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沒錢了。

金屋坊的運營挺順利，賬面也有盈利。但那是公銀，短期是拿不出來的。

晴雯買了一對兒雙胞胎丫鬟，一個叫金靈，一個叫金慧，另外還買了個仆婦張媽。

三人買進家來花了十八兩銀子。

另外賈瑞訂做了一批玻璃器皿，花了四十多兩。

這些日子，他閑暇時就作圖畫了樣本、尺寸，交給玻璃廠商制作，今天到貨了。

這年頭玻璃還屬于奢侈品，僅用于擺件裝飾、鐘表表盤、眼鏡鏡片等處。

其中的無色玻璃產(chǎn)量更小，價格更貴。

金靈、金慧剛剛十三歲，長得基本一模一樣，起碼賈瑞分不清哪個是金靈哪個是金慧。

晴雯很挑剔，挑的這倆丫頭相貌秀氣，圓眼睛，俏鼻梁，小嘴巴長脖子，身段勻稱，手腳也麻利。

晴雯安排老實些的金慧服侍自己，俏皮機靈的留給她用。

金靈、金慧主要干些鋪床、疊被，屋里屋外清掃和端茶遞水。

仆婦張媽則是主要做飯、洗衣、縫補和服侍祖父賈代儒之類的活計。

至于賈瑞的洗漱、穿衣，晴雯堅決不肯讓別人代勞，寧可費事也要親力親為，不讓倆丫鬟輕易近賈瑞的身邊。

“你別弄了，我會自己洗。花你那么多錢，心里老過意不去了。”賈瑞有點不好意思道。

晴雯攢了有三十多兩銀子，現(xiàn)在家里的開支就是用的晴雯的銀子。

晴雯端了一盆水，給他洗腳丫子。

“爺不嫌少就好。”晴雯洗好，叫來金靈去倒洗腳水。

晴雯則坐在小馬扎上，把賈瑞的腳丫子放腿上，拿毛巾給他仔細擦拭干凈。

感受到腳下渾圓結(jié)實，充滿彈性的大腿，賈瑞吞了口唾沫。

娥眉上劉海蜷曲，妖媚水靈的大眼睛，挺翹鼻梁，櫻紅小嘴巴，尖尖的下巴，賈瑞越看越心動。

目光向下看到晴雯纖細的腰身和一對初露崢嶸的小饅頭，忍不住道：“要不晚上我也幫你洗下腳，這些天你也辛苦了，也讓我犒勞犒勞你。”

晴雯臉蛋噌的紅了，“爺那點心思，還是收起來吧。”

被晴雯挑破，賈瑞也不覺得尷尬，“那也不能老憋著啊。”

這些日子最多趁著教她練字的時候摸過手，別的地方一碰就要惱，賈瑞被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

若是以前沒有晴雯時還不覺得，這天天被她貼身伺候穿衣、洗臉的，偶爾身體還有些觸碰，哪能沒點綺思念想。

晴雯不肯，“那種事不是只有洞房才。。。。。。”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不可聞。

這丫頭還是思想太保守，可現(xiàn)在也不是成婚的好時候。

賈瑞不怎么在意什么地位、身份，自認為娶晴雯回來當老婆沒一點心理負擔。

只是一來事業(yè)剛剛開始，不算結(jié)婚生子的好時候。二來銀錢上也不允許，目前手里沒有積蓄。

“那智能兒你安排好了？”賈瑞問，見她態(tài)度雖有所軟化，但還不可能接受，只得一點一點慢慢來了。

秦鐘、寶玉今天被打個半死，智能兒也因和秦鐘的戀情曝光，也無法在榮府容身。

最后還是賈瑞讓晴雯臨時找了個小院子，給了智能兒幾兩銀子，暫時安頓下來。

秦鐘、智能兒對此千恩萬謝，只是梧桐院和金屋坊她是暫時不能進去。畢竟智能兒是尼姑一眼就能看出來，按封建說法對生意大有影響。

等個把月，有了點頭發(fā)，看不出是尼姑，也就沒事了。

晴雯“嗯”了一聲。

洗完腳后，賈瑞開始擺置買回來的那些玻璃器皿。

有玻璃燒瓶、玻璃導管、以及燒杯還有兩端可以接導管的玻璃冷凝器。

一共定制了三套，一套是實驗性質(zhì)的，另外兩套尺寸大了一些，容積比第一套普通燒瓶、燒杯容積大了五倍左右。

賈瑞準備先自己試著提純一下酒精。

這種事兒還是挺危險的，酒精易燃，而且容易揮發(fā)。

但是蒸餾酒精就必須加熱，使用明火，一不小心就會出事。

這也是賈瑞初時就沒有大規(guī)模試產(chǎn)酒精的想法，只準備用嚴格的密封裝置少量制作。

這年頭到底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酒精，并掌握了蒸餾制取方法，賈瑞并不清楚。

但這是有可能的事兒，他沒見過，不代表別人沒做到。

雖然酒精的用途挺廣，但就賈瑞所知，目前來看對普通人主要是消毒，另外就是高度白酒了。

高度酒將來肯定有市場，但推廣讓人接受是需要過程的，這個時間并不太好掌握。

酒的濃度高了數(shù)倍，價格至少也跟著高數(shù)倍，再加上蒸餾花費的炭火、人力，比正常的酒高十倍的價至少。

這對高度酒的推廣很不利，畢竟這年月糧食產(chǎn)量很低，價格本來就居高不下，釀制出普通酒的價格已經(jīng)很貴了。

買的起人太少，其中能接受這種滋味的人會更少。而且從生產(chǎn)、儲存到銷售都需要建立一整套的安全機制。

另外用酒精消毒更難說了。讓人們接受酒精消毒也可能是很漫長的一件事。畢竟這玩意抹在傷口火辣辣的痛，沒見過的誤以為是毒藥都有可能。

賈瑞暫時只準備試產(chǎn)少量酒精，留下一點兒自己備用以及為酒精溫度計的生產(chǎn)準備一些。

從安全性、金錢、時間、精力投入等方面他都考慮過，不準備在酒精提純上投入過多精力。

“爺，這是做什么，神神秘秘的從沒見過。”晴雯進來見賈瑞正在組裝奇奇怪怪的玻璃器皿問。

“一會你就知道了。”賈瑞嘿嘿笑道，“這可是咱家獨門秘方，除了你，誰也不能知道。”

晴雯又喜又羞白了賈瑞一眼，轉(zhuǎn)身去把門窗關(guān)上。

“別關(guān)，開開窗戶先，需要通風。”賈瑞囑咐道。

固定燒瓶的鐵架子支好，炭火小爐子放在燒瓶底下，中間還隔著陶土制作的隔熱網(wǎng)。

除了使用木炭，用別的油燈蠟燭等煙氣太大，很容易就熏黑了好不容易定制的這些玻璃裝置。

賈瑞把漏斗按在燒瓶口，拿了一小壇地瓜燒倒了進去。這酒相對便宜，反正提純的是酒精，原料酒好不好喝倒沒什么要緊。

鐵支架、燒瓶、玻璃導氣管以及管狀玻璃冷凝器全部安裝完畢。

之間的連接用軟橡木塞封好。

賈瑞點燃了炭火爐子。嘴巴在冷凝器的玻璃導管上用力一吸，冷卻水從高處的木桶引出來，流入低處的水盆里。

“爺，不會有事吧？”晴雯看賈瑞一副很小心的樣子，緊張問道。

“廢話，當然會有事。”賈瑞一本正經(jīng)道，悄摸摸摟上了晴雯的細腰。

這些奇奇怪怪的玻璃看起來又是新奇又令人不安。不知道爺最終要做什么古怪的東西出來。

晴雯也顧不上理會賈瑞的毛手毛腳，“爺，我們要不要離得遠一些？”

賈瑞看到冷凝端開始滴落透明的液滴，也放下心來。

酒精提純他也是頭一次。另外這些玻璃器皿還不知質(zhì)量如何，燒瓶能不能耐燒。雖然酒精的沸點應該不到八十度。

不過最終的結(jié)果好像還不錯，濃郁的刺鼻的酒氣傳來，晴雯嫌棄的撇了撇頭。

賈瑞趁機在紅唇上嘗了一口，眼見晴雯要掙扎，“別動，這是屬于我們的時刻。”

晴雯牢牢捉住他作怪的雙手，稍稍在懷中依偎一小會，便跑出去，再不敢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