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平底鍋真好用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屋子里的情形。</br> 但蘇何問還是沒忍住問道:“屋里怎么了?”</br> 涵涵害怕的收回自己的小腳腳,縮在粟寶身邊。</br> 老太婆聲音充滿了悲痛和憤怒:“屋里床邊正坐著這個小娘皮,哪里還有白天的樣子,只有一層人皮,正啃著一塊血肉!”</br> 看到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人皮嗖一聲就逃跑了,瞬間消失在山林間不見蹤影。</br> 老兩口巍巍顫顫的去掀開被子,只見床上血肉模糊,他們兒子只剩下頭蓋骨和幾縷頭發(fā)……</br> 眾人聽得汗毛倒豎,花心鬼喊了一聲‘刺激’。</br> 粟寶問道:“然后呢,你們是又怎么抓到她,還把她腌到酸菜缸里的?”</br> 老太婆的聲音從悲憤轉(zhuǎn)為陰鷙和怨毒。</br> “兒子是我們家唯一的勞動力,我們老兩口就指著兒子了……如今什么都沒有了,也沒有了生活的期盼。”</br> 他們心底只有怨恨,當(dāng)然恨自己不該貪便宜,可正是因為自己貪便宜、太大意害死兒子,兩老的更受不了。</br> 這事鬧得村里都知道了,有更老一些的老人驚恐低語,說這人皮是山林精怪,名字叫做美人皮。</br> 以前巴蜀之地戰(zhàn)爭綿延,死了無數(shù)人,這些怨魂執(zhí)念凝聚在某張人皮上,漸漸成了精怪。</br> 他們以啃噬人的血肉為生,尤其是年輕壯男的血肉,一般不與人纏斗,只會啃食同枕人后立刻逃跑。</br> 老兩口想抓了美人皮,為兒子報仇。</br> 但一直都沒再見美人皮出現(xiàn),兩人越來越老,一開始恐慌的村子也漸漸恢復(fù)如常。</br> 期間老倆口沒力氣,做的莊稼收成不好,缺米缺面,再也不敢煮飯吃菜,只能種些芥菜腌了酸菜,煮粥配酸菜勉度日,晚年生活得凄慘極了。</br> 老太婆更是恨不得把美人皮也腌了,反正也老了,沒什么好怕。</br> “那時候村里有一個小媳婦和她相公吵架,天天尋死覓活,正好有一天上吊死了……”</br> 這時候人皮哼了一聲,插話道:“什么叫正好上吊死了?那小媳婦原本不死的,是這老太婆天天跟小媳婦說這樣的日子有什么可活的,不如一死百了。又跟人家小媳婦支損招,說要一哭二鬧三上吊人盡皆知,不能讓婆家白白欺負(fù)。”</br> 小媳婦在她的唆使下,有一天真的在鬧上吊的時候吊死了。</br> 蘇何問幾人立刻就想到了剛剛路過的村莊,那個屋子中央只有一張椅子、橫梁上吊著的女人……</br> 粟寶問:“然后呢?”</br> 老太婆支支吾吾,繼續(xù)說道:“那家的小媳婦死后,她男人就成了鰥夫,加上婆媳倆一直鬧,人家也知道那家人婆婆不好相處……”</br> 他們家想再娶,自然沒人愿意再嫁。</br> “我就把這消息使勁傳播出去。”</br> 美人皮就是找那些年輕力壯,又沒有婆娘的男人,現(xiàn)在村里有這么個壯男,老兩口就期盼著能把美人皮引來。</br> “她果然來了!”老太婆冷笑:“隔了整整六年,她終于再次出現(xiàn)。”</br> “她換了個借口,說什么被娘家發(fā)賣,逃到此地……裝得楚楚可憐。”</br> “于是那晚他們洞房的時候,我們就守在他們家門外,入夜后聽到異響沖進去,用一條浸泡黑狗血多年的繩索把她捆住了……”</br> 眾人哇了一聲,好勇!</br> 粟寶卻皺眉問道:“那第二個受害的壯男是不是也肯啃食了?”</br> 人皮哼了一聲:“當(dāng)然,要不是在我啃食血肉的時候不注意,他們怎么又能抓住我?”</br> 粟寶:“……”</br> 也就是說,這兩老的是用人家的性命做釣餌,故意引來美人皮,也不顧別人兒子的性命。</br> 她猜得沒錯,這回輪到美人皮告狀了:“他們抓了我,但那壯男也死了,只剩半身血肉。他老父母發(fā)了瘋,老母親撞死在院子的石階上。”</br> 而美人皮也不是那么好抓的,一番掙扎打斗,兩家的老頭都死了,只剩下老太婆抓著她,把她塞進了酸菜缸。</br> “那酸菜缸用黑狗血泡著的,我被塞進去后根本反抗不了。”</br> 只能尖叫著往外頂,老太婆也拼命的把她往下壓。</br> 兩人就這樣斗死斗活,直到老太婆都死了,雙手還是跟有意志似的在把人皮往缸里壓。</br>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轉(zhuǎn)眼百余年過去,老太婆的那雙手也漸漸成了精怪鬼物,合著自己的怨恨不甘繼續(xù)壓制美人皮。</br> 黑狗血早已干涸殆盡,但人皮被同樣為鬼物的白骨手臂壓著,再也出不來,餓了百余年,漸漸沒了力氣……</br> 后來這個村子經(jīng)歷了幾代人,經(jīng)歷大清亡、新世生,經(jīng)歷戰(zhàn)火、饑荒、瘟疫、人口遷徙……</br> 漸漸的只剩下老人,又漸漸人都死了,就只剩下這鬼村。</br> 村子詭異,又沒人來這大山里,后面新時代來臨,修了路,有建筑工程的曾經(jīng)想在村子里暫住,又發(fā)生總總詭異事情,慢慢的村子被山林雜草覆蓋,成了如今的樣子。</br> 荒廢的村子吸引過路的游魂野鬼,有孤魂野鬼在這里住下,唯一不變的只有腌酸菜的老婆子和酸菜缸里的人皮。</br> 哦,還有那被慫恿上吊死的小媳婦和她那個死了兒子的婆婆,媳婦掉在橫梁上,婆婆呆滯坐在門口。</br> 話說到這里,粟寶他們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br> “那我們還有三個大哥哥呢?”粟寶問道。</br> 神秘小分隊有七個隊員一個隊長,隊長司夜和缸里砸出來的四個隊員都救出來了,還剩下三個沒找到的隊員。</br> (在某處昏暗中的三個隊員:666,服了你們這些老六,你們清高,你們1080p,你們橫屏!你們聽故事不管我們死活QWQ)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