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懇求
我突然想起,昨個下午凌月月給我打電話的事,今天下午三點我會在家里等她大駕光臨。
我找了個借口推脫有事,送他們出了辦公室后,我又泡了杯茶過來。
午后的房間有幾分溫暖,垂吊在窗臺上的吊蘭,帶著幾分慵懶和閑散,說不出的雅致!
三點一刻,我看了下手表。
有人敲門,我走過去,把門打開,看到戴著一副墨鏡的凌月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我把門推開,讓她進來,又轉(zhuǎn)身把門關(guān)上,看到她到沙發(fā)旁邊坐了下來。
我走到廚房,打開冰箱,隨口問道:“喝咖啡還是飲料。”
“隨便,你知道我對這些飲料不挑剔!”
我隨手拿了一杯可樂,走過來,放到她面前,又幫她把蓋子擰開。
她看了一眼,沒去拿可樂,只是整個人十分慵懶的靠在沙發(fā)上,目光懶散的看著我,墨鏡被她隨手拿下來,放在沙發(fā)一邊。
我看著她黑了眼圈,我瞧著黑眼圈的樣子,心里卻想著,這幾日,大概她心里不舒坦。
我故作不知的笑,隨手把飲料拿起來喝了一口,透過飲料瓶口,我看了她一眼,恰巧她也在看我,彼此相視的片刻間,我把飲料放下來,故做掩飾咳嗽了一聲。
“我想,你來我家不會只是為了來喝我家飲料吧,找我有什么事,說吧,直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她一言不發(fā),不笑不悲,面無表情的樣子,雙眼平淡的看著我,輕微的嘆了口氣,微微的閉了閉眼睛,垂下眼簾的一瞬間,我看到一絲莫名的情緒在她眼中一掃而過。
“沒別的事兒,就是最近太乏力了,想著找你聊聊天,怎么不可以嗎?是不是非得有事情才能找你,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不打擾了。”
說完,她一言不發(fā)的站起來,隨手把墨鏡戴上,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我猛的將她扯住,她愣了一下,順勢倒在我懷里,我緊緊的抱著她,感到溫香軟玉,滿懷淡淡的肥皂香味在鼻孔間穿梭著,引起我無限思緒。
我順勢親了她一下,她故作嗔怒的瞪了我一眼。
“這幾天都沒見你,憔悴成這個樣子,莫非是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說,還是你今天來找我有別的事兒。”
我一邊親她一邊說,雙手順勢摸了一下她的脖子,她一把推開我的手,坐了起來,衣衫有些凌亂,趁著她潤紅的臉龐,有幾分風(fēng)情和迷惑。
這個樣子的她慵懶的坐在那里,表情淡淡的,像我初次見到她時的樣子。
我站了起來,沒說什么,走到窗戶那里,拿起澆水的水壺,輕輕地在吊籃上噴灑一些水,一邊噴灑一邊順勢說著,狀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暗示。
“最近的事情就像大海里的波浪,實在是有頭無尾,不過你也知道我也沒閑著,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也知道一兩分,但是不管因為什么,我不想你和我之間產(chǎn)生的隔閡太大,我很珍惜你和我之間的感情。”
我一邊灑水一邊說,順勢回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眉頭輕輕皺著,波浪長發(fā)搭在肩頭,慵懶的癱軟在一邊。
她冷笑著看了我一眼,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順勢攬住我的腰,將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
“我爸爸說你這個人很聰明,一開始的時候我就知道,不過卻沒想到你不單單只是聰明,原來還會神機妙算,我真是小瞧你了。”
她的嗓音有些壓抑,帶著低沉的悶生悶氣。
我任由她抱著我的腰,一言不發(fā),繼續(xù)給我的吊蘭灑水。
“你也很聰明,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人不可貌相,但是凡事都有度,不能過分,一旦過了頭,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是在怪我嗎?我知道你生氣了,但是我也身不由己,早晚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模棱兩可的答案,模棱兩可的態(tài)度,如此模糊不清的說法,我總是不置可否,嗤之以鼻,依舊像往常一樣,我只是淡淡的笑著,不露情緒的把水壺放下。
我松開她的手,輕輕的走到一邊,把沙發(fā)上的針織外套拿了起來,托在手臂彎,回過頭去,看著依舊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的凌月月,只是淡淡的推開房門,又回頭看她一眼。
“如果方便的話,請你吃個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了,你趕的很巧,想吃什么,吃西餐還是中餐。”
她的表情很復(fù)雜,看著我的時候,一雙黑豆似的眼睛浸了墨水一般,冷冷的打量我,從腳趾看到頭發(fā),又從頭發(fā)到腳趾,仿佛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怪物,從未認識的陌生人!
我知道她心里堵的慌,但是我更知道,即使她堵的慌,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得罪我的我必牙呲必報。
她沒得罪我,但是我心情不爽,請她吃個飯,也是在請她離開這個房間。
不管如何,我看在以往的情面上,不想和她過多計較,但是事關(guān)今日,如此不單純的心機,我厭倦了。
他如此聰明,自然懂得我的意思,略有些不甘心的跺了跺腳,恨恨的咬牙朝著我這邊走過來,站在我面前抬頭看了我一眼。
她身著一襲黑色旗袍,有幾分古典美。
鴛鴦花的盤扣子,精巧的盤在脖子那里,露出長長的天鵝頸,天鵝頸邊掛著一串細小的粉色珍珠,盤著高高的頭發(fā),帶著幾分清秀,如此雅致的女人,這心機卻和她那樣珍珠一般分明。
我上下打量了幾眼,心里暗暗贊許,果然是一個會打扮的女人,如今過了這幾年,越發(fā)的成熟。
我轉(zhuǎn)身推開房門,大踏步走了出去,她隨后跟了過來,腳步輕盈的跟在我身后,依舊悶悶的一言不發(fā),我也懶得去搭訕,只是淡淡的在前面走著,她在身后跟著。
一前一后,很快出了大廳。
我方才站住,看了她一眼,她臉上帶著古怪的神色,見我停住了,也愣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