的惡心,著急忙慌跑進衛(wèi)生間,燈都沒來及開,‘嗷’的一嗓子吐了滿地紅湯綠水。</br>
滿臉鼻涕淚眼,嘴里一股生澀難聞的味道,我腸子都悔青了,真是有毛病,學什么不好,學抽煙?操,以后打死我也不抽了。大半晚上的,喬薇躺在被窩睡覺,我在衛(wèi)生間拖地,可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好容易打掃完衛(wèi)生,客廳電話很突然的叫喚了起來,活生生給我嚇出一身冷汗。</br>
那會兒我家電話還沒來電顯示功能,我尋思應該是養(yǎng)母或者繼父打來的,為了表示我是睡著后又被吵醒的,硬是等電話響了半天才接起,裝作迷迷糊糊樣子‘喂’了一聲。說完話覺得自己好蠢,電話對面又看不到我的拙劣表演。然而來電并不是家里人,對面嘈雜了一會兒,姜妍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br>
姜妍聲音很小,問我是不是已經(jīng)睡了。我一愣,看了眼掛鐘,十點快半了,姜妍給我打電話?我說還沒睡,正準備睡呢,怎么了?姜妍說讓我等一下,她那邊特別鬧,好像是換了個安靜的地方,問我現(xiàn)在能不能出門。我一頭霧水,說現(xiàn)在都快十一點了啊,有什么事嗎?</br>
姜妍那邊急了,說,文嘉,我就問你現(xiàn)在能不能出來?不能就算了,我找別人。我一聽不對,怎么聲音還帶上哭腔了?我估摸著不對勁,急忙說可以,問她現(xiàn)在在哪。姜妍給我說了一個沒聽過的地址,沒等我問,又說,你不要一個人來,去蘇越家,找蘇越他哥和范哥,快點來,蘇越出事了。說完電話就斷了。</br>
我舉著電話愣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姜妍的哭腔和最后一句話。</br>
不趕早不趕晚,正好趕巧,虧得今天家里沒人,我當時有點兒慌亂,回屋穿上衣服,想了想,又往兜里裝了些錢。準備出門的時候吵醒了喬薇,喬薇問我去哪,我也沒時間多說,交代她老老實實待在家,如果父母半路回來,就說姜妍有急事找我。當時我實在想不到更好的理由,父母對姜妍印象好,能擋一時算一時吧。</br>
匆匆忙忙跑下樓,外邊風大雪大,小區(qū)里亮著幾盞路燈,四周空無一人,有點陰森。我暗暗給自己壯膽,出了小區(qū)就往蘇越家跑,半路擋住一輛出租車,風馳電掣趕到了蘇越家。</br>
蘇越家好像不分白天黑夜,這個點兒依然人聲鼎沸,開門的小子我不認識,客廳聚了十幾號人在喝酒。那小子沒見過我,問我找誰,我說找蘇超和范哥,結果那小子告訴我這倆人都不在。我當時就麻了,問琪姐在不?那小子說也不在,我問他們在哪,小子不言語了,皺眉問我是什么人,大半夜找他們干啥。</br>
我都快急尿了,跟他說蘇越出事了,有人打電話讓我找他哥,結果那小子嘿嘿一笑,說行,他知道了,等蘇超回來他會轉(zhuǎn)達。當時我就瘋了,這他媽都是些什么人啊?我擠著要進屋,那小子還不讓我進,連推帶搡給我趕了出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