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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二房的情況有些復雜,縣老爺也是經(jīng)過一翻詳細的調(diào)查后,得出的結論,尤其是田家三姑娘的身世,一直是縣老爺心里不小的猜忌。
“縣老爺,咱不知道你說這話的意思。”葉子有些亂了分寸,縣老爺說的話和他看自己的表情,都有些讓人猜不到頭緒,誰讓她是半路穿越而來的,對田家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不了解,這會子又不能問田守土和田春花,沒個可以討論的對象。
而葉子心里又害怕是縣老爺在套她的話,只能裝著糊涂,一副咱什么都不知道的態(tài)度,除非縣老爺能拿出有利的證據(jù),不然她的嘴怕是很難松開的。
“葉子姑娘,在咱心里,你一直是個聰明的女娃子,歲數(shù)不小,想法卻不比別人差,能讓劉爺?shù)胗浀娜耍率且矝]有幾個了。”縣老爺半瞇著眼,微微笑了笑,對他來說來,葉家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錢財不重要,重要的是劉安成事后,能給他的官爵。
“縣老爺,你過獎了。”在這次談話中,葉子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聽到縣老爺把她的名字和劉安扯到一塊,心里的疑惑也是不小的,可她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說才能不出錯。
“葉子,你和田家別的人不一樣,你大姐嫁過一次人,差點因為一條狗被人吊死,現(xiàn)在嫁給田木頭,算是找到了好歸宿。你二哥雖然話不多,心里也是明鏡似得,好像和林家村的一姑娘議了親,剩下的幾個,年歲太小,頂不了什么作用,單單除了你外。”縣老爺把自己的分析說出來,田家二房最讓他放在心上的人,只有眼前的田葉子了。
“縣老爺,謝謝你對咱家人的關心。”葉子的語氣很平靜,看不出任何喜樂來,家底都被人查個光,說真的,葉子心里不太舒服,卻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表露的太明顯。
“你啊,心里能藏事,要是換了別人,聽了咱剛才說的話,早就鬧開了,可見你是與眾不同的。”縣老爺?shù)脑挘菍θ~子的表揚,他對葉子的用心,已經(jīng)超過了別人所該有的。
“縣老爺,你客氣了,咱比較笨,需要花些時間才能消化縣老爺剛才說的話。”葉子勾勾嘴角,努力的做出一個微笑,按理來說被縣老爺夸成與眾不同,她應該是該樂的,可此刻的葉子卻是一點都笑不出來。
她是穿越來的,被人知道的越多,比她對自己了解的都多,其實不是一件妙事,反而成了她生存的威脅。
“豆腐腦是你想出來的,集市也是你給整出來的,你也別說是田守土和田春花的功勞,要是他們有這個方子,何必等到現(xiàn)在才拿出來用呢?”縣老爺開口說出話,想要堵住葉子所有的后路,好讓葉子把他想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縣老爺,咱不懂你說這話的意思,豆腐腦誰整出來的不要緊,要緊的是現(xiàn)在方子是劉爺?shù)模驮厶锛乙稽c關系都沒有。”葉子漸漸的慌了神,她一直小心翼翼的隱藏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讓人知道的過多。
“還有那些火鍋之類的東西,也不是普通一個農(nóng)家娃子能想出來的,對吧,葉子姑娘。”縣老爺見已經(jīng)把話說到這份上,也就不繼續(xù)假裝什么都不懂的表情,反正早晚有一日,他會用這種方式,在僅剩他倆的場合中,把話挑明。
“縣老爺,你有什么話,就直接說吧,不然咱這聽一處,那聽一處,也不好明白其中的道理。”
“呵呵,葉子姑娘,田老二最近還有和你們田家聯(lián)系嗎?”
“縣老爺,如果你說的是咱爹的話,那咱也只能把話說清楚,要不是縣老爺你今兒提到這個名字,咱都以為他還睡在棺材里頭呢。”葉子說的是實話,她總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挖開田老二的墳,看看他睡著了有沒踢‘被子’吧。
“那倒是,咱問的有些著急了。”縣老爺臉上明顯的露出一絲失望,但他知道葉子說的不是謊話,田老二這個人,太不簡單了,居然能連家人都不要的裝死,很值得人懷疑。
“縣老爺,其實在咱家人心里,親爹已經(jīng)死去多年,要是這會子突然冒出一個親爹來,可不是得把大伙給嚇半死,呵呵。”葉子對田老二的印象很少,幾乎算是沒有,她習慣了目前平靜而充實的生活,不想被一個可能是抓了縣老爺?shù)臍⑹纸o打亂了原有的節(jié)奏。
“葉子,咱也是按理辦事,希望你別往心里去。”縣老爺知道一旦把話和葉子說話,小丫頭就不可能在把他當作葉爺爺來看待了。
有得必有失,這一點,縣老爺心里也明白,無奈,卻也沒有辦法。
“縣老爺,咱不敢。”葉子嘴上這么說,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縣老爺今兒不客氣的說話方式,讓她感覺很不舒服,朋友,怕是又該少一個了吧。
葉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她原本以為自己認人的能力很厲害,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大概來,可今兒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至少這點自信用在縣老爺身上,就不太夠用了。
“葉子,你敢不敢不要緊,咱今兒也不是來拿捏你的,咱只是想把心里的困惑說清楚,不然容易想多。”縣老爺說話有些急促,他努力的調(diào)整一下呼吸的頻率,情緒才好一些,“咱知道你現(xiàn)在心里有些看法,不怪你,這事要是癱在咱身上,可能早就發(fā)火了,你能表現(xiàn)成這樣,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
“縣老爺,咱其實只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怕萬一不小心說錯話,后話葉子放在心里,沒能說出來,言多必失,這一點葉子心里清楚。
“葉子,你就沒想過,為什么田家的閨女,不是春花就是桃花,要么是雪花,總歸有個花字,而你偏偏叫葉子呢?”縣老爺見前序鋪墊的差不多了,也就順帶把話說開,“放在一般的農(nóng)家人身上,想必是不會出現(xiàn)這種差別待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