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一下兒娶兩個
雪苼覺得將計(jì)就計(jì)讓傅晏瑾睡了顏玉,也算是幫了這個姑娘。但是轉(zhuǎn)念又一想,自己屢次算計(jì)顏玉已經(jīng)很不厚道了,萬一傅晏瑾因?yàn)檫@事兒遷怒顏玉……
她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臥房,聽到里面?zhèn)鞒鲎屓四樇t心跳的黏膩水聲以及女子的嬌媚叫聲,她眉頭一擰,罷了這也是天意,顏玉愛慕傅晏瑾定然是歡喜的,而且她有何氏給做主,自己就裝什么不知道,橫豎是傅晏瑾不守承諾算計(jì)自己,那就別怪她。
雪苼摸黑兒去了顏玉的房間,被這事兒一攪合,她的緊張心情反而不見了,睡的特別香甜。
第二天一早,雪苼還沒起床就聽到院子里兵荒馬亂的。
跟著,房門一腳被人踹開,傅晏瑾紅著眼睛看著她。
雪苼一臉的無辜,“怎么了?”
傅晏瑾臉上的肌肉抽動倆下,咬著牙問,“你為什么在這里?”
雪苼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昨晚玉兒賴在我炕上不走,我不習(xí)慣跟人同睡就到了她這里,怎么了?”
“怎么?”傅晏瑾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肩膀,“我再問你,我給你的那碗牛乳你喝了嗎?”
“給玉兒喝了,忘了跟你說,我現(xiàn)在聞到那個味道就想吐,以后不要給我送了,我喜歡吃點(diǎn)清淡的。”
她說的流暢自然,無辜又無害,傅晏瑾的瞳孔縮了縮,收回爆著青筋的手。放在身側(cè)緊緊攥著。
他什么都沒說,有些頹然的往外走,對,這一切尹雪苼都不知情,牛乳里的藥是他下的,玉兒也是他睡的,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心里怎么就這么難受?
“學(xué)長。”雪苼喊了一聲,她穿鞋下來,“到底怎么了?”
傅晏瑾回過頭,他瞇起眸子看著尹雪苼,覺得很對不起她。
明明知道她已經(jīng)是別的女人。但他在感情上還是有自己的執(zhí)著和專一,他只希望跟她翻云覆雨做親密的事,卻沒有想到……
“雪苼,我該怎么辦?”顏玉披頭散發(fā)的闖進(jìn)來,看到傅晏瑾在這里嚇得扭頭要跑。
“玉兒,這是怎么了?”
玉兒不敢說話,她穿的單薄,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青青紫紫,看來昨晚傅晏瑾用力不小。
雪苼有些慶幸,這男人發(fā)起情來沒個輕重,要是昨晚的是自己,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她放開傅晏瑾,趕緊拿了一件襖子給顏玉披上,“玉兒,你這是……”
顏玉偷偷的看傅晏瑾,流著淚不敢說話。
“你們……”雪苼也去看傅晏瑾,“學(xué)長,你們昨晚……”
“我把她當(dāng)成了你。”
雪苼抿抿唇,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要是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都不嫉妒,傅晏瑾肯定生氣,但是要嫉妒過頭又是裝的很厲害。她現(xiàn)在唯有閉嘴本色出演。
傅晏瑾對玉兒說:“你不準(zhǔn)哭,這事兒不準(zhǔn)說出去,聽到了嗎?”
雪苼萬萬沒想到他會這樣,便問道:“你要干什么?”
“我會替她找門好親事,然后陪送一份豐厚的嫁妝。”
顏玉一聽臉孔變得雪白,她咬著下唇不斷的退后,直到身體撞在門上才停下。
“我不要嫁,我不會嫁!”
看著顏玉撕心裂肺的跑出去,雪苼擔(dān)心的喊了聲,“玉兒。”
傅晏瑾攔住她,“不用去,這事我來處理。”
“你處理?你怎么處理?傅晏瑾,我們要好好談?wù)劊艺J(rèn)識的鐘麟學(xué)長不是這么不負(fù)責(zé)任。”
“負(fù)責(zé)?難道你想我娶她嗎?你尹雪苼不是贊成婦女獨(dú)立,誓死都不嫁給有三妻四妾的男人嗎?”
雪苼苦笑,“本來就不是什么你情我愿的婚姻,學(xué)長又何必計(jì)較這些,我是殘花敗柳,你有個玉兒也算公平。”
“去他媽的公平,尹雪苼,我把顏玉當(dāng)成了你。”
“我?”雪苼皺起眉頭,忽然好笑的看著他。
傅晏瑾給她看的竟然有些羞愧。
“學(xué)長,這話要是騙未經(jīng)人事的小姑娘或許可以,我是什么樣玉兒是什么樣?關(guān)上燈開始或許會混了,但是當(dāng)你……昨晚你做了恐怕不是一次吧,難道次次都把她當(dāng)成了我?”
雪苼不想和他鬧僵的,但是有些事不說明白反而問題更大。
這次傅晏瑾真的是無言以對了,昨晚他是喝了酒,但絕對沒有醉到不認(rèn)人的程度。當(dāng)脫光玉兒的衣服時候他就覺出了不對勁兒,但因?yàn)橛駜褐辛嗣乃帲粩嗟墓粗牟弊影ぐげ洳洌⑷醯慕新暰透∧特堃粯右幌孪买}動他的內(nèi)心,他明明知道那個人的身形身影都不是雪苼,可是箭在玄他不想收回,直接就把人給干了。
穿透那層膜的時候他已經(jīng)確定了是誰,畢竟能在雪苼炕上還是處的除了玉兒不是別人。
但是初嘗云雨他根本停不下來,他把身下的人想象成雪苼的樣子,一次次擺弄侵犯著,這一晚倆個人不停不休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竭才鳴金收兵。
可是早上一睜開眼睛,酒醒了藥退了,誰也騙不了誰了,他又覺得委屈,才鬧了這一出。
雪苼一針見血,毫不留情面的戳破了他自私虛偽的面具,傅晏瑾的臉紅了白白了紅,額頭青筋暴漲,惱羞成怒。
雪苼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學(xué)長,玉兒是無辜的。她沒了清白,這不是讓她在夫家抬不起頭來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非要娶她了?”
雪苼沒點(diǎn)頭也沒有搖頭,“這是你的事你來決定,我無權(quán)參與。”
傅晏瑾一步步逼近她,“在我和你成親前我染指別人,你這個準(zhǔn)新娘竟然不吃醋。雪苼。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嫁給我。”
雪苼一愣,“你的意思是我要大哭大鬧?難道你還嫌棄不夠亂?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那種人,我……”
沒等雪苼說完,忽然傳來一聲尖叫,接著就聽到有人喊:“表小姐跳湖了。”
雪苼的手緊緊抓住了傅晏瑾才沒暈倒,“你快去看看。”
傅晏瑾飛奔到后花園,那里有個人工湖,夏天的時候開遍白色芙蕖,故叫白芙湖,現(xiàn)在天冷了湖面上結(jié)著一層薄冰,顏玉直接走下去踩破了冰墜入。
下人們已經(jīng)跳下去撈人。因?yàn)槭嵌欤诺袅艘话耄佊癫]有淹死,可是渾身濕透凍得面色發(fā)青。
傅晏瑾眼神一黯,他把人從下人手里接過來,往臥房里去。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是把何氏也驚動了,她帶著她的跟班五姨太走過來,在門口遇到了雪苼。二話沒說,她一巴掌就打在雪苼臉上。
因?yàn)闆]有什么防備,雪苼給打了個正著,她捂著臉退后一步。“你為什么打我?”
“我打你,我還要狠狠的打你。鐘麟怎么找了你這么個妒婦,上次害玉兒受傷,這次竟然逼著玉兒跳湖!”
雪苼本來大清早沒吃飯,現(xiàn)在氣血很低,聽到她罵頓時不打算再當(dāng)縮頭烏龜,“太太,你要鬧明白,玉兒是你給塞到飄雪院的,就算不鬧出什么你也是要想法子鬧出點(diǎn)什么好給我安插罪名。上次是在外面玉兒自己撞了人家的火吊子,這次你不分青紅皂白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來打我巴掌。太太。妒婦是有一個,但不是我。要不是看你是鐘麟學(xué)長母親的份上,我在這里受你的閑氣?”
何氏氣的手都哆嗦,她指著雪苼恨恨刀:“你,你……”
“我什么我?”雪苼逼近一步,“你要是不想你兒子娶我光明正大的去跟你兒子說。在他面前扮演慈母,背地后卻屢次給我使絆子,太太,長輩有這么當(dāng)?shù)膯幔扛祹浽谕馄疵鼩常貋聿贿^是求個老婆孩子熱炕頭過點(diǎn)舒坦日子,你卻想法子讓他不舒坦。這是當(dāng)母親之道?”
雪苼一步步逼近,何氏倒是步步后退,她忽然揚(yáng)起手腕,又想給雪苼來一巴掌。
雪苼把她的手給架住,“太太,您是長輩不假,但是打人要個理由,您兒子還在里面呢,給他看到好嗎?”
說完,雪苼甩開她,轉(zhuǎn)身往屋里走去。
何氏一轉(zhuǎn)身撞到五姨太身上。五姨太剛喊了聲太太,就給何氏打了一巴掌,“蠢貨,剛才也不知道幫我。”
五姨太心里委屈,幫,她怎么幫,跟著她去打雪苼?要是給傅晏瑾看到,他拿自己的母親是沒有法子,卻可以加倍發(fā)泄在自己身上,她才沒那么傻。
何氏抓住一個丫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里。顏玉已經(jīng)醒了,她抱著被子只是哭。
雪苼進(jìn)來后對傅晏瑾說:“你先出去吧,我跟玉兒談?wù)劇!?br/>
傅晏瑾點(diǎn)頭,起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臉有手指印子,便蹙眉問道:“你的臉怎么了?”
雪苼沒有回答他,微微扯唇然后走到玉兒身邊。
傅晏瑾頓時明白過是什么意思,他大步走出去,眉頭蹙的厲害。
雪苼?zhàn)谟駜荷磉叄焓謹(jǐn)n攏她的頭發(fā),“傻丫頭,你為什么要這么傻?活著什么都有可能,死了可什么都完了。”
顏玉凍得臉色鐵青,連嘴唇都是灰敗的顏色,“雪苼,我昨晚跟晏瑾哥哥睡了,但是他不認(rèn),還要把我嫁給別人,我這樣嫁人還不如死了的好。”
“萬事總有解決的方法,他不是那么不負(fù)責(zé)任的人,那么說也是可能怕我誤會,你放心好了,我會說服他。”
“可你真同意他納我嗎?他們都說你心眼小善妒,雖然我覺得不是,可……”
“要是我真那樣你能住在飄雪院?傻丫頭,晏瑾是個不錯的男人,你以后好好照顧他。”
“那你呢?”
“我?”雪苼微微一笑,“我不惜花照顧別人的,我就喜歡別人照顧我。”
顏玉破涕為笑,“雪苼你真特別,可是我喜歡你。”
何氏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這個畫面,她本來準(zhǔn)備了一肚子要詆毀雪苼的話,可是卻說不出來,她頓時惱羞成怒,上前給了顏玉一巴掌。
顏玉頓時給打哭了,雪苼忙護(hù)著她,“太太你這是干什么?”
何氏一把把雪苼推開,“我教訓(xùn)我的外甥女管你什么事?顏玉,你這不顧廉恥的丫頭,你竟然做下這等不要臉的事情,我今天要提你母親打死你。”
“好了!太太你能不能別鬧?不是你說的顏玉是生下你們傅家孫子的人嗎?”
“那也要明媒正娶,我就知道跟著你這種人是學(xué)不到好兒的。”
對于何氏的兩面三刀雪苼實(shí)在沒法子說什么,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知道我不是好人又何必把她安排到飄雪院?剛才說我是因?yàn)榧刀屎λF(xiàn)在又說是我教壞了她讓她和傅晏瑾睡,太太,這可是自相矛盾呀。”
再次交鋒何氏又?jǐn)×耍龤獾恼а溃瑢ι砗蟮膫z個婆子說:‘把這個刁鉆的女人給我拉下去。’
倆個婆子兇神惡煞的走到雪苼身邊,正要動手,忽然看到傅晏瑾走了進(jìn)來。
“母親”他對何氏一向客氣,“您來的正好,我和玉兒的事還請您做主。”
何氏看了雪苼一眼,“她也答應(yīng)玉兒進(jìn)門?”
雪苼忙說:“自然。”
“那好,等你大婚之日就倆個人一起娶,當(dāng)成平妻。”
不管何氏如何打罵。她總不能讓自己的外甥女給雪苼壓著,而且玉兒年幼又膽小,比較方便她控制。
傅晏瑾看了雪苼一眼,“那我就謝過母親了。”
何氏不悅的一甩袖子,“大帥也是的,就這么幾天等不了了,來來回回的進(jìn)出飄雪院,這好說不好聽呀。”
傅晏瑾忙笑著說:“母親提醒的對,兒子記下了。”
一場鬧劇終于收場了,玉兒也有了笑模樣,傅晏瑾和何氏一起離開后過了一會兒,雪苼去了五姨太那里。
她是偷偷去的,丫頭都沒告訴。
她進(jìn)門兒,叫了聲五姨太。
五姨太正在給臉擦藥,看到雪苼來了忙站起來,“雪苼姑娘。”
“五姨太,您的臉……”
五姨太忙用手去遮。“沒事兒,我就隨便擦點(diǎn)藥。”
雪苼把藥拿起啦,“那這藥我也隨便擦點(diǎn),可以嗎?”
“來,我給你擦。”
雪苼在椅子上坐下,五姨太是堂子里出身,伺候人的本領(lǐng)一流,她給雪苼擦藥非常小心,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擦完藥,雪苼把那對耳環(huán)拿出來,“您生日快到了,我給準(zhǔn)備了這個,一點(diǎn)心意。”
五姨太是個玲瓏剔透的人,自然明白雪苼不會無緣無故給她送禮,現(xiàn)在她是何氏的眼中釘。收了她的東西,萬一她有個什么要求,她不是落了短嗎?
何氏把裝耳環(huán)的盒子給推過去,“您先看看。”
五姨太只好打開,她以為會是什么值錢東西,一看雖然漂亮,但不是很名貴,對于在傅家呆慣了的人也倒是罷了。
她立刻在心里稱贊雪苼的機(jī)敏,這副耳環(huán)不昂貴也絕對不普通,她收了可以當(dāng)成一份普通的生日禮物而不用有負(fù)擔(dān),這樣看來雪苼只是想跟她搞好關(guān)系,而不是想要求她什么。
“真好看。”
雪苼道:“我聽說那天您會穿紫紅的旗袍,這幅耳環(huán)剛好配,雖然不名貴,但勝在花樣精巧,戴戴玩也是不錯的。所以我特地先送了過來,好給五姨太配衣服。”
“謝謝姑娘,你有心了。”
“這都是些小事,談什么謝不謝的,只是希望以后有什么事五姨太能提點(diǎn)我一點(diǎn),現(xiàn)在跟太太關(guān)系鬧到這么僵,全是我任性的錯。”
五姨太覺得她這話說的由衷,便嘆了口氣,“也不能全怪你,誰沒有個小脾氣呢?而且這媳婦和婆婆本來就是天敵。都是這么過來的。”
雪苼笑了笑,“說的也是。對了,您生日那天怎么安排的,我想熟悉一下,這畢竟是我進(jìn)入家門后第一個大日子,我怕再出什么亂子讓太太生氣。”
五姨太隨手拿了一份單子給她,“這本來也該是給你們的,不過你和晏瑾還沒有成婚,這些事也不用你操勞,等下個生日呀,我可是要托清靜了。”
雪苼把單子瀏覽了幾遍又放回去,“行,我記住了,盡量不犯錯就是。”
雪苼也沒有閑談就走了,這里始終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何氏還沒知道,傅晏瑾倒是先知道了雪苼去五姨太那里,他皺起眉眼神凝重,臉上掠過一絲不悅。
雪苼回去后,她把每個程序的時間和中間會發(fā)生的牢牢記在腦子里,她不敢寫出來,生怕會被發(fā)現(xiàn)。
忽然看到丫頭在換被子,便問道:‘這大冬天的要曬被子?’
丫頭忙說:“是大帥要換了。”
雪苼頓時明白了。不由得臉上一紅,昨晚他和玉兒在這房間里翻云覆雨,要是依照她的脾氣恐怕這屋子是不能住了。
她問丫頭,“還有空房間嗎?”
“有是有的,但是沒火炕和火吊子,還是這屋里暖和。”
這個時候雪苼也不能再去招惹什么是非,她說了句“那好好收拾”便又坐在那里發(fā)呆。
一連過了幾日眼看著五姨太的生日就到了,可是除了那張小紙條,雪苼就再沒見到任何和張副官有關(guān)的消息,她這心里翻江倒海的很不平靜。
終于到了這天,她頭著一晚都沒睡。早上起來后對著梳妝鏡呆呆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今天到底會發(fā)生些什么。
顏玉穿戴的漂漂亮亮來找雪苼,“你真懶惰,我都收拾好了。”
晉州這地方比起云州比較保守,都還是老規(guī)矩,富貴人家的女眷常年在深宅里出去的機(jī)會少,遇到熱鬧的機(jī)會更少,所以今天顏玉特別興奮。
雪苼摸了摸她身上的粉紅斗篷,她想起傅雅珺裝失憶扮成少女就穿粉色裙子,她來晉州這么久了。竟然沒有人跟她提傅雅珺,更沒有人來說,果然是個好薄情的家族,也不知道當(dāng)年把她嫁給赫連曜的哥哥是不是何氏的主意,她恨自己竟然沒有一條是為了傅雅珺。還有傅晏瑾,也是連提都不提,好像她根本不是他的妹妹。
“趕緊收拾,你想什么呢。”
“好了,別催,我冷。”
雪苼想到今天要逃走自然要穿些輕便保暖的衣服,便穿了一條呢料西褲上身是織錦襖子。外罩一件黑白格子的大衣。
她自來做洋派打扮,倒是沒有什么稀奇的,顏玉拉著她的手說:“走吧,我們?nèi)ソo五姨太拜壽。”
五姨太沒敢在自己的屋里接受,她在何氏的屋里接受小輩兒們的拜賀,她今天穿著一襲棗紅閃花的夾棉旗袍,帶著雪苼送的耳墜子,很是閃亮。
顏玉拜完后送上自己的禮物,是一雙小羊皮靴子,這是高級百貨商店買來的,五姨太高興壞了。一個勁兒夸顏玉。
有人故意問:“怎么沒見雪苼姑娘送禮物呢?”
雪苼笑笑并沒有說話,她還沒有嫁入傅家,現(xiàn)在的身份也是尷尬,不像顏玉還有個表小姐的身份。
五姨太對著何氏說:“我都跟太太說過了,雪苼是客不要送禮物,可她前幾天還是送了我這幅墜子。”
眾人都看到了,好看是好看,但不名貴,就沒再說什么。
熬了大半天,終于等到了戲班子來開戲。
戲臺子搭在外面,雖然女眷們都呆在花廊下。但還是冷風(fēng)陣陣,雪苼脫下自己的大衣給顏玉披在了肩頭。
顏玉說:“我不冷,你這樣很冷的。”
雪苼說:“我去如廁,怕弄臟了。”
顏玉只顧著看戲,對她擺擺手。
雪苼來到了約定的花藤下,這里有一面影壁,正好擋住了前面的人,卻又不至于讓人懷疑過來的動機(jī)。
她剛站定,忽然就給人抓住了胳膊。
“夫人。”來人一身青衣短打,看著像戲班子里的人,擔(dān)雪苼認(rèn)識他,他正是侍衛(wèi)隊(duì)的。
雪苼喜出望外,“張副官和小喜呢?”
他們已經(jīng)出城和少帥匯合,您要等戲班子表演完了躲進(jìn)我們裝行頭的柜子里,偷偷的出去。”
“少帥也來了?”雪苼又是感動又是生氣,他怎么就不請人勸。
那人點(diǎn)頭,“少帥在城外等您,夫人我們快走吧。”
雪苼忙點(diǎn)頭,“好,我等著。”
雪苼回去后心不在焉的看戲,因?yàn)檫@里都是女眷,傅晏瑾來過一次就走了,但是侍衛(wèi)不少,充滿了戒備。
戲演的差不多的時候何氏要忘臺上扔賞錢,雪苼找了個借口說頭疼就回了房間,其實(shí)她是偷偷的去后臺躲在了箱子里。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她提心吊膽,她能聽到侍衛(wèi)攔截的聲音,還有他們要打開箱子看的聲音,估計(jì)是塞了錢,她呆的這個箱子并沒有打開。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馬車忽然停下來,有人打開了箱子,“夫人,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