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他長得不帥
知dào三明治嗎?現(xiàn)在我就是三明治中間的那個夾心啊!
“等等,再等等!”我竭盡全力地嘶吼著,試圖挽回現(xiàn)在必敗的局面。那黃毛男似乎也是個極愛裝逼之人,這點(diǎn)倒是和我有異曲同工之妙。他把手一揚(yáng),說道:“大家等等,看看他還有什么話好說,這次一定要把他打的心服口服!”眾人便停住不動。黃毛男似乎很享shòu現(xiàn)在引領(lǐng)群雄的感覺,囂張十足地問我:“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我說:“你再給蘇澤打個電話,就說我是上次和何娟一起來的那個,他就知dào我是誰了?!?br/>
“行,我就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秉S毛男又撥通電話,原模原樣地給蘇澤說了一遍。
說完以后,黃毛男問我:“你叫葉展?”我差點(diǎn)一頭磕死在地上,心想何娟說過暑假期間見過蘇澤幾次,想必和葉展一起找過蘇澤,畢竟葉展現(xiàn)在是何娟的老大嘛。蘇澤想上次和何娟一起來找的那個,自然就誤認(rèn)為是葉展了。不過現(xiàn)在也解釋不了那么多了,我立kè說:“對對,我就是葉展,你讓他趕緊過來,我有事要和他說?!钡人麃砹耍幢惆l(fā)xiàn我根本不是葉展,也能認(rèn)得我是第一次來找他的那個。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上學(xué)時的高峰期,越來越多的學(xué)生圍觀著,我們周圍已經(jīng)人山人海,有的學(xué)生在外圍看不到里面的情況,還像袋鼠一樣一跳一跳,不停地問里面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頭上的汗越來越多,倒不是因?yàn)榫o張的,而是這大太陽當(dāng)空曬在頭頂。
黃毛男對電話里說:“澤哥……他說他是葉展……嗯?”說到這,他抬起頭看了我一下。我心里一咯噔,不會又出什么變故吧。只聽黃毛男繼xù說:“他長得不帥……是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他長得絕對不帥……嗯,長得不帥就不是葉展是吧……好的?!比缓螅S毛男掛了電話,陰惻惻地看著我說;“就憑你,也想冒充北園七中七龍六鳳的老大葉展?!”
真的,我當(dāng)時只有一種感覺,好想奔到教學(xué)樓頂?shù)乖允[一頭撞死在這水泥地上啊……
不過,我還是強(qiáng)忍著心里的憋屈說:“你告sù蘇澤,我確實(shí)不是葉展。我是第一次和何娟來的那個男生……”黃毛男直接打斷了我的話,恨恨道:“一會兒說自己是王浩,一會兒說自己是葉展,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的話嗎?!給我上,把他打的尿褲子!”
我一瞅這周圍人山人海的架勢,估計是個人都想過來踹一腳。我能做什么?自作自受、自食其果、純屬活該、裝逼不成反被操……我能想到的就是這么多。現(xiàn)在的我,唯有用雙臂抱住頭,且保護(hù)自己的要害不要受傷了。不過值得欣慰的一點(diǎn)是,我現(xiàn)在挨打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苦大仇深了,起碼還能自己給自己說笑話逗自己高興,這也算是個了不起的成長啊。不過仔細(xì)想想,我之所以不是那么很怕,乃是因?yàn)樗麄兡玫亩际悄竟?。以我現(xiàn)在的抗擊能力,只要把頭保護(hù)好了,基本還是能扛住這些攻擊的。當(dāng)然能扛住是能扛住,不代表我不會受傷。
無數(shù)的棍棒遮天蔽日的朝我砸了過來,前面、后面、左面、右面無處不在……麻痹感覺會很疼的樣子啊……“住手!”突然有一個聲音大喊了起來:“澤哥來了!”
這個聲音很管用,大部分人都停了手。注意,我說的是大部分人,意思就是說還有小部分人沒有停手??傆心敲磧扇齻€癔癥蛋,聽見別人喊住手還不住手,這種人毫無反應(yīng)能力,無論在哪都吃不開的。于是我就悲催了,兩三條木棍齊齊敲下來,均打在我的胳膊上,疼的我火燒火燎的?!安?!”我罵了出來:“蘇澤,你他娘的要是再不來,我就死在你們北三了!”
“哈哈哈……”一頭金發(fā)的帥氣少年蘇澤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開心地說道;“老子哪他娘的想到會是你啊?你一會兒說自己是王浩,一會兒說自己是葉展,誰都要起疑心的嘛?!?br/>
“媽的,我本來就叫王浩啊,是你不知dào我名字罷了。后來我說我和何娟一起來過,你又問我是不是葉展,那我只能先冒充一下葉展了。”我憤憤不平地看著。
“哈哈哈……”蘇澤又爽朗地笑起來:“幸虧我正好在上學(xué)的路上,就決定趕緊過來看看怎么回事,否則你可就倒大霉啦?!闭f話間,他已經(jīng)走到我面前,伸手就勾住了我的肩膀:“這才叫來的及時啊。”我搓著自己的胳膊說:“及時個屁,還是被打了好幾下?!?br/>
“媽的,誰打你了?!”蘇澤一下就變了臉色:“你給我把人指出來!”
剛才打過我的幾個人臉都綠了,那黃毛男雖然沒打著我,但是綠的程度也不亞于其他人。蘇澤在北園三中果然是赫赫有名的大魔王,周圍一圈的人感覺都有些瑟瑟發(fā)抖。每一個人都把頭低下去,生怕被我給指認(rèn)出來。拿棍子也的把棍子藏在身后,這東西現(xiàn)在十分扎眼。
“哈哈哈……”我笑了起來:“還指什么呀,純粹一場誤會而已。沒事沒事。”倒不是我心胸多么寬廣,是真覺得沒什么大事。我把黃毛男他們揍的夠慘,而他們也不過敲了我?guī)坠?,大家就算是扯平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嘛,何必到處樹敵呢。
那黃毛男抬起頭來,驚愕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放過他。而周圍一圈的人都抬起頭來驚愕地看著我,有些人眉目間已經(jīng)露出喜色,沖我露出些感激的笑容來。
我也沖他們笑了笑,然后對蘇澤說:“你現(xiàn)在有空沒,咱出去喝兩口?”
蘇澤說:“我別的沒有,就是空多的是,咱們走著!”便和我肩并肩朝外走。人山人海的學(xué)生給我倆讓開一條路,我感覺自己瞬間在北三就出名了,以后再進(jìn)來估計不會被找麻煩了。
我和蘇澤出了校門,隨便在門口找了家飯店進(jìn)去。蘇澤跟這附近熟得很,一進(jìn)門就和老板打招呼。老板也對他很熱情,給他發(fā)煙倒水,看得出這小子是混的不錯。找了個雅間,點(diǎn)了幾樣小菜,拎了一打冰鎮(zhèn)啤酒,兩人就這么開喝起來。我隨便發(fā)著牢騷:“妹的,幸虧你及時趕來了,否則我要被你們學(xué)校的打成肉泥了?!碧K澤又哈哈大笑:“上次你走的急,也沒告sù我你叫什么。對了,你叫什么來著,王浩?”我點(diǎn)點(diǎn)頭,夾了?;ㄉ追胚M(jìn)嘴里:“王者天下的王,浩然正氣的浩。”蘇澤愣了一下,說:“好名字?!?br/>
“哈哈哈?!蔽艺f:“朋友們都叫我耗子,你也可以叫我耗子?!?br/>
“嗯,耗子?!碧K澤說:“這次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啦?!蔽夜具斯具说仫嬒掳氡【?,剛才跑了那么久真是渴壞了,“我在附近尋了個朋友,路過這里想起了你,正好就過來看看你。”
“哈哈,好。難得你還記得我!”蘇澤舉起杯,和我碰了一下,兩人均是一飲而盡。臨近秋天,但是秋老虎依然熱的發(fā)威,喝冰鎮(zhèn)啤酒仍然是爽快的很??吹贸?,蘇澤對我的底細(xì)并不了解,何娟和葉展都沒和他提起過我。在他眼里看來,我就是個普通學(xué)生而已。估計連混子都算不上。不過正是這一點(diǎn),讓我又對蘇澤刮目相看。種種跡象來看,他已經(jīng)是北園三中的霸主,對待我這個他眼里的“普通學(xué)生”仍舊有禮有節(jié),這份氣度就不是一般人所有的。
所以啊,傳說并不一定可信。人人都說蘇澤壞透了、糟透了,是個十足十的大壞蛋,如果沒有接觸過的話永遠(yuǎn)不知他的真實(shí)面目。當(dāng)然,這也是從我的角度看待的。或許蘇澤只是因?yàn)槲沂呛尉甑呐笥?,而他又對何娟充滿愧疚,所以才對我很有禮貌也說不定。那些被蘇澤欺負(fù)過的人,肯定會覺得蘇澤就是個無恥的混蛋。
同樣一個人,同樣一件事,甚至同樣一句話,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去理解、去揣測,則很有可能得出完全不同的結(jié)論和答案。
每一個人都是多面性的,就看你肯不肯去認(rèn)真的了解他。
我和蘇澤認(rèn)識,全是因?yàn)楹尉?。所以我們的話題不由自主地便扯到了何娟身上。我說到上次找過他后,何娟便開始努力的減肥,而且效果十分顯著?!澳銈儾皇且娺^面嗎,應(yīng)該看得出她變瘦了吧?”我開心地喝著酒,真心地為何娟感到開心。
“看得出啊。”蘇澤也很開心,一頭金發(fā)格外的扎眼。不過有人染金發(fā)感覺很欠揍,比如那個一撮黃毛男,怎么看怎么土鱉;而蘇澤染金發(fā)則很帥氣,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物,怪不得能讓何娟這么多年念念不忘。
“不過啊?!碧K澤又說:“感覺她要恢復(fù)原來的模樣有些困難,那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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