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121章
林延的吻又熱情又直接,帶著淡淡的啤酒的味道,在周圍殘留下來的一片背景音下,仿佛被瞬間放大了好幾圈。
景元洲第一次產(chǎn)生了這種被人吻暈了的感覺。
雖然理智提醒著他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但是男人的本能又趨勢著他忍不住地想要索取更多。
到最后,眼底的眸色到底還是徹底地沉了下來。
一個翻身,他反而將林延壓到了底下。
索求關(guān)系一度調(diào)轉(zhuǎn)。
兩人交.纏的這一吻前所未有的漫長,長到,就連其他人恍惚間都不由有了一瞬窒息的錯覺。
雖然對于他們家教練和隊長的那層關(guān)系,gh的隊員們一直處在一種心照不宣的狀態(tài)當(dāng)中,可是也是真的沒有想到,一經(jīng)出柜,居然能夠轟轟烈烈到了這樣的地步。
就絲毫沒有考慮過他們這些小年輕的承受能力嗎?!
顧洛早早地已經(jīng)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只剩下一條指縫漏出了隱約的視線,暗暗地吞咽了一下口水:“那個……隊長跟教練這樣,是不是有點太不像話了啊?”
辰宇深側(cè)開了頭:“確實……”
畢姚華剛才手一抖扔了話筒,這個時候反倒是看得有些目不轉(zhuǎn)睛:“別的不說,刺激是真踏馬的刺激!特別是這樣近距離看的時候,那就更刺激了!”
簡野愣了好半晌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遲疑地問道:“咳,你們說……如果我們再這樣看下去,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駱默也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老大這么熱情的樣子。
以往見慣了林延冷漠拒絕別人的態(tài)度,這個時候才久久地感到有些恍惚。
直到簡野的這句話,也算是終于提醒了他,慌忙從旁邊沙發(fā)上撈了一堆外套過來,一手一件地?zé)o比精準(zhǔn)地蓋在了眾人的臉上:“看什么看,還不快轉(zhuǎn)過去!”
大概是“殺人滅口”這四個字太有威懾力,所有人背脊一寒,整齊統(tǒng)一地做了個轉(zhuǎn)身。
景元洲起身的時候,眼底已經(jīng)只剩下了一片翻涌呼嘯的情緒。
抬頭瞥了一眼幾人完全被外套蓋在了下面的腦袋,意猶未盡地用指腹在唇角摩了摩,聲音聽起來有些可疑的低啞:“你們唱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回應(yīng)他的是一片詭異的沉默。
倒也不是不想做出回復(fù),只是經(jīng)歷了這樣過分具有沖擊力的畫面之后,是真的不應(yīng)該怎么找回快樂k歌的那份本心。
久久沒有得到回音,景元洲的眼眸微微垂落了幾分,沉沉地發(fā)出了一聲詢問的尾音:“嗯?”
畢姚華一把將頭上的外套扯了下來,配合道:“滾滾,幫我點一首《北京歡迎你》!”
簡野也回過神來:“啊,好。”
但是沒等他來到點歌臺前,無意中一抬頭,便見先前被景元洲推倒在沙發(fā)上的林延忽然坐了起來。
就當(dāng)教練回頭看來的一瞬間,在賽場上縱使雷霆萬變依舊穩(wěn)如泰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
而林延似乎沒有留意到氛圍中的詭異。
在剛才過分持久的那個深吻之后,他的臉上泛著一抹異樣的紅暈。
周圍有些昏暗的燈光落下,連帶著眸底都是一片迷離的沉醉。
喝完的啤酒罐已經(jīng)在旁邊倒開了一片,連帶著整片空間里都有著酒精肆意發(fā)散的余味。
林延就這樣坐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著景元洲,眼皮微耷,似乎經(jīng)過了一番很認(rèn)真的思考才神色茫然地問道:“景元洲,我們這樣,算是在一起了嗎?”
他問得這一句很輕,落入耳中,卻依舊聽得所有人感到心頭一緊。
有四個字瞬間又開始在腦海中反復(fù)地回響——殺人滅口、殺人滅口、殺人滅口……
gh眾人默默地交換了一下視線,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猶豫。
這個包廂,要不然還是干脆留給這兩位來過二人世界算了?
在這樣微妙的氛圍當(dāng)中,景元洲只是瞥了一眼林延的表情,就瞬間明白了過來。
一口就倒的酒量,也不知道哪來的借酒壯膽的自信。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該無奈還是該笑。
景元洲走過去輕輕地拽了一下。
林延本就沒有坐穩(wěn),順勢就這樣倒進(jìn)了他的懷里。
景元洲安撫性地在林延肩膀處捏了捏:“當(dāng)然算,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
林延聽著似乎覺得很滿意,忽然伸手捏起景元洲的下頜,順勢一帶下,又湊過去在唇瓣上品嘗似地舔了一口:“那以后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在場的眾人:“…………”
所以他們現(xiàn)在到底應(yīng)該怎么辦?這踏馬的真的快遭不住了好嗎?!!
似乎是聽到了群眾們內(nèi)心近乎絕望的呼喊,景元洲被調(diào)戲之后,反倒隨手將林延的胳膊架在了肩膀上,直接架著人站了起來。
在這樣的動作下,林延的身子不由微微地晃了一晃。
隨后吸了吸鼻尖,也緊緊地靠在了景元洲的身上。
他有些恍惚地擰了擰眉心,語調(diào)里帶著略微的不滿:“還沒嘗夠呢,上哪去?這么好的日子,不是應(yīng)該多滿足我一下嗎?”
包廂里詭異的寂靜還在持續(xù)著。
“去個安靜點的地方,到時候讓你隨便嘗。”景元洲小聲地哄了一句,聲音幾乎貼著耳根吹過,“你先看看,身份證帶了嗎?”
林延忽然間安靜了一瞬,似乎很認(rèn)真地思考過這個問題,遲鈍地點了點頭:“帶了。”
說著,伸手就要去掏自己褲袋里的錢包。
這樣的動作難免有些折騰。
站得不穩(wěn),最后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景元洲的身上。
景元洲一手緊緊地扶著林延,另一只手接過錢包后翻了翻,看到身份證之后才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話是對駱默說的:“駱經(jīng)理,你們繼續(xù)玩,我先帶他走了,回頭記得幫忙把東西都帶回去。”
駱默跟了林延這么久,自然也是知道自家老大喝過酒后是個什么樣的德行。
視線在兩人之間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最后豁出去般深吸了一口氣:“放心去吧,這里有我。”
景元洲“嗯”了一聲。
朝其他人招了招手,便非常自然地環(huán)過了林延的腰部,讓人緊緊地貼在了他的身上,帶著往外走去。
林延本能地擰了擰眉心,等側(cè)眸看過景元洲的側(cè)顏后,反倒整個人非常配合地掛了上去。
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包廂門口,原本筆直站在原地的眾人“嘩啦啦”地頓時全癱倒在了沙發(fā)上。
顧洛捂了捂自己脆弱的小心臟:“教練和隊長平常時候都……這么刺激的嗎?”
辰宇深:“……”
簡野直勾勾地看了會兒點歌屏幕,強行讓自己收回了心思:“逼哥,你的《北京歡迎你》點上了。”
畢姚華從地上撿起話筒,好半晌才找到了節(jié)拍,有感而唱:“咳……我家柜門常打開,開放懷抱等你……”
“噗——!”
顧洛剛喝進(jìn)嘴里的壓驚的果汁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剛出門的時候還好,等走上一段路之后,林延的步子終于開始有些踉蹌。
景元洲多少算是習(xí)慣了這樣喝酒之后的狀態(tài),不動聲色地將林延摟在懷里,直接坐電梯下了一樓,來到酒店大堂開房。
整個過程中林延就這樣黏在他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抱著腰間,一動不動。
一副過分乖巧的假象。
景元洲看得只覺一陣心癢,拿到房卡后忍不住地伸手在林延頭上輕輕地揉了一把:“走吧,給你好好嘗嘗?”
林延想了好一會兒,似乎才明白過來是去嘗什么。
迷離的眼底微微亮了一瞬,整個人頓時黏得更緊了。
幾乎是貼在耳邊低低地輕笑了一聲,張牙舞爪,野氣得很:“吃了你!”
景元洲的嗓子口微微滾了一下,將人一把摁在了懷里,加快了腳步。
正式在一起的信號一旦放出,林延顯得這樣迫不及待又積極主動,如果不是一時沖動給自己灌的那口酒,今晚的一切都堪稱完整美滿。
可惜的是,林延的酒量實在太好,就連半醉的狀態(tài)都沒能維持多久。
到了半路,景元洲連哄帶騙地才勉強帶人坐上了電梯。
第二天清晨,林延醒來就這樣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直勾勾地看著周圍有些陌生的環(huán)境。
零碎片段一個接一個地從腦海中閃出,帶著宿醉的余浪,頭痛欲裂。
林延不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很顯然,他也已經(jīng)意識到了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只能說,沖動這種東西果然害人!
林延有些懊惱地閉了閉眼,正準(zhǔn)備從床上坐起來,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動作再次僵住。
停頓了片刻后,他掀起被子來看了一眼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不由地扶了扶額。
這是什么情況?
所以說,他昨天晚上其實還是跟景元洲做了……嗎?
周圍再次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其實林延倒是不反對在這么具有紀(jì)念意義的日子來個春風(fēng)一度,相比之下,如果真的什么都沒做,反倒還會感到有點對不起景元洲那么久的期待。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又真的不記得了,只有模糊的印象隱約間覺得似乎無比精彩,然而一想到這么激情四溢的一晚自己居然半點記憶都沒有,又會控制不住地感到有些失落。
矛盾地簡直不能太矛盾。
林延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心情復(fù)雜地在頭上揉了兩把。
彎了彎腰正準(zhǔn)備去取床頭的衣服,視線無意中掃到了柜子上擱著的一張紙條。
取過來看了一眼。
筆鋒遒勁地寫著一行字:“醒了別亂走,欠的服務(wù)費準(zhǔn)備結(jié)算一下。”
雖然沒看到景元洲,但是單憑這一句話,就已經(jīng)足以讀出無比濃重的怨念。
林延:“…………”
行吧,看樣子昨晚大概是一種單方面的“精彩”。
作者有話要說:景元洲:確實非、常、精、彩~(#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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