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楊小寶瘋了
,小村那些事 !
金老歪應(yīng)張書記的邀請,來到市委張書記的辦公室。
張書記也是前年才上任的,久聞金老歪的大名,他也對這個冀州市的傳奇人物很好奇。但是礙于自己的身份,還有風(fēng)聞的一些關(guān)于金老歪的傳說,出于潔身自好考慮,所以張書記一直沒有跟金老歪面對面過。
冀州市坊間有一些傳說,白天書記市長說了算,到了晚上金老歪說了算。對于這種傳聞,張書記也從手下人哪里了解過一些。說實在的,對于這種傳聞張書記內(nèi)心里是嗤之以鼻的。尤其是在見過了金老歪本人的尊榮以后……
大名鼎鼎的金老歪,這尊榮也太對不起觀眾了。手里拄著一根花椒木拐杖,灰布大褲衩,就是路邊攤上十塊錢一件那種。上身一件馬甲汗衫,敞著胸口的兩顆扣子,幾乎坦胸露露了。這打扮簡直太大眾了,看街頭那幫等死隊的老頭們,基本上個個都這樣。
最讓人覺得膈應(yīng)的就是這老家伙竟然還留了一頭文藝范的灰白長發(fā),蒼老的臉龐上滿是皺紋。至于五官那就更不用提了,看到他面貌的一剎那,張書記就知道這金老歪的名號是怎么來的——這老頭天生歪嘴,整張嘴巴往左上翹起來,嘴角都快勾上耳朵根了……
張書記是見過凰家地產(chǎn)的老總金宣萱的,以男人的眼光來看,他也曾經(jīng)為金總那姣好的身材,卻長了一副平淡無奇的臉蛋兒感到惋惜,現(xiàn)在看起來不是了。
老爹長這樣,金宣萱長成那樣已經(jīng)是歹竹出好筍了嘛!
雖然對金老歪的第一印象很一般,但是張書記知道這老頭不是好相與的,所以還是保持了適當(dāng)?shù)淖鹬亍.吘宫F(xiàn)在的金老歪已經(jīng)完全洗白了,表面上,他還是冀州市商會的會長,還是一位年長者。
“哈哈!金老大駕光臨,未曾遠(yuǎn)迎,真是失禮啊!那個小白,快給金老上茶。”張書記吩咐秘書道。
金老歪也笑呵呵的沖著張書記拱拱手:“張書記太客氣了,您這么急著召喚草民,咱可是一刻都不敢耽擱就趕過來了啊!”
張書記趕忙請金老歪坐下,又客套道:“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敢打擾金會長啊。想必這兩天冀州市發(fā)生的事情,金會長已經(jīng)得悉了吧。”
金老歪咧著嘴一直在不停的笑著,聞言眉毛一挑:“什么事情啊?”
張書記心說這個老鬼!揣著明白裝糊涂啊!
“就是前天白云賓館門口發(fā)生的暴力槍擊案件,據(jù)我所知,白云賓館還是金會長名下的產(chǎn)業(yè)吧。而且據(jù)我們已經(jīng)掌握的資料,該起時間還設(shè)計到凰家地產(chǎn)的金總,金會長的千金。”
金老歪一拍腦門:“哦!我想起來了,說起來我閨女還是受害者啊!她就是和朋友吃個飯,莫名其妙的就趕上了這事。我那可憐的閨女也受到了驚嚇,一直到現(xiàn)在還不吃不喝,也不跟人說一句話。張書記,最近這冀州地面上的治安,可是有點亂啊!您可要為小女主持公道,將兇手繩之以法啊!”
張書記心里很是惱火,這金老歪明顯就是在敷衍自己,真以為那他沒轍呢!
張書記知道這金老歪為什么會是這樣一種態(tài)度,他上任之前,就曾經(jīng)聽過這么一個傳言。但凡是到冀州上任的市廳級干部,只要是外地調(diào)任的,在上任之前不僅要去省里報道,還得去金老歪那里拜山頭……
對此張書記是嗤之以鼻的,搞得什么歪門邪道!堂堂國家指定的公務(wù)員,市廳級領(lǐng)導(dǎo)還得仰望一個老混子的鼻息?這是什么道理!所以張書記純粹就是故意的,上任兩年都沒有跟這個金老歪會過面,張書記的心胸之中,還是藏著一腔熱血的,他決定上任之后,好好的殺一殺冀州的這股子不正之風(fēng)。
然而等真正上任以后,兩年多過去,張書記來發(fā)覺了這個金老歪的難纏之處。這老家伙要么就是真的完全洗白了,專心致志經(jīng)營正當(dāng)生意了。要么就是手段實在太高超,以至于警方都抓不到他的任何把柄了。
張書記今天把金老歪叫來,也是迫不得已,就是想要探探他的口風(fēng)的。
張書記板起臉來:“哦?這么說金會長對這兩天的事件也不怎么知情了?那今天凌晨發(fā)生的嚴(yán)重案件呢?四名兇手被人明目張膽的在醫(yī)院里剁成了肉醬。還有南貨場那邊發(fā)生了幾十人參與的槍擊事件!幾十人幾十把槍,他們這是要做什么!他們這是要造反吶!”
金老歪面色也凝重起來,沖著張書記一攤手:“這些事情,您問我可就找錯人了。天地良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張書記繼續(xù)追問:“據(jù)我所知,南貨場的老板陳戚也是金會長的門下吧,聽說還要叫金會長一聲干爹的。”
金老歪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是嗎?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小陳雖然年輕的時候犯過一些錯誤,但是他早就改邪歸正,認(rèn)認(rèn)真真的做生意了。難道是有誰看他發(fā)了財,犯了紅眼病對他下手?哎呀……現(xiàn)在的世道啊,真是越來越亂啦!”
金老歪是老油條了,老家伙是油鹽不進(jìn),張書記也是拿他沒辦法。
“呵呵,今天請金會長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從金會長這里打聽一些情況。既然金會長也知道的不多,那就算了。還是要感謝金會長,辛苦跑了一趟。小白啊,送送金會長。”
張書記這么說這么做的意思,無非就是給金老歪一個下馬威。看看,我讓你來你就得來,我讓你走就不能不走。你以后給我老實點,小心別讓什么把柄落在我手里。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張書記的舉動,無疑就是在向金老歪宣戰(zhàn)了……
金老歪依舊不以為意,笑呵呵的告辭了,態(tài)度依舊很是謙恭……
…………
楊小寶在經(jīng)歷一場可怕的夢境,他夢見自己被捆綁在一個十字架上,像是受刑的耶穌一樣絲毫動彈不得。
僅僅如此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他看到幾頭不知名的,獠牙利齒的猛獸正在撕咬著他的身體,撕咬著他的腹部,還有下身的部位。
雖然感覺不到疼,但是這一幕已經(jīng)足夠嚇人了。楊小寶驚慌失措的掙扎著,想要掙脫繩索的束縛,奈何身上沒有一絲力氣,怎么都做不到。
就在楊小寶越來越驚慌的時候,身下忽然傳來一股熟悉的熱流,起初很微弱,但是瞬間傳遍了全身,并且漸漸壯大了起來。像是雨露一樣滋潤著他的身體。
楊小寶不再感到恐慌了,這種溫暖的感覺太熟悉了,這是老黃給他的感覺……
楊小寶緩緩睜開了眼睛,首先入眼的就是一頭栗色的長發(fā),她正在用一只手腕拖著腮幫子,靠在床邊打盹。
楊小寶咧嘴笑了,竟然是阿依古麗在守著他。
楊小寶四下看了一下,好家伙,上了這么多儀器,夠能折騰的,醫(yī)院想錢想瘋了吧!
他卻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當(dāng)時有多危險。
阿依古麗睡的不沉,楊小寶又起了促狹之心,有意逗逗她。這丫頭逗起來最好玩啦!
“喂,沒心跳啦!”
阿依古麗幾乎是跳起來的!“啊!醫(yī)生醫(yī)生快來啊!”
楊小寶嘿嘿一笑,阿依古麗才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過頭來以后,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即眼眶里就布滿了晶瑩的淚水。
“9527……你可算醒了,醫(yī)生說你可能要幾個月才醒,嚇?biāo)廊肆恕!?br/>
楊小寶有點被感動了,喉頭一梗,說出來的話卻是有點違心的:“你剛才叫我什么?”
“95……叔叔。”
楊小寶:“嘿嘿,這就對了嘛!怎么就你一個人呢?難道我這一病倒了,其他人都不管我啦?”
阿依古麗怕他心里不高興,趕忙解釋道:“才不是,這里是重癥監(jiān)護(hù)室,按照醫(yī)院的規(guī)定,只能有兩個家屬,經(jīng)過消毒之后才能進(jìn)來陪護(hù)。還有一個是你姐姐,她出去吃東西了,一會兒就要和我換班。還有一個護(hù)士去給你配藥了,估計得等一會兒才能回來。”
楊小寶:“我姐姐?我什么姐姐啊?”
阿依古麗酸酸道:“就是那個最好看的唄!”
楊小寶這就明白了,能讓阿依古麗都嫉妒的,除了顏雅紅沒別人了。頓時心里一陣溫暖,想不到她在家族公司里那么忙,還跑來照顧自己。
楊小寶問阿依古麗:“這兩天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動手坑我的那四個人都抓住沒?”
阿依古麗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們當(dāng)然跑不了,把你傷成這樣,他們也受了不輕的傷,誰都跑不掉,跟你一起在醫(yī)院搶救的。”
楊小寶:“怎么樣了,他們都交待了沒有?”
阿依古麗冷笑:“交待?他們沒那機會了……”
然后阿依古麗就把她和蘇鐵合謀,生生剁了關(guān)東四虎,以及大鬧南貨場的事情說了出來。
“最可惜的就是跑了那個陳戚!”阿依古麗咬牙切齒道。
楊小寶都傻眼了!這幫人竟然在他昏迷的時候鬧出來了這么大的動靜!
“你們簡直就是胡鬧!本來只要我不死,他們這幫人就誰都跑不了的,我可以借此徹底搞死姓陳的,被你們這么一攪合,全完了!”楊小寶嘆息不已。
阿依古麗知道犯了大錯,乖乖的低著頭不敢吭聲了。
“算了,我知道你們報仇心切,也不怪你們了,只是現(xiàn)在,咱們要處處陷于被動了。”楊小寶很無奈,腦子在飛速的運轉(zhuǎn)著,思考著破局的可能。
這時候聽到門口有響動,楊小寶靈光一閃!對阿依古麗悄聲道:“見機行事!”
顏雅紅進(jìn)來了,一進(jìn)門下意識的向床頭望去,發(fā)現(xiàn)楊小寶正在笑吟吟的望著她。
“你醒了……”顏雅紅只說了一句話,就泣不成聲了。
看到她流淚的樣子,楊小寶的心都碎了……但是他還是硬著心腸,笑瞇瞇的望著問阿依古麗:“侄女,這是誰家姐姐啊,怎么長的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