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小丫鬟遭遇急色魔
翠紅還是個半大孩子,雖然身體像雨后春筍一般,擋不住蓬勃發(fā)育,思想還是稚嫩單純,并不知道眼前這個步步靠近的陌生男人想干什么。
陸金生心中卻無比雪亮,這個畜生是要狼性畢露啊。可惜,他動彈不得,不敢動彈。連慶自然也不是傻子,分明能看見一個色中餓鬼正撲向自家的小丫鬟。
怎么能不出手相救?
連慶大喝一聲:“畜生,你想干什么?”
小田春申回頭看了連慶一眼,滿眼都是輕蔑和不屑。就像連慶真的只是一個屁,響了一聲就變成空氣。回頭又繼續(xù)靠近翠紅,露出猙獰面目。
翠紅自然后退幾步,身體靠在了墻上,仍舊不失一個下人的禮貌,試探著問:“你想干什么?”
小田聽不懂翠紅的言語,只知道眼前這個花姑娘說話了,而且表現(xiàn)出來的不是拒絕。
還等什么呢?
小田一個熊抱在翠紅摟在懷里,一只魔抓摁在她還未發(fā)育完全的胸脯上。
翠紅瞬間明白了。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耍流氓嗎?翠紅一把推開小田,揮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小田有點錯愕,摸了摸被打的腮幫子,回頭對龜山均一說了一句什么,轉(zhuǎn)頭朝著翠紅淫笑,不停念叨:“喲西,花姑娘的,不怕,不怕。”
翠紅罵了一句:“死流氓。”轉(zhuǎn)身就要跑。
小田哪里肯放,一個大步撲上去,順勢將翠紅按倒在地上,伸手去扯她的衣裳。翠紅用力掙扎。奈何小田是個孔武有力的野蠻士兵,越掙扎他壓得越緊,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留著眼淚呼喊救命。
小田哈哈淫笑,一下扯開了翠紅的衣衫,露出一條紅色肚兜。
“喲西,喲西。”
拿槍指著陸金生的龜山均一也發(fā)出一陣淫笑,叫嚷著一些什么,似乎是讓他快上,上完下來換他。
連慶忍無可忍,拿起一張凳子,走到小田身后就要砸下去。
陸金生大驚失色,喊道:“阿慶叔,不要。”
話音未落,槍響已到。
“砰。”
連慶應(yīng)聲倒地。
陸金生張大嘴巴,瞪直雙眼,像一尊猙獰的佛像。
龜山均一看了看冒煙的槍口,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似乎對自己的槍法很得意。
剛才那一槍,不偏不倚打在連慶的右手手腕上。手中的凳子應(yīng)聲掉落,人也因為驚嚇,倒在地上暈死過去。
陸金生以為龜山殺了連慶,嚇得不輕。雖然,陸家與連家有仇,但并不一定就是想要殺了連慶,更多的是想要看到連家衰敗,在心理上得到滿足。
陸金生急道:“太君,你怎么殺了他啊?這可是要誤了大事啊。我們找武器還要靠他呢。你,你這是違抗軍令啊。”
龜山不屑地看了陸金生一眼,指了指連慶流血的手掌道:“你眼睛瞎了?以我百發(fā)百中的槍法,他能那么容易死?你這是對大日本皇軍的藐視,我可以現(xiàn)在就連你一起斃了。”
陸金生蹲在連慶身邊仔細查看,果然只看到手腕上的子彈孔,長舒一口氣,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條,幫他包扎止血。
龜山見陸金生也沒空沒膽反抗了,立即加入小田的行列。兩個人沒幾下就把翠紅剝個精光。
翠紅流干了眼淚,喊啞了嗓子,仍舊不停掙扎反抗。小田脫了褲子卻一直無法得逞,就叫龜山幫忙按住手腳,讓自己先上。
龜山剛才是迫于形勢,才讓小田搶了先,現(xiàn)在哪里肯讓,非要小田先按手腳。
二人爭得面紅耳赤。翠紅趁機踢開小田,翻身站起來,飛速往大門口跑。二人回過神,急忙追上去。
翠紅打開大門,正要沖出去。龜山幾步追上,按住翠紅的肩膀,用力往后一扳。翠紅在原地打了個轉(zhuǎn),倒在龜山懷中。
龜山嘿嘿淫笑,就地把翠紅放倒,騎將上去,解開自己的皮帶,褪下褲子,露出丑陋家什。小田也已經(jīng)追上來,從后面一把推開龜山,自己騎上去。
二人你推我搡,各不相讓。遠遠看去,三個人赤條條,在地上翻滾。
陸金生眼睜睜看著兩個日本兵行兇,就是不敢上前勸阻。他知道,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這些太君,那就得吃槍子。死了也白死,不會有人去問其中的原因,更不會有人追究什么兇手。
“吱呀。”
緊要關(guān)頭,連家大門被推了一下。
龜山和小田嚇了一跳。這并不是害怕,而是人的本能。在行男女之事時,只要有點分吹草動,都會有這樣的條件反射。
龜山和小田急忙提起褲子,拿槍打開大門,查看是哪個不要命的家伙,敢在關(guān)鍵時刻破壞本太君的雅興。
大門打開,空無一人。
二人相視一笑,以為是被風吹的,重新把門關(guān)上,繼續(xù)去追翠紅。翠紅跑向被脫下的衣服,想要拿一件來遮擋。還沒靠近,就被兩個人撲到。
“哐當。”
門剛關(guān)上,又聽見一聲敲門聲。
龜山狂怒,打開大門一看,門板上陷進去一個坑,門板下躺著一塊大石頭。顯然,這是有人用石頭砸門。
“八格牙路。”龜山罵了一句,跟小田嘀咕了幾句。二人扔下赤裸裸的翠紅,整理好衣衫,拿著槍出門去查探情況。翠紅急忙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縮在墻角嚶嚶哭泣。
陸金生可憐她,卻無可奈何,只是淡淡道:“還在這里等死嗎?”
翠紅看了陸金生一眼,急忙從后門逃跑,消失在甘蔗林里。
陸金生不停掐按連慶人中。連慶悠悠醒來,老淚眾橫道:“金生啊,你這是引狼入室啊,你這是要害死全村人啊。你毒啊。”
陸金生放下連慶,顫聲道:“我沒有。我能控制住這支隊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現(xiàn)在,我只要把你連家舍出去,就能穩(wěn)穩(wěn)抓住這支隊伍的心。死的只是你,只是你。”
“你,你這又何苦呢?”連慶嗚嗚哭泣。
龜山和小田追出門外后,四處查探,仍未見人影。難道是八路?只有八路才會這樣神出鬼沒。
二人不敢怠慢,急忙回連家跟詢問陸金生。陸金生為了穩(wěn)住二人,免得他們繼續(xù)作惡,撒謊道:“我也不知道。難道八路追來了?那可要小心啊。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運一些糧食回部隊,再跟小野太君匯報,讓他拿個主意。”
二人點頭應(yīng)允,全然忘記進行到一半的強奸大業(yè)。連慶在兩支槍桿的逼迫下,打開糧倉,叫下人裝了滿滿的一板車糧食,在龜山和小田的押運下,運往學堂。
三人走后,連慶長噓一口氣,坐在地上發(fā)愣。突然,又有三個人影從后門閃進連家。連慶心中暗暗叫苦,以為今日禍不單行,大喊饒命。
來人并沒有立即動手,也沒有吆五喝六,只是冷冷道:“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連慶聽出是陳高大,心中稍寬,但也沒覺得是什么好事,冷冷問道:“怎么?來落井下石了?”
陳高大怒道:“我是那樣的人嗎?如果是,剛才就不會出手救你了。”
原來,陳高大幾個已經(jīng)到連家門口好一陣子了。陳三山趴在門縫里,看見里面有日本兵,拿著槍對準陸金生,兇神惡煞。兄弟三人不敢擅自闖入,怕萬一莫名其妙吃了槍子就不好,便偷偷從門縫窺看里面的情況。
未幾,就看到了兩個日本兵企圖奸污翠紅的戲碼。陳高大暗罵畜生,氣得想要沖進去動手。陳四海急忙拉住他,于是有了第一聲撞門聲。
龜山拿槍開門時,陳家兄弟就躲在門口左邊巷子頭,屏住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大門關(guān)上后,陳高大怒火中燒,牙齒咬得咯咯響,大罵日本鬼子沒有人性,說開槍就開槍,說抓人就抓人。
陳四海沒有罵,心中想著那個正要被玷污的女孩,急得團團轉(zhuǎn)。
陳三山莽撞,道:“不行,一定要進去滅了那兩個鬼子。”
陳高大附和道:“對,走。”
陳四海急道:“怎么滅,他們有槍啊。還沒進去,咱們?nèi)齻€就死了。”
“那怎么辦?”陳高大、陳三山異口同聲。
陳四海想了想道:“現(xiàn)在沒時間了。只能先把鬼子引開,不然翠紅肯定就在劫難逃了。”
陳高大、陳三山面面相覷,手足無措。陳四海冷靜道:“這樣,你們兩個先躲起來,我用石頭去砸門。聲響一大,鬼子肯定會出來查看。”
于是,就有了石頭撞門的聲響。
連慶聽完陳高大的陳述,臉色略微有些緩和,語氣仍然僵硬:“那我還得感謝幾位小阿公的救命之恩了。”
陳高大怒道:“好嘛,我救了你,你還這樣冷嘲熱諷,有意思嗎?實話跟你說吧。我今天是以為金生哥要來你家開倉放糧,想來分點糧食的。”
“呵呵,我就知道。拿吧拿吧,已經(jīng)被拿走一車了,也不差你們幾個。”連慶打斷陳高大的話。
陳高大正義凜然道:“你以為我陳高大是什么人?是趁人之危的人?我告訴你,我不是。金生哥今天不是公審你,我就沒有理由要你的糧食。你好好等著吧,等哪天部隊公審你了,給你定罪了。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
“公審?呵呵。你以為這部隊還是以前的部隊?你以為現(xiàn)在的天下還是以前的天下?”連慶帶著哭腔,像在跟別人說話,又像自言自語。
陳四海見連慶神色不對,對陳高大道:“阿哥,連家剛遭噩耗,我們還是下次再來吧。還有,我看日本兵并不會就這樣罷休,我們也要趕緊回家做準備,免得到時上門了措手不及。”
陳高大大吃一驚道:“對對對,快走,快走。還有,三山,你去把這個事情告訴各家各戶的人,讓他們小心點。”
連慶看著陳家兄弟三人急匆匆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出手相救的竟然是陳家的人。抬起受傷的受,看著滲出布條的血跡,連慶似乎看見了不久將來的命運。
難道,連家真的就要這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