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2章 不是誰都能成為閻王的部下
聽到這話圣母鬼是很憤怒的,那是她的老公,自然不允許別人打主意了。</br> “我還以為她是賭氣的話呢,沒想到過了兩天發(fā)現(xiàn)她趁我不在家,內(nèi)衣都不穿,穿著一件薄薄的上衣過來喊我老公去幫忙修一下燈泡。”</br> 圣母鬼當場就炸了。</br> 為了讓鄰居死了這個念頭,她把這件事告訴了那個攤販。</br> 第二天,鄰居被打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下不來。</br> 聽到這里的粟寶蘇何問以及一眾吃瓜人:“……”</br> 圣母鬼又嘆氣,整得自己很無辜似的:“我去看她了,她下不來床,還是我給她端茶倒水,勸她好好過日子。”</br> “我告訴她忍忍就過去了,只要她乖乖聽話,那日子不是好好的嗎?就是她眼界太高,看不起自己家男人,非得鬧。”</br> 鄰居盯著她,告訴她攤販在家的時候要么讓她端水洗腳,要么讓她跪在地上讓他踩,攤販做慣了被欺壓的螻蟻,在家非要把她踩在腳底才能找回一點自尊。</br> 打罵是家常便飯,要是飯做晚了幾分鐘,他就要大發(fā)雷霆。</br> 做的菜不合他胃口,就要把菜扣到她頭上。</br> 【脾氣是大了一點,不過你順著他一點不就行了嗎?】</br> 當時圣母鬼是這樣勸的。</br> “我沒想到因為這句話,她竟然起了殺了我的心!”</br> 圣母鬼叫屈:“我不都是為她好?誰家的日子不是一地雞毛?離婚了她的日子只會更悲慘!”</br> “再說了,她受傷下不來床的時候,我還給她端水端飯的照顧呢,她竟然在恢復的第一天,就提著斧頭到我家里,把我殺了!”</br> 圣母鬼越說越難以平靜,是真的覺得天大的委屈,一點都沒覺得自己做的不對。</br> 蘇梓晰冷笑:“殺得好!怎么死的?”</br> 害了別人一輩子,還好意思在這叫屈呢?</br> 圣母鬼嘟噥了一句什么,才說道:“她提著斧頭,我給她開門的時候還奇怪呢?”</br> 圣母鬼問:你提著斧頭來干什么?</br> 鄰居一臉平靜:感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我過來給你劈點柴。</br> “我當時感覺很欣慰,覺得鄰居終于肯老老實實過日子了。”</br> 誰知道鄰居進門反鎖,當頭一斧就朝她腦袋劈來。</br> 第一斧準頭不好,劈在了圣母鬼的肩膀上。</br> 圣母鬼驚恐的喊著救命,一邊拼命的往屋里面跑,想要關上房間門。</br> 房間門三兩下就被劈開了,恨在心頭的鄰居力氣很大。</br> 她就這樣把圣母鬼堵在房間里,一個跑一個劈,圣母鬼也不知道自己被劈了多少次,最后一次是正中她腦門上。</br> “我當場就死了。”圣母鬼一臉氣憤悲切:“死后我還沒反應過來,魂魄還沒完全離體……”</br> 鄰居這時候做了一件令人悚然的事,就是把她一段一段劈了,跟砍豬肉似的。</br> 真·碎尸萬段。</br> 在魂魄還沒完全離體的時候承受了被碎尸萬段的痛苦,圣母鬼就這樣被日日夜夜壓在這個恐懼之下,重復了十年的碎尸萬段,終于成為了惡鬼。</br> 粟寶長長的吁了一口氣。</br> 這誰能說誰?殺人肯定不對,但圣母鬼做的也是害人的。</br> “下輩子別做圣母了。”粟寶說到,頓了一下又補充:“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沒有下輩子了。”</br> 圣母鬼從憤然的回憶中猛回神,急了:“不是,我已經(jīng)一五一十的說了,你們怎么還不放過我?”</br> “求求你們放了我,我保證我出去后再也不找人附身了,我一定安安靜靜做鬼……”</br> 粟寶還沒說話,懦弱鬼就無語道:“想太多了,放過你?惡鬼要么是魂飛魄散永世沒有輪回,要么放出去就是害人。”</br> 倒霉鬼:“就是就是,大家都是惡鬼,誰還不知道誰呢?”</br> 哪有惡鬼能好好做鬼的,長時間沒有煞氣增加,最后也是個魂飛魄散的下場。</br> 心甘情愿魂飛魄散的話,就不可能成為惡鬼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