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熱鬧得很
“好,復(fù)官,不枉舅母疼你一場。”王夫人笑道,“你把人給我?guī)恚蘸笤蹅儸構(gòu)指5仉S你出入。”
“那可要多謝舅母了。”慕容復(fù)怪笑道。
“這這鎮(zhèn)南王雖然沒良心,卻算得是一條硬漢,你們怎能逼得他答允禪位莫非加以酪刑,讓他讓他吃了不少苦頭嗎”王夫人忽然說道。
慕容復(fù)嘆了口氣,說道:“舅媽,這件事嘛,你也就這必問了,甥兒說了,你聽了只有生氣。”
王夫人急道:“快說,快說,賣什么關(guān)子”
慕容復(fù)嘆道:“我說大理姓段的沒良心,這話確是不錯的。舅媽這般的容貌,文武雙全,打著燈籠找遍了天下,卻又那里找得著第二個了這姓段的前生不知修了什么福,居然得到舅媽垂青,那就該當專心不二的侍候你啦,豈知唉,天下便有這等不知好歹的胡涂蟲,有福不會享,不愛月里嫦娥,卻去愛在爛泥里打滾的母豬”
王夫人怒道:“你說他他這沒良心的,又和旁的女子混在一起啦是誰是誰”
慕容復(fù)道:“這種低三下四的賤女子,便跟舅媽提鞋兒也不配,左右不過是張三的老婆,李四的閨女,舅媽沒的失了身份,犯不著為這種女子生氣。”
王夫人大怒,將桌拍的砰砰大響,大聲道:“快說這女子,他丟下了我,回大理去做他的王爺,我并不怪他。他家中有妻子。我也不怪他,誰教我識得他之時,他已是有婦之夫呢可是他可是他你說他又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是誰那是誰”
“想要知道是誰,你自己看便是。”就在這時。突然遠處有個極尖銳、極難聽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聲音少說也在十余丈外,但傳入王夫人和慕容復(fù)的耳鼓,卻是近如咫尺一般。
王夫人臉色大變,慕容復(fù)也是臉色難看,他明明已經(jīng)和段延慶說好了讓他在燕子塢等候,誰知道他竟然來了這里。
原來當日段延慶被王烈嚇退之后并未死心。他料想以王烈的身份,不可能替段正淳做護衛(wèi),果然,過了幾日他再度追上段正淳等人時,他們身邊已經(jīng)沒了王烈。一番打斗,段正淳一行人盡數(shù)被擒。
當時恰好慕容復(fù)路過,慕容復(fù)背負大仇,卻看不到復(fù)仇的希望,而復(fù)國的夢想也是遙遙無期,眼見段延慶把段正淳一行人盡數(shù)擒獲,心中冒起一個念頭。
主動現(xiàn)身與段延慶相見,憑借他出色的口才。終于說服段延慶結(jié)盟,當然他主要的籌碼就是王烈的師侄王夫人之里有瑯?gòu)指5兀赜刑煜挛涔Α6窝討c數(shù)次被王烈所逼,心中怎么可能沒有恨意,對于能了解對手武功找回場子,他自然也就同意了下來。
雖然是結(jié)盟,但是慕容復(fù)畢竟籌碼太少,所以他把段延慶等人帶回了燕子塢就單獨一人來曼陀山莊。想要提前把瑯?gòu)指5氐奈涔γ丶莆赵谑种小5菦]想到段延慶竟然自己來了。
慕容復(fù)閃到門口,就看到月光下一道青影如同鬼魅一般飄了過來。
“段先生。咱們不是說好了嗎”慕容復(fù)沉聲說道。
“嘿嘿,老夫不耐煩等得太久。這才過來看看。”段延慶冷笑兩聲,道。
“王夫人,你要知道誰在段正淳身邊,自己看就是了。”段延慶說道,突然之間,一陣尖嘯聲從他腹中發(fā)出。
王夫人一驚,只聽得遠處奔跑聲響起,過不多時,便見十來個人朝著這邊而來,王夫人身形一晃,便即搶了上去。
她剛剛來到人群之前,就看到一個身影正被推搡著,這人容色憔悴,穿著一件滿是皺紋的綢袍,正是她無日不思的段郎。她胸口一
酸,眼淚奪眶而出,搶上前去,叫道:“段段你你好”
段正淳一路被拖著而來,早已疲憊不堪,聽到聲音,心下已是大驚,回過頭來見到王夫人,更是臉色大變。
他在各處欠下不少風(fēng)流債,眾債主之中,以王夫人最是難纏。秦紅綿、阮星竹等人不過要他陪伴在側(cè),便已心滿意足,這王夫人卻死皮賴活、出拳動刀,定要逼他去殺了原配刀白鳳,再娶她為妻。
這件事段正淳如何能允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只好來個不告而別,溜之大吉,萬沒想到自己正當處境最是窘迫之際,偏偏又遇上了她。
段正淳雖然用情不專,但對每一個情人卻也都真誠相待,一凜之下,立時便為王夫人著想,叫道:“阿蘿,快走這青袍老者是個大惡人,別落在他手中。”身子微側(cè),擋在王夫人與段延慶之間,連聲催促:“快走快走”其實他早被段延慶點了重,舉步也已艱難之極,哪里還有什么力量來保護王夫人”
這聲“阿鑼”一叫,而關(guān)懷愛護之情確又出于至誠,王夫人滿腔怨憤,霎時之間化為萬縷柔情,哪里還顧得上其他,大聲道:“復(fù)官,瑯?gòu)指5氐奈涔γ丶阒还苋∪ィ⒖谭帕怂?br/>
“慕容公子,我可沒說過就這么放了段正淳。”段延慶冷笑道。
段延慶對段正淳的恨意滔天,又豈會輕易放了他。
慕容復(fù)臉色難看,原本王夫人和段延慶不見面,他從中有很多轉(zhuǎn)換的機會,如今段延慶自己找來了,他的謊言就繼續(xù)不下去了。
“段先生,段正淳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禪位于你,把他交給我舅母處置,也不算什么。”慕容復(fù)朝著段延慶一拱手,說道。
“這幾個女子放了也便罷了,段正淳這小子卻是不能完好無損地放掉,我嘗了這么多年的殘疾滋味,也該讓他品嘗品嘗。”段延慶說道。
這時候王夫人才發(fā)現(xiàn),被段延慶的手下押送來的,還有刀白鳳、鐘夫人甘寶寶、秦紅棉、阮星竹四個女子,至于段正淳的手下,不知道被段延慶關(guān)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王夫人目不轉(zhuǎn)瞬的凝視刀白鳳、甘寶寶、秦紅棉、阮星竹等四個女子,只覺各有各的嫵媚,各有各的俏麗,雖不自慚形穢,但若以“騷狐貍”、“賤女人”相稱,心中也覺不妥,一股“我見猶憐,何況老奴”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復(fù)官,你是怎么跟我說的。”王夫人不敢和段延慶對視,盯著慕容復(fù)道。
“舅母別急,讓我跟段先生說說。”慕容復(fù)說道。
“不必多言,你就算說破了天,也沒有用,等段正淳禪位之后,我就廢了他的武功,打斷他的四肢,到時候倒是可以交給你們處置了。”段延慶說道。
“前輩,何必如此,當年的事錯不在淳弟。”就在此時一個醇厚的聲音遠遠傳來。
只見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靠近過來,卻是當今大理皇帝段正明。
當日王烈出手救了段譽之后就自行離去,段正明原本帶著段譽返回大理,途中得到了黃太弟段正淳落入敵手的消息。
他一路趕來,甚至連大理三公都來不及等就出現(xiàn)在段延慶面前,而大理三公等人帶著段譽隨后將至。
“你也來了。”段延慶平淡地說道:“你兄弟二人竊據(jù)皇位,難道還不是罪有應(yīng)得。”
“我尊你為前輩,不欲與你為難,但是皇位讓與你也是萬萬不可能的。”段正明說道,他一現(xiàn)身,只是跟段延慶對話,絲毫不理會慕容復(fù)和王夫人。
“這里可不是你的大理。”段延慶陰測測地說道,“段正淳就在我的手里,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放開我爹爹”一個聲音大叫道,卻是段譽大叫著施展凌波微步而來,他內(nèi)力之厚比段正明還要勝上一籌,這速度讓眾人都是吃了一驚。
段延慶顧忌段譽的武功,一個閃身,已經(jīng)把鐵杖架在了段正淳的脖子上,只需稍微用力,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大惡人,我?guī)熓寰驮诟浇憧炜旆帕宋业駝t”段譽指著段延慶說道。
段延慶眼神一變,他知道段譽所說的師叔是誰,沉聲道:“想要誆我,你還嫩了點。”
“慕容復(fù),你不是要跟我合作嗎殺了段譽,日后我復(fù)位以后,定然出兵幫你復(fù)國。”段延慶說道。
慕容復(fù)臉色微妙,說道:“好,如你所愿。”抽出長劍就要動手。
“公子爺不可。”包不同忽然出聲道,“這段譽小子我也不喜,但是和段延慶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
“大丈夫行事,當有選擇。”慕容復(fù)沉聲道,“延慶太子武功高強,又是大理正統(tǒng),與之合作,有何不可。你們隨我一起把段譽拿下了。”
鄧百川、公冶乾、風(fēng)波惡三人對視一眼,就算風(fēng)波惡這般好斗之人,也不知道這時候該不該動手,他們本就對慕容復(fù)和段延慶合作有些接受不了,如今要殺一個與此事無關(guān)的段譽,他們還真下不去手。
“你們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慕容復(fù)臉色一冷,沉聲道。
“哎呦,這里還真是熱鬧,不知誰是慕容家的人”就在場面一時愣住之時,忽然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段正明和段延慶都是一驚,這里他們兩人武功最高,但是都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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