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想用膠帶把小五嘴巴封上
這片樹林的確比小五還綠。</br> 雖然這里沒有太陽,奇怪的是樹木卻跟人間的樹一樣綠。</br> 粟寶還記得自己上次去找生魂花的那片‘槐樹林’,不管是樹干樹枝都是黑色的,沒有樹葉。</br> 大家都很振奮,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片樹林仿佛看到了希望。</br> 就是有一種感覺:兩棲土指不定真的在這里面。</br> 走了許久,望山跑死馬。</br> 懦弱鬼托著粟寶,花心鬼舉著姚欞月,嗖嗖的往前飛。</br> 鬼背人,一夜走過千萬里。</br> 終于到了這片樹林面前!</br> 越靠近,眾鬼和粟寶就越心驚!</br> 等到了面前,他們抬頭看著高聳不知幾許的大樹,都很震驚。</br> 粟寶哇了一聲:“好高的樹啊!好漂亮。”</br> 這里的樹枝繁葉茂,樹枝延伸出去,層層疊疊交錯在一起,隨便一棵樹的樹干至少都有三人合抱這么寬,蒼勁有力。</br> 樹葉遮天蔽日,明明沒有太陽,卻長得郁郁蔥蔥。</br> 站在這里,粟寶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小人國的小人。</br> “接下來往那邊走?”花心鬼看向嫉妒鬼。</br> 嫉妒鬼道:“跟我走吧,我在前面帶路,我做有標記,就在這邊……”</br> 粟寶眼神一轉(zhuǎn)。</br> 她突然拿出一條繩索。</br> 小五懵逼,“呀呼~這不是老六的狗繩嗎?”</br> 花心鬼:“老六不是懸鈴嗎?”</br> 懸鈴什么時候有狗繩了……</br> 不對,關(guān)注點歪了。</br> 粟寶什么時候帶了一根狗繩?</br> 只見她甩出繩子,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了嫉妒鬼腳踝上。</br> “這樣你就別想跑啦!”粟寶抓著繩子另一頭。</br> 花心鬼懦弱鬼倒霉鬼嫁衣女鬼:“……”</br> 果然只有他們想不到,沒有粟寶拿不出來的!</br> 懦弱鬼接過繩子,溫柔說道:“給哥哥,哥哥幫你牽。”</br> 粟寶:“好噠!”</br> 嫉妒鬼:沒人為他發(fā)聲嗎?</br> 他心底都快氣死了,把他當成什么了?</br> 原來嫉妒鬼誤解粟寶那句話,以為她不殺他,就是把他收編在她手下。</br> 既然作為手下,那就不能厚此薄彼。</br> 憑什么其他鬼都很自由,卻要像牽狗一樣綁著他!</br> “吁——架!”花心鬼甚至做了個甩韁繩的動作。</br> 嫉妒鬼:“……”</br> “走啊,快帶路。”</br> “找不到你說的那個地方,把你殺了祭天。”</br> “這話不對,應(yīng)該是把他殺了祭那個無辜的小孩。”</br> 嫉妒鬼因為心底不平衡、嫉妒,就把鄰居家的小孩帶到河邊淹死。</br> 花心鬼他們才不會諒解他、接受他。</br> 不要說這么過分的動作,要不是粟寶在這里,小兒不宜,限制了他們發(fā)揮。</br> 她還能有更多侮辱鬼的花樣。</br> 都是惡鬼(鬼將),又能‘善良’到哪里去……</br> 嫉妒鬼憋屈的帶路,七轉(zhuǎn)八轉(zhuǎn)。</br> 郁郁蔥蔥的樹林遮住了這片小世界的天空,天空本來又是灰蒙蒙的。</br> 所以在樹林底下穿行,跟在黑夜中穿行差不多。</br> 普通人在這里沒辦法看見。</br> 但粟寶能看見,鬼鬼們能看見,就連姚欞月這個特殊的巫神后人,也能看得見。</br> 嫉妒鬼計劃趁粟寶看不見就逃跑的計劃又泡湯了。</br> 呱——</br> 不知道什么東西忽然從樹枝間呼嘯過去。</br> 一道黑影!</br> 懦弱鬼眼底警惕,跟花心鬼左右護在粟寶身邊。</br> 粟寶咦了一聲:“什么東西!這里還會有生物嗎?”</br> 小五是個睜眼瞎,它雖然是一只特殊的鸚鵡,但還沒完全蛻變。</br> 能站在這里,但不代表它的眼睛能看見。</br> 但它跟著嘎了一聲:“哈嗨嘿!懸鈴是你嗎懸鈴!”</br> 花心鬼:“……”</br> 真想拿個膠帶,把小五的嘴巴糊個幾圈,封住!</br> 但睜眼瞎小五還在唧唧歪歪:“以我被老六伏擊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對方絕對是一只貓!”</br> 小五并非瞎說,這種嗖一聲過去的感覺有點熟悉,就好像懸鈴在暗中伏擊它的感覺。</br> 所以對方肯定也是一只貓!</br> 但大家都不信。</br> 這里怎么可能有貓呢?</br> 有其他詭譎的生物還能理解,貓是不可能。</br> 就在這時候,嫉妒鬼找到了自己最后一個標記!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