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晉·江·文·學·城
第二十七章
聽見系統(tǒng)的電子音時, 任輕輕驚駭?shù)谋牬笱劬Γ瑝焊桓蚁嘈抛约旱亩洌魳防蠋煻@了嗎?阮茶拿著個嗩吶和二胡, 能贏的了自己?
原本,任輕輕自認有徐深組隊幫忙, 能讓音樂老師評分時看在徐深的面子上往高評分, 而且徐深的水平,任輕輕很相信,以至于前面幾天, 排練都沒有排練。
但任輕輕卻沒有料到,自己會因著在演出時, 被徐深壓住了風頭, 從而得了低分!她腦海里不由浮現(xiàn)出那天早上在校園門口,自己和阮茶的對話,心里恨極。
“憑什么!你憑什么扣完積分又扣美貌值!雷擊也行啊!跑圈也行啊!”
【宿主,用戶協(xié)議p98有說,在第二次分數(shù)差距10+的話,有30%的概率得到任務(wù)所得的負面反彈效果, 很不幸,宿主概率到了。】
任輕輕:“……”
徐深原本在禮堂看見阮茶和傅忱共同合奏, 心里有點說不清的煩亂, 索性出來吹吹風, 冷靜冷靜,剛坐下幾分鐘, 就看見來尋自己任輕輕。
說高興,似乎也有。
至于藝術(shù)節(jié)的事情,自己就單純的懶得花時間練習, 自然不想組隊,現(xiàn)在反思一下,前天不應(yīng)該和任輕輕發(fā)火。
徐深在心里琢磨完,抬眼看向任輕輕,想讓任輕輕在自己一側(cè)坐下,可剛抬頭,就怔了一下,“任輕輕,你眼睛變小了?”
說變小也不對,就容貌有一點細微的改變,兩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徐深一眼看出了不對。
任輕輕猛地抬頭,對上徐深沒有來得及收回的目光,心里羞憤的不行,忙又低下頭,“我剛剛眼里進沙子,揉腫了,徐深哥哥,我有事得去忙,先不陪你了,再見。”
說完話,任輕輕扭頭就跑,生怕在被徐深看到自己被扣除了1點美貌值的臉。
留在原地的徐深,抬手揉了揉眼睛,“剛剛眼花了嗎。”
直到確認徐深再看不見自己后,任輕輕喘著粗氣停下來,看著人來人往的校園,狠狠的扣在墻壁上,“阮茶!”
以前,任務(wù)失敗,扣除積分,任輕輕雖然舍不得,但絕不像現(xiàn)在,心里被鋒利的鋼刀咔嚓刺了幾下,鮮血淋淋。
【宿主,a任務(wù)沒有懲罰——】
“行了!你不就想讓我做a任務(wù),展示你們系統(tǒng)的價值?美貌值也你計算好的對不對!”
【程序設(shè)定,本統(tǒng)無法修正,很抱歉,宿主。】
任輕輕抬手摸了幾把臉,甚至不敢去看鏡子里失去了1點美貌值后,自己的樣子,深深呼吸一口,她明白自己和系統(tǒng)鬧僵,全無好處。
“下次任務(wù)布置完,能改任務(wù)嗎?”
【未布置前更改至a任務(wù),需要支付10積分,布置完更改至a任務(wù),需要支付11積分,宿主當前積分12】
“我明白了。”
任輕輕不可否認,直到現(xiàn)在,自己心中仍有僥幸心理,一旦、一旦下一個任務(wù)阮茶做不好呢?
同時,又止不住皺眉,阮茶該不會也有個系統(tǒng)吧?一次兩次的叫巧合,而算上福利任務(wù),已經(jīng)整整六次了!
系統(tǒng)沉默的觀察著任輕輕,程序里代碼飛速流動,而后在某個位置上,幾行字敲下,雖然流動的很快,但依稀能看見其中的幾個形容詞:賭徒、自私、利己等。
三秒后,幾行字被傳輸出去,不知去向。
恰在此時,有兩個二班的學生路過,看見任輕輕后,稍有呆怔,“任輕輕,你不舒服嗎?臉色有點黃。”
不光膚色看著沒以前白皙,五官看著都有點別扭,顏值全部down了一個度似的。
任輕輕:“!!!”
“系統(tǒng)!我不就扣了1點美貌值嗎!”任輕輕焦急的叫系統(tǒng),甚至顧不上回答自己的同學。
剛剛徐深看出來了,任輕輕在心里告訴自己,兩個人在徐家天天見面,徐深看出來不奇怪,同時說明了徐深對自己重視,可現(xiàn)在平時不太說話的同班同學都看出來了!
【宿主,用戶協(xié)議p34其中有寫明,美貌值有兩個作用,1-優(yōu)化宿主長相,在宿主原相貌優(yōu)化or擇取被關(guān)聯(lián)目標長相中最優(yōu)點,2-強化周圍人的審美體驗。】
【簡而言之,+1美貌值,周圍人會有直觀體驗,變美了,相當于你們?nèi)祟惓Uf的c位光環(huán),反之同理。】
任輕輕:“???”
你在告訴我,我正頂著個丑小鴨光環(huán)嗎?!!
任輕輕一想到未來被眾人說丑的場面,臉上就羞惱的厲害,“系統(tǒng),我被扣去的美貌值你會給阮茶嗎?”要不是只剩12積分了,自己一定馬上用10積分兌換1點美貌值。
【不會,系統(tǒng)只會給宿主,而且被關(guān)聯(lián)目標經(jīng)常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美的冒泡泡,應(yīng)該不用宿主的美貌值。】
任輕輕:……你特么的滾啊!!!
——
禮堂內(nèi)。
聽到系統(tǒng)公告后,阮茶環(huán)顧一圈去找任輕輕,然而一無所獲,心底不免可惜,她其實很好奇,失去1點美貌值后,長相能有什么變化。
原本阮茶覺得系統(tǒng)無聲無息的升至2.0很狗,可2.0居然能提前得到結(jié)果,不像月考,系統(tǒng)公告得在成績榜張貼后,現(xiàn)在一看,2.0系統(tǒng)有一丟丟的優(yōu)點。
黃佳佳原本坐在觀眾席,見英語社節(jié)目結(jié)束,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鮮花就來了后臺,見到人,一胳膊攬住阮茶的脖子,“茶茶,你看上去很高興呀,嘴角一直翹著。”
聽到黃佳佳的話,阮茶臉上的笑又燦爛了幾分,“當然高興,剛剛我懂了一個哲理,害人終害己,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阮茶覺得,但凡任輕輕腦子清醒,在被扣除1點美貌值的情況下,都不會再有所謂的賭徒心理。
以前扣積分,讓任輕輕除了心疼外,再無其他,可現(xiàn)在,生生的剝了她的肉,一個靠著抽他人美貌值也要變漂亮的人,能平靜的面對自己美貌值被扣除嗎?
黃佳佳失笑的敲了下阮茶的腦殼,“傻了吧,你說了兩個哲理。”說完,又把自己準備的花束塞到阮茶懷里,與有榮焉的祝賀,“恭喜你拿到了音樂劇第一!”
阮茶第一次收到花束,難掩驚喜,眉眼一彎,“謝謝你,佳佳。”
聞言,黃佳佳擺擺手,“不客氣不客氣!你拿到第一,咱們十班就有10個實踐分了,往后學農(nóng)活動就不算必選了哈哈哈哈。”
說完,恨不得仰天大笑。
二中的學農(nóng)活動,一個班需要出來5-10個人,而黃佳佳作為班長,去年就被抽出去了,插秧插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阮茶:“……”
你在祝賀我拿了第一,還是祝賀自己下學期不用學農(nóng)了?
阮茶沒再糾結(jié)黃佳佳的慶祝,扭頭看著她,若有所思的問,“對了,佳佳,你說網(wǎng)絡(luò)小說里常見的系統(tǒng),一般都應(yīng)用的哪些領(lǐng)域的原理?”
黃佳佳被阮茶突兀的話題搞的一懵,須臾,撓了撓頭,不大確定的回答,“ai技術(shù)吧?不有一部電影講ai有了自我意識嗎?小說里的系統(tǒng)可能就是比較高層的ai?”
而且,誰看小說,有空考慮系統(tǒng)哪來的,自然都看系統(tǒng)有沒有用了。
剛回答完,黃佳佳神色一正,“茶茶,你問系統(tǒng)干嘛?你不會半夜看小說中毒了,做夢有天能被什么系統(tǒng)砸中吧?你什么都不缺啊。”
長相,家世,學習,一個個都有了,簡直大寫的人生贏家!
阮茶搖頭,肅著臉,“我在很慎重的考慮,未來自學計算機還是人工智能。”
自己和系統(tǒng)正面對抗,聽著不現(xiàn)實,畢竟系統(tǒng)原本在的位面一看就很高層,但一直被欺負也不行,說不準未來自己在人工智能上學有所成,能把系統(tǒng)給整的三五不時的出個bug,專門坑心術(shù)不正的宿主呢?
當然,即便任輕輕被雷擊、跑三十圈,又被扣美貌值,阮茶也不會感謝系統(tǒng),若自己沒有看到系統(tǒng)面板,在二中必然一直咸魚下去,任輕輕輕而易舉的完成任務(wù),而后自己就會稀里糊涂變的又丑又笨。
“學了人工智能,以后再有心思不正的系統(tǒng),就把它們的程序全部清除重寫,無限bug。”
聞言,黃佳佳看小傻子似的看阮茶,完了完了,又學瘋了一個。
等唐若冰結(jié)束表演下臺后,就看見正聊天的阮茶和黃佳佳,她又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傅忱,心情有些郁悶。
自己班上準備的街舞表演,她作為領(lǐng)舞,在舞臺上爭取每一個動作都表現(xiàn)到極致,然而,最希望能看到的人,卻沒有看到。
唐若冰想著,就向阮茶走去,伸手撩了下耳尖上的碎發(fā),眉眼帶笑,“茶茶,藝術(shù)節(jié)結(jié)束,我們幾個朋友間有個聚餐,傅忱應(yīng)該也去,你想去嗎?
“雖然我們中間,以前也沒再有其他女生加入,但你算傅忱的妹妹,想去的話,我?guī)闳ィ克麄兇竽腥瞬荒蜔┱疹櫯艺疹櫮恪!?br/>
阮茶:“……”
你干嘛一直讓咸魚出去啊o(╥﹏╥)o
阮茶禮貌婉拒,“謝謝,我和我媽說好了,等藝術(shù)節(jié)結(jié)束就一塊回家,就不去了,你們玩的開心點。”
唐若冰仔細的端詳阮茶的神色,半晌,也沒看出阮茶究竟懂沒懂自己表示出來的意思,雖然傅忱說把阮茶當做妹妹,可他們終究沒有血緣不對嗎?
“行,等下次有機會,咱們再約。”
唐若冰離開后,黃佳佳扯了下阮茶的胳膊,偷偷的說,“茶茶,你覺不覺得唐若冰很像電視劇中,向女主宣告,自己和男主以及男主朋友們都很熟,而女主只是個外人的女配?”
“不大像。”阮茶捧著花束,說著自己的推測,“我覺得,比較像電視劇里想和男主妹妹,自己未來的小姑子打好關(guān)系的女主。”
黃佳佳:……
說的似乎沒毛病。
——
當二中的藝術(shù)節(jié)落幕時,剛下午五點,因著時間被安排在周五,所以大半的學生們同家長一塊離開。
衛(wèi)皎來時坐著梁家的私家車,回去時沒讓司機來,徑直拉著阮茶,風風火火的往校車跑。
后面的梁倩玲,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像泥鰍一樣尋了空隙,飛快的上了車,等坐上座位后,臉上甚至帶著慶幸的神情。
梁倩玲:“……”
真丟人。
阮茶上車后,抱著小書包坐在衛(wèi)皎的后面,往外面一看,就看到傅忱背著書包和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出來,納悶的撓了撓頭。
傅忱不去聚餐嗎?
而且,他們倆也坐校車?
衛(wèi)皎以前給阮茶開家長會,結(jié)束后,兩個人就坐著校車回家,一回生二回熟,坐了無數(shù)次,正欣賞著比老家要嶄新一些的校車時,一回頭,看見阮茶正往車窗外面望。
“茶茶,看誰呢?”
“傅忱。”阮茶指了指外面,同衛(wèi)皎說,“剛剛看見傅忱和一個叔叔出來了,應(yīng)該是傅忱的爸爸。”
剛說完,阮茶就看到大堂里望著校車的梁倩玲以及她臉上的嫌棄,想到回家第一晚在書房聽到的話,阮茶扭頭看衛(wèi)皎,有些不解的問,“媽,你說二姨為什么一直針對咱家啊?”
原本阮茶覺得,梁倩玲看他們一家三口不順眼,是因為公司分紅,認為自家侵害了她的利益。
可在梁家待了一個半個月,阮茶早從家人的只言片語里拼湊出了事情真相的大概。
梁家在梁悅出嫁后,就已經(jīng)分家了,公司由長子,自己的大舅梁宗旗管理,梁悅和梁倩玲都持有公司的部分股份,固有資產(chǎn)也能分就分。
而梁老爺子手里剩下的東西,等以后去世,就會捐贈出去了。
一家三口回來,住的梁老爺子的房子,爸媽得到的股份里,有一半屬于梁悅的,梁悅既然和梁家沒有血緣關(guān)系,傅家自然不至于貪墨了去。
再有一半,就來自梁宗旗。
一算下來,自家似乎沒有侵犯梁倩玲的利益啊。
衛(wèi)皎從包里翻出口香糖,塞給阮茶一個,自己又吃了一個,嚼了兩下,不緊不慢的回答,“很明顯啊”
聞言,阮茶嚼口香糖的動作停了下,直直的望向衛(wèi)皎,等著下半句。
在阮茶的注視下,衛(wèi)皎一字一字的繼續(xù),“引起咱們的注意唄。”
阮茶:“……”
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自戀了,敢情我自戀絕大部分遺傳老媽你啊。
至于僅剩的一小部分自戀,當然自學成才。
當阮茶和衛(wèi)皎坐著校車在別墅外下車,又散著步回到家時,就看到坐在客廳里的梁倩玲、宋孟雨以及一個粉嫩的小行李箱。
阮茶拉了拉衛(wèi)皎的手,“媽,她回家引起你的注意來了。”
衛(wèi)皎:“……”
我不就皮了那么一下?
梁倩玲屬于天生的窩里橫,尤其面對從小鎮(zhèn)里回來的衛(wèi)皎一家,瞥見衛(wèi)皎和阮茶手拉手的進來,不屑的冷哼,“本來想讓司機一塊拉你們回來,你們倆可好,興沖沖的坐校車,也不怕別人說咱們梁家。”
衛(wèi)皎可不慣著她,大大的白了一眼,“你只能趁著爸不在神氣點,有膽子你等爸下來啊,看他不用拐杖敲你。”
客廳里除了她們四人,只剩一個梁存謹,唐畫去了國外當嘉賓,而梁宗旗則在公司,梁老爺子則在樓上閉目養(yǎng)神,不想見梁倩玲。
衛(wèi)皎說完沒停,接下家里傭人端上來的滿盞菊花茶喝了幾口,潤嗓子,“再說,公交車咋了,不都四個輪子一個車頂?誰比誰高貴啊?”
真說的話,衛(wèi)皎覺得公交車,私家車都比不上自家老公的小電驢坐著舒服,電驢溜溜開,小風徐徐吹,簡直爽翻了。
梁倩玲:“……”
梁倩玲以前能在家里橫,全在于唐畫性子溫柔,從不像個炸藥似的發(fā)火,誰知碰到個不按套路出牌的衛(wèi)皎。
衛(wèi)皎懶得搭理梁倩玲,扭頭看向想插嘴又插不上的梁存謹,詢問:“存謹,你姑父在樓上睡覺嗎?”
“沒有沒有。”梁存謹擺擺手,完完整整的把阮正非留下的話敘述了出來,“姑父說出去營業(yè)了。”
可營業(yè)啥啊?
梁存謹不懂,但阮茶和衛(wèi)皎都懂,自家老爸/老公出去審查租出去的房子了!現(xiàn)在有的人啊,租別人的房子當做繼子繼女對待,一點都不珍惜。
衛(wèi)皎&阮茶:嗐,收個租賺錢真累。
而梁倩玲則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里的火氣,轉(zhuǎn)頭看著梁存謹,“存謹,二姑和你說的事兒,你看——”
“你行李都拿來了,我能把孟雨趕出去?在綜藝里出個鏡而已,小事。”
明天周六,《親愛的生活》即將開錄,梁家各個位置早已經(jīng)裝上了好幾臺攝像機,而下午藝術(shù)節(jié)剛結(jié)束,梁倩玲帶著宋孟雨直奔梁家。
目的在讓宋孟雨在梁家住幾天,直到綜藝錄制結(jié)束。
宋家主業(yè)務(wù)中有幾個護膚牌子,一直打著國內(nèi)中高檔貴婦能用的旗號,可前些日子,被爆出擦完爛臉的負面新聞。
雖然宋家及時壓了熱搜,沒讓新聞在大眾間流傳開,但業(yè)績和口碑都受到了影響,其他公關(guān)可比不上在綜藝里,嘉賓家人“無意中”植入的效果好。
當然,梁倩玲和宋孟雨壓根沒有說二人的打算,畢竟梁存謹從小到大的性子,真說了,保證不答應(yīng)。
梁存謹剛說完,門外忽然傳來阮正非的聲音,“皎皎,茶茶我回來啦!”
阮茶放下茶杯,跑出去,就看到自家老爸抱著一個大塑料箱子,忙上去搭把手,“爸,你買的什么啊?不是去檢查房子嗎?又有租客弄壞家具然后拿特產(chǎn)賠你?”
“沒有,你戴維叔叔讓人郵寄來的果蔬,怕咱們在南市吃不習慣。”
阮家山大地廣,平時衛(wèi)皎種個半畝白菜就懶得不想動,只能花錢請人干,有人全職種,有人兼職種。
而阮正非口中的戴維叔叔,就屬于兼職種菜體驗生活的,他在阮茶很小時就來了,兩個人說話的次數(shù)上去了,阮茶的口語自然正宗又流暢。
聞言,梁倩玲差點笑出來,前面從衛(wèi)皎那里受的憋屈一股腦的冒出來。
“老三,你們兩口子能不能不要那么小家子氣,明天周六,可就錄制綜藝了。”
“一旦讓觀眾們看見咱們梁家人來城里了,收的禮物竟然是鄉(xiāng)野蔬果?你們不嫌丟人,也得考慮家里吧?”
梁存謹皺眉,一向自帶的笑眼冷了冷,“二姑,三姑朋友的一片心意,有什么丟人不丟人的,再說就算錄上了,也真實。”
他真的特別不理解二姑的一些行為。
在梁家,見人就得刺幾句,一會兒刺自己爸媽一年老分離,一會兒刺自己當演員沒出路;在外面慫的誰都不說,生怕讓宋家招敵。
出生到出嫁,誰養(yǎng)的你?結(jié)果梁家養(yǎng)出個白眼狼?
衛(wèi)皎顧不上梁倩玲,在阮正非放下箱子后,立刻招呼著家里的阿姨來幫忙歸置果蔬。
大大的塑料箱里,滿滿當當?shù)拇a著白菜、芹菜、小油菜、西紅柿等,上面甚至猶帶著水珠。
阿姨一看就樂了,“哎喲,新鮮的和剛摘下一樣,瞧著水靈極了。”雖然沒吃,但樣子看著就比市場里的討喜。
見阿姨夸自家果蔬,衛(wèi)皎心中不免自豪,“看著好看,吃著也好吃,阿姨,晚上咱們做個西紅柿雞蛋,明天,我再給你們來個拿手絕活,做開水白菜!”
“老媽,你平時都懶得做開水白菜,直接清炒和醋溜。”阮茶語氣酸酸,然后伸手指著阮正非,“你分明看在明天是老爸生日,所以才做的。”
被阮茶說的,衛(wèi)皎和阮正非都有點不自在,“說啥呢!有外人在呢!”
見阮家三口的互動,梁倩玲臉色不大好,自己經(jīng)常在外人面前秀恩愛,現(xiàn)在卻平白無故吃了一嘴狗糧,“開水白菜?你真當燒個水然后煮白菜?不說湯底,單說白菜,你自己種的破白菜,能——”
說到一半,話音戛然而止,瞪著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一樣,“你家的箱子上,為什么有【三咸魚】的標記!”
不等衛(wèi)皎說話,管家又拿著一張黑底燙金的請?zhí)麃砹耍安璨瑁瑒偛艞罴襾砣耍f如果你和家人下周六有空的話,希望能請你們?nèi)⒓訔钊魢壬髩鄣膲垩纭!?br/>
梁倩玲聽到管家的話,瞳孔一縮,楊家不就宋家一直沒拉來的投資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