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五章 攻占天方
,神煌 !
那曲浮塵的臉上,已經(jīng)是紫青色,也不知是氣成這樣,還是因驚怒所致。
“君上你這是何意?難道真是要與我四家為敵?”
“是又怎樣?都已經(jīng)動手了,還啰啰嗦嗦做什么?聒噪!”
宗守不耐煩地一揮袖,目透冷誚之色:“你不是威脅孤么?定要一意孤行,攻伐天方,就要與孤不死不休。就憑你等,也配?你曲浮塵,算是哪根蔥,也敢跑來調(diào)解孤與天方修會之爭?孤這邊已動手了,你們要戰(zhàn)邊戰(zhàn)。不想動手,死在這里,那就給孤滾!”
那曲浮塵愈發(fā)的面無人色,身軀微微顫抖,而后面上又一陣潮紅。
眼含忌憚的,看了此處虛空,那劍佛兩教四位圣境尊者一眼。
如只是敖坤傲怡兩人,他們這些人聯(lián)手,足可壓下。
怎么這云界劍佛兩教,也介入了進(jìn)來?
看這情形,分明是要鼎力相助,更似乎配合無間,毫無芥蒂的樣子——心中頓時明了,今日之事,他們多半已是輸了,輸?shù)臉O慘!卻并不覺絕望。
以往云界五大教派,也不乏聯(lián)手開辟外域的例子。
初時還能齊心協(xié)力,可往往不久之后,就會利益沖突,彼此紛爭不絕。
云界之中其余的教派,也不容其他幾家,勢力大幅擴(kuò)展,以反哺云界。
不用人算計,這聯(lián)手之勢,就會自己崩潰瓦解,輕易就可解決。
今日暫時輸了一局,日后卻未必不能贏回。
壓住了心緒,曲浮塵面色,也強自鎮(zhèn)定了下來,語音也放軟了下來。
“君上此言差矣,談不攏還可商量。何需到一定要動手的地步——”
卻才剛說到一半,就聽那妙諦淡淡道:“五息!”
神情看似平靜,波瀾不驚,那目里面卻已是一線殺機(jī)凝聚。
這是提醒曲浮塵,還有五息時間,可以安然離開此處。
在宗守身側(cè),葉軒也驀地睜目,手按著長劍,,踏前一步:“君上何需與他廢話?”
袖袍一拂,那道青色的劍光,就已經(jīng)出鞘。初時不顯山不漏水,只輕輕震顫著,絕不沾一絲煙火氣,循著界河靈潮流向往前穿鑿。
卻在眾人才剛反應(yīng)過來時,那劍光就已至那曲浮塵身前。
然后那劍意,就驀然拔高,顯出了縱橫霸絕之勢。劍身劇烈的鳴聲,傳徹四方,震的人耳膜生疼。
曲浮塵也是眼神駭然,面色再變。
不過事起倉促,他卻并不慌亂。
四張玉質(zhì)靈符,自發(fā)的從他袖內(nèi)飛出,護(hù)在周身左右,赫然是幻化四頭神獸,四象之形!
那大袖翻卷,把青色的劍光,全數(shù)籠罩之內(nèi)。一連串的紛飛指影,從內(nèi)彈出。曲浮塵口中,則是冷笑不絕。
“好得很!早聽說你道逍遙葉軒的大寰震劍術(shù),曾經(jīng)在一日之間,擊破三位尊者聯(lián)手。今日能領(lǐng)教一番,也是不錯——”
一指指彈擊劍身,發(fā)出一連串的‘錚錚’聲響。一點點的削磨其勢,傷其靈性。
眼看那本是宛轉(zhuǎn)入龍的青色劍光,就要被壓下。葉軒卻似不以為意,直到那劍影,被徹底籠入那曲浮塵袖袍之內(nèi)時,才右手捏了一個劍訣。
頓時劍意再變,曲浮塵那寬大袖袍,也忽然鼓蕩膨脹,內(nèi)中就仿佛是有一條桀驁不馴的困龍,在四下沖擊。
曲浮塵的額頭,這時也浮出豆大的汗水,傾力維持。
最后仍是‘篷’的一聲,一雙袖袍俱皆震散。那青色劍光,也拔沖而起。孤傲絕綸,煌煌赫赫,俯瞰天下!
一劍斬下,那四象靈符形成的神獸幻影,頓時應(yīng)聲而裂。
而劍勢余勁,則直往曲浮塵的脖頸,繼續(xù)沖凌而去!
曲浮塵一身衣物,都被那震蕩劍勁所迫,盡皆粉碎。
此時是狼狽無比,也不敢再抵御下去。一個閃身,就遁開了余地。
葉軒也不追擊,把那劍勢一收,口中舌綻春雷:“滾!”
這一字聲出,此地諸人才驀然驚覺。那前一刻還縈繞在此的十幾位圣境意念,居然都已不見了蹤跡。
而那曲浮塵避開葉軒劍后,也未做停留,更不曾再有只言片語。直接化作一道青色遁空,滾滾而去。
那七十余艘戰(zhàn)艦,也同樣是退的爽快,似乎生恐超出了妙諦,所定的時限。
眾人楞然,而后所有人的視線,就集中了那天方世界之外,天方修會那七十余艘空艦上。
規(guī)模不算小,可此時在諸人眼中,卻是異常的孤單渺小。
趙嫣然看了一眼,就一聲輕嘆:“可惜了——”
此時此刻,此言未免有些莫名其妙。
宗守卻知其意,本來這一戰(zhàn),蒼生道也有份。
之前與九都仙庭大戰(zhàn),他宗守幾乎是以大乾一家之力定鼎。
此刻功伐天方世界,自然是輪到了三教出力之時。
宗守卻特意把蒼生道兩位圣境尊者,與蒼生道遣來的道兵,留在了元蓮世界。
一是無圣境坐鎮(zhèn),固守后方,宗守不會放心離開。而來卻是為照顧,佛門劍宗實力強橫,即便得罪了這幾家勢力,也不痛不癢。
然而此時的蒼生道,卻又不同。
看來他這番用心,是被趙嫣然看出來了。
而那自回來之后,就一直旁觀的譚鏡,此刻也同樣是一聲嘆息。
知道這已有萬余年歷史的天方修會,已經(jīng)徹底完了——※※※※擊潰天方修會的艦師,僅僅只用了不到半刻時間。
自從曲浮塵以及那四方勢力遣來的圣境尊者與空艦,俱皆被迫逃離之后。天方修會之人,就已經(jīng)戰(zhàn)意全消,徹底沒了抵抗之念。
幾位圣境,甚至都沒有出手。師若蘭就已經(jīng)帶著九艘太乙神雷艦,將天方修會的大部分艦船降服。
那總數(shù)達(dá)十六艘九曜碎星艦,幾乎完整無缺的落入到了師若蘭手中。
這是最令宗守欣喜之事,每一艘地階戰(zhàn)艦,都價值驚人。可相當(dāng)于此時大乾,在元蓮界每年收入的四分之一。
這九曜碎星艦,更與太乙神雷艦一般,乃是真正可由源海誅魔士坐鎮(zhèn)的戰(zhàn)艦。足可使得大乾仙朝的艦師實力,再次上升一個等級。
擊潰了艦師,接下來是大軍登陸。由列缺統(tǒng)帥,僅僅三千玄狐鐵騎,一萬天罡劍卒,一萬天罡赤弩士,幾乎是以橫掃之勢,占據(jù)了整個天方界。
其實此時,天方修會駐扎在此的軍力,仍超過列缺麾下兩倍還多。
可一方面軍心潰散,毫無戰(zhàn)意。一方面有幾位圣境逼迫,修會的上層人物,也都沒了頑抗的心思。
生恐宗守這個面對四家大勢力臉手合力,也依然霸道無比的‘暴君’,在惱怒之下,將他們一并宰了。
以至于天方世界內(nèi),空有一座超大型的守護(hù)靈陣,卻全無作用。
戰(zhàn)事未半,就有了近半之人,向宗守表示了投效之意。
宗守暫時懶得搭理,最在意的還是天方修會的庫藏。
可能是太自信滿滿,以未七圣盟等四家,可以護(hù)住天方世界的緣故。
天方修會的一應(yīng)庫藏,居然全不曾轉(zhuǎn)移。
看著那倉庫之中,數(shù)以萬計的下品仙石。十萬計的兵甲丹藥,宗守簡直幸福到要當(dāng)場暈過去。
光是這些收獲,就足可使他償清所有阿修羅族的債務(wù),彌補之前時光回溯的損失而綽綽有余。甚至還可再擴(kuò)張一倍于現(xiàn)今道兵總數(shù)的兵力。
不過這歡喜,也僅只是最處找到天方修會的庫藏之時,當(dāng)聽到天方修會為邀請那四家勢力援手,已經(jīng)將相當(dāng)于三分之一的庫藏,都贈送了出去時。宗守就立時是咬牙切齒,面色忽青忽白,恨不得將天方修會那五位正副會主的頭,當(dāng)場摘下來!
此時陸無病,未跟他過來。攻占之后天方界后的一應(yīng)之事,就只能由他自己親自來處理。
好在這里,僅僅只一個小千世界而已。敵我分明,并不太復(fù)雜。
只唯獨要安撫界內(nèi)那些商家散修,稍有些麻煩。
宗守只能耐著性子,不大興殺伐。只把天方修會的高層,暫時通通關(guān)押起來了事。
而就在三日之后,宗守帶著葉軒原無傷,走入了那間問器樓內(nèi)。
也不知是因天方界,才剛經(jīng)歷過兵戈之事的緣故。還是這里的主人,太不會經(jīng)營。
總之當(dāng)宗守走入到這里時,依然是門可羅雀,冷清無比。
那沈月軒似乎也早知道他會到來,就坐在店內(nèi)等候。
“當(dāng)日為君上煉器之時,月軒絕不曾想到,君上居然是云界大乾國主。更想不到,君上可以幾年之后,就橫掃一方,建如今基業(yè)。甚至這天方世界。也落入君上掌握之中。”
唏噓感嘆了一番,沈月軒又用開玩笑的語氣道:“以后我這問器樓,就要在君上轄下混飯吃。還請國君,看在舊日交情份上,照拂一二。”
看著此人,原無傷卻半信半疑。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平平無奇,這樣的人,能修復(fù)他那玉傀儡的傷?
葉軒的目里,卻一團(tuán)精芒爆出。注目在沈月軒的一雙手上,知曉眼前這人,不但是一位修劍之人。更劍術(shù)不凡,甚至不遜于他!
身為煉器師,武道上卻能有如此造詣,這可真有趣!