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守寡進行時(17)
45.
“網(wǎng)上風評現(xiàn)在在往好的方向走,咱們手里的水軍,會適當引導輿論,有空就得把你的微博名改一下,順便認證了。”
蘇簡按捏著眉心,翻著桌上的文件,眼下一片青烏。
宋知歡望了眼視頻那邊的蘇簡,晃了晃身下的秋千,與蘇簡道,“這兩天,辛苦親愛的了。”
蘇簡聽她那嬌作的嗓音,眉心嫌棄皺起,翻個白眼,“你要真覺得我辛苦了,就收斂下你的性子,今天人魚的”
“哎呀,我這兒信號不好,先掛了。”宋知歡迅速掐斷視頻電話。
另端的蘇簡看著ipad屏幕顯示的“通話已結(jié)束”幾個大字,既無奈又生氣。
過會兒,敲了文字,發(fā)消息給宋知歡。
這周六,我回國,帶你去試鏡將軍令
人魚首映禮結(jié)束,劇組為了增加話題,還在伊甸園辦了個小型晚宴。
宋知歡素來不喜這些應酬交集。???.??Qúbu.net
在宴會上,與幾個主創(chuàng)主演喝了兩杯酒后,就從宴會廳溜出來,上了酒店天臺,尋了一個有秋千的地方,躲得浮生半日閑。
她左手邊的黑色圓桌上,放著從宴會上拿上來的飲料。
宋知歡掃了一眼蘇簡發(fā)來的微信,敲字回了一個“好”,把手機放在圓桌上,端起裝著藍色液體的玻璃杯,正準備喝,聽見有人叫她。
“sally小姐”
宋知歡放下手中酒杯,轉(zhuǎn)頭看著出現(xiàn)在天臺上的男人。
估摸著三四十來歲的樣,穿著一身深咖色西裝,頭發(fā)漸禿,半顯的啤酒肚。
宋知歡眉尖微揚,對著這張臉,在腦海里搜尋半天,最后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人。
出于禮貌,她起身,微微頷首,唇角扯了扯,噙著疏離的微笑:“您好。”
啤酒肚手里拿著兩杯紅酒,走到她面前,遞給她一杯:“不知道王某有沒有這個榮幸,請sally喝一杯。”
宋知歡垂了垂眼,不著痕跡掃過啤酒肚遞來的紅酒杯。
透明玻璃杯里盛著的猩紅液體,漣漪片片,蕩漾開來。
刺鼻的酒味兒,讓她斂眉。
可伸手不打笑臉人。
宋知歡接過啤酒肚遞來的紅酒,只微抿一口,淺笑:“抱歉,我酒量不好,只能喝一點兒。”
伊甸園天臺上幾乎沒人,微暗的燈光落在宋知歡瓷白的肌膚上,格外打眼。
啤酒肚笑瞇瞇的抿了一口酒,看著她笑:“沒事,沒事,喝一點就好。聽說sally小姐在準備電影將軍令的試鏡?”
“是。”宋知歡扯了扯唇角,眼神亂飄。
她該想個什么法子脫身。
“不巧,”啤酒肚上前一步,與宋知歡靠近,壓低聲音笑道,“王某正好是這部戲的投資商,對劇本也算略知一二,不知道sally小姐今晚有空嗎?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聊聊關(guān)于將軍令的事兒。”
“王總。”宋知歡內(nèi)心翻個白眼,拉開兩人距離。
“您這是打算潛.規(guī)則我嗎?”
宋知歡原本發(fā)型是法式低馬尾,可她嫌頭發(fā)束著,頭皮難受。在上天臺的時候,就順手解了頭繩。
黑色頭繩圈住雪白皓腕。
在忽明忽暗的燈火下,分外曖昧。
王總盯著宋知歡看了一會兒,那張臉是清純的范兒,可配上刻意上揚的眼線,精致的眼妝,就是只勾人心神的妖精。
見宋知歡這么上道,王總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陪我一晚,周懿安角色就是你的。”
說著,要去攬宋知歡的肩膀。
宋知歡手中酒直接潑在他臉上,然后摔了酒杯。
王總先是一愣,一抹臉上黏濕的紅酒,瞪著宋知歡:“你”
“我什么?”宋知歡淡淡睨他一眼,拿上圓桌上的手機就走。
與王總擦肩而過時,伸手拍拍他肩,紅唇勾起挑釁笑容,“王總,下回做投資商,就別想著潛.規(guī)則小姑娘,不是誰都是我這么好脾氣的。”
“拜拜您嘞。”
王總看著遠去的紅色窈窕背影,十足的拽樣兒。
他擦擦臉上的酒漬,咬牙。
沒想到這回,還碰上個硬釘子。
陳時:歡姐,您在哪兒?要合影散場了。
宋知歡對著電梯補完口紅,將蓋擰上,丟進手包里,回了陳時消息。
馬上回來
宋知歡按了宴會廳所在的16樓按鍵,看著電梯跳動的數(shù)字一點點變化,微微走神。
回國才一周的時間,自從那晚遇上梁懷洲,跌撞而來的麻煩事,就是一件接著一件。
煩。
梁懷洲可真是和她八字不合。
叮咚。
電梯門打開。
宋知歡理了理略顯凌亂的長發(fā),對鏡撥弄交纏在一起的流蘇耳墜。
做好一切以后,唇角揚起標志性的疏離微笑,邁步走進宴會廳。
宴會廳里,燈火葳蕤,推杯交盞,偶爾能聽見一兩聲商業(yè)互侃。
宋知歡抬手進門處圓桌上的雞尾酒,走到陳時身邊,問:“合影什么時候開始?”
陳時看一眼時間,回答:“應該快了”
話音才落,劇組就來人叫宋知歡去主桌那邊兒合影。
宋知歡嗓子干澀,手里有雞尾酒,也想度數(shù)比較低,直接飲下半杯,隨著工作人員去合影。
她才到主桌旁,aimee就跟她招手,語氣滿是興奮,“歡姐,來我身邊…”
宋知歡頷首,要走過去。
手腕被人拉住。
她轉(zhuǎn)頭,看見是梁懷洲。微微皺眉,“松手”
她奮力掙脫梁懷洲的桎梏,卻怎么也使不上來勁兒。
還覺得頭暈目眩的。
梁懷洲微傾身,湊近她耳畔,鼻尖微動,嗅見一陣若隱若現(xiàn)的酒味兒。
他凝眉,扶住宋知歡,與她耳語:“喝了多少?”
估計是雞尾酒的后勁上來了,宋知歡臉頰浮上一層薄紅,杏眼眨了眨,無辜的看著梁懷洲,握著手包的手,胡亂比劃:“王總…給了我一杯紅酒,剛才進來,好像……”
她偏頭,指了指進門處圓桌上的雞尾酒。杏眼成月牙狀,看著梁懷洲,“又喝了一杯雞尾酒不多哦…”
那聲“哦”,聲調(diào)軟軟的。
聽得人,心融化成水。
梁懷洲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圓桌上擺放的雞尾酒,剛好是今夜晚宴后勁兒最大的。
好幾種酒混合在一起,就宋知歡這三杯倒的量,不醉才怪。
只是她嘴里的“王總”
梁懷洲眸子冷了冷。
“歡姐…”aimee要叫宋知歡去拍照,走過來,才發(fā)現(xiàn)宋知歡身邊還有個人。
而她似乎還喝醉了。
她眨了眨藍色的眸子,懵懂看著梁懷洲,怕他聽不懂英文,絞盡腦汁用中文道:“那個…先生,我朋友喝醉了,你把她送我…不是,給我吧”
aimee伸手要扶宋知歡。
梁懷洲躲過,寡淡目光掠過她,純正的美式發(fā)音:“她是我女友,不用麻煩您。”
aimee撓頭:“……”
她沒聽宋知歡說過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兒,這人似乎還有點眼熟。
“失陪。”梁懷洲托住半醉不醒的宋知歡往宴會廳外走。
一邊的陳時看見,立馬跟上。
aimee茫然站在原地,直到經(jīng)紀人來叫她。
aimee回頭,問她的經(jīng)紀人:“和歡姐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aimee經(jīng)紀人扶額,自家藝人眼里,果然只有吃。
“那是梁總”
aimee:“有點耳熟…”
經(jīng)紀人:“……”
經(jīng)紀人:“走,去合影吧。”
“可”
aimee望一眼宴會廳出口,發(fā)現(xiàn)宋知歡助理陳時追了上去,才跟著經(jīng)紀人回到主桌合影。
陳時一路追著梁懷洲下樓,來到地下停車場。
可梁懷洲身高腿長,懷抱著宋知歡就大步流星往前走。
陳時追了半天,也還是間隔一段距離。
瞧著梁懷洲把宋知歡抱上車,陳時以沖刺速度趕上,撐著車門大喘氣:“梁…梁總,您把歡姐交給我就好,我打電話叫司機。”
梁懷洲把宋知歡放在后座上,垂眸看見玫色禮服下若隱若現(xiàn)的雪色,脫了身上的西服給宋知歡蓋上。
遮住胸前一片風光。
梁懷洲看一眼掏出手機打電話的陳時:“會開車嗎?”
陳時搖頭:“不會。”
“我讓人送你們回去,她”梁懷洲看一眼車內(nèi)睡得香甜的宋知歡,眸色柔和,“我不放心。”
陳時跟了宋知歡幾年,兩人私下關(guān)系也算不錯,對于宋知歡為何會去美國的原因,陳時偶爾也在宋知歡嘴里聽得只言片語。
她看一眼面前打電話叫助理楊穆下來的梁懷洲,再看一眼車內(nèi)睡過去的宋知歡,抿了抿唇。
感情這種事,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就這兩面之緣,陳時能看出梁懷洲對宋知歡的感情。
只是宋知歡歷經(jīng)往年那些事,還有自小的家庭生長環(huán)境,對梁懷洲突如其來的喜歡,她無所適從,像一只鴕鳥一樣逃避,不想去相信。
梁懷洲打完電話,等了一會兒,楊穆才滿頭大汗跑來。
“去哪了?”梁懷洲懶懶抬眸,看著姍姍來遲的楊穆。
楊穆看一眼上了車的陳時,偷摸著遞給梁懷洲一個小方盒,笑:“梁總,您會用到的。”
梁懷洲垂眸看一眼手中的小方盒,丟給楊穆,轉(zhuǎn)頭上了車。
楊穆?lián)项^:“您”
車內(nèi)的梁懷洲將歪七八倒的宋知歡抱在懷里,給她掖好西服外套,淡淡出聲:“乘人之危這事兒,是我做的嗎?”
楊穆內(nèi)心為自家老板點贊,是個正人君子。
宋知歡睡覺不安分,似乎是夢見了什么,呢喃:“頭疼…給我揉揉…”
梁懷洲指腹按上她的太陽穴,輕輕揉按。
宋知歡似乎舒服了不少,往梁懷洲懷里靠了靠,縮緊身子,拽住他衣袖,無意識撒嬌:“冷,抱。”
梁懷洲眼神變了變,抱緊她。
車子駛出停車場,楊穆又開始侃侃而談,道一聲梁懷洲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
梁懷洲垂眸,瞥一眼宋知歡亂動,露出的半只雪白藕臂。平靜出聲:“尺寸小了。”
作者有話要說:楊穆: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順便講個冷笑話,你們沒發(fā)現(xiàn)他們才重逢三天嗎?
所以別催我給陳立馬上盒飯,盒飯在做了,只是還沒發(fā)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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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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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