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報名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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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雁定睛一看,可不是荊楚么,他身邊坐著一個妝容精致的女子,和他正說著話,淺淺微笑,韻味十足。</br>
“這個是隊長女朋友吧,嘖,大美女啊!”</br>
常雁要承認(rèn),單從外貌上看,郎才女貌,相當(dāng)般配……她心里輕輕嘆了口氣,終究還是晚了。</br>
也許當(dāng)年在大學(xué)的時候,她就應(yīng)該把話說出口,那也許不必等到今天。</br>
那時他們都還在大學(xué)校園,他還沒有女朋友,而她是他的學(xué)妹,認(rèn)識他好多年了。</br>
還記得初初相識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只知道死讀書的書呆子,白襯衫牛仔褲,素面朝天,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圖書管里看書。</br>
那天她想借了一本犯罪心理學(xué)的書,只是放得太高,她只能踮起腳去夠,他就是那個時候轉(zhuǎn)過來,幫她拿下了那本書。</br>
《犯罪心理學(xué)案例分析》,她到今天還記得那本書的名字,后來她沒有把這本書還回去,和圖書館說丟了,賠了錢,一直保存到今天。</br>
他們并不熟悉,只是點頭之交,她一直以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而她所有的心思,也從來未曾說出口。</br>
她深覺自卑,因此只能更用功讀書,隨后拿了獎學(xué)金出國,國外的生活磨礪了她,她變得自信大方。</br>
可是重新見到他,卻依然覺得心里沒有底,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主動出擊,以免后悔,然而現(xiàn)在都沒有了意義。</br>
一別經(jīng)年,錯過終究是錯過了。</br>
常雁覺得自己的心里并不難受,很奇怪,她并沒有那種心痛的感覺,只是悵然若失。</br>
“雁姐?”柳玉喊了她一聲,她回過神,笑了一笑:“的確漂亮。”</br>
她們以為那邊一定是含情脈脈,恩愛纏綿,但現(xiàn)實真的如此嗎?</br>
兩個人只在開場前小聲說這話,等歌劇一開始,羅裴裴的所有注意力好像都被吸引過去了。</br>
荊楚不必再擔(dān)心冷落了她,心里竟然是悄悄松了口氣,他也看著臺上表演的角色,但實際上思緒已經(jīng)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br>
他在想案子,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沒有放過,細(xì)細(xì)推敲,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一條被忽視的線索。</br>
這么一想,兩個小時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等散場的時候他才猛然驚覺。</br>
羅裴裴問他:“這女高音唱得不錯吧,是意大利很有名的歌劇演員呢。”</br>
“是不錯。”他點頭,心里卻有點愧疚,因為他連是什么劇情都沒有細(xì)看。</br>
羅裴裴一轉(zhuǎn)身,似笑非笑看著他,也不說話,荊楚和她對視了一會兒,輕輕嘆口氣:“對不起。”</br>
“荊楚,我覺得我們是時候好好想想了,我工作不是不忙,但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會去想工作的事,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說是不是?”羅裴裴凝視著他的雙眼,語調(diào)不疾不徐,并不像尋常女孩那樣哭鬧發(fā)脾氣。</br>
他們不是小情侶,哭鬧沒有任何意義,她選擇用理智而成熟的方式與他溝通兩個人在感情中遇到的問題。</br>
“今天就到這里吧,我自己開車回去,你不用送我了。”</br>
她踩著高跟鞋,身姿搖曳地離開,荊楚看著她的背影,禁不住又是一嘆。</br>
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不不,只要有案件,哪里來的私生活。</br>
就在荊楚被碎尸案弄得感情生活出現(xiàn)問題時,楊綿綿的日子也不大好過了。</br>
那天她教訓(xùn)過姒筱雯以后,就有不少人害怕得罪她們那個小團(tuán)體而不和她說話了,問問題也避開,借筆記也問別人借,她不覺得自己孤獨,這么清凈也挺好的。</br>
但是很快,每當(dāng)十月十一月丹桂飄香的季節(jié),學(xué)校就要開坑爹的運動會了,全民參與!</br>
令人高興的是,運動會不用上課,令人郁悶的是,那是周六周日。</br>
但不管怎么說,報名已經(jīng)在各大班級如火如荼開始了,一班是理科班,男多女少,所以男生報名早就報齊了,讓班長鄭家民頭痛的是,女生實在是太少了,一個人起碼報兩個才能報滿。</br>
所以他開始了求爺爺告奶奶的日子。</br>
“張巧,你報哪個?五十米,還有呢?再報個八百米吧!”</br>
對了,八百米是所有項目中被打入冷宮的那個,因為誰也不想報……太累了,跑完就想去死一死好嗎?</br>
“陸佳麗?”鄭家民拿著報名表去敲陸佳麗的桌子,“你報哪個項目?”</br>
陸佳麗有點豐滿,愛吃零食不愛運動,所以從一開始就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惜沒能如意,這會兒只能和鄭家民討價還價:“班長,我體育不好,可不可以不參加?”</br>
鄭家民對她笑一笑:“重在參與嘛,隨便報一個吧。”罷了又小聲說,“現(xiàn)在報還能報個輕松點的。”</br>
陸佳麗一聽,此言有理,反正肯定是要報的,晚了可就只剩下八百米了!她趕緊說:“那我報跳遠(yuǎn)吧。”</br>
“太少了,再加一個鉛球吧。”鄭家民循循善誘,“反正都不累。”</br>
陸佳麗妥協(xié)了:“好吧。”</br>
鄭家民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課間雷打不動睡覺的楊綿綿,她臉上蓋著一本數(shù)學(xué)書,長長的頭發(fā)鋪在書桌上,被陽光一照,柔亮漆黑,好看極了。</br>
“楊綿綿?”鄭家民喊她。</br>
楊綿綿毫無反應(yīng)。</br>
畢竟,你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br>
“運動會你要參加什么項目?”鄭家民自顧自說著,“二百米還沒有什么人報,給你寫一個?還是你想報跳遠(yuǎn)?”</br>
他以為楊綿綿會像陸佳麗那么好騙,但楊綿綿愣是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呼吸平穩(wěn),好像是睡得熟的不能再熟。</br>
正好上課鈴響,鄭家民只能滿懷遺憾地回了位置。</br>
楊綿綿這才抬起頭來,長長嘆了口氣。</br>
她一點也不想?yún)⒓邮裁催\動會好嗎?無聊又費時間,她一般都是趁著這天賜良機溜回家睡覺的。</br>
反正爬墻也難不倒她。</br>
上數(shù)學(xué)課的時候,張老師特地問鄭家民拿了報名表來,看到女生報名實在是不積極,特意說:“女生們也可以報兩個項目參加參加,重在參與嘛,結(jié)果不重要,過程才重要,何況,你們也不想被其他班比下去吧?”</br>
要說起來,最后一句話最管用,因為一班的學(xué)生老是被其他班嘲笑“就會死讀書”,所以這一回張老師那么一說,大家心里就特別想爭一口氣。</br>
所以說,姜還是老的辣,小朋友們還是太天真了。</br>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楊綿綿卻是壓根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聽過就算了,不管鄭家民怎么威逼利誘,她就是裝傻充愣死活不從。</br>
在她的壞榜樣之下,有不少女生都不肯了,其中有一個在姒筱雯和張巧的“勸說”之下直接發(fā)飆炸毛了:“你們怎么就知道來煩我,怎么不去寫楊綿綿,她不是一個都沒報嗎?”</br>
姒筱雯和楊綿綿是老對頭了,一聽這話立刻就冷笑:“寫,怎么不寫,張老師說了,大家都要參加,是不是我寫她你也沒話說了?”</br>
那妹子也硬氣,梗著脖子說:“對,你寫她我就參加!”</br>
然后姒筱雯就真的把她們倆的名字寫上去了,覺得特別解恨,坐回位置上和她的同桌說:“又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報名了,我不也報了嗎?”</br>
她同桌是她小圈子里的骨干,這會兒馬上接口:“沒辦法,就是有人沒有集體榮譽感,一點都不像是一個班的!”</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楊綿綿剛剛從廁所回來,正好看到她那個眼神,這會兒就翻了個白眼。</br>
鄭家民覺得不經(jīng)過人家同意就把名字寫上去不大好,特地去說了一聲,楊綿綿嗤笑一聲:“替我報名,哎呦,我還真不知道誰有這權(quán)利了,愛寫不寫,誰寫誰去參加,我是不會承認(rèn)的。”</br>
姒筱雯氣急,馬上就把之前的事兒給忘了:“你有沒有集體榮譽感啊,老師都說了要積極參與了,你就是存心不讓我們班好是吧?”</br>
這招用得還算漂亮,至少班里絕大部分人都萌發(fā)了不滿之意,楊綿綿不緊不慢地回敬她:“瞧你說的,我可是挺努力在拉高班里的平均分啊。”</br>
(⊙o⊙)咦,有道理!大家不禁想,楊綿綿那逆天的分?jǐn)?shù)每次都牢牢占據(jù)第一名,從來落到其他班里去過,而且拉高了平均分,所以一班的平均分每次都很可觀。</br>
楊綿綿油鹽不進(jìn),實在是沒辦法,理科班一共才十幾個女生,比賽項目都比人多,因為除了一般的跑步鉛球跳遠(yuǎn)接力之類的以外,還有障礙跑、兩人三足、拔河、跳長繩、廣播操之類的坑爹項目。</br>
所以后來張老師把全班女生都動員了一遍之后,笑瞇瞇地站到了楊綿綿旁邊,看到她在解題,數(shù)學(xué)試卷最后一道附加題,可以說已經(jīng)是奧數(shù)比賽的水平了,她也不過是咬了咬筆桿就寫了出來。</br>
“綿綿,下個月跟我去考比賽吧。”張老師作為班主任,在班里向來是說一不二,這下對這件事一錘定音,不容她反駁,“我給你找?guī)讖埦碜幼鲎觥!?lt;/br>
楊綿綿張口就來:“我晚上要打工,走不開。”</br>
她才不要放棄鈔票去參加這些培訓(xùn)班呢。</br>
張老師依然笑瞇瞇的:“一等獎三千塊錢獎金,學(xué)校還發(fā)一千當(dāng)獎勵。”</br>
楊綿綿立場不堅定:“但是既然老師說了,那我肯定參加。”</br>
四千塊啊,那可是四千塊,考兩次試就能拿到手的錢!她激動地眼睛都放光了,完全無視了比賽會有多少尖子生參加,已經(jīng)把獎金視為囊中物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