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宋知遇×江枂(1)
85.
這世上,總有人為自己做得愚蠢決定,付出代價。江枂
時逢三月底,南城春寒陡峭。
艙門一打開,迎面而來的寒流,就讓只穿了件黑色暗紋改良旗袍的江枂身子一陣顫栗。
飛機上信號不好,收到鹿羨魚微信已經(jīng)是兩小時后了。
鹿羨魚:枂枂,你到了嗎?
江枂:我到了
江枂拎著行李箱從機場出來,遠遠的就瞧見鹿羨魚那輛張揚又拉風的紅色法拉利。
鹿羨魚瞧見她,立馬從車上下來,接過她手里的行李箱放進后備箱:“我說,你這怎么就突然回國了?”
江枂拉開車門坐進車里,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回鹿羨魚的話:“我爺爺介紹了個病人給我,需要我回南城來幫他治療。”
鹿羨魚上了車,聞言,嗤一聲:“你也真是聽你家老頭子的話,我瞧著,他讓你去死你都不會眨眼。”
鹿羨魚和江枂是高中同學,還是室友。
后來鹿羨魚因為家中父母職位變動,從港城離開來到南城讀書。
這么多年過去,兩人關(guān)系依舊和高中一樣好。
車子上了高架橋,遇到堵車,鹿羨魚熄了火,看著閉目休息的江枂,敲打著方向盤,出聲道:“你和賀家那位怎么樣了?”
江枂三年前訂婚,未婚夫叫賀澤然,大她半歲,兩人青梅竹馬長大,感情還過得去。
江枂睜開眼,有點兒疲憊的捏了捏眉心。過會兒,才道:“我倆沒關(guān)系,賀澤然早結(jié)婚了,前幾天離婚,我媽還專門給我打個電話來通知我,給我在我朋友面前弄得尷尬得要命。”
鹿羨魚毫不留情的嘲笑她,然后又道:“我說你爹媽到底怎么想的?賀澤然一個二婚男人,離了婚,居然還打個越洋電話來通知你?”
江枂偏頭看向窗外,高樓直聳入云,她笑了笑,帶點兒自嘲的味道。
“大概在他們心里,什么好的都得留給我妹,而我只配撿她不要的。”
鹿羨魚無語。
她和江枂高中做了一年同學,也勉強了解江枂的家庭環(huán)境。
江家算得上港城名流圈里的翹楚,國內(nèi)私人醫(yī)院,多數(shù)都有江家的一份子在其中。
江枂是江家大小姐,本該是千嬌萬寵長大,哪想有個自小體弱的妹妹,家里長輩的注意力都在妹妹江楹身上。
打小起,只要是江楹瞧上了的,江枂再喜歡,也得讓江枂讓給她。
江枂要是不讓,就是不聽話,不疼愛幼妹。
小時候讓糖果,玩具,文具。
長大了,江楹更加變本加厲。
三年前,江枂明明有個小男朋友,兩人都約好了等她小男朋友法定后就結(jié)婚,哪想江楹半路殺出來,直言自己喜歡江枂那個男朋友,非逼著江枂讓給她。
撒嬌、耍潑,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鬧到醫(yī)院去了。
江枂性子比較軟,又是多年畸形家庭養(yǎng)成的習慣,在家中長輩的一再施壓下,很容易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然后和賀澤然訂婚,直接跑去美國,整整三年都沒有回過一次國。
車流開始動了起來,鹿羨魚像是想到什么,問江枂:“你和賀澤然解除婚約后,有沒有和你那個小男朋友再聯(lián)系上?”
江枂似乎陷入沉思。
“江枂…枂…江醫(yī)生”鹿羨魚叫她半天,終于把人魂喊回來了。
江枂是天生的笑唇,唇角上揚,很容易給人一種她是常年笑著的錯覺。
她抿唇,搖了搖頭:“沒有了。”
鹿羨魚向來說話一針見血:“我要是你那個小男朋友,我也不會和你再有什么瓜葛。為了個妹妹就把人拋棄了,江枂,你說你一個大美人兒怎么做些陳世美做的事兒?”
“……”
沒等到江枂說話,鹿羨魚一路絮絮叨叨念叨自個的事兒。
“你知道宋臨淵嗎?就我來南城后,網(wǎng)戀奔現(xiàn)的那個男朋友,后面性格不合,我就把他給甩了。”
“上個月,我又遇見他了。”
快到鹿羨魚住的公寓樓下,她嘆了一口氣:“……唉,”
江枂看她:“你嘆什么氣?”
鹿羨魚:“我在想,我當年和宋臨淵分手,這個決定到底做得對不對。”
江枂沉默了一會兒,問她:“你后悔嗎?”
鹿羨魚攤手:“后悔啊…”
江枂沒接話,鹿羨魚是個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停好了車,幫著江枂把行李搬下來,上去的一路上,也再不提這件事。
鹿羨魚住的是套復(fù)式小公寓,是她這些年在娛樂圈打拼攢的積蓄買的。
兩人收拾完行李,也沒那心思再做飯吃,索性就叫了外賣。
等外賣那一會兒,鹿羨魚葛優(yōu)癱的靠在沙發(fā)上,偏頭看向一邊的江枂:“枂枂,你剛問我后不后悔,你呢,你這些年后悔嗎?”
江枂瞧著身上穿的旗袍,目光有點兒怔然。
“悔啊。”她彎了彎唇,天生就是笑唇的紅唇弧度愈發(fā)明顯。
“人總要為自己做的愚蠢決定付出代價。”
“太深奧了,聽不懂。”
外賣剛好來了,鹿羨魚的身份不方便,就讓江枂去開門,“去拿外賣去。”
“行。”
江枂起身去拿了外賣進來。
吃外賣時,鹿羨魚問江枂:“你那個病人什么時候回國?”
江枂:“不知道,估計就這個月吧。”
鹿羨魚是藝人,身材是魔鬼化管理,只吃了兩塊鴨脖,就不再動筷了,坐在一邊喝水看劇本,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江枂聊天:“下周,我新劇開機進組,我不能在家陪你了。”
江枂不在意:“沒事,我自己一個人習慣了。”
吃完外賣,江枂收拾了外賣盒,抱著筆記本開始追劇。
一邊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江老爺子打來的。
鹿羨魚瞧了一眼,無語:“你家老爺子這是怕我把你拐走了不成?”毣趣閱
江枂打她一下,走到一邊去接電話,“爺爺。”
爺爺和她關(guān)系不像爺孫,倒像是下屬,聊天也是公式化的問候。
江老爺子:“到南城了?”
江枂:“到了。”
……
例行公事的問候結(jié)束,江老爺子在那邊開口:“這次你的病人是楹楹的未婚夫,你作為姐姐,也是醫(yī)生,多費點心。”
江枂應(yīng)下:“好,我知道。”
又聊了幾句,沒什么好說的后,江枂直接掛斷電話。
她抬頭看著窗外的天,內(nèi)心無故的生出一點兒煩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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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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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