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憨憨下屬
沐歸凡蹲在地窖上方,打量這男人。</br> 大概四十幾歲的樣子,一臉油光,看著普普通通,也不知道怎么就是大Boss了。</br> “鬼屋里那個新娘是你搞的?”沐歸凡問。</br> 禿頭男愣了一下,連忙抬頭:“你跟那個小丫頭是一伙兒的!?”</br> 話音剛落,只聽啪一聲槍響,一枚‘花生米’從禿頭男臉上劃過。</br> 沐歸凡詫異抬頭,“嗯?干什么?”</br> 他屬下拿著一把大家伙,一臉肅然:“報告家主!家主說他動一下就給他來一下!”</br> 沐歸凡:“……”</br> 禿頭男:“……”</br> 氣死了,這是人話嗎?</br> 他氣恨道:“我在回答他的話!”</br> 那木頭屬下:“關(guān)我屁事,我只執(zhí)行家主的命令!”</br> 再說了,說話就說話,抬頭干什么?</br> 這么大動作,不打你打誰。</br> 沐歸凡默默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干得漂亮。”</br> 禿頭男無語凝噎,這回真的不敢動了,僵著脖子回答沐歸凡問題。</br> “鬼屋的女鬼新娘是我放的……”</br> 沐歸凡瞇眼,他放的?</br> 那女鬼還被粟寶收了,以這男人的陰險性格和大膽,那新娘女鬼……</br> 沐歸凡臉色冷沉,又問:“那個女鬼是古代的人,跟現(xiàn)在應(yīng)該隔了幾百年,你怎么控制她的。”</br> 禿頭男不敢造次,紙人再厲害,也抵不過頭頂舉著的十幾把真家伙。</br> 他眼神微閃,說道:“是我一次外出,無意中帶回來的。”</br> “那個新娘在一處荒野的廢棄古廟里,本來就是被鎮(zhèn)壓的……我收了她也很輕松。”</br> 沐歸凡皺眉,還沒想到什么,又聽一聲槍響,biu!</br> 屬下:“報告家主!他又動了!不僅脖子動,還眨眼皮!”</br> 沐歸凡:“……”你可真是個憨憨。</br> 禿頭男:“……”我謝你全家!</br> 他剛剛是抬頭狀態(tài),不敢動,但實在頂不住了,所以才低下頭,哪知道這樣都挨打?</br> 禿頭男僵著全身,不敢抬頭,欲哭無淚的求道:“這位高手,能不能跟你手下說說,動一點不算動……”</br> 沐歸凡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淡淡說道:“你得看你回答得讓我滿不滿意了。今天我閨女去鬼屋玩了,她三舅舅陪著的。”</br> “你不僅嚇我閨女,還給她三舅舅脖子上貼了一塊皮,對吧。”</br> 低著頭的禿頭男心底一驚,這個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br> 不可能啊,那個紙人是他第二個用心血養(yǎng)起來的紙人,他17歲出山,到現(xiàn)在都二十幾年了,也才養(yǎng)出了這兩個紙人!</br> 怎么會被發(fā)現(xiàn)……</br> 禿頭男這回徹底摸不著底,有點慌了:“是我貼的……”</br> 沐歸凡問:“在鬼屋里安置女鬼,又貼我三舅子的皮,你想干什么?”</br> 但這次禿頭男卻死活不說話了。</br> 他已經(jīng)知道了,沐歸凡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問出這個。</br> 既然這樣的話,那他也有談條件的余地。</br> 再者,他還有一個嫁衣女鬼,那女鬼他花費了很大精力馴服,絕不敢輕易背叛他!</br> 讓他說可以,但……</br> 禿頭男還在迅速想對策,就聽沐歸凡冷冷說道:“好好招呼他。”</br> 憨憨屬下大聲道:“是!保證好好招待!”</br> 沐歸凡就這樣走了。</br> 禿頭男錯愕抬頭,這就走了?!</br> 迎接他的卻又是一粒花生米,這次是打在他肩膀上,從肩膀上的皮膚下穿射過去。</br> 禿頭男慘呼一聲,這下真不敢動了,就這樣僵硬著脖子,比酷刑還難受!</br> **</br> 半夜時分。</br> 粟寶側(cè)躺在床上,懷里抱著被揉成一團的薄被,有點胖乎乎的小腿腿搭在薄被上面。</br> 她手腕上的魂葫,微微閃了閃亮光。</br> 魂葫里,嫁衣女鬼抱著自己的殘肢斷骸,猛的扔出去一張麻將:“碰!哈哈,奴家糊了!”</br> 她興奮的推倒自己的牌,哪里還記得她那個禿頭男主人……</br> (這章分成兩章發(fā)了,不好意思哈!挨打要立正,昨天因為我的失誤和個人粗心,上傳的時候重復了,(那段后面的更新沒貼上,緊急刷新也沒法同步),在這里真誠跟書友們道歉,對不起!然后說好白天更新的……熬夜黨表示真的太難調(diào)整時差了,再次道歉……T-T我在努力掙扎調(diào)整中)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