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嬌弱老祖力大無窮
都說識海隨著主人的『性』格,??呈現(xiàn)出來不同的樣子。
舒甜甜是懸掛著千萬賬單的漂亮『藥』田,姬無恕猜,拿賠款后賬單煙消云散,??應(yīng)該恢復(fù)了鳥語花香;至于他的,千里赤土、寸草不生,??紅『色』的土壤如開裂的地面,好一副一望無際的末日場景。
可如今,??座座別墅平地起,常年干涸開裂的焦土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肆意搖晃著腦袋的白花漫山遍野。
明明只是些供奉,彈彈指就會煙消云散,可是他并有動。鬼氣森森的墨『色』長發(fā)及地,??坐起的青年撐著額頭,『舔』了『舔』尖牙,竟然忍不住開始發(fā)笑。
一開始輕笑,??最后笑滿頭黑發(fā)如流水一般顫。
前這條龍有無數(shù)次的生死之戰(zhàn),??可是饒是遍體鱗傷,??也要一次次瀕死當(dāng)中強撐著,??像是一切受傷的猛獸一樣,??必須找個安全的角落。因這是流浪的兇獸,他有朋友,??有親人,??有家,??松懈就是死。
可是這一次在贏了的那一刻,??在終于毀掉了牢籠陷入沉眠過去之前,這只遍體鱗傷的兇獸卻著——
如果這一次就這么死了,他最后的遺憾概是,??他的花,臉蛋紅撲撲,嘴唇又軟又……他怎么有咬一口再死掉呢?
某種意義上來說,醫(yī)修是天機宗給他準(zhǔn)備的祭品,她他而言,真的非常可口。
兇獸是死也要惦記那一口甜的。
可是萬幸他死。
他躺在花海里笑了一會兒,饒有趣味地揪起了一只已經(jīng)變成紙片的人,人活過來,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然后再被他一指頭戳倒。
他彈了彈,這群紙人就又開始在他面前跳舞。
如此樂此不疲地欺負(fù)了紙人甜甜好久之后,聽了好多遍“可憐醒來!”后,他聽見了來自遠方的一聲,“可憐醒來!”
是他的花。
他慢吞吞地一指頭戳倒甜甜人,將紙片全都收在了掌心,躺在花海里準(zhǔn)備再賴一會兒。
舒甜甜煉丹的時候,不知道什么時候醒過來的黑龍用尾巴纏住了她的指,就要用殘缺的龍角去蹭蹭醫(yī)修,誰知道還有蹭,就是一僵。
——龍須打結(jié)了。
龍神這輩子第一次遇見這種事,繞了繞企圖把結(jié)給解開,但是舒甜甜給黑龍的兩根龍須編的是極粗糙的麻花辮,按理說兩根壓根只能虛虛地纏著,編都編不緊,可是黑龍非常有耐心。它繞了兩圈,企圖轉(zhuǎn)幾圈就繞出去,結(jié)果成功在舒甜甜的上把自己打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動了兩下,終于僵硬地發(fā)現(xiàn):自己繞不出去了。
龍骨劍:噗哈哈哈!!
龍骨劍爆發(fā)出笑的下一秒,感覺這漫天的威壓,恐怖的氣息,笑聲戛然而止,在感覺狗比主人的視線看過來之前,龍骨劍嗖地一聲,自己倒頭『插』進了土里。
龍骨劍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醫(yī)修,龍神一怒,不說伏尸百萬,流血千里,也要給罪魁禍?zhǔn)滓稽c顏『色』看看。
于是它就看見龍神的龍尾超不爽地拍了舒甜甜好幾下,兇殘的金赤『色』眸子幽幽地看著醫(yī)修。
舒甜甜心虛地把打結(jié)的龍須給解開,表示自己馬上煮他最愛吃的面供奉,黑龍幽幽地用龍角拱了她一下表示不滿。
了。
龍骨劍:……啊呸。
舒甜甜這個時候聽見了里面有咳嗽聲傳來,推門進去,果然看見姬無恕不知道什么時候,竟也一起醒了。
漂亮的老祖蒼白著臉,強撐著要起來,舒甜甜看總擔(dān)心他散架,連忙去扶他,誰知道下一秒,虛淵老祖順勢倒了下來。
在她的肩上艱難地咳嗽的高黑發(fā)青年,真的非常符合,可憐的定義。
舒甜甜一點也有發(fā)現(xiàn)不勁,在醫(yī)修看來,破爛成可憐這樣,病弱奄奄一息才比較符合醫(yī)學(xué)常識,她甚至心里松了一口氣,把虛弱的老祖扶了床邊坐下,以一種關(guān)愛瀕危物種的眼神,問老祖吃不吃面?
長發(fā)的青年攏著黑『色』的氅,整個人一副病弱又仙氣的模樣,來著在醫(yī)修身上
再賴一會兒,聞言就知道希望了,就一邊咳嗽一邊表示自己不吃,他都成神了,怎么會吃五谷雜糧、吸收天地糟粕?他吸點天地靈氣就行。
舒甜甜也是,給黑龍和自己都煮了一碗,路過老祖的房間,還特意又問了一遍,果然還是不吃。
她把面放在了龍窩的神龕前,點了炷香。
有錢后的舒甜甜給自己的隨身可憐神準(zhǔn)備的都是最貴的香,那叫一個香味醇厚,放在神界,都算是香中泰國香米,果然聞味兒,上的黑龍就探出頭了。
那個『迷』你的神龕雖,卻五臟俱全,已經(jīng)算是一個合格的神廟了。
人世間的龍神廟已經(jīng)銷聲匿跡,千年的時間里,這是第一座龍神廟。
雖然:二十平方,單位:厘米。
可當(dāng)神廟出現(xiàn),那瀕臨衰竭的神力還是千年第一次注入了一絲絲如同溪流般的補給,姬無恕都忍不住瞇起了金眸。
黑龍當(dāng)即就喜歡上了,湊過去爬上了神龕,巡視了一圈,最后盤在了那個紅絲絨墊子上,開始享用自己的美食。
絲絲縷縷的煙飄過去,熱乎乎,香噴噴的,這倒霉神終于好好吃了千年后第一頓完整的午餐。
舒甜甜伸戳戳黑龍,黑龍吃頭都不抬,用尾巴卷住她『亂』戳的示意人類不要『亂』動,可見是真的很喜歡了。
長發(fā)青年里捏著人戳來戳去,半瞇著赤金『色』的眸子,顯然是極享受這頓供奉的,連體的龍尾巴都忍不住去圈住醫(yī)修的指。
龍骨劍豎起來,十分費解地發(fā)出了靈魂疑問:有意思么?
虛淵老祖的體繼續(xù)蹭醫(yī)修,用行動表示:有意思,可太有意思了。
畢竟這條狡猾的孽龍非常清楚,要是醫(yī)修知道了體的事,什么反應(yīng)不好說,每天夜里還會抱著龍角睡么?還會動不動就親一口么?
更加重要的是,殺方、穩(wěn)重可靠的魔頭,體怎么可能會是纏著醫(yī)修成天就蹭蹭、貼貼的破龍?怎么可能是那只千年吃飽過的破神?
不可不可。
他繼續(xù)用體在醫(yī)修的心蹭蹭,表情十分愜意。
舒甜甜也不是有發(fā)現(xiàn)一點端倪,畢竟龍醒他也醒,龍睡他也睡,神也不是批發(fā)的。可是虛淵老祖太會裝了,而且兩只傷雖然都很重,可是一只是神魂破爛,一只是身體破爛,分開就已經(jīng)是兩只破可憐的存在了,合在一起還能和虛淵老祖一樣直立行走、膽妖?
那也太離譜了。
舒甜甜不信,她篤信自己的醫(yī)術(shù),還相信自己的唯物主義修真辯證法,于是只是短暫地懷疑了一下,就打消了懷疑。
此時距離千年之劫,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
有來自依靠著那點兒微薄的神力,虛淵老祖的情況肉眼可見變好,雖然還是病歪歪的樣子,卻已經(jīng)在好轉(zhuǎn)了。
舒甜甜縫補他的神魂,其實就是用枯木逢春那飽含生機的靈力將他的神魂拼起來,效果是有的;而造化丹,在一個月的時間里,也讓黑龍身上的洞骨肉開始生長,不再是前薄薄一層的樣子了。
可是舒甜甜這幾天可憐的傷勢好轉(zhuǎn)欣慰之余,總覺老祖安靜有點不勁。
以舒甜甜姬無恕的了解,老祖靜悄悄,必定要妖。上次說好一起偷偷去拍賣行,他鯊了上界來使不說,還在敵營帶著她橫著走了一遭。
舒甜甜以自己多少了解這位滅世魔頭的『性』格了,但是顯然,舒甜甜誤會了。
虛淵老祖最近有搞什么事,只是不知道哪里『摸』出來了許多的螢火蟲,關(guān)在了一個舒甜甜十分眼熟的燈籠里。
一開始還是燈籠,后來老祖突發(fā)奇,把燈籠捏成了十八層的玲瓏塔狀,把螢火蟲關(guān)進去玩。
玩螢火蟲呢,很有童趣。
玲瓏塔晶瑩剔透,十分漂亮,尤其是螢火蟲飛進去之后,簡直是如夢如幻。
和這玲瓏塔比起來,舒甜甜工的神龕就像是一個破爛,也幸好黑龍喜歡不肯下來,不然舒甜甜都要自卑了。
但是她還挺羨慕老祖還有這一,給黑龍也整一個,就好奇地湊過來圍觀,問老祖這玲瓏塔怪漂亮的,叫什么名字?
虛淵老祖:“十八重地獄。”
舒甜甜:=口=
【童趣】
萬一,只是名字恐怖呢?
她試探了一下這塔功能。
虛淵老祖漫不經(jīng)心,“里面有十八重輪回,進去的神魂會經(jīng)歷愛嗔貪恨癡等等十八世的輪回,最后一層層被削弱、消磨而死。”
所以您是隨一捏,就捏出了這么魔鬼的東?
舒甜甜準(zhǔn)備和龍骨劍抱團取暖,誰知道這把劍超興奮地圍著塔轉(zhuǎn)圈圈,變成了好多把劍,一把子沖進去攆螢火蟲玩了。
舒甜甜只好抱緊了黑龍,雖然害怕,卻也控制不住好奇心。她湊過來一瞅,就聽見了螢火蟲在尖叫怒罵著“姬無恕你不好死!”
舒甜甜戳了戳十八層塔,后知后覺地起來了,這是老祖千年之劫殺方的時候,順又把白『毛』鳥人的魂魄給抓過來了。
舒甜甜發(fā)現(xiàn)了華點,非常聰明地問,“這些上界鳥人的神魂,是不是不能輕易殺死?”
上一次被抓起來的那個鳥人魂也是被老祖電了好久,才被弄死的。
所以姬無恕這一次是打算用十八重地獄來一層層消耗掉這些鳥魂么?
長發(fā)青年指一碰,尖叫著的魂魄就被卷進了一層塔中,然后捧起了一杯茶,饒有興致地觀察著,語氣漫不經(jīng)心:
“聽過飛天螞蟥這種靈蟲么?”
只聽過飛天蟑螂的舒甜甜,了自己認(rèn)識的普通螞蟥,雞啄米點頭。
漂亮的指捏起了一只螢火蟲,啪地彈進了第二重地獄。
“瘴氣吸食走的生機,確實都供給了上界。生機生靈氣,故而上界靈氣充裕自成一界;但,被吸走的生機,僅僅被用來供給靈氣,卻未免太浪費。”
“上界之人就是飛天螞蟥,這些生機就好比人血。”
“飛天螞蟥死掉,只要有人血灌溉,它就能夠重新活過來,是修真界最惹人厭惡的蟲子,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只要有人血澆灌,螞蟥幾乎是不死不滅的。”
他指了指塔里面的螢火蟲。
哪怕已經(jīng)被他殺死了□□,又捏碎過神魂,可是他當(dāng)中在十八重塔里仍然存活著,要經(jīng)歷十八重之后,才會被真殺死。
因,瘴氣吸走的那些生機,源源不斷地供給著養(yǎng)分。
修士陽壽不足、修士隕落、修士生命消逝的根都是因生機。枯木逢春是無中生有,是憑空造生機;可是上界之人利用瘴氣吸食生機,卻是乾坤挪移——取別人的血,續(xù)自己的命。
前瘴氣折磨姬無恕,吸取他的生機,所以于他而言,上界人都是螞蟥,包括玉焚寂在內(nèi),區(qū)別就是螞蟥和螞蟥。
舒甜甜突然間了什么,幾乎是立時反應(yīng)了過來——所以只要上界之人□□被滅殺,幾乎是只需要等待著生機充盈,就會重新活過來!
她幾乎是捏緊了自己的心。
這樣澎湃的生機,就是被拿去給這群無恥之徒續(xù)命的,而僅僅是白『毛』鳥人這種嘍啰就需要十八重地獄的折磨才會死去,那玉焚寂呢?那上界更厲害的人物呢?
舒甜甜都不敢去。
她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道,“玉焚寂是不是……”
長發(fā)青年嗯了一聲,
“確實死。”
舒甜甜剛剛說什么,就聽見他輕飄飄道,
“所以我要去追殺他。”
虛淵老祖伸出,袖子里面的八十多只甜甜紙人一下子全部彈了起來,乖乖地湊過來,長發(fā)青年點了點它,紙人就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舒甜甜猜他是讓紙人去找玉焚寂的神魂了。
可是定睛一看:……?
她立馬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剛剛的憤憤不平立馬變成了抱怨,他什么要用自己的紙人去找人?
就不能換個形象么?可是虛淵老祖還十分惡劣地戳了戳甜紙片人,把幾個甜甜一一戳倒。
舒甜甜伸攔住他罪惡的,警惕地護送紙?zhí)鸢踩纷卟湃觥?br/>
她了,看過天機宗祖師爺玉伏滅的記憶珠的人,舒甜甜當(dāng)然知道,瘴氣是千年前就開始蠶食龍神生機的,可見這種吸食龍神生機供養(yǎng)上界的狗屁機制由來已久。
既然連鳥人這種上界的炮灰都需要被消耗許久才能被殺死,玉焚寂能還活著不奇怪,那當(dāng)年的玉伏滅呢?
玉伏滅會不會也因這個狗屁機制,還活著呢?
舒甜甜這個祖師爺印象極差,面慈心黑、心狠辣,但是她也不不承認(rèn),比起玉焚寂,玉伏滅厲害多了。
閱書無數(shù)的人,舒甜甜覺玉伏滅這種存在,萬一……
誰知道姬無恕十分篤定道,“不可能。”
舒甜甜心反派死于意和話多,這個定律咱還是要引以鑒啊,而且玉伏滅,聽起來就是個狠人,咱不妨膽假設(shè)……
就見漂亮的老祖笑儒雅隨和,端茶喝水,
“所以,我殺了他一千八百六十一次。”
嚴(yán)謹(jǐn)個位,完美體現(xiàn)了一個反派的職業(yè)素養(yǎng)。
舒甜甜:……
她錯了,老祖是個狼人,比狠人多一點。
她覺自己和黑龍跟他混,還是有幾分活頭的。
但鑒于龍是破龍,老祖也是個破爛魔頭,舒甜甜還是出于醫(yī)者的職業(yè)道德,問了一下老祖這次準(zhǔn)備殺玉焚寂多少次?
答案是見一次殺一次。
舒甜甜是有點擔(dān)心破爛魔頭半路散架,可是轉(zhuǎn)念,那可是玉焚寂啊。
一個背了一千年題,最后考試考的倒霉蛋,這種背運也是萬年一見。
而玉焚寂因聽哥哥的話,千年來就學(xué)了一招,目前恐怕也來不及新學(xué)招式,就那一套魔頭無效施法的弒神劍,見了姬無恕還不是被抓起撞山頭的貨『色』?
況且千年之劫過去了,舒甜甜覺玉焚寂可能撞的就不是山頭了。
他點蠟。
那么問題來了,紙人甜甜,能找玉焚寂么?也知道,在和上界重新聯(lián)系上援軍之前,玉焚寂見姬無恕就是老鼠見了貓,他當(dāng)然是會連夜逃跑,能躲多遠躲多遠的。
可是鑒于當(dāng)時八宗跑比兔子還快,殘血狀態(tài)的玉焚寂神魂應(yīng)該來不及找人救助,也不知道跑跑太遠。
當(dāng)天晚上,虛淵老祖也不知道是靠神識還是靠紙人,發(fā)現(xiàn)了玉焚寂的神魂目前已經(jīng)離開了東烏城,當(dāng)即就十分草率地決定去殺人,打算明早就動身離開東烏城。
舒甜甜思考了一會兒。她脆皮、又不和黑龍分開,而且目前在別人眼里,她和老祖那叫一個有著欲說還羞的關(guān)系,但……她還是舉表示自己去找生靈泉。
一來,修補姬無恕的神魂,必須要生靈泉,舒甜甜最近翻閱典籍,也發(fā)現(xiàn)黑龍泡泡生靈泉會好更快;二來,于醫(yī)修來說,生靈泉的存在,就像是劍修聽見了神劍出世一樣,就是自己不,也去蹭個仙氣也好呀,舒甜甜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況且,找生靈泉,可不就是問丹會的路上么?問丹會是萬宗會最后一站,天下醫(yī)修云集……
可,在舒甜甜的認(rèn)知里,破爛魔頭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存在,她覺比起用生靈泉修復(fù)自己,他可能會更加熱衷于在有限的生命里燃燒自己,爆炸別人。
所以如果真的要分道揚鑣,舒甜甜也做好了準(zhǔn)備。
誰知道,舒甜甜的話才一出口,就被長發(fā)青年幽幽的金眸給盯上了。
舒甜甜被看頭皮發(fā)麻,心您是去砍人,帶我一個醫(yī)修也用啊。當(dāng)然了,我是會偷走破龍,可什么要用這種看負(fù)心漢的眼神?
誰知道上一秒還一身恐怖氣息,說自己要去砍人的虛淵老祖,突然間激烈地咳嗽了起來,長發(fā)顫抖,面『色』蒼白。
舒甜甜遲疑地給他倒了一杯水,才剛剛靠近,虛弱的魔頭就直接倒了下來,長發(fā)如流水般垂下,高的身體整個靠在了舒甜甜的肩膀上,一副站都站不起來的樣子,唇都失去了血『色』,只來及說出了一句——
“生靈泉可,救……”
他又暈過去了。
舒甜甜:……?
救救我?救命?
上一秒要殺方,下一秒就要生靈泉救命?她狐疑了,可是探探他的神魂,還是那破爛樣,不像假裝的;難道是這殺神終于意識了自己一直這么破爛下去不行,終于準(zhǔn)備掙扎著求生么?
她問黑龍,黑龍確信點頭;
龍骨劍哪里敢拆穿狗比主人,表示:殊途同歸,殊途同歸,可以在找生靈泉的路上順便殺個人嘛,不沖突,哪里就要拆伙了?
分別問了虛淵老祖的體、虛淵老祖的骨頭,她最后終于打消了那一絲絲的猜忌。
她起來了千年后虛淵老祖滅世自鯊的結(jié)局,突然間有點欣慰:看,這倒霉孩子終于有點求生欲了,淚目。
這可是毀天滅地的滅世魔頭人生里,好不容易燃起來的一絲求生欲,當(dāng)然要鼓勵主,爭取讓老祖茍個千秋萬代!
理是這個理,舒甜甜也接受良好,可是——
她試了一下,暈倒的老祖力無窮,她一晚上都能他懷里掙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